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煜做出恍然大悟般“果真是个淘气的小妖精”水晶般的双眸盈满了笑意,“坦白从宽,说,使了多少妖法危害这世间”
“不说”忍冬看着夸张的他,心里知道他是想通过分散注意力的方式减轻自己的伤痛。
“等你伤势好转了,看我不将你这小妖精打回原形”
“妖精负伤了,现在你下手来得更快呢”忍冬怪笑着看他。
连一旁的紫苏看了都忍不住笑,这王爷还真是没架子。谦逊温和,儒雅温润。
“不舍得啊”
炎煜坐在床沿,紫苏坐在凳子上,两人静静听着。
其实之所以蜜蜂会这么听她的话,是因为她之前考察了巡抚府园的地形,发现鲜花特别多,蜂绕蝶舞的,所以上台之前就将镜面刷上一层蜂蜜,刷成‘寿’字的模样然后上
台袖子的那一挥,刚好就是一层花粉。由于烈日下,镜面会反光,所以看起来才会金光闪闪。
说着说着,忍冬许是累了,慢慢沉睡了过去。炎煜笑着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拉进被子里盖好。
紫苏起身离开,走到门外将门关起来。
“是你?”
紫苏看着一身是血的娄月泽站在门外,一身红衣的他在月光下俊美的难以言说。
红衣上的血渍看干涸的程度该是忍冬的,难道他就这样在门外站到了月上中天?
“他没事了吧”
话出奇的平淡,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似的。
紫苏奇怪的看着娄月泽说道“你不进去自己瞧?在外面傻站着。”
“我只是来看他死成没有。”拽拽的音调放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紫苏看着娄月泽远走的背影,再透过门缝看见房间里温馨的场景,似乎明白过来,无奈的摇摇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012遗失的心
在床上躺了接近十天,忍冬实在闲不住了,于是小心翼翼的起身坐到书桌旁,开始拿笔画了起来。
线条一丝丝勾勒出来,行云流水在纸上显现,那是自己幻想中的婚纱,纯白而圣洁,因为自己不懂得如何缝制衣服,所以也就一直耽搁了下来。
哎,要不是上次受伤,自己早就画好了交给紫苏,让她帮自己按着画里的样子给做出来了。
如果在古代自己能办一个小小的婚庆公司,为这里的俊男美女设计一个个西式的婚礼,那该多好。
越想越觉得可行,忍冬手上也自然是越画越来劲。
一股难闻的中药味远远的飘进忍冬鼻间,放下笔,小脸儿一垮,双眼往房屋外一瞧,马上把自己给蒙在被子里。装作熟睡的样子。
可是在被窝里捂着等了半天都没听见有人来叫她吃药,莫非端药的人没往这里走?还是是这里的其他人生病了?
忍冬俏皮地一挑眉,在被子里的她心里暗自欢喜: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一掀开被子,药碗就规规矩矩摆在自己面前,忍冬刷地一下差点勒脖子自尽,一脸苦涩。
“早就听说你不好好的吃药,”炎煜把药碗放下,看着沮丧着脸耸拉着脑袋的忍冬无奈的笑笑。
“黑漆漆的水,还那么难闻,”忍冬将头别到一边,像个耍赖的小孩子。“不喝”
“良药苦口,这是药,又不是糖葫芦”炎煜就像大灰狼引诱着小红帽,温声细语的说着。
忍冬转头看着他,“你都不忙的吗?天天准时在这儿逼着我喝这么难闻的药”忍冬眼睛眨啊眨,真想看出点儿什么猫腻。
“你不被人逼着能乖乖喝药吗?你那性子我还不了解,人一走你就把药给倒掉了”炎煜好笑的看着她,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模样’,接着他俊脸一侧指着旁边的一棵快枯黄的盆栽“看,那不就是你的杰作”
忍冬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指责地看着他“你就是地狱里狠心的撒旦”
“撒旦?”炎煜端着药碗的手顿了一下,没明白过来。
“大魔鬼。”忍冬解释。
炎煜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拐着弯儿骂自己呢。
“把你这小鬼给降服了才好呢”没好气地刮刮她俏丽的鼻子。
“饶了我,放我一条生路了,求你了王爷”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以放过你,不过…。”炎煜看着忍冬眼里瞬间期盼的光芒闪现后又消失,他优雅又狡黠的笑道“叫一声我的名字来听听。”
“是不是叫了就不喝药了”忍冬立刻来了精神,马上讲起价钱。
看着床前一脸笑容的炎煜高兴地叫道“炎煜”
“嗯?”炎煜挑挑眉,似乎不怎么满意。
“炎--煜”
“怎么没听到?”炎煜故意装听不到。
“炎煜炎煜炎煜炎煜炎煜……。炎炎炎……煜煜煜”一口气忍冬喊个没完。
“好了,还是那么淘气!看来真是好了,声音都这么洪亮了”炎煜给她拉好被子,将她盖好。
“这药就不用喝了吧?就知道你最好了”
炎煜沉思一会儿“虽然是大好了,可是为了伤口更快的结痂,还是得把这碗喝了”
此时的炎煜笑得真像只得逞的狐狸。
“骗人啊你。”
“不过我的名字还是你叫着好听”
炎煜看着气鼓鼓的忍冬,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儿。
一阵打闹之后,药都冷透了,炎煜起身端着药碗往厨房走去,准备把药再重新温热一下。
门外的一个身影,飞快闪躲到粉墙边,俊美无比的脸上满是失望,手里的药碗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看来他也不需要你了…。
随手,纤长的五指将药倒在花丛里。
娄月泽定睛看着倒进花丛里的药,一滴滴渗进泥土里,丢掉的那仿佛就是自己的心。
忍冬似乎已经习惯了炎煜的到来,每天他都会逼着自己喝完药,然后再拿出在街上买来的枣泥糕诱哄自己,
也经常会捏着她的鼻子,说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紫苏对于服装可真是充满了热忱,自己将画拿给她,结果她就天天拿着那幅图开始琢磨着怎么下手,现在除了炎煜,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今天,炎煜也一如往常的跑去厨房拿药,自从认识忍冬后,自己仿佛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孤独了,他不虚假不做作,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而疏远自己,抑或是拍自己马屁。他给自己的感觉总是干净清新的,总让自己很自在。
炎煜似乎已经习惯了往**苑走,所以**苑的下人们也没了当初见到炎煜时的拘谨。但还是会礼貌的上前来行个礼。
走去厨房的一路上,炎煜都会不经意地笑,看得**苑下人莫名其妙。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不刻意,不矫情,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这一瞬间的幸福,也不需要日日回眸,只要忆起那如花般的笑脸,对于自己,也许这一刹那就是永远,
炎煜快走到厨房之际,远远在房门外听得两个小丫鬟在背后聊自己。
“你没发现最近三王爷常常来咱们这里吗?”
“咱们这里是厨房,王爷来这里自然是给忍公子端药啊”
“他可是像水晶般清澈的美男子,以前是绝不会流连烟花之地的”黄衣丫鬟梳着双环髻对着身旁炖燕窝的绿衣丫鬟说着。口气里全是质疑。
“可是现在也没见他要过我们苑里的哪个姑娘啊”
绿衣丫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黄衣丫鬟。又接着说“就是这样才奇怪,你看人家堂堂的王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来这里什么事不上心,唯独天天伺候着忍公子”
黄衣丫鬟长哦一声,像是明白过来,小声对着绿衣丫鬟猜测道“你是说…。他们俩”黄衣小丫鬟转身看看四周见到无人才敢说“断背!”
“小声点!不要命啦”绿衣丫鬟一把拍在黄衣小丫鬟的手上。
“又没人,说说而已嘛,唉?对了,你说三王爷一直未娶,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小丫头沮丧的望着屋顶“哎!可怜我的忍公子,那么的俊美多才,怎么就是个…。”小丫鬟不忍说出断背二字。
“走啦,一天到晚竟是胡思乱想,拿着镜子照照你这副尊容,忍公子瞎眼了才会喜欢上你”
绿色衣服的丫鬟将燕窝盛在碗里,边走边对着还兀自思春的黄衣小丫鬟唤道“还不快点跟上,等下耽误了,我们都得受罚”
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自己能够耳聋,再也听不见这世界上的任何声音…。
炎煜转身隐在树后,颤抖的手捏的紧紧的,神色痛苦的靠在大树上,阳光透过枝叶,将光斑投射在他如玉的面庞,他仰起头,闭着双眸。耳边回忆的都是刚刚的谈话。
被这么一议论,炎煜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他,对于他的任何事都会在意。
一听到他受伤,自己甚至丢下满朝的文武百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口上对于自己内心发生的变化总用他就像自己的亲弟弟一般来搪塞。
有些东西早早看清早早好,免去以后的锥心刺骨之痛。
思绪漂忽不定的飞向了远方。
也许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遇见了你,才会让爱恋的春草孜孜蔓延。甚至都不曾想过会迷失在这片花海里,刚才的话如醍醐灌顶,让炎煜猛的清醒过来。若不是今天听到这席话,也许会一直错下去。
忍冬,难道我对你动了情吗?
为什么我会忍不住想靠近你,想了解你的一切…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真的不舍得将你推向不伦的深渊。要堕落就让我摔得粉身碎骨吧。
将来的你也许会娶妻生子,有一个如画般美好的人生,我…不该这样。
也许是因为你的善良聪慧,精明狡黠,我才一时沦陷,才会忘了这是禁忌之恋。
炎煜魂不守舍地走进厨房,机械般的重新将药倒进碗里,一个不留神,将手靠在了通红的药炉上,白净的手背被烫上一块红色的伤痕。他都未曾发觉。
意识到这个问题,手上的痛哪里及得上心痛,我多么希望这一辈子都还没清醒过来,至少还是可以静静地跟你呆在一起。
忍冬坐在床上吃着刚刚紫苏给自己买的糖葫芦,边吃边向着门外张望。炎煜天天都准时,怎么今天迟到了?
“早上好啊王爷”忍冬笑嘻嘻地对着进来的人打招呼。
看着端着药进来的炎煜神色异常,忍冬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炎煜放下碗,坐到床沿,将碗递到忍冬面前“来,把药趁热喝了”
忍冬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皱着小脸儿。却突然发现炎煜的手红了一片。拉过他的手仔细查看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炎煜不舍的看着对面的人儿,下一瞬间却像被针刺到似的缩回了手。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逃也似的离开。
逃?没错,他就是在逃。到底怎么了?
“今天他怎么这么奇怪?”
------题外话------
为什么都没有评评?哎,一心真失望。本来这一心已经奋斗到完结状态,要是好评多的话,一心保证会定时更新的
013谁的痛苦
尽管今生可能无缘与你素手相牵,但回忆在我心中却是永恒。
忧伤是长长的寂寞的流水,让我的心在里面沉浮,无休无止。谁能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
哈哈哈…
有时候笑着笑着总会笑出泪水。
玉王府,月凝轩
昏黄的烛灯将房里的人影拉得老长,映在房门上的身影却是独酌无相亲。对酒成三人。
满地的酒瓶散落在各个角落,屋里酒气冲天,炎煜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壶酒正在猛得灌着自己。
醉了就好了,醉了就可以不清醒了,醉了就可以不用理会道德伦常了,也许醉了…他就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想放手,我真的舍不得。
忍冬,你在哪里…
炎煜迷蒙着双眼,酒精早已麻醉了他的思想,烛光忽闪忽闪的,他晃眼看到了忍冬的笑脸。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那么轻柔,那么的小心翼翼…就快要触摸到他了…
“王爷,小心。”
今天的王爷这是怎么了,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严禄将烛台拿开,他一推门进来时,便看到炎煜将手伸向烛台的火光,吓得他立即使出暗器将烛台切断。
“忍冬”
炎煜抱着酒壶迷迷糊糊叫着忍冬的名字,严禄仔细听了听道“王爷,要不属下去把忍公子请来”
“不!不要,不要让我见到他”听到忍冬二字,炎煜有些惊慌失措。心里矛盾不已,他低声背过身小声说着“我不想见他”
“可是王爷,你”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严禄不放心的看了炎煜几眼,还是听从吩咐走出去带上了门。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离自己受伤已经一个月了,好久都没见到炎煜了,也不知道最近他是不是朝事繁忙。
紫苏真的是心灵手巧,也就大半个月的功夫便将婚纱做出来了。
看着图纸变成了现实,忍冬摸着手里的礼服爱不释手。
“紫苏,你觉得我们筹办一个婚礼设计阁好不好?”
“婚礼设计阁?是做什么的”
“就是我们为成亲的双方设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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