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恭敬回答,声音温婉如水。
“会唱《冷月花魂》吗?”他又问。
白瑾霜心里一震,那是唐灵筠最爱的段子。萧倾陌,你在这里装什么?
她表情却恭顺回答,“会。这是妾身的拿手好曲。”
不过萧倾陌顿了顿,“还是不要了,这段子太幽怨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简直是自己找难受。你唱《木兰从军》。”
白瑾霜内心骂了他千万遍,却只是妩媚一笑,“随督军喜欢。”
于是,她轻声唱了起来。萧倾陌倒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手指跟着节奏在拍动着。
还好,他只是想听曲子。
白瑾霜歌声宛转悠扬,唱完一曲,她见他好像已经睡了。她停了下来,轻声叫了声,“督军大人?”
没有回答。
他睡着了?她的眼里一下又燃起了火。她走近几步,身子也在激动地颤抖着。
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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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推她进火坑
萧倾陌好像一直沉沉睡着,呼吸均匀。
白瑾霜真想一个茶壶砸过去,敲破他的脑袋,再割破他的喉咙。
但是她始终没有动手,只是越走越近。
她恨恨地看了他许久,终于,只是转身去柜子拿了一张被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突然翻了一个身,似乎睡得更沉了。
她心里冷笑一声。萧倾陌,想试探我?没那么容易。如果不知道你疑心很大,就连喝醉了都非常警觉,我也白和你同床共枕三年了。
她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恨意再度来袭,万千思绪,拧成了一团麻。直到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她找到脸盆,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突然,有人在敲门。
她打开门一看,是一个身型挺拔的男人,有着军人的硬朗。
“白姑娘,我叫许桑。我家督军让我来接你去别苑。”那人开门见山地说。
许桑,是他的副官。已经跟随他多年了。当初萧倾陌背叛爹爹,他也个帮凶。就是他,给她送去毒药,又把她扔到乱葬岗。如果不是被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救活,她那会就已经死了。
她连忙福了福身,“许官爷,妾身有礼了。”
许桑冷冷地“嗯”了一声,“走吧。”
她跟着许桑到了别苑。这是萧倾陌为唐灵筠买的别苑。因为唐灵筠说过喜欢梨花,而这个房子前,就种满了梨树。
她心里暗笑一声,喜欢不喜欢又如何,还不是给他金屋藏娇的?
许桑见她对着梨树发呆,轻轻咳了咳,“你先在里面的厢房住着,三餐会有人伺候。最近你就不要走出这屋子了。”
“许官爷,你们这是要将我禁足吗?”她笑着问道。
“这是督军的意思。你得问他。”许桑说完,扬长而去。
她到了厢房住着。
整整一天,除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彩蝶。她谁也见不着。
半夜里,她难以入眠。
她只好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回想起以前他们曾经在这里的快乐时光,不禁暗暗伤感。
三年前,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军官,在她哥哥唐千帆手下办事。当年哥哥带兵攻打困扰盛钿省多年的土匪窝,却不幸阵亡。而萧倾陌临危受命,攻下土匪窝,一夜成名。
她在爹爹的庆功宴上见到了他。她没想到,爹爹的军中竟然有如此英气逼人的年轻将领。她芳心暗许,求爹爹提亲。可惜,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她那时候还是个刁蛮的大小姐,她以爹爹的权势,非要他入赘唐家。起初,他对她很是清冷,但是她真的很爱他,愿意为他渐渐收敛自己的脾气。终于,他对她渐渐有了和颜悦色。他们不算如胶似漆,他也从来不说甜言蜜语。
但是,她曾经以为,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但是,她错了!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他利用她平步青云,成为爹爹的副官,渐渐掌握了重权。而背后,却暗中勾结冯国棠。
她永远不会忘记,是他,结束了爹爹性命,夺走了兵权,让唐家家破人亡。他是该遭千刀万剐的白眼狼!
想到这里,她更是气愤,她随手将手上的茶杯扔到了门上。
没想到这时候,门却推开了。萧倾陌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
他那么晚来做什么?
“督军大人。”她马上收敛了愤恨的神情,恭敬行礼。
“怎么?发脾气了?”萧倾陌淡淡问道。
她懊恼说道,“不是,有只老鼠。”
萧倾陌笑了笑,也不揭穿,“明日傍晚,你到清心楼。那里有戏团开演,你扮作她们的当家花旦紫瑗。”
“然后呢?请督军明示。”她不解问道。
“然后?会有人让你伺候,你留下伺候就是了。”
“督军,你这是要当我……”白瑾霜皱着眉。
“放心,我会有安排。你放心,他吃不到你。你只要熬过这一晚不死,我就会娶你。记住,是熬,一定要熬得起,忍得起。忍到不能再忍了,你再求饶,明白吗?”萧倾陌缓缓地说。
白瑾霜全身微冷,“是。”那个任务,果然很是艰险。
萧倾陌又是冷冷一笑,“你到时戴上这枚紫色的珠花。”
白瑾霜不得不接过珠花。
“督军,我能问,督军要我伺候的人是谁吗?”
萧倾陌捏着她的下巴,“你说呢?”
白瑾霜垂着眼,没有说话。
萧倾陌冷漠说道,“不怕告诉你,一个叫刘天顾的人。白瑾霜,祝你好运。”他说完,径直走了。
刘天顾?他是爹爹的学生,与萧倾陌同是唐军的副官。表面也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他一直不服萧倾陌,但是最后,却联合萧倾陌一起背叛了爹爹。
现在萧倾陌坐稳位子了,恐怕是要除他而后快了!
也好,她也想灭了刘天顾。唐家的仇人,她都想他们死。萧倾陌,这次倒是帮了她忙了。
第二天,有人将她送到了清心楼。她被带到了梳妆更衣的房间里。今天的戏目是《穆桂英挂帅》,她演的就是穆桂英。
戏班班主走了过来,“白姑娘,久仰大名,今天就委屈您帮紫瑗演一出好戏了。”
白瑾霜微微行礼。她的心里,却疑虑重重。
终于演完整场戏。
等到谢幕,她混在演员中,却发现一道玩味的眼光。
她不自觉转头看去,原来是刘天顾。
但是直到她卸了妆,换了衣服,都没有人来找她。
其他人都走了,她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刘天顾,怎么还没有动静?
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嘴,将她扛上肩膀。她闻到一股药味,她想挣扎,却已经晕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被扔在一个冰冷的角落。看看四周,好像是在一个院落的房间里。
她被塞着嘴巴,双手也被反绑着。
“紫瑗,你还记得我吗?”刘天顾拨亮了油灯,幽幽问道。原来,他一直在阴暗的角落坐着。
他走了过去,蹲下来,拿开她嘴里的布。
“不,不记得了。”她回答。
“三年前,有个小长官因为仰慕你,约你见一面。你却冷嘲热讽,说他一辈子没出息。你还记得吗?”他的神情有点怪异,像是恨,又像是回味。
她咬了咬唇,摇摇头。
他又走进几步,扣着她的下巴,端详了一会。
“哼!你不是紫瑗!你根本就是冒牌顶替。”他一巴掌扇了过去,“说!紫瑗在哪里?”
她被扇得头昏眼花,连珠花也被打落下来了。
“这,这珠花!贱人!贱人!我恨你!”他拿起珠花,一把就捏碎了。
他突然一下子变得狂暴起来。
他将她揪了起来,一把扔到地上。他用脚踹着她的小腹,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又疼又麻。
他竟然还不解恨,居然动手解着自己的皮带。
一阵恐惧涌上她的心头。
他的眼里闪着狠厉的光,他将她踢翻过去,又抽出皮带,狠狠地朝着她的背,她的手臂,她的腿鞭打着。
很快,她娇嫩的肌肤渗出了血。
她咬着牙,不出一声。
她已经清楚萧倾陌的意图了,她就是一个诱饵。
他见她倔强得很,又不满地直接拳打脚踢。
好疼!好疼!她觉得,她要死了。她如果死了,她就报不了仇了。
她忍不住喊,“大人,手下留情。”
他抓着她的头发,“贱人,你现在才求我?太迟了!我最恨戴紫色珠花的女人。我娘就是被她害死的!”
看来是引火烧身了。没了,她彻底绝望了。
看来,又被萧倾陌害了一世。
她还能再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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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你已经投靠我了;还敢逃
她闭上眼睛,绝望地等着刘天顾继续凌虐。
突然,外面火光冲天,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接着,门被推开。
一身军装的萧倾陌,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后面还带着一队士兵。
萧倾陌眼里带着几分不屑,“刘天顾,你为官不仁,强抢民女,还肆意凌虐。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萧倾陌,你阴我?”刘天顾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萧倾陌。
“刘天顾,你还敢放肆!”萧倾陌一挥手,十几枪齐刷刷对着他。
刘天顾一下子瘫倒在地,“萧倾陌,你这个狗贼!你这叛徒!”
“彼此彼此!”萧倾陌淡淡回答。
他朝地上的白瑾霜瞄了一眼。她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她全身已经变得冰冷了。
“还好,还没死。”他不冷不热地说道。
她抓住他的袖子,想说话,却只是吐了一口血。
她的眼前,突然闪过萧倾陌之前无数次抱着唐灵筠的点点滴滴。她的眼里有着柔情,也有着仇恨。
萧倾陌就这么看了她一眼,心上哪个位置突然被撞击了一下。
他说了句,“放心,我会兑现对你的承诺。”
“你,你不要反悔。”她说完,已经支撑不住了,就这么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萧倾陌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倔强。
这是他的局。
他知道刘天顾器量小,一直想报复紫瑗当年的嘲笑,因为他之前几次送信过去恐吓紫瑗了。他又查出,他小时候常年受到后母的虐待,最讨厌的就是戴着紫色珠花的女人。于是,他已经想好对付他的办法了。
刚好,白瑾霜自己送上门了。
他顺水推舟,以白瑾霜为诱饵,让刘天顾失去理智,又以解救良家妇女为名,带兵一路杀进刘天顾的府邸,直到杀进这个小院。
他们就偷偷地守在门口。他想着等刘天顾下手狠一点,就带人冲进去。白瑾霜伤得越重,刘天顾的罪名就越深。
结果她居然一声不吭地忍了那么久。
很好,这个女人,是颗好棋子……
别苑里。
大夫帮白瑾霜查看着伤势。萧倾陌见她没有生命危险,直接就离开了。
大夫开了清凉消肿的药。她的伤痕很多,伺候的丫鬟彩蝶帮她涂了一个多时辰,才算勉强上了一次药。
她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了几天。
她在梦里,有时梦见和他恩爱缠绵,有时又梦见他狠绝如狼。她一直在爱恨纠结的梦里,看不见尽头。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喊道,“霜儿,霜儿。”
她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杜逸衡。
“师父。”她轻轻叫了一声。
“霜儿,我今天才听说你出事了。霜儿,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杜逸衡的声音有点哽咽。
白瑾霜有气无力地说,“是徒儿辜负了师父的一片期望。对不起,我有苦衷。”
“霜儿,我知道,你在埋怨师父。师父辜负了你一片真心,所以你才这样自暴自弃。先是要故意寻死,后来死过一回了,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师父真是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说你忘记以前的事,是在怨我。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真心。”杜逸衡眼里充满了自责。
白瑾霜心里暗暗吃惊,这真正的白瑾霜原来还和师父有这样的渊源。她皱着眉,没有说话。
突然,杜逸衡抓住她的手,深情说道,“霜儿,我想过了。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有你的。霜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
白瑾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和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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