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世间一直流传着一句古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些事情多了,这世道上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人就越来越少,而那些作恶的,也常常得瑟,不是麻痹的有天谴一说吗?天谴呢?天谴麻痹的你来呀?谴老子一下给老子瞧瞧?!
四万年后的阎浮提,已经不是杀猪的前世的那个样子了。
也许就是在杀猪的离开人世不久后的某一天,人世间的一些国家按捺不住自己的那点儿膨胀的私欲,要一统世界,占有这个世上本来就不多的那点儿资源。
当然这样的话就惹得一些重量级国家不高兴,冷战啥的就又重新开始了。
这一冷战,断不了先打打代理人战争,后来各自就都赤膊上阵,第三次世界大战就开始了,打着打着就打出了真火。
那时候有核弹弹的国家也不再少数,那些在战争中吃了亏的就按捺不住,麻痹的大不了同归于尽,难道还真的再来一次殖民地?
于是有一个开头放烟花,接下来那些害怕了,就都乒呤乓啷放了个不亦乐乎,最后和结果大家想象的一样,现代科技文明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毁灭了,阎浮提进入了一个漫长的核冬天时期。这个核冬天带来的损害那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长达数千年的核云笼罩了阎浮提,使得人世间幸存的大量动植物死亡,而辐射造成的人畜植物的变异使得这个世界面目全非。
大量的哺乳类动物死亡后,一支在杀猪的前世根本算不上的哺乳类动物,以及其强势的姿态走上了历史舞台。
这支哺乳类动物就是鼠类。
这些鼠类变得异常的强大,除了惊人的繁殖能力外,其躯体因为变异变得如巨象一般庞大,整个世界当中,到处都栖息着庞大的鼠群,遗留下来的各种动物成为他们猎食的目标。
因为核战争首先毁灭的是大中小城市,所以能够幸存下来的人类倒是那些几乎没什么高深的文化,甚至目不识丁的村氓野夫。这个结局当初那些叫嚣着一统世界的人类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科技文明风流云散了,剩下的这些当初生活在山野间的人类幸存下来,却要和到处猎食的鼠群大战。
为了生存下去,这些人类根本没有时间研究祖先那里遗留下来的那点儿可怜的知识,活着吃饱,生存繁衍,就是他们目前最大的渴求。
所以,能够炼铁制造点儿工具用来抵御鼠群的进攻的人类,被尊崇为人族的大贤大能。
而人和鼠群的大战也不是没有留给人类一点机会,毕竟,人类虽然是鼠群猎食的目标,而每一次杀退鼠群的攻击,都会得到大量的鼠类尸体,这些尸体被他们藏在地窖里,以到处可见的冰块冷冻保存,成为人类活下去的最主要的食物来源。
这时候,文字已经基本消失了,语言还保留着上古时期的特点。这个上古当然指的是杀猪的当年还在上学杀猪的那个时期。所有有关那场天地裂变的记载都没有了,人们关于世界末日的记忆只是亿万年来祖辈口口相传下来的被神话了的片段。
当初,神怒了世间的人,降下天罚,使得人类几乎灭绝。
某日,神的怒火点燃了这个世界,亿万万的人类刹那飞灰湮灭,城市被以为平地,火焰燃烧了整整一千年。
后来,神的呼吸布满了天空,遮蔽了太阳和月亮,黑暗的时代经历了万年。
当神的怒气消了,太阳和月亮重新照耀,神说记住我的话,再不要吃智慧树上的果子,因为那样你们将再次毁灭。
智慧树,生长在一个不可知之地,不要去寻找,那忍不住寻找的,必堕落为魔鬼。
于是数万年来,这个世界上虽然有着智慧树的传说,但是没有哪个人敢于去寻找。
人们龟缩在一个个堡垒似的村落里,到处都是岩石垒成的寨子,这些寨子高达数十丈,使得鼠群不可能攀援上来偷袭人类。人类在这些或大或小的寨子里苟且偷生。
也许是神并没有忘记这些可怜的人类,时不时的就有神降临,指示人类前进的方向,甚至一些神还指定了他在人世间的代理者,给出修炼的功法让人类修炼。
科技文明失落后,修真文明开始发达,一些被神眷顾的人或者家族逐渐强大起来,这些家族或者人类成立了大小不一的宗门或者教派,以整个宗门教派的力量来对抗鼠群。
事实上,真正能够对庞大的鼠群造成威胁的还就是这些宗门教派,普通寨子里的人类面对鼠群的时候,一直都处在守势。
所以,一个寨子有没有实力,就看这个寨子里有没有人成为修炼者,有没有人被各大宗门收为弟子,有没有修炼者成为寨子的守护者。
此时,在一片荒原上,行走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类青年。
这个青年有着明显的华族后裔的特征,个头也就一米七五的样子,因为严重的营养不良,小伙儿看上去瘦弱而且憔悴。
这个时候敢在荒原上独自行走的人类这得有多大的胆子?
不要说从这个寨子出发,到达某个最近的寨子之间有着很长的距离,就说这荒原上时刻都会出现的鼠群,只要不幸遇到了,那还有好活?除非你是强大的修真者,一个掌心雷啥的下去,一灭一胡片。
但是这个小伙儿身上,没有一点真气或者法力的波动,这样的存在在如今的人世间来说,那就是最底层的存在,随时都会被强大的修者看不顺眼灭了,或者被老鼠吃掉。
但是小伙儿不在乎。
小伙儿敢于独自行走在荒原上,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大的胆子,而是因为小伙儿觉得活着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之所以走进荒原,是因为虽然他觉得活着很痛苦,但是他属于那种上吊抹脖子怕疼,喝毒药嫌味儿难闻,跳崖怕断腿的二货。
尼玛,老子都决心死了,难道还让老子自己对自己下手?
那什么抹脖子流那么多的血好凄惨啊;死一回还让老子闻着毒药的那味儿?那死就死了吧,还让老子瘸着腿到阴曹地府报到?那玩意有个女鬼看上俺呢?又万一这女鬼嫌弃俺瘸子呢?
算了算了,还是到荒原上走一遭吧。遇到啥样的死也就认了。
于是小伙儿悲愤冷静地瞧了一眼寨子,听着锣鼓的响声,叹息一声,磨叨着:“兰儿,你出嫁了,我要死了。你出你的嫁,我死我的死。但是我不要看见你的嫁,你也不要看见我的死。这样很好。。。。。。”
小伙儿就这样踯躅在荒原上,等待死亡的机缘来临。
而此时,卡西乌摩聚集一亿天魔和魔阵加持之力施展的魔功“阴阳大裂变”已经到了快湮灭的地步。但是,即便是经过了若干亿公里的消耗,裂变依旧有着骇人的声势。这个裂变的余波裹挟着一枚淹没在光暗明灭中的戒子,以阎浮提人类眼睛看不清的速度,朝着这个刚刚从荒凉和劫难中复苏过来的星球飞去。
大裂变的余波在进入大气层的时候,与大气剧烈碰撞摩擦,在阎浮提的上空形成了遮天蔽日的火焰,整个地球上的生命包括一些大型宗门教派的大能,都悚然惊惧,四散各处逃命,以为一场末日神罚再次来临。
好在,毕竟是余波了,即便是大裂变的余波达到地球的时候,经过厚达几十公里的大气的摩擦阻隔,能量也消耗殆尽。
于是一件即便是大能在近前也不好看清楚的东西安然穿过了大气层,掉落在了地面上。
确切地说,是掉落在正仰头留着哈喇子,看着渐渐消失的天空中的火焰的找死的小伙儿所在的荒原上。
更确切地说,这枚戒子掉落在了小伙儿不远处的地面上,咕噜噜滚动了几百圈或者更多圈,终于安静地躺在地面上。
自从小伙儿的目光随着一声叮当咕噜噜的响动被牵引过去,他的眼睛也追随着这枚戒子转了几百圈或者更多圈。
小伙儿使劲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定睛细看。
没错,是一枚戒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上面有着一些古朴的本色花纹。
小伙儿战战兢兢地上前,蹲下,细看,足足看了几个小时,才胆子一麻,牙齿一咬。麻痹的老子就捡了,哪怕是神不小心掉下来的戒子,老子在死之前也戴一回。
人固有一死,但是麻痹的老子死之前也是阔过的。
神戒,你们谁戴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落地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落地了
要在死前阔一回的小伙儿捡起这枚从天而降的戒子,端详好久,戴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
但是遗憾的是,中指太细了,只好把这枚戒子戴在了拇指上。
小伙儿就想,麻痹的这神就连手指都比人的粗吗?但是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的小伙儿是来荒原上找死的,既然要死了,当然也不会把神当回事儿,该麻痹的很麻利就麻痹麻痹上了。
麻痹的这破神,连个戒子都不让人好好戴一回,我都要死的人了骂的隔壁的。
这也许就是天人感应?这小伙儿嘴巴和杀猪的有的一拼,当然,他想要传染个人呀妖呀机器哥呀的估计也没这机会了,他讲话,他都快死的个人了。
于是小伙儿就继续开始在荒原上踯躅,一会儿就抬起手来朝着天上挥一下,再做一次看上去比较凶狠的劈刺,骂了隔壁的,谁来?老鼠?华天宗?华天宗的小逼崽子?兰儿你家那贪财的爹?还是谁谁?来嘛!让老子劈一下嘛!老子劈一下咋地了?老子都要死的人了。。。。。。。
小伙儿就在这几乎看不到边的荒原上踯躅着。这样看着看着就天黑了。这时候,他连思想都麻木了,饥渴和冻馁使得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但是这样的急促使得他体内的热量更加快速的流失。这时候,他等待的死亡终于来临。
而此时,在须弥戒子中,杀猪的正朝着机器哥发怒,他一把攥住机器哥的领口,一根手指缓慢而使劲地反复戳着机器哥的胸口,一边狰狞地嗷吼:
“我靠你个山倒水干,你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研究机器姐了是吧?看把你个机器给骚的,等不及了是吧?没时间研究一下怎么就能把哥儿们我克隆出来的时间缩短到足够短是吧?
“我骂个你东隔壁的,再骂你西隔壁的!知道老子在外面遇到啥玩意儿木有?比太一厉害一百倍的魔魔!麻痹的就那一下,老子的神识领域全毁了,老子的道莲木有了,老子道莲上的十万圣者木有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老子就成灰灰了知道不?
“嗯对了,还有老子的符箓,好不容易镌刻了那么点儿,连手指头还没全满呢,这一下出去若干个亿,老子白烙印了我。
“麻痹的这魔身天的些个魔魔也太厉害了,麻痹的老子的时间符箓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老子倒是真的看到一些那个裂变是吧?那些个裂变被时间符箓消弭、湮灭了不少。恩恩,有过必罚,有功必赏,咱们这规矩得严格执行。
“那个啥,狐儿你给我监督执行恩恩算了算了,还是毕山你去吧,监督这些个色器狐儿不合适,那些个机器最近骚情的不行,有许多少女不宜不能污染狐儿纯洁美好的心灵。。。。。。”
毕山一听就来劲了,嘎嘎嘎!终于可以看到制造机器姐的场景了,哎呀俺这个哈喇子呀啊谁踢老子的命根子——
杀猪的环视一眼低头做可怜状的色器哥,然后又狐疑地看了狐儿两眼:“那个啥,哥儿们刚才那话木有问题吧?嘶!那个狐儿,阁阁我刚才说啥来着?说你纯洁哎呦喂,看这人一上年纪吧,这记性就不好。阁阁我是说,这纯洁。。。。。。跟你有关系吗?”
狐儿直接尖叫一声,小狐爪子一顿乱挠:“本姑娘跟你拼了,你说谁不纯洁呢啊——”
诸毕方大笑,色器哥看着被狐儿追打的杀猪的,知道他对色器哥发脾气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在劫后余生之后,发泄那点儿庆幸和后怕。
而色器哥则翻着白眼嘀咕:“赏罚分明,这话怎么说一半就拐弯儿了呢?”
这哪里是嘀咕?反正是谁也听到了。
杀猪的上来给了色器哥一个劈头:“看把你急的,是只想着赏,没想着罚吧?呵呵,那个啥,先说赏。那个色器哥咱就满足你们一下,事实上哥儿们能捡回来这条命,你当记首功。增加一百个机器姐的指标给你,满意乎?”
机器哥一咧嘴,眼睛全是色迷迷的光芒和向往,哈喇子不自主地流了满脯子:“嘎!吸溜!一百个啊,那个对于一千个机器哥来说,少是少了点儿,不过咱们人心有尽不吞象,对主人你的慷慨表示笑纳,嗯这个笑纳不合适是吧?那就表示感激,今后,咱们对主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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