《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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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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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远去,从门外又窜进来两个身穿侍女服的女子,很明显刚才两仆妇实施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两个女子提着刀就冲着房里来了,蚕娘拨出柳叶刀迎了上去。蚕娘以一抵二,打得险象环生,宋箬溪在房内看得胆战心惊。香朵等人武功低微,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不了高手,还没近身,就被凌厉的刀气给逼退。

    眼见蚕娘就要伤在两人手上,大批的侍卫们赶了过来,以众敌寡,局势逆转,将两个女人生擒,捏开她们的嘴巴,把她们藏在舌下,还来不及咬破的毒囊拿了出来。

    两个女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宋箬溪,眼中露出懊恼的神色,东苑的防范太严,功败垂成。

    两处的大火已扑灭,邺疏华回来了,看到倒在门口的侍女,骇了一跳,“璎璎,璎璎。”

    “我在这,我没事。”听到喊声,宋箬溪走了出来。

    邺疏华见宋箬溪安然无恙,松了口气,吩咐侍从把那两个女人押下去审问,柔声问道:“有没有被吓着?”

    宋箬溪摇摇头,问道:“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人为纵火,在沁芳阁和雅静斋都有火油的气味。”

    宋箬溪眼中划过一抹了然,问道:“你觉得会是谁主使的?”

    邺疏华眸底寒光闪过,冷哼道:“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别人。”

    “有没有人受伤?烧了多少地方?”

    “没有人受伤,沁芳阁的左侧楼烧倒了,雅静斋烧了三间后罩房。”

    宋箬溪哀叹,“烧了这么多,修葺起来要一大笔银子。”

    邺疏华笑,“这个可以从公出。”

    “这还差不多。”宋箬溪道。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我们睡觉。”邺疏华牵起她的手,进卧房,上床睡觉。

    邺繁知道东苑发生的事,怒形于色,下令严查此事,并说抓到罪魁祸首,要严惩不贷,处以极刑。

    这天后,邺疏华越来越忙,早出晚归,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踪影。宋箬溪却无所事事,每日悠闲地在东苑里看书临字,描画吹笛。

    用了早饭,处理完内务,宋箬溪坐在房里,执着一本棋谱左右手对弈。

    “嫂嫂,嫂嫂,夷州送来了数十匹好马,我们去马场骑马玩吧。”邺淑婷穿着束手束腿的劲装跑了进来,小脸上满是喜色,欢欣雀跃地道。

    宋箬溪正无聊,听到她的提议,自是欢喜,放下手中的棋谱,起身道:“走吧!”

    “嫂嫂,你要穿着这一身去骑马吗?可不太方便哟!”邺淑婷笑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宋箬溪去卧室换了一身淡紫色绣白桃花的劲装。

    两人就领着人浩浩荡荡出了东苑往马场,先去马厩挑马,没想在那里遇到了也来骑马的岳氏和陈氏,互相客套礼让了一番,由宋箬溪先选马,她挑选一匹枣红色的马。

    岳氏三人也各自挑好了马,四人去马场骑马,马场占地面积极宽,在左侧还有一片柳树林,一条宽敞的大道隐在林中,纵马奔驰,能穿林打叶,消除在空地跑马的单调和乏味。

    因有岳氏和陈氏在,宋箬溪并没有策马奔跑,而是让巧桃牵着马慢慢的蹓跶。

    在林中大道走了一段路,陈氏笑着提议道:“我们不如学学爷们,拿点彩头出来,比试一场吧!”

    “我初学骑马,技艺不精,怕摔下马,可不敢和你们比试,我就在一旁观战吧。”宋箬溪断然拒绝。

    岳氏目光微闪,笑道:“毓娴弟妹胆子太小了,这些马都是驯养的,不会把你摔下来的。”

    宋箬溪笑着摇摇头,不为所动。

小故事 第二百零三章 抓兔引来马蜂蛰

    见宋箬溪态度坚定,岳氏和陈氏倒也不敢强迫她比试,于是四人骑着能日行千里的马,在林中缓慢行进,嘴里说着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春风拂风,柳叶青青,花香淡淡等闲话,伴着林中的鸟鸣,颇有点在郊外野游的味道。

    行至林中,前头一团白影闪过。

    宋箬溪下意识地拉住缰绳,定神看去,一只小白兔站在草丛边,瞪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她们。

    “咦,怎么会有只小兔子?”邺淑婷诧异地道。

    “这兔子挺肥的,肉嫩嫩的,炒着吃,一定很好吃。”陈氏咽着口水道。

    岳氏斜了陈氏一眼,笑骂道:“你这个馋嘴猫。”

    “快去捉住它。”陈氏回头吩咐侍女。

    侍女们听命行事,去抓兔子,兔子被她们吓得窜进了林子里,侍女们就追了进去。宋箬溪等人原地等着,陈氏和邺淑婷就商量着一会抓住兔子怎么煮,是红烧?还是清炖?

    只是,她们没有等到侍女们抓回兔子,等回了一群野蜂。

    “啊,蜜蜂!”陈氏尖叫。

    “不是蜜蜂,是马蜂。”岳氏喊道。

    不管是蜜蜂也好,还是马蜂也好,它们都蛰人,一行人调转马头,落荒而逃。可是,四条腿的到底比不过有翅膀的,纷纷中招,惨叫声此起彼落。

    马场有马蜂袭人,袭击的还是少夫人,马场的侍从不敢隐瞒,赶紧回禀城主和少城主。邺疏华一听这话,什么事都顾不上了,飞奔回漱玉院。

    邺繁叹道:“这小子就是儿女情长。”

    邺疏华进屋看到宋箬溪靠坐在榻上,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心疼地道:“璎璎,很痛是不是?”

    宋箬溪泪眼盈睫地点点头。

    “怎么会捅到马蜂窝?”邺疏华在榻边坐下,蹙眉问道。

    “谁没事会去捅马蜂窝。”宋箬溪把事情始末告知于他。

    邺疏华哑然失笑,“你要吃兔子肉,让人送进来好了,用不着去抓野兔子来吃。”

    宋箬溪委屈地瘪着嘴,“我又不想吃兔子肉,是陈氏要吃,我是被她连累的。要不是她的马拦在我前面,害我的马跑不快,我连这一下都不会被蛰到。”

    “璎璎不想吃兔肉,那想吃什么肉?”

    “我要吃马蜂肉。”宋箬溪捏着小拳头,一副要找马蜂拼命报仇的样子。

    邺疏华朗笑出声,手握着她的小拳头,道:“马蜂可没肉,你只能喝它酿出来的蜂蜜。”

    “没肉吃,喝蜂蜜也成。”宋箬溪记恨马蜂,跟它杠上了。

    “来人,端碗蜂蜜来给少夫人喝。”邺疏华有意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让她老惦记头上的包。

    “不用端,我不喝。”宋箬溪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我又没说现在喝。”

    “那璎璎打算什么时候喝?”邺疏华笑问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宋箬溪表情严肃,眼含笑意地道。

    “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报仇?”

    “要,以后我们每天早上喝一碗。”

    “好,这样既可养胃,又可以报仇。”

    夫妻俩一本正经地商量着如何向马蜂报仇。

    昭平县主知道了此事,打发周嬷嬷过来探望。

    邺疏华和宋箬溪问了昭平县主的情况,知道她一切安好,也就放了心。

    到晚间,宋箬溪额头上的包消了些肿,也没先前那么疼痛了,邺疏华这才放心。次日,命马场的侍从把马场周围林子里的马蜂窝全给摘除,运出城去。

    过了一日,材料准备齐全,工匠们进苑修葺沁芳阁和雅静斋。邺疏华怕有坏人混进来,又调了一队人马进苑保护宋箬溪。

    外面忙忙碌碌并不影响宋箬溪的生活,漱玉院一如既往的宁静。宋箬溪小睡起来,让香朵搬了把摇椅放在廊下。香绣泡来了茶,端来了点心,放在摇椅旁边的小圆桌上,宋箬溪半躺在椅子上看书。香朵等人或坐在小木杌上,或坐在栏杆上,做针线打发时间。

    “少夫人,您这样看书会伤眼睛的。”绿袖走了过来。

    宋箬溪放下书,揉了揉眼睛,笑道:“是有些累。”

    “就是怕少夫只顾看书,不顾眼睛,才专门给夫人泡的是菊花茶。”香绣笑着起身让座。

    “这胭脂香粉,奴婢做好了,少夫人闻闻味,看可喜欢?”绿袖把手中五个精巧细致的胭脂玉盒奉到宋箬溪面前,

    宋箬溪嫌外面的脂粉用的是铅粉,知道绿袖会做胭脂香粉,就让她用米粉和珍珠粉做几盒,省得以后铅中毒,打一个盒子,见里面的胭脂色泽细润,还未放到鼻尖,就闻到异香,比外面买的要好得多,用小指甲从盒里轻挑了一点,抹在手背上,冰冰凉凉,非常舒服,笑道:“绿袖的手艺可真好。”

    “少夫人喜欢就好。”绿袖笑道。

    “送去给婷妹妹用。”宋箬溪挑了两盒出来。

    “少夫人,让奴婢去送好不好?”巧桃喜欢到处跑,可是被香绣压着做女红,苦闷的要命,有机会能出去,不等宋箬溪指派,主动请缨。

    宋箬溪见巧桃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她,抿嘴一笑,道:“好。”

    “谢谢少夫人。”巧桃拿着两盒胭脂飞奔而去,那模样象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

    “这丫头定是属跳蚤的,没一刻安静的时候,让她绣花,打络子,就跟要她命似的。”香绣叹道。

    众人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巧桃回来了,面有异色地进房给宋箬溪行礼,“婷姑娘说胭脂颜色好看,气味清香,用着舒服,多谢少夫人。”

    “好,辛苦你了。”宋箬溪笑了笑。

    巧桃迟疑了一下,道:“少夫人,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宋箬溪抬眸看着她,笑道:“不当说就别说了,要说就赶紧说,你卖什么关子啊。”

    巧桃笑,道:“奴婢看到五公子的奶娘进了苏姑娘的院子,觉得有些奇怪。”

    “你确定是五公子的奶娘?没有看错?”宋箬溪挑眉。

    “奴婢怕看错,特意躲角落,等到她出来再确认了一回,的的确确是五公子的奶娘齐嬷嬷。”

    “五公子的奶娘怎么会去苏姑娘的院子里。”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苏姑娘院中应该有她相熟的人,她过去走动走动,也很正常,用不着觉得奇怪。”宋箬溪不甚在意,只要不是邺疏华的人去找苏念锦就行。

    过了两日,邺繁突然在晨会上命人择吉日,让邺孝敬和邺孝恭搬去公府。恰巧前一天晚上,李夫人为讨好邺繁,亲自送了道焖乳鸽给他,还伺候他用了晚饭。于是邵夫人就怀疑是她在撺掇。

    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可是邵夫人这心里总不是滋味,不敢去找邺繁,只能拿李夫人出气,“还真没看来李姐姐的嘴这么巧,只是,她都已经禁足了,你用得着这讨好卖乖吗?让四公子搬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我说什么了我,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夫人满脸委屈,“你别乱冤枉人好不好?”

    “你没说,城主怎么会好好的想起了这事?”邵夫人断然不信。

    “昨天见过城主的可不止我一个。”李夫人道。

    “见过城主的还有虹儿,她可是你院子里出去的。”邵夫人认定是李夫人多事。

    李夫人沉了脸色,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说。”

    邵夫人斜眼看着,不住的冷笑。

    “成亲后的庶子移居城外公府,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这与李姐姐有什么关系。邵妹妹,你喝杯茶,消消气。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四公子的公府还在这登瀛城内,你要见他也容易,没必要生气。”卞夫人劝道。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难道你就不怪她多事?你可别忘了,你儿子也是要搬出去的。”邵夫人恨声道。

    “我没忘,所以要回去帮着收拾收拾了。”卞夫人不想跟邵夫人多说废话,起身先行离去。

    李夫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呸”邵夫人冲着她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两位侧夫人端着架子,讲究仪态和礼仪,只是斗斗嘴,可她们身边的人为了给主子出气,由口水架发展成全武行。

    爱四处乱跑的巧桃及时向宋箬溪禀报她打听到的消息,“据说,有的人把门牙都打掉两颗。”

    “据说,有人的头发被扯掉了几缕。”

    “据说,有人衣服扯破,露出了胸口。”

    “据说,……”

    这些事,能传到东苑,自然也瞒不过邺繁。

    邺繁下令罢免李邵两人管理苑中的权利,罚俸半年。苑中的事,交由卞夫人、小李夫人和岳夫人三人打理。这对小李夫人和岳夫人来说是喜从天降的大好事,笑得合不拢嘴。

    在李夫人和邵夫人受到惩罚的同一天,邺孝敬和邺孝恭搬家的日子也选定了,一个是二月初五,一个是二月初九。

    邺繁处理完邺孝敬和邺孝恭的事,关怀的目光落在幼子邺孝良的身上。五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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