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潜伏各地的军统特务遂在新生红色政权建立前后密谋策划各种颠覆活动。
陈颖弘是参加者之一。
毛人凤在会上说:“南京现在已经被###占领了,上海非常危险。
估计###在南京略事休整,就会来攻打上海。
以长江那样的天险,还被###打过来了,上海是不易守住的。
总裁已令汤恩伯保卫上海,至少要守住一个月,还叫汤恩伯会同上海市代市长陈良和行政院物资局局长江构,将上海所存的黄金,白银和物资运往台湾,以免资敌。”
军务局长俞济时匆忙送给蒋介石一份电报,只见电报上写道:“新华社4月18日电驻上海浦东的国民党伞兵三团全体官兵毅然起义,参加人民解放军,全体官兵向毛主席;朱总司令发了致敬电。”
这份电讯使蒋介石立刻脸色苍白,骂了一句“娘希匹,又出了一个乱世奸臣!”
随即头晕目眩,向后便倒。
俞济时抢先抱住,医生,副官,侍从陈颖弘闻声而至,乱作一团。
二.
西天一抹火红的晚霞正在逐渐暗淡下去,天色开始朦胧起来。
船老大把船启动了,准备泊到靠出口处的小湾里过夜,以便第二天凌晨出吴淞口。
他们几个人站在岸边,目送着陈颖弘她们渐渐远去。
归途中,天黑下来了。
晚风吹在身上感到阵阵凉意,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王春立同志心里想,明晚如果只要也是这样的天色,他们很快就能踏上那解放了的土地,这些一向处在白区环境中的亲爱的同志,是多么热切盼望呼吸解放区自由的新鲜空气呀!
这里除少数沿江地段外,已全部解放。
我人民解放军像无数支铁流,浩浩荡荡开向江边集结,准备渡江。
国民党妄想依靠长江“天堑”作垂死挣扎,封锁了长江的全部口岸,堵死了两岸交通渠道,一些炮艇和巡逻艇日夜在江面上游弋巡视。
发现有偷渡的船只就当场击沉,人员亦格杀勿论,只留下一条从镇江到对岸六圩的通道,每天有轮渡来回,许多人称“跑单帮”的小贩;客商络绎不绝地来往其中间,在国统区和解放区两边往返贩运货物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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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地处江北的镇江对岸的六圩;瓜洲地区还在国民党军队控制之下,这些单帮客从镇江过江后,经过六圩码头国民党检查哨的检查,实际上是每个人都交了“买路钱”,放行以后国民党就不管了。
进入解放区还得通过一道封锁线,即两不管地段,老百姓称之为“阴阳界”。那里埋了不少地雷,不小心踩上了就得送命。
但这些商贩都熟悉路径,七绕八弯,大约走七八里地,就可进入解放了的扬州市郊,有解放军的岗哨在那里。我们当时在上海要去解放区的同志,也往往装作跑单帮的客商,混在他们中间过江进入解放区。
但是对于这次行动的担心和顾虑,始终像一块石头那样压在他的胸上。
列车轰隆轰隆地向上海市区奔驰着。
他的心却依然悬在这条船上。
党组织的一再嘱咐,这几个同志热情的神态,对革命无限信任的亲切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脑际萦绕着,从心里感到肩负的责任无限沉重。
显然,柴倩如和赵欣茹也在想着同样的心事,一路上她们都沉默着,谁也没有打扰谁,谁的心弦都是紧绷着的。分手时,她们约好明天晚饭后在陈颖弘的住处碰面,交换情况。
回来后,陈颖弘躺在床上辗转不能成眠,索性起来看书。
但书又看不进去。
天破晓了,她想象着那条船正在向吴淞口驶去,稽查站,国民党宪警的可憎的嘴脸,盘问,几个同志令人担心的外貌;身份证本来这条船像往常一样,经过稽查站时,船老大给他们每人交了两块银元的“买路钱”,已经准备放行了。
突然有个稽查人员忽然发现他们相貌奇特,产生了怀疑。
首先盘问了杨月华:你是什么地方人,叫什么名字,要到哪里去?
杨有些听不懂,也答不上来,船老大只好代他回答;又问了另一个人,答不上来,又是他来代答。
一连问了四个人,都是这样,把这个家伙惹火了,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船是到‘匪区’去的,你们知道吗?”
解放军东路大军,乘着胜利形势,飞骑东进,解放上海。 这时国民党反动派在上海纠集了二十多万残兵败将,修建了纵深三十公里的防御工事,梦想作垂死的挣扎。
东线大军由上海西南方解放了七宝,泗泾镇,迅速到达上海西南郊,同北面和浦东方面夹击吴淞口的兄弟部队取得密切配合,三面包围了上海。
第一九零章。 不甘心自己失败
一。
杨月华装作很吃惊地说:“这怎么可能?
我们这些人都是台湾的生意人,是去崇明贩豆饼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匪区’,不信你可问船老大”。
那人突然火道:“什么豆饼不豆饼,你们都是共产党,统统跟我走,到司令部去!”
心急如焚,焦虑万分,因为她们清楚地知道,国民党反动派为了进行垂死挣扎,疯狂地加紧了他们的末日的白色恐怖,上海的特务机关正在变本加厉地逮捕和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
这几个同志的行迹只要稍一暴露,一切就将无法挽救!
军统特务机关对待革命人士,历来是用惨无人道的酷刑拷打来逼供的。特务头子戴笠、郑介民之所以得宠于蒋介石,就在于他们残酷对待革命人士和消灭他的政敌。
有许多革命者经受了严刑拷打,为革命贡献了宝贵的生命。
他们从最古老的刑具到最新式的美国刑具,应有尽有。
这些刑具和用刑的方法有的是封建王朝遗留下来的,有的是美国特务机关传授的,有的还是从德、法、日租界巡捕房学来的。
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只要有可能,船老大宁愿牺牲自己,也一定要把她们救出来。
在那里;船老大赶紧示意大家开溜。
结果是每人两元的“买路钱”白丢了不算,连交给船老大的25枚银元也被“充公”,落进了这些家伙的腰包。
船老大在他们几人被释放后不久也被放了出来。
王春立同志悔恨交加,深责自己为什么在发现他们的外貌如此引人注目之后,不坚决改变行动计划。
党信任我,把这样责任重大的任务交托给我,可是我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把这些同志送进了虎口。
如果她们牺牲了,我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一生中从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痛苦的时刻,柴;赵,潘的心情和陈颖弘一样,每过一分钟,她们心头的重压和苦痛就增加一分。
二。
担负解放上海重任的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在陈毅,粟裕的领导下,确定上海之战的作战方针是:先包围上海截断敌军一切退路,进而在上海外围聚歼守敌主力。
具体部署是:宋时轮,郭化若率领的第9兵团先攻占平湖,奉贤,川沙一线,断敌向东向南逃窜之路;叶飞,韦国清率领的第10兵团直插吴凇,宝山,封锁黄浦江出口,从南北两个方向对敌形成钳形攻势。
能征善战的三野官兵接到进军令后,不顾作战疲劳,连日梅雨不断,迅速奔向指定区域。
同时,根据军委的部署,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一部集结于浙赣铁路沿线进行战备休整,随时准备策应三野击退外国势力进行的武装干涉。
江南的雨下个不停,公路泥泞难走,战士们都被黄|色的泥裹着,使得军服更显得黄了。
但每个人都不去管泥水和下雨,只有一个劲地急速向前。
当他们走到车站的南端,立刻遭遇到敌人炮兵的拦阻截击。
陈斌观察了一下敌人的爆炸点,确定这个地区是敌人的封锁地区。
决定不直接通过,而是绕道而过,上海外围全是稻田地,水沟很多,绕道就要过水沟。
还好,那些水沟不是太宽,虽然深,凫着水就可以过去。
下午四点多点,前面的部队已经与敌人接上了火。
兄弟部队正在退下来。
激烈的攻坚战就要开始了,看他们的了。
为了保护上海的建筑物,他们不顾自己蒙受巨大伤亡,对盘踞苏州河对岸的敌军坚持不使用重武器,发动群众支援,开展统战工作,迫使敌军放下武器投降。
城市解放的当夜,该军上自军长下至马夫全部露宿街头,秋毫无犯。
人民解放军向上海外围发起攻势,打响了解放上海的战斗。
北路第10兵团攻克浏河,罗店后,将攻击茅头直指月浦、杨行,与敌展开激战。
南路第9兵团则沿凇江,奉贤,金山卫一线迫近浦东。
由于连日急行军和雨天道路泥泞,炮兵部队无法及时跟上,最初几天面对敌军钢筋混凝土工事进展较慢。
陈毅审时度势,将计就计,命令部队加强攻势,尽量将市区敌军吸引至郊外作战,予以歼灭。
当炮兵部队排除万难赶到前线时,立即发挥出无坚不摧的强大威力,排炮齐轰,顷刻就将敌军的永久性工事炸上了天。
进攻浦东高桥时,解放军集中了300多门炮。
一次就击毁了敌军停泊在黄浦江上的7艘军舰。
23日,第9兵团20,27军乘敌军调防,一昼夜突破敌军防线纵深数十里,于次日占领了上海市区西南的虹桥镇和虹桥机场,并突入市区。此时,
蒋介石见败局已无法挽回,顾不上“共存亡”的承诺,坐上军舰驶出吴凇口,离开了上海。汤恩伯也率一部逃往舟山群岛。至此,经过十余天的浴血奋战,上海外围所有的城镇据点全部被攻克,国民党军队只得龟缩在市区至吴凇的狭长地带。
第一九一章。 作垂死的挣扎
一。
当时,手握25万海陆空部队的汤恩伯信心十足:“我们的大上海,要成为攻不破、摧不毁的斯大林格勒第二。”
视察完上海防御部署后的阎锡山也认为:“上海至少可以守一年。”
战斗打得异常艰苦。
当解放军完成从东,南,西三面包围上海的态势后,敌人凭借高楼大厦构成火力网。
在攻打当时上海最高的建筑国际饭店时,守敌居高临下,各个窗口射出的火舌组成密集的弹网,疯狂地阻拦解放军前进。
解放军指战员虽恨不得用大炮将守敌轰上西天,但还是坚定地执行不使用重武器的命令,一面与敌展开对射,压制敌人火力,一面迂回逼近大楼。
经过激战,终于占领国际饭店底楼。但敌人退据楼上,封锁楼梯,继续负隅顽抗。当时解放军不懂如何摆弄电梯,怕一上去就下不来,就在楼下喊话,进行政策攻心,终使守敌投降。
“粟裕等首长早就下了命令:在上海市区战斗中,只准使用轻武器作战,一律禁止使用火炮和炸药。”
陈斌回忆说。
战友们一批批地冲上去,一批批地倒下来。“河水全是红的。”
被阻在苏州河南岸的27军前线指战员,看不下去这种伤亡,强烈要求开炮。
军长聂凤智下令制止:“谁敢放一炮,我撤谁的职!”
经过半个月艰苦战斗,5月27日,上海市宣告解放。
为了不惊扰上海市民,蒙蒙细雨之中,疲惫至极的战士,和衣抱枪,睡卧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两侧。
慈祥的老太太,热情的青年学生,商店的老板,店员,都恳切地请求战士们到他们的房子里去休息一下。
可是战士们都婉谢了,他们不愿擅入民宅,他们不愿在这一件小事上,开了麻烦群众的先例,开了违反人民军队传统的先例。
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城市,刚刚回到人民手中,社会秩序十分混乱。
国民党的达官显贵纷纷逃往台湾,香港后,国民党的潜伏特务,黑社会分子混迹其中,收集情报,造谣煽动,蛊惑人心,危害很大。
国际敌对势力嘲笑我们“共产党只能管农村,管不了城市”。
尤其是这座东方著名的大都市。
旧上海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基地,也是国民党反动派特务统治的大本营。
光各种特务的组织就有军统,中统,国防部二厅,蒋经国,和毛森等系统二十几个主要单位,特务分子遍地皆是。
此外,还有一大批反动党团骨干,盘根错节的蒋帮余孽和黑社会势力。
1949年9月22日,由上海开往崇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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