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想到,当晚哥哥根本就没有离开,出去的人是我!哥哥越来越像爸爸,不喜欢做生意,喜欢安静,尽管他那么有才华,有天赋,若他真的全心全力放在生意上,他一定是一个商业奇才。”
“他的眼光一向准,看什么项目,什么项目就一定能成。你是如此渴望她能成为你的骄傲,成为奕家唯一的继承人。但很可惜,他却开始把这一切交给我去做,他全心全意地疼爱我这个弟弟,他毫不吝啬地
把他的知识和经验分享给我,他精心地栽培我,想让我能独挡一面,他好回到他自己安静的世界里去,做他喜欢的事,去种花,去世界各地行走,去关心弱势的人,去做真正的慈善……”
“你看着我越来越强,你愤怒了,你看见我就讨厌!我的存在,就是你小儿子离去的痛苦。你嫉妒老爷子对我的宠爱,你怕我会替代了哥哥,你怕哥哥真的会走他自己选的路。你觉得除掉了我,嫁祸给奕磊,哥哥就会扬起斗志,为我报仇,回到你给他挑的路上去……”
“你乱讲,你不要冤枉我!是你妈,就是你妈放的火!不是我……就是你……”尚井惠的背紧贴在墙上,双腿不停地发抖,冷汗不停地往下落。
“对啊,我妈妈那晚就在那里!她甚至把那晚的事,画了一幅画。”奕景宸拍了拍手,小张拿着画从房间里出来,在尚井惠的面前展开。
这幅画足有三米长,当晚发生的一切,都画在了画上。
最后一幕,本来应该在别处的尚井惠居然出现在了不远处,坐在车里,看着冒火的别墅。
“你那晚为什么在那里呢?你能告诉我吗?当你知道里面的人不是我,是你亲生儿子的时候,是不是快疯了?”奕景宸捧着画,步步逼近她,双目赤红地盯着她问道:“你看看最后一幕,这火里挣扎着想爬出来的人,你看清他的脸了吗?他是我哥哥,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你不要说了,你滚开!”尚井惠用力推了他一把,癫狂地大叫,扯过了画,用力地扯扯,“我让你胡说,我让你陷害我,我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奕景宸厌恶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知道什么人才能被称为真正的母亲吗?是我的母亲!她只要清醒,就会努力地去寻找我的影子。她远远看着我,虽然不能靠近,但是会把那时的我一笔一笔地画下!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儿子的热爱?哥哥在天堂里,也会懒得看你一眼。”
☆、第387章 结局九 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耍
尚井惠把撕碎的画往前一抛,咆哮道:“是你该死,本来死的应该是你……你们母子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还少吗?我恨你们,恨你们母子两个……”
她扑过来,抓着奕景宸的肩膀用力摇晃,形容癫狂。
奕鸿从走廊拐角处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往后用力拖,热泪纵横地质问她:“井惠,景宸说的是真的吗?火是你让人放的?真的是你做的吗?你烧死了我们的儿子?你烧死了景宏?”
“我是想提醒景宏,他才是天之骄子,是我们奕家的继承人……”尚井惠猛地打了个哆嗦,双唇不停地颤抖,喃喃地说道刀。
“你……”奕鸿猛地挥起了手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久久没能落下去。
“我的景宏他不应该死的,应该死的是他啊……是奕景宸啊……”
尚井惠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奕景宸,呲着白白的牙,眼泪淌过了咧得过宽的嘴角往下跌。
她已临近崩溃,那些往事化成地狱之火,随风狂号,朝她涌来恍。
“景宸他也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叫了你这么长时间的妈妈,你怎么下得去手……”
奕鸿说完,人往前重重一载,不省人事。
尚井惠顺着墙慢慢坐下去,掩着面,捶着墙,大笑、大哭、大声悲泣、尖声痛骂、不停地诅咒……
奕景宸从她的身前走过去,不再朝她多看一眼。
他心里的那个洞,并没有因为揭开了真相而填上,反而更加地痛苦。嫉妒是什么妖怪?把人变成了魔,不死不休,不疯不止……
风卷细沙,阳光发白。
他一路急踩油门,奔向医院。他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颤抖,身子绷得紧紧的,发烫的双眸倔强地眯着,不让那些滚烫落下来。
脑海里,全是奕景宏坐在白色的阳台上,端着一杯茶,微笑地看着他的一幕。
如果没有出车祸,奕景宏一定能逃过那场大火……
生命只有一次,他再做什么,也换不回大哥!
医院的小院子里。
奕兰皙好像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她坐在风里,面前支着画板,一笔一笔地往画纸上涂抹颜色。
她又在画那个小屋,她画的是春天里的小屋。
山花烂漫,遍山锦簇。
奕景宸慢慢地蹲到她的面前,把双手枕在她的腿上,喃喃地唤了一声,“妈。”
奕兰皙没有停下来,她全神贯注地把大团大团的绿色点在画纸上。她的眼睛那样明亮,不管眼角已经悄然滋生了多少细纹,都夺不去她这双眼睛的光彩。
没有哪位医生敢说,能治好奕兰皙。
奕景宸也不想去治好她,或者对她来说,这样留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才是最好的归宿。在她的画里,有她最亲密的爱人,有她一直牵着的小景宸,有她构画出来的,不知在何处的世外桃源。
“我怎么觉得,这里像龙潭的一个山上面的风景?”护士拿着她的药过来,看了看奕景宸,小声说道。
“哪里?”奕景宸盯着画,哑声问道。
“我们上个月去旅游了,龙潭有个山上,就有这么一个小院子。听说主人不在,铁门锁着。我们爬进去看了看,里面除了没有这个栈桥,连这里的大石头都一模一样呢。”护士把药喂到了奕兰皙的唇边,小声哄她,“奕女士你乖,吃糖了,吃完了糖,你先生就会回来了。”
奕兰皙乖乖地张开了嘴,笔在纸上轻轻落下,画了一轮太阳。
难道奕兰皙去过那里?
林卡思说,奕兰皙自己跑了半年,他没能联系上。后来再见的时候,正是季沫在公园问到的那些事。那些跳舞的阿姨看到的男人,是林卡思。
那么,在她独自离开的这段时间,难道就在这里吗?
奕景宸找护士要来了地址,让小张立刻出发,赶去那里看看。
“奕女士的画,实在太好了。”护士把她这几天的画拿出来给奕景宸,微笑着说:“我们医院有几个大姐,每周都让孩子来看奕女士画画,进步都很大呢。而且,有孩子在的时候,奕女士就特别温柔,像平常我们在这里说话,她就会很不高兴。但是你来,还有孩子们来的时候,我们怎么吵,她都不会管。”
奕景宸鼻子又一酸,扭头看向了奕兰皙。
她站在别墅外面偷偷看他的时候,是不是很想过去和他相认?如果不是想着向猎手复仇,她会不会早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看,你看……”奕兰皙突然说话了,指着画上的小屋,温柔而且兴奋地看向了奕景宸,“太阳出来了,他要回来了。”
“是的,太阳要出来了,我们要回家了。”奕景宸扶起了她,给她捋了捋风吹散的头发,哑声说道:“妈,我们不住这里了,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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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满地都是散落的衣服,大床上,两个人激战正酣,女人的尖叫声夸张到变了形。
他的伤才好,所以女人主动,他只管躺着享受。
“东少。”
有人敲了敲门,大声叫他。
“什么事?”李东衡扭过头,不耐烦地问道。
“医院来电|话了。”
李东衡拧眉,刚和这女人进来的时候,手机掉在外面的厅里了。他坚持办完了事,抓起了衣服,开门出去。
拿着手机的人是张绍平,看他的神色有些古怪,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紧张地说道:“说是你复检报告出来了。”
“你慌什么,我得绝症了?”李东衡瞪了他一眼,拿起了手机。
他上个月去做了复查,看伤势恢复情况。他自我感觉良好,没什么大碍了。人胜在年轻,用的药也是好药,各种补品不断,想不好都难。
医生的声音也很紧张,催着他赶紧再去做个检查。
“呈阳|性,上回你受伤住院检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你是这个月沾上了不应该沾的人吧。”
“有没有搞错,你疯了吗?”他发怒了,咆哮道:“我碰你妈了?”
“东少你发脾气没用,这种检测一般不会有错。以防万一,你赶紧再来查一次。早发现,也能早想办法。”医生不和他罗嗦,匆匆挂断了电|话。
他黑着脸,扭头看张绍平。
张绍平比他更紧张,正在步步往门边退。
“那个,东少,我还有事……”张绍平结结巴巴的,话没说完,拔腿就溜了。
“臭小子,还没确定呢,你跑个屁啊。”李东衡气急败坏的骂道。
“怎么了?东少你生什么病了?”屋里的女人跑出来,紧张地问道。
李东衡黑着脸,用力把手机往沙发上一砸,匆匆回房穿衣。他也害怕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病,那他不是离死期不远了?
他吓坏了,穿衣时的手脚都在发抖,刚刚在床上的劲头儿全化成了泡沫,现在只差没瘫倒在床上。
“一定是搞错了,他妈|的,如果敢跟老子搞错,老子砸了这鬼医院。”他穿上外套,一把推开了门边的女人,疾步往外走。
张绍平还在车边,正和崔刚他们说话。
一见他过来,那四个就像见到了鬼,飞快地往后躲。
李东衡本来就火冒三丈,见到这一幕,火气再也压制不住,指着四人大骂道:“你们四个躲什么躲?给我滚过来。”
那四个人哪里敢再靠近他,他们已经发虚了。在玩乐这件事上,他们一向和他同进同退,甚至同用一个女人……
现在四个人都感觉一脚踏进了死神的地盘,脸色极为难看。
“东少你快别发脾气了,赶紧去检查去,我们也去做个检查。”崔刚最先反应过来,拔腿就往自己的车边跑。
“喂,就这样去,不管有没有得上这病,我们都会被别人当成怪物。”张绍平拉住了他,焦急地说道。
“对啊,我们不能在本市检查,赶紧弄几个别人的身份证过来,我们去邻市去。”崔刚一拍额头,跳上了车,开车就走。
那三人一见,赶紧各自离开,去想办法。
被他们忽视成了空气的李东衡鼻子都气歪了,也被他们给吓到了。他紧紧地抓着车门,足足站了有五分钟,才重重地坐下去。
医院离这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路,他却开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
他很害怕,怕进去之后,医生拿着从他身体里抽的那管血,对他判死刑。这种病,不仅被人当成怪物,成为众矢之的,还会死得极为痛苦、极为难看……
他不敢往下想,抬着僵硬的腿下车,慢慢仰头看向医院的大楼。
在死神面前,一切家庭背景,出身,财富,才华,统统都是泡沫,死神绝不会因为你拥有这些而放过你。
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医院。
“你总算来了。”医生拧拧眉,把检查单推到他面前,小声说:“赶紧再检查一次,如果确定了,马上开始治疗。”
李东衡打了个哆嗦,抓起检查单子,举到眼前看。
上面的黑黑的加号和阳|性二字,让他浑身血液冰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怎么会沾上这种丑陋的病?
这个月他到底睡了几个嫩木莫?是那个叫佳曦的,还是叫颖涵的?还是紫宜?她们的脸他都分不清,清一色的锥子脸,大月匈,细腰,皮肤白白滑滑……叫起来就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夸张。
有几回他喝得半醉,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对方是谁,也不记得到底有没有采取措施。他以前也挺小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建军进去了,没人管着他,他反而放
|纵了,成了脱缰的野|马,怎么刺|激怎么来。
“快去啊。”医生又催了他一遍。
他抬着僵硬的步子,去重新验了个血。又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结果。在这段时间里,他怎么熬?
他坐在车里,直到天黑了,才抬起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面孔扭曲地说道:“敢把这样的脏|
病给我,看我不弄死你们。”
他很快就打了几个电|话过去,叫了一些小喽喽,直扑那个给他介绍嫩木模的人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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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酒吧,正是热血澎湃的时候。
他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