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随后也下了马车。
秦勇问道:“这个丫头是谁?”
鲁雯雯说道:“这是东华殿的总管。”
李镜机灵地向秦勇行了个礼。
秦勇高兴地道:“好,朕会赏你的。”
李镜慌忙道:“谢皇上。”
华灯初上,侍女们端着各种美食呈到鲁妃的面前,东华殿载歌载舞,一片奢靡的气氛。
秦勇命人抬上几箱珠宝,道:“这是朕特地为爱妃订做的。”
鲁雯雯望着这晃眼的首饰,淡淡地道:“谢过皇上。”
秦勇笑呵呵地捏捏她的脸蛋,温柔地道:“以后叫我‘夫君’。”
鲁雯雯扫视殿下的乐师舞娘,心道:“灯红酒绿中的尊贵荣耀、高傲显赫,享之不尽的金银珠宝、锦衣玉食,终不过是浮云。”
她想起在东夏部落发生的事情,掩面而泣。
秦勇吃惊地道:“爱妃,有什么委屈尽管说给朕听?朕一定给你出气!”
鲁雯雯抹抹眼泪,道:“臣妾的娘家东夏部落,那里的人食不果腹,这会儿不知道饿死多少人呢!臣妾看着这些美食怎能下咽?”
秦勇想了想,欣然道:“朕马上拨救济款。”
鲁雯雯沉思道:“皇上且听我说,东夏郡物产丰富,原本很富裕。只是郡守柯庆过于贪婪,净做些杀鸡取卵的勾当。长此以往,民财总有殆尽的一天,国家却也不能强大起来。国家要稳定发展,需要国富民富,而不是中饱官员私囊。如果皇上任由柯庆为非作歹,就是多少救济款也解决不了问题!”
秦勇点点头,道:“爱妃和朕所见略同,朕也主张让利于民,同舟共进。朕的钦差早就去过东夏郡微服私访了,这个柯庆谎报财政,肆意妄为。只是柯庆是母后的侄子,朕的表哥,朕也不好赶尽杀绝。”
鲁雯雯问道:“难道皇上就任由柯庆知法犯法?”
秦勇神情严峻,手一挥,道:“去把霍一龙叫来。”
不一会儿,霍一龙来了,跪在地上道:“臣给皇上和鲁妃请安。”
秦勇抬手道:“起来吧,朕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柯庆贵为皇亲国戚,却知法犯法,鱼肉百姓,你去把他捉来。”
霍一龙十分吃惊,心想:“皇命不可违。”便道:“臣领旨。”
秦勇挥挥手,道:“你去吧。”
霍一龙看了鲁雯雯一眼,退了出去。
西华殿张灯结彩,吴贵妃坐在大殿内,望着大殿门口,唉声叹气,道:“皇上怎么还没来?说好的今天陪我过生日。”
一个宫女安慰她道:“贵妃别着急,说不定皇上今天政务繁忙,一会儿就过来了。”
吴贵妃怒火攻心,抓起一盏酒杯摔在她的脸上,吼道:“你们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在嘲笑我,是不是?”
宫女的脸上鲜血直流,她慌忙捂住脸,跪在地上哭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安慰贵妃娘娘了,请贵妃娘娘恕罪!”
吴贵妃骂了一声:“滚。”
宫女哭着跑了出去。
吴贵妃指着另一个宫女,喝道:“你现在去把皇上请过来,不管他有天大的事情,我都要见到他。”
宫女以为吴贵妃要冲她发火,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见是吩咐她请皇帝,这才放下心来,道了声:“是。”匆匆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宫女跑了回来,忐忑地跪在吴贵妃面前,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说今天要给鲁妃接风洗尘,不能来了。”
吴贵妃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吩咐太监备轿子,去慈仪宫。
太后正在卸妆,准备休息。
宫女们来不及通报,吴贵妃便闯了进去。
太后没好气地道:“什么事?这么没礼貌!”
吴贵妃泪水涟涟,趴在她腿上哭了起来,道:“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太后叹了口气,道:“起来,好好说。”
吴贵妃道:“皇上本来答应我,今天陪我过生日的。可是,鲁妃却把皇上抢了去,给她接风洗尘。”
太后淡淡地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你有什么好气的?”
吴贵妃道:“往日里,臣妾过的每一个生日,都有皇上陪着。如今,这么重要的事情,皇上都不让在心上了。”
太后道:“哀家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花无白日红,男人靠不住!你都快二十八了,还没留下个子嗣?有了儿子,母以子贵,以后有你的福享!”
吴贵妃抽泣道:“母后,你教给我的方法我都试过了,可是没有效,难道我命中注定无后?”
太后忙连“呸”几口,道:“你这个乌鸦嘴,好话不说,净咒自己。哀家很喜欢你,盼着你给哀家生个孙子,这后位非你莫属!”
吴贵妃一听,忙道:“太后,你再帮帮我,让皇上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孙子的。”
太后想了想,道:“你放心,有哀家在,这后宫容不得这个蛮人肆意妄为!”
吴贵妃叩头,道:“谢母后。”
霍一龙带着刑部的人马,朝东夏郡出发。
他心里十分恼火,暗道:“好一个鲁妃,让我来捉柯庆,这不是让我们兄弟相残吗?”
他不知如何面对柯庆,好在皇帝没有规定捉拿的期限,便带着一干手下一路游山玩水,打尖住店,吃喝嫖赌,晃晃悠悠地朝东夏郡行去。
第25章 疯狂的太后
大半个月后,霍一龙这才走到东夏郡。
到了柯府,霍一龙命令手下将出口封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敲敲门。
管家打开门,见是他,奇怪地问道:“霍将军,你刚走怎么又转回来了?”
霍一龙心里有些愧疚,沉住气道:“快带我去见你家主人,我有急事。”
管家见他神情严肃,慌忙将他带到书房。
柯庆正在清点银子,抬头见霍一龙站在门口,道:“老弟,你先等等,我忙着呢。”
霍一龙点点头。
他接着点银子,忽又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便将银子放下,走出来道:“老弟有事?”
霍一龙想了想,道:“哥哥,真对不住,皇上下了命令,要把你捉起来。”
柯庆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忽又明白过来,问道:“我是皇上的表哥,他怎么会抓我?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霍一龙手一挥,几个手下扑上去,抱住了柯庆。
柯庆挣扎着上前,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狗杂碎,连你结拜兄弟也抓?”
霍一龙擦擦嘴角的血,道:“哥哥,你打我,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鲁妃,她一回到紫京,就告了你的状。”
柯庆眼珠子一转,恶狠狠地道:“这个鲁妃,我不会放过你的。”
柯府被封了起来,柯庆被关进囚车,柯琪、杨氏被牢牢捆住,放在马车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走在马路上。
沿街的人们见囚车里坐的是柯庆,顿时沸腾起来,他们奔走相告。
人们用臭鸡蛋、粪水、石块欢送他。
柯庆满脸大包,浑身沾满了各种臭物。
他暗骂:“总有一天老子会回来的,到时候看我怎么对付你们这帮屁民!”
马车里,柯琪“呸”了杨氏一口唾沫,骂道:“你这个臭婊*子,真是个丧门星。你一嫁到我家里,我家就完了。”
杨氏没好气地道:“你爹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太多了,要不然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柯琪恨恨地望着她。
忽然,围观的人群中出现一个人,霍一龙顿时两眼放光,那是梁月月。
他命令队伍停下来,飞快地跨下马,兴冲冲地朝她走去。
梁月月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霍一龙抓住她的手,道:“月月,跟我去紫京吧,我们马上成亲。我去前线打仗,你在家给我生儿子,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梁月月甩了他一耳光,道:“做梦吧你!”
霍一龙不知所措,人群中传出一阵嘲笑声。他又羞又恼,道:“我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客气。我要是不喜欢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算老几?我是谁?我是朝廷一品振威将军,你算什么?你只是一个民女。”
梁月月斜了他一眼,高声道:“将军大老爷,我一介民女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你还是另找她人吧。”
霍一龙气呼呼地转身,边走边道:“我今天倒的什么霉?净挨耳光。”
队伍在人们的笑闹声中离开了东夏郡。
这一奔波,又是一个多月。
他们终于到了紫京。
刑部大员早已等候在宫门口,不敢怠慢了皇亲国戚,拿着圣旨火速将柯庆一家三口下了狱。
这一日,鲁雯雯用完膳,独自一人散步。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破旧的院子,她探头朝里望,只见里面杂草丛生,草丛里嬉闹着一些不知名的动物。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人迹罕至,墙体剥落,真想不到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里还有如此破败的地方!
她越想越不对头,难道是鬼宅?
她慌忙转身,准备离开。就在扭头的一刹那,她的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身红衣和红色的鞋子。
她尖叫一声,抱住了脑袋。
一个声音道:“哀家吓着你了吗?”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太后。
她吐了一口气,道:“太后,你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穿这么鲜艳的衣服。现在天都快黑了,你出来难道不是吓人吗?”
太后冷笑道:“俗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鲁雯雯耸耸肩,道:“我只是好奇,想来这废园看看。”
太后冷冷地道:“这是冷宫,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鲁雯雯笑道:“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太后才不让人靠近。”
太后扇了她一个耳光,骂道:“没教养的东西!早晚乱棍打死!”
鲁雯雯气呼呼地道:“老妖婆,凭什么你不尊重别人,却要别人尊重你?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请你先尊重别人。我看你是高高在上惯了,忘记了做人的本分。”
太后气得满脸通红,手直哆嗦,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身份,胆敢教训我?”
鲁雯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这一日,皇宫里乱纷纷,到处都在议论边疆的情况。
太后闲来无事,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什么?”
宫女道:“听说边疆告急,大家各说纷呈,奴婢也弄不清楚。不如,将大臣们召来,问个明白。”
太后道:“说得也是,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对军事不懂。这样吧,你去把霍将军叫来。”
不一会儿,霍一龙就到了慈仪宫。
太后温和地道:“将军不要见外,随便坐。”
霍一龙谢过太后,坐了下来。
太后朝宫女摆摆手,道:“军机要事,奴才们不要偷听。”
宫女退了出去。
太后道:“听说边疆告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霍一龙道:“太后切莫听信谣言,只是一些太阳国的海盗劫掠我国沿海的渔船,并没有告急一说。”
太后道:“那就好,太阳国非常落后,他们食不果腹,却也是十分可怜。只要是没有入侵我国,就由他们去吧。”
霍一龙笑道:“就算是入侵我国,他们也是自寻死路,我国出动五千精兵,就可以将太阳国踏平。”
太后呵呵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国是大国,对待周边国家要有大国的风范。这种小事,无须与他们计较。”
这时,霍一龙起身道:“太后如没有其它的事,臣告退。”
太后起身欲送他,突然,脚一滑,身子一斜。
霍一龙冲上前,搂住了她的腰,扶着她坐到了床上。
太后捶了捶腰,躺在了床上。
霍一龙忙道:“太后的腰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
太后摆摆手,叹了口气,道:“不用,哀家的腰是当年生皇上的时候落下的毛病,治不好的,平日里靠些中药调理调理就行了。”
霍一龙想了想,道:“我去叫皇上来看看太后。”
太后笑道:“不用了,你一介武夫,想不到还有如此细的心肠!”接着,她抚摸着他的脸,道:“做我的干儿子,你看如何?”
霍一龙闻听,慌忙跪下来,道:“儿子拜见母后。”
太后招招手,霍一龙起身坐在床上。
他望着太后,虽然五十多了,却不像个老人,依然身材婀娜,面容姣好。
太后黯然伤神道:“先帝死了十多年了,还没有人像你这样关心我?哀家看到你,仿佛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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