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放心。”
许桑在门口守了好一会,莫媞出现了。
“莫姑娘,这次得谢谢你,还好你及时通知我们元帅。”
“应该的。”莫媞神情有点纠结,“只是,两年前的事愈发扑朔迷离了。”
“放心吧,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看来,段可策也没必要追着我了。我是该离开了。”莫媞淡淡说道。
许桑心里一急,正想说些什么,萧倾陌出现了。
他已经焕然一新,身上还有着清新的味道。
“莫姑娘,你也要回钿州吧?我这几天办完事也该回去了。到时顺路同行就是了。”萧倾陌提议道。
“这不太好吧?”
“不要客气,你救了我夫人,我回钿州一定会重谢的。这一路和我们同行,有人安排食宿,不是省心?”
“那……好吧。谢谢!”莫媞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许桑,送莫姑娘回去。”
萧倾陌看着这两个人并肩离开,总是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
突然,他看到段可策就在门口,一言不发。
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嘛?”
“我有话要和你说。”段可策的语气低沉。
“我和你之间的账还没算!”萧倾陌恨恨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找你。”
“白瑾霜的来历,真的不简单。”段可策无奈说道。
“有具体证据吗?请你出示证据!”
“她的脸就是证据!她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可策激动说道。
“没有证据就不要废话!段可策,我警告你,不许打我女人主意。”萧倾陌指着他说道。
段可策犹豫了半天,开口说道,“她在山下的时候,有一次发了高烧,全身也长了疹子,我给她搽过药!是全身!”
萧倾陌一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再说一遍!”
“我是个正人君子,还不会趁人之危。我真的只是帮她搽药。”
“哼!我还要感谢你不成?”萧倾陌冷笑着,看着前方。
“她的右腰,有一个蝴蝶胎记,对不?”
萧倾陌眼光有点凝滞,他硬生生地从远处收了回来,转向他,“没有!看来,你的确是认错人了!”
“真的没有?”段可策有点狐疑。
“我自然记得非常清楚,她身上没有任何胎记。”萧倾陌坚定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段可策喃喃说道。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是你在袒护她!萧倾陌,难道你也暗中和东冷人勾结了?”
“笑话,怎么可能?我对督公忠心耿耿,他一向不和东冷人为伍,我怎么可能背叛他?”萧倾陌冷冷说道,“你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的确认错人了!”
段可策突然后退了两步,一脸难以置信。
“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对天发誓,屋里的那个女人,绝对没有出卖过你!”萧倾陌信誓旦旦地说。
“你就那么相信她?”
“对!我以性命担保,她绝对不会是当年那个女人!你走吧,多说无益。”
“萧倾陌,希望你真的不要后悔!”段可策转身想走。
“等等,段可策,你错怪了我的夫人,又伤了她,我要你向我的夫人磕头道歉!”
“你别欺人太甚!”段可策指着他说道。
“你若是不肯磕头道歉,我就要以私掳良家妇女的罪名告你!若是讨不到公道,我就让督公来主持公道!”
段可策的脸阴沉如夜。
“我夫人现在需要复原,给你三天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萧倾陌转身进了房间。
没想到,白瑾霜已经醒了。
“霜儿!”他又冲了过去,紧紧地抱着她。
“陌哥哥,我都快透不过气了。”她带着笑意,柔声说道。
“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了。”萧倾陌怜爱说道。
“陌哥哥,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低着头说道。
“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但是,明明那个胎记 ”她很是纠结。
他捂着她的嘴,柔声说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有资格看。你有没有,我说了算。”
“但是,这就证明两年前……”白瑾霜紧蹙眉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年前那个根本就不是你。我说的也没错,对不?”
“我分明就是借了她的身体,如果……如果……”
萧倾陌不想她胡思乱想,将自己冰凉的唇凑了过去。白瑾霜刚好觉得嘴里有点发干,她微微开启了关口,让他捎来一丝甘泉。
她的肚子已经越越越大,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肩膀,就怕弄伤了肚子的孩子。
渐渐地,他又继续往下,故意用下巴蹭着她光滑的玉颈。
“好痒……别玩了。”白瑾霜低低喘着气,回答道。她看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知道他的心思。
她抚了抚他的脸颊,心疼地说,“你赶紧睡会吧。这半个月在聚宝盆一定非常辛苦。”
“嗯!的确非常艰辛。不过,一想到有你在等我,我就一点也不累了。”他的手在不安分地摩挲着一片雪白,“霜儿,在那么艰难的环境里,你是我一直支撑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白瑾霜一听,心里也是一暖。她忍不住攀了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于是,这个轻吻很快化成一个绵长而热烈的吻,沉淀着化不开的浓情。
第222章又遇暗箭
辜问天终于被萧倾陌折服了,心甘情愿地答应和他合作,一起夹攻中间的天朗三省。他每天都要邀请萧倾陌到他府上议事。萧倾陌却恨不得一直陪伴在白瑾霜身边。
已经是第三天了。晚宴上,萧倾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萧兄弟,你们明日就要启程离开了,为兄今天要和你不醉无归。”辜问天豪气说道。
“辜兄,最近要照顾夫人,不便饮酒。”萧倾陌婉拒道。他的眼里,荡漾着浅浅的温柔。
辜问天的内心涌起一股难得的探寻之意。
他咳了咳问道,“萧元帅,你家夫人和段可策的事,虽然算是压下来了,但是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有什么好介意的?她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男人,这点我比谁都清楚。”萧倾陌不屑说道。
“但她的身份,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如果她真的是深藏的东冷间谍,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辜问天继续问道。
“别的人我也许会怀疑,但是她,我坚决不会。”萧倾陌十分笃定地回答。
“那好。此次你回钿州之后,我们将开展大事,那就先祝愿你我兄弟合作愉快吧。”辜问天举起酒杯。
萧倾陌淡淡一笑,和他碰了碰杯,“合作愉快,天朗见!”
“哈哈哈!好!天朗见。”
萧倾陌不敢多留,很快就回到了旅馆。
远远地,他又看到了段可策。他倚在门口,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中,似乎有着深深的思绪。
他看到萧倾陌走了过来,用脚踩了踩烟头,走了过来。
“怎么?你是来向我夫人道歉的?”萧倾陌皱着眉头说道。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段可策不卑不亢地说道。
萧倾陌瞥了他一眼,“向我道歉?我不需要。”
“怎么说,我劫走了你的夫人,的确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早点和你说明内情的。”段可策的语气倒是诚恳。
“无聊。”萧倾陌冷笑一声,转身就想走。
段可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住他,“萧元帅,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萧倾陌嘴角一翘,“什么?留在我的身边?让你继续伤害我的女人?还是,觊觎我的女人?”
“都不是。我知道南方将有一场混战,我想尽一尽我的绵薄力量。”
萧倾陌上下打量着他,“原来,你想立军功,段三公子?”
“如果我说我为了国家,你相信吗?”段可策的神情有点复杂。
萧倾陌嗤笑一声,“你能说服自己,我就相信。”
“你有胆量收下我吗?我毕竟也是一个经过训练的军官,我不觉得我的表现会让你失望。”段可策挺直腰板说道。
萧倾陌想了想说道,“你得保证不许动白瑾霜一分一毫,见了她也得绕路走。”
“我知道。”
“还有,我说了,你要向她先磕头认错。”萧倾陌淡淡说道。
段可策握了握拳,没有说话。
“元帅,您回来了?”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柔和的声音。
白瑾霜走了过去,看了看段可策,又有点尴尬地移开了眼睛。
萧倾陌拉着她的手,将她挡着,“怎么跑出来了?”
“我来接你。”她看着他,满眼温柔。
“段公子,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他搂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问道。
段可策一直握着拳,皱着眉头。
“等等。”白瑾霜开口说道,她将萧倾陌拉到一边,“你们刚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陌哥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吗?”
“那可不行。谁叫他伤害你了?”萧倾陌气愤说道。
白瑾霜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他想置我于死地,我应该一早就不在人世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而且,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毕竟是督公的儿子,何必呢?”
他阴沉着脸,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就是心地太好,小傻瓜。”
“陌哥哥,不要为难他了,这件事就当是误会。好不好嘛?”她撒娇地说。声音让萧倾陌心里一阵酥麻。
“好,听你的。”萧倾陌终于开口说道。
白瑾霜高兴地点了点头,“陌哥哥最好了。快,你去和他说吧。”
萧倾陌于是又走到段可策面前。
“段公子,我夫人说原谅你了。你先走吧。明日一起启程回钿州。”
段可策勉强笑了笑,作了作揖,“谢谢二位大人大量。”
他又特地对白瑾霜说道,“对不起,萧夫人,之前是一场误会,是我的错。我还是得向你道歉。”
“算了,段公子,既然是误会,那就一笔勾销了吧。”
“谢谢!告辞!”段可策扬长而去,他脸上,却有着一种难明的情绪。他的眼神里,透着不屈不挠的坚定。
白瑾霜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白瑾霜挽着萧倾陌的手臂,在缓缓散步,享受着难得的一刻温馨。
“我知道你刚刚是故意出来为他解围的。”萧倾陌淡淡说道。
白瑾霜心里一动,连忙一脸谄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陌哥哥。”
萧倾陌看了看四周无人,凑了过去,在她耳边蛊惑一般说道,“我的筠儿,如果我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真是怀疑,你是因为心虚内疚。”
白瑾霜没有否认,“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白瑾霜。但是我的心里,的确还是对他有些愧疚的。现在事情应该很清楚了,也许当年做错的人,是白瑾霜。”
萧倾陌连忙劝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这件事,也轮不到你来内疚。若是要说惩罚,真正的白瑾霜已经死了,就已经得到惩罚了。”
白瑾霜听完,心情更是复杂。她扶着自己的肚子,焦虑说道,“那白瑾霜如果真是个间谍,这可怎么办?那些人会不会又来找她啊?”
萧倾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许再想这件事。你把我的孩子都想瘦了。”
“原来你就是心疼孩子。”白瑾霜娇嗔说。
“我也心疼你呀。我知道我不说孩子,你还是会继续胡思乱想。”萧倾陌酸溜溜地说,“现在他才是最重要的。我可是识趣得很。”
白瑾霜嘟着嘴说道,“好啦,孩子的醋你也吃?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不说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才乖!”
其实,她心里还在暗暗想着,难怪白瑾霜有点武功底子,原来她的背影这么不简单。她是因为不甘受辱而死的。如果她是一个小戏子,倒是合情合理。如果她是一个间谍,也许不应该如此柔弱。她就这么死去,真是有点蹊跷。
这其中,又有什么内情呢?听说她父母双亡,十一二岁才到戏班的。那师父杜逸衡又知道她多少事呢?杜逸衡现在生死未卜,这一切也已经成迷了。
她的心,好像隐隐地有些不安起来……
一行人终于坐上了回归钿州的火车。只是大家心思各异,到处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尴尬。
莫媞一直跟在许桑身后,没有出声。她遇到了段可策,神情有点尴尬。
“莫姑娘是吧?你现在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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