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意识地选择的,只是考虑到容量的关系,将一些没有彻底抹掉,而没有彻底抹掉的,连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母亲大人平淡无波的回答道。
“你有把这些事告诉哥、不、陈天听吗。”研河琴反问道。
“”然,我跟他说明过了。别看那个孩子那样,他可是不拘泥于常识的呢。对养父母不报有感情什么的,这种无聊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考虑的必要啊。”她这么说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可以窥见到母亲大人不被孩子爱着的烦恼,微微停顿后,她又道:“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不。。。。没有了。”研河琴有想过,如果刚才没有问就好了,同时也想到,问了真是太好了。
直接面对过于痛苦的过去、痛苦的事实,这是她现在和未来所不得不背负的。
屏幕中显示的是,在无人的荒野里以直线前进的哥哥大人的身影。
枪弹也好,炮击也好都打到哥哥大人虽说有血花,可是随着火焰,几乎瞬间便恢复,比肉眼可见的速度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炮口指着哥哥大人的战车——这种形状的东西——连着里面的搭乘人员也一起被贯穿。
哥哥大人以不变的步伐前进,可和哥哥大人一同的士兵们可不能像哥哥大人这样前进。
为了跟上哥哥大人,在遮蔽物处躲着,飞一般速度移动着同时开枪和用魔法攻击。
啊!
士兵里有一个人被打中了,通过空中的摄像机来看战场,如同在观看电影。
研河琴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打击,接着看屏幕、哥哥大人左手握着辅助器指向那个士兵。
发生了什么事情?连给她思考的时间都几乎没有。
下一个瞬间,那个仅仅是带着血迹,士兵随着一道火焰燃烧,好像什么事也没有那样重新在屏幕中奔跑着。
敌人的炮塔喷着火,却无法打倒兄长大人,哥哥大人右手所指的方向,敌人的身影被贯穿,简直就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
我方的士兵倒下了,哥哥大人用左手指过去,仅仅如此,倒下的士兵随着火焰就像没事一样重新站起来。
屏幕里流出的画面,比起其他人,比起不是一般人的大多数的魔法师,对魔法有更深认识的研河琴看起来,也像是相当缺乏现实感的电影。
可那并不是不相关的旁观者的感想。
和哥哥大人一起战斗的军人是极度幸运的。他们处于这种即使受了伤,受了致命伤也可以立刻治好的梦幻般的情况。
而对和哥哥大人敌对的敌军来说,这就是预料不到的灾祸了。是就算打倒了敌人他们也会立刻站起来,自己却是有着下一刻被贯穿的危险。
如同魔神化般,哥哥大人在战场上大步前进,仅仅是为了报复她被伤害的这件事。
如果保护她是在一年半年前,兄长大人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决定了的事情。
那么她该怎样报答哥哥大人才好呢,她又能拿什么去报答他呢,明明连我的生命都是哥哥大人所赐予的。
第464章 研河琴、五炎(十六)
和风玄信指挥的艇队一同出动的陈天,把侵略军赶到水边了,正常的话应该说是陈天和艇队同行。 ( 。 。 M)
只是,仅在一个小队的步兵集团(严密的来说不是步兵)打头阵,被全脸头盔和装甲套装将全身遮蔽住的小小的魔法师将敌军打得溃不成军这件事,在这个场合里,不论是敌人还是同伴的眼里都是那么的明显。
用战斗来形容又未免有点过于明显的一边倒的虐杀,彻头彻尾的虐杀!
无数流血,残肢飞舞,火烧血肉的臭味,将身体撕裂的爆炸声都不断传出,战场被这一些声音所支配。
侵略军投放的弹、、携带式、都在投到防卫军战列之前,在空中溶解消失掉了。
不仅如此,发疯了一样开着的侵略军战士,一个又一个的,依次停止、扭曲、被射穿掉。
在陈天背后的防卫军的战士,现在连开都忘了,被这种缺乏真实感的场面看的惊呆了,与同僚依次消失无关,缺乏真实感这点对侵略军来说也是相同的。
正因为流血,惨死的尸体引起的本能所刺激,被不知道己方违和消失的不安所侵蚀的他们才没有投降,这正是陈天所期待的。
如果侵略军有高等次的魔法师从军的话,情况可能还不至于这么一边倒吧。
不是优哉游哉的被侵略的五星国这边,而是迅速的奇袭成功(看上去是这样)的侵略军这边,在这点上,是该说对方太大意了。
就算这么说,也不可能成为让陈天手下留情的理由,他现在的精神,处于一种狂乱状态,除了破坏和杀虐之外,什么也忘记了。
对于杀人完全不觉得是件禁忌的事,前进着、破坏、虐杀,不,是消去,他也并不是不会动摇,离明镜止水的心态还差得很远。
亲眼看到最重视的人被杀的情景,使他收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魔法,应该是五炎的魔法,不论是怎样的致命伤都能在一瞬间复原。
可是即使是他的“再生”也无法将死者复苏。跟生死是不能逆转的东西一样,“死”是“生”的内在变化。就算对尸体施加“再生”的魔法也只能得出没有伤口的尸体而已,是不能将死者复苏的。
举例来说,就算心脏停止、脑死亡、又或者说头被砍了、在那之后那一瞬间的话是可能苏生的。
就算是即死的伤口,将**再构成,将血液循环,这样的话复活的可能性也不能说完全是零,他的“再生”是可以将死者复活的。
可是只要死亡这件事确定之后就什么也做不了,如果赶不上的话。。。。。那样的恐惧,让他陷入混乱已经足够了。连同自己的死也包含在内,只要是别的事情对他来说实际上是不会产生“真正的恐惧”的感情——正确的来说是被夺走了——对达也来说,失去河琴的恐惧,因为不知道别的恐惧,所以更加强烈的、深深地、重大的动摇他的心。不管看上去多么冷静,他现在由于那个冲击而变得情绪激动。
正因为他没有感情机能所以才能冷静的、高效的、没有任何犹豫的进行报复。
这就是所谓的理性的狂乱,被目前唯一的目的所控制的疯狂,对手没有投降,让他的可以疯狂而贪婪的吞噬敌人的生命。
溃散的侵略军战线,处于崩坏状态,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侵略军的指挥系统崩溃,侵略军的指挥官,判断现在不能维持桥头堡的位置,下达了从海上撤退的指令。
为了从一步步接近的魔神手中逃走,争先恐后乘上登陆艇的侵略部队的士兵,并不知道死神正挥舞着镰刀等着他们。
在忙于逃亡而忘记开反击的侵略军部队面前,陈天停了下来,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艇队摆出了齐射的势态。
但比下达“开”的命令还快,从陈天这边放出了让景象扭曲的“力量”。
拥有能放出余波将视野,也就是光波干涉的强大干涉力的魔法师并不是没有。
真正优秀的魔法师除了能有意地改变事象以外,并不会使用将“世界”打乱的力量的,相比之下,新手魔法师们,却有时会发生意外的事象改变现象。只是这种场面下所诞生的,全部都是物理的副作用而已。
被射穿的小型的强袭登陆艇,突然着火,连同兵员一起连灰尘都不留下的消失了。
争着乘上下一艘艇逃跑的敌兵,一起停止了动做,敲打水面的声音,是他们把武器丢到海里发出的。
水声和叩打地面的声音连续的扩散开,随后扬起了白色的旗子,陈天的背后,取代射击命令,下达了射击姿势待机命令,陈天看到之后,将右手移向举白旗的旗手。
“笨蛋,快停下来!”伴随着声音,从旁边手伸了过来,陈天为了避开那只手,放下手腕转动身体,可是本该避开了的右腕被伸过来的左手紧紧地抓住。
“敌人已经没有战斗的意思了!”那种事情不用说也知道,将他制止的对方也被全脸头盔覆盖住,看不到他的面容,声音也没有听过。
至少不是风玄信大尉和填真中尉,不过即使是被风玄信制止,陈天也没有将歼灭中止的意思。
敌人投降的话,只要在确认对方放弃续战意思之前杀光就好了,幸好还有敌人手中没有放下武器。
“我叫你住手啊!”可是陈天没能按下辅助器,突然视野旋转,失去了分解对象的坐标。
背后受到强烈的冲击,记得是被扔了出去,想要站起来,可自己早已被压住了。
“在这样下去就是虐杀了,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头盔的鼻子前方被指着。
“冷静点,特尉。柳也把放下。”这个声音有听过,被称作“特尉”也有记忆,一般人不能参加战斗,这是为了方便行动而被授予的地位,而这声音的主人就是风玄信大尉。
“特尉,你还记得出动的时候的条件吗?”这当然记得,充血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了,把战斗的意思就这样,把破坏和杀戮的欲ang收起。
陈天这么回答,看到他把按辅助器扳机的手指松开,柳也解开了用手和膝盖压制的姿势。
收到登陆部队的投降,直接解除武装信息的不只是风玄信的部队,这让出动迎击的其他部队也放松了警惕,虽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未免有点太早了。
“从指令部来的传令!”风玄信的通信兵跑过来,脱下头盔的脸上显得非常紧张道:”认为是敌舰队别动部队的舰影,从海湾北方接近中!高速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四艘,让我们迅速从海岸附近撤离!”
“把通讯机借我。通讯兵的声音比必要的还大,解除了武装的队员也吞着口水望着他们的队长,在此期间没有出现打算逃跑的士兵,对陈天来说真是非常遗憾(也可能是达也没有隐藏杀气,让敌兵没有企图反攻也说不定)。
“我是风玄信。。。。二十分钟是吗,俘虏又该怎么办呢?。。。。。明白了。”风玄信放下通信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预想二十分钟后,这个地方会进入敌舰队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全员带上俘虏,向内陆撤退!”陈天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没有移动用的车辆,带着比同伴还要多的俘虏,近近二十分钟能逃得了多长的距离呢。
脱下头盔的风玄信的脸上,看不出苦涩和懊恼。摆出了绝对指挥者的威严的铁一般的面具,但他对带上俘虏的命令感到痛苦的,即使不用心里相通也知道。
“特尉,你归还基地吧。”简短的命令,陈天自己推测并无什么感情se彩,至少陈天是这么想的,归还,是这么说,但这里是逃跑的意思。
“能知道敌人巡洋舰队的正确位置吗?”陈天对风玄信的指示没有点头,戴着头盔发出质问。
“这点是能明白的。。。。填真!”为什么,风玄信没有这么问,相反,呼喊负责战术情报终端部下的名字。
“连上海上雷达了,要传送到特尉的头盔里吗?”填真对风玄信的质问,被陈天在途中打断了:“在前些天里看到的,射程距离加长术式组合的武装设备有拿来吗?”
填真边把资料传输,边用眼神询问风间,风玄信点头,填真把视线移回到达也身上。
“没有放在这里,还留在直升飞机内,但可以在五分钟内好。”填真回答道。
“马上把它拿过来。”能拿过来吗,达也以少年应有的性急,对填真小声的提出要求。
然后陈天面向风玄信,从遮着脸的头盔里里抽出有线通信用的线,递给他。
风玄信虽然皱着眉,还是什么也不问把头盔重新戴上,同样将线拉出来,将它连在连接器的一端。
“我有破坏敌舰的手段!”在部下面前说起的加密对话,却是料想不到的爆弹性发言。
“只是不能让部队的大家看见,能不能把填真中尉的设备留下,带着大家从这里离开呢。”陈天淡淡的问道。
从风玄信这里看不到陈天的表情,用有线通信传话,连声音也不能好好传达,能作为判断的就只有语气,以及仅仅接触过几次解读出来的人。
“。。。。。好吧。但是,我和真田也要留在这里。”风玄信微微犹豫,而后一咬牙,答应下来。
“。。。。。明白了!”陈天淡淡的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撤退部队的指挥怎么办?陈天这么想到,但很快就想起那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
发出撤退的指示,把指挥权交给刚才扔飞自己的名叫柳的军官,陈天等待着武装设备的到来。
迎击部队慌张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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