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哎…。别慌,我可是有正事跟你说,你这小子,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害臊”红嫣娘看着围得厚实的忍冬笑道。
“男女授受不亲嘛,我不也是为了老板的名声嘛。”忍冬讪讪一笑,“那什么事,您说”
“你还没说先听哪个?快选。”
‘刷’,怎么感觉此时自己的脸十分扭曲。
忍冬被子里的手狠狠的捏紧,真怕自己一没小心控制不住,拳头就吻上了那老鸨的头。
“就好消息吧”垂着脑袋无奈地看着她。
真是败给她了!
“我向巡抚大人推荐了你,要是你得他赏识,日后飞黄腾达远不是问题”
这算好消息吗?
忍冬垮着一张脸。像霜打了的茄子“那坏消息呢”
“在三日后,他需要置办一个隆重又特别的生日宴,指名主要负责人就是你”红嫣娘一边说得兴奋,就像这场宴会办成了似的,眼里满是看到金子的势力样。
三日后?
这么匆忙?
我的乖乖!她这是开玩笑的吗?
忍冬瞪大眼睛望着一脸心虚的红嫣娘,却见她又是一副讨好的伪笑“虽然时间紧迫了点,不过我看好你”
话一说完,红嫣娘的屁股立刻离开床沿就扭扭水桶腰出门了,步子有些急,可能是怕她会发飙吧。
呀……忍冬无奈的抱着头又滚进被窝,捶胸顿足都不能解释她此时的感受。
搞什么呀!
**苑的意希园此时百花争艳,花朵全都齐齐开放,释放他们最纯粹的芳香。
大大的木质风车在空中旋转,带动着水珠溅到花草上,更显得晶莹剔透,光润饱满。
荷塘里并蒂莲在池中静静躺着,七色的彩鲤欢快的在水里游走。
大榕树下,秋千架上,忍冬喝着杯中的草莓汁望着西下的夕阳,红霞满天,大雁西飞。橘色的光芒度在她的四周。美仑美幻,颇有些许乘风欲去的仙姿。
娄月泽看着秋千上的忍冬,他自己靠坐在榕树枝干上静静听着树下的她口中所念的诗句。
见她的嘴一张一合,仿佛是触景生情。
夕阳西下,便让她想到了以前此时此景的诗人们。他们背井离乡的心中该是如何的凄凉。
口中便念叨着他们的诗。喃喃着回味。
她粉色的唇瓣就那样轻启,望着被夕阳映红的半边天,眼神亲切而专注。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是啊,夕阳落下了,断肠人依旧还在天涯呀…”
我想家了…
院长妈妈…我好想回家,你知道吗?在这里我过得很好,虽然身在青楼,但是我并没有做出格的事,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姐姐,她很温柔,也很善良,和院长妈妈的心地一样善良。
眼睛里有些酸涩,黄昏来临了,天边最后一丝红光慢慢被隐藏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触景伤情,手握杯子的忍冬将头轻靠在秋千藤蔓上,悲伤地思绪无边无际的蔓延,虽然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可是自己每当日落时,仍旧会想起以前的时光。
树上的他颔首听着,脸上的笑容迷醉,他能听出他诗里的凄美与哀伤。风掠起他的发丝,随着秋千上的美男子一起飞扬。
没有一点声响,娄月泽从树上跳了下来,白色的衣服没沾上一点灰尘,依旧洁净如初。白衣飘飘,刚好降落在她的面前。
眼前白影闪过,一个人便立在自己面前,无声无息。
走神的忍冬差点被吓得从秋千上摔下来,望着眼前笑得幸灾乐祸的人,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秋千晃了晃,忍冬拿着一株野花在手里,扯下花瓣细细嚼着。
“你可不可以每次出现别这么特别”
“特别?”
哪里特别?
“特别什么?”
一阵好听的声音响起,忍冬就感觉秋千不听话地狠狠的晃了起来,朝前荡去。
“特别烦。”忍冬很自然地接上下一句。突如起来的摇晃,忍冬吓得大叫,幸好自己扶得结实,要不然肯定摔个狗吃屎。
待秋千停住后,忍冬气鼓鼓的跳下秋千,走到造事者的身前。
“你要摔死我啊”
娄月泽嬉皮笑脸,幸灾乐祸的意味很重,看着面前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粉红的忍冬,他敛了敛神色,桃花眼的捉弄转而不见,反之取代的是无辜和委屈,眨巴着眼睛“我就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你还这么凶巴巴的”
“惊喜?”是惊吓吧老兄。撇撇嘴角,露出苦笑。
忍冬恨恨地盯着他,期望自己的视线能将他千刀万剐。还在无辜的望着她,弄得好像自己才是罪人似的。
“恩”娄月泽还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就是惊喜了?我是惊了,可你看出我哪里喜了”真想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几百万没还。
“你刚才明明笑了。”
“哈哈哈…”忍冬很夸张的张大嘴,豪气冲天的笑着,下一刻,脸一拉,气冲冲道“是这样的吗?”
‘噗’娄月泽忍不住笑,这个小子太有意思了。
“呵呵…你还真是”娄月泽靠着树干轻笑着。
“我会笑,并不代表一切都好”
忍冬丢下秋千旁的娄月泽,快步离开。
晦气,晦气。
看着一旁空荡荡的秋千还在空中摇晃,那个快要隐没在墙边的小小身影,眼里盛着淡淡的失落。
看着远去消失的身影,随手摘下一片树叶,似乎是对着路过的风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总是对我凶神恶煞…这只小兔子还带利爪呀
紫苏在房里练琴,我就没去打扰她,自己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距离那位大人的生日还有一天了,明天自己该如何交差。
这红嫣娘怎么什么事儿都得拉上她呀!巡抚,听起来又是自己惹不起的大官儿。
“闪开,快闪开!”
一阵急促的声音响起,换回了兀自发愣的忍冬。
两旁的人群惊讶的望着自己,嘴变成了o型。
怎么回事?!
天,我怎么走到路中间了。马车!马车杀过来了。
思想一片空白,忍冬双眼瞪得老大,嘴也慢慢变成o型。
难道今天就要惨死在马车之下,哦天呐,上天,拜托你睁开眼睛,要是面前是辆奔驰朝我撞来,那我也算是死得值了,可是这也太寒酸了…不要吧!
那么一瞬间,自己差点以为送了命。
马车偏离自己一步之远,因为惯性前进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精致的马车上,车夫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眼见马车失控,车里的炎煜立刻拂帘走出外边,欣长的身姿扯着缰绳,将失控的马儿制止住。
“好!”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炎煜走下马车到忍冬面前,轻声问道“没受伤吧”
忍冬见到场面控制住了,对着炎煜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了,有心事啊,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都要死了还怎么高兴得起来”
“难道你哪里受伤了,我这就带你回府让太医看看”
“就是太医也治不了的”
“这么严重?”
忍冬‘啪啪’两声拍着胸口,有气无力道“心伤。”
听得这话,炎煜算是松了口气。
“什么事你说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对呀!忍冬忽然笑了,眼睛亮亮的“你知道快过六十大寿的老人喜欢什么吗”
“你要参加寿宴吗?所以你在烦恼送什么礼物才合适”
忍冬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样啊,让我想想…据我所知,每人过寿时都喜欢收到礼物,但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已经不能使寿星打心眼里高兴了,所以我想,你要送礼物就一定得给他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他感到惊喜万分”
“惊喜?那该做些什么呢”
要是在现代,女的过生日就送化妆品,包包,香水什么的,男的也就送领带鞋子之类的。
但是一想到过生日,那满是鲜奶油的水果蛋糕就让自己馋得流口水。
蛋糕?对嘛,就是蛋糕。虽然这里是古代,但是鸡蛋和面粉并不缺啊。
“我想到了!我知道该做什么了”忍冬高兴的一蹦一跳,像个快乐的小鸟在炎煜面前绕来绕去。“只是有冰块儿就好了,味道肯定更好”
“冰块?”炎煜拉着忍冬“跟我来”
“哇,好多呀”
整整一个冰窖。
“这是南阳每月都会进贡的,宫里几乎每个殿里都有。主要是用来存贮那些易腐坏的食物。”
这么先进!这个时代就知道用冰块来保鲜了?谁说古代人过时的?
厨房里各色蔬菜整齐的摆放着,一层层缝隙间,就看到一个身影在厨房来来回回的走动。
满意的观察着四周,**苑的厨房就是不错,应有尽有。
将鲜奶和鸡蛋,冰块和面粉摆在自己顺手的位置,挽着袖子就快开工了,正准备大刀霍霍时,有人从背后捂着自己的双眼。
正在和面地忍冬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我的紫苏姐姐快别闹了,做正事呢!”
捂着自己眼睛的双手还是没有放开,眼前一片漆黑,她伸出手转过身摸摸对方的脸,鼻子坚而挺,眼睛狭长,身高比自己高一个头那么多,紫苏何时这么高了?不对,手摸上去的轮廓应该是个男的?还听得耳边痴痴地笑声。
忍冬拨开他的手,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在温和的笑着。
“王爷不觉得经常往青楼跑对你的名誉有损吗?”忍冬一边捣鼓着手中的面粉和鲜奶一边说。
“你个小鬼,挖苦我。”炎煜看着他,假装生气的说。
“你这个是做什么?”
“秘密!”
“秘密?”炎煜星星般闪亮的眸子里散发着浓烈的好奇。
忍冬眼珠一转,她知道接下来炎煜会说些什么,不等他开口,她果断开口打断他即将出口的字句。
“佛曰,不可说”
话都到了嘴边却被堵了回来,炎煜用奇怪的神情看着她,脸上分明还带着委屈。
“想知道?”忍冬朝他勾勾手,坏笑着。“来,我告诉你这个秘密”
“嗯?”炎煜将信将疑的凑过脸去,只觉得脸上一凉,什么东西敷在了脸上。
“哈哈,王爷可真美啊,名副其实的奶油小生”忍冬抱着怀中搅拌着奶油的碗,哈哈大笑。
“让你也和本王一样变成奶油小生如何?”炎煜抢过一旁的面粉,就朝她追来。两人打打闹闹,厨房就被弄得乌七八糟。惨不忍睹。
最后两人都变成了大花脸,忍冬用袖子插着脸,看着一脸面粉的炎煜笑了,这是她见过的最狼狈,可是狼狈里又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的王爷。
“好了完工,来,给盖起来。”
忍冬转身洗着满是面粉的双手,对着旁边的三个家丁说道“辛苦你们了,跟着我忙了一个上午,没其他的事了,你们下去吧”
三个巡抚府园的家丁听到吩咐也退了下去,忍冬看着自己面前一米多高用红色绸布盖着的东西,拍拍手,这样算是完成了吧。
忍冬看着窗外的天气,太阳已经快到正头上,想必离正午也不远了。
这个时候那位巡抚大人的宾客也应该到得差不多了吧。嗯,该出去瞧瞧了,忙了半天,胳膊酸死了。忍冬甩着胳膊就朝院子里走。
院子很宽阔,整齐的摆了许多桌椅,四周树木花草也都挂上象征喜庆的红色丝带,正堂中间悬着大大的寿字,鲜艳夺目。宾客如流,门庭若市。台上的戏子画着大花脸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忍冬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喝着这古代的酒水。
“也不是很烈嘛,怪不得电视上那些人像喝水一样。”吧唧着小嘴儿回味着嘴里醇香的味道。
“又在这里偷懒了”紫苏抢过忍冬手中的酒杯,款款倩影坐下“你不是应该为了这场宴会忙前忙后的吗?看起来为何如此清闲”
“忙完了。”酒杯被抢走了,干脆就吃糕点,忙了一早上连肚子都辜负了。
“这么快?”
“恩”忍冬乖巧的点点头,狐疑的眼光射向紫苏,道“看我没累死你不甘心呀”
“小鬼头,老是耍滑头。”紫苏嗔笑一声。
忍冬调皮地吐吐舌头。
“我的主要任务呢,是给巡抚大人一个大大的surprise”忍冬睁着大大的眼睛,眉毛一挑看着紫苏。
“疯疯癫癫,净说些不着边儿的胡话”紫苏见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起身离开继续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满堂宾客觥筹交错,热闹非凡,见宾客们都已落座,台上的戏子撤了下去,隔会儿便有家丁搬着一块大大的铜镜上台。银色的边框和光滑的镜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镜面一米宽左右,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看着准备得差不多了,忍冬朝紫苏使个颜色,紫苏指尖轻抚琴弦,宾客们就在这如高山流水般畅快的声音里用餐。
忍冬走向台上,对着台下众人深鞠一躬。
“各位来宾,今天是叶大人的六十大寿,为了助兴,在下不才也准备了一个小小的节目,希望各位能喜欢。”
对着台下一笑,说了一些祝贺叶巡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话。
“接下来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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