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桃看着杨子鄂的神色,只怕他一开口怄得自己食欲全无,连忙自己解释,“我家里还有个弟弟,爸妈忙的时候都是我在做的,而且大学里有个好友厨艺非常好,跟着多少也学了点。”那个好友自然是阮阮,那还是一回去了阮阮家,阮阮一下厨,何桃就彻底臣服了,此后倒是跟着阮阮学了不少手艺,读研究生的时候,她跟合作的女生一起倒是没少自己加小灶改善伙食,当然掌勺的自然是她了。
杨子鄂点了点头,倒是难得没有再去挖苦何桃,微微低下头,何桃看着杨子鄂用筷子夹了一小撮饭团,然后放到嘴巴里嚼了三十秒后,抬手夹了一根碧绿的西芹放到嘴巴里面继续动作,何桃瞧着真的是非常贵族般的优雅,可是,她在家跟弟弟一起吃饭,遇上好吃的不抢起来都算客气了,哪里能这样慢条斯理地吃饭?就算没那么夸张,平时吃饭的动作也不用拖这么久啊?
一门心思观察杨子鄂吃饭的何桃自己倒是没动筷子,何桃一直数着杨子鄂动筷子的数目,饭一共吃了六口,一两还不到,菜倒是平均每个菜都动了两三筷子,汤倒是喝了小半碗,然后,何桃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放下筷子,将碗往前一推,“我吃饱了。”
何桃是学文的,对于字句之间的含义习惯性反映特别快,他说吃饱了,而不是吃好了,何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碗,如果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只吃了这么点,她是不是也要学着不能超过半碗?
杨子鄂挑眉看着何桃,何桃察觉自己发呆被抓包后连忙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口饭,脸颊鼓鼓地解释,“碗筷我来收拾,你不是要忙公司的事情么,快去忙吧。”
何桃往嘴里塞着饭,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考虑是否要假装很优雅的事情,杨子鄂稍稍拧了拧眉也没多说什么,看了那颗埋下去的脑袋顿了顿就转过身,拿了茶几上的文件都一步步往楼上走,其实从杨子鄂取了文件,背着何桃第一步踩上楼梯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他,身子峻拔,动作缓缓的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在里面,何桃竟移不开视线……
往水池里漫水倒洗洁精的时候,何桃忍不住想掐死自己,适才吃饭的时候,自己傻呆呆地一直仰着头看着人家,结果人家从头到臀部到脚腕都留了个完美的惦想给自己,偏就是没有回过头看一眼自己,何桃竖着两只耳朵,却又怎么也听不到杨子鄂落在旋梯上的声音,背影纯美得近乎一部哑剧里的男主角,就那样一个人安静地走着,何桃揪着心等回过神后手边的饭却是一口也吞不下。
何桃忽然发现,自己忽然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脚会受伤……
等水带着泡泡润湿手指的时候,何桃低下头看着水槽里面的碗筷,忽然就想明白,就像阮阮送的那个蛋糕一样,无论出发点有没有爱情,她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他不可能答应离婚,而自己,似乎就没想过要离婚,何桃不排除自己对他的好感,那么既然这样子,她为什么不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
阮阮说,很多爱情小说里都是写婚后相处的,别人可以写,她为什么不能做?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爱上另一半,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何况他是那样的吸引自己,贪引着自己去靠近,去碰触,既然这样子,何桃,你积极一些,乐观一些,告诉他,你愿意试着好好相处,好感只需要用心经营谁说不能变成爱情?
何桃心底给自己做了个决定后,嘴角一抿,手上更是欢快地洗起碗来,待会儿她要上楼告诉鳄鱼先生,既然不能离婚,那就和平友爱大原则下共处吧……
睡美男的杀伤力
不过等何桃洗好碗筷,搓着衣角站在旋梯口的时候到底还是怯场了。
何桃记得小时候考试,好歹算是优等生的她每一回临上考场总要不停地跑上三趟厕所,即便没有排泄物,总觉得蹲下来脱一回裤子,心便能安稳下来,阮阮说,这是强迫症,就跟睡觉前一分钟会下地三四趟查看门窗是否关上一样。桃子倒是无所谓,毕竟多走几趟保险不是吗?可是,何桃才做出要和平共处的决定后,这边她就双腿打颤不敢上楼了。
这完全不能怪何桃,在旋梯口只差没蹲着的何桃最后还是转过身磨回到茶几那边,开了手提,边安慰自己,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很多公司里的事情要做,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这些“小事”就先摆摆,要她蹲在楼梯上生蘑菇不可能,踮着脚后跟满客厅乱跑也不可能,那只好完成白天做了个开头的事情——批改学生的课业,登记好分数,至于别的事情,等会儿再说吧。
何桃却没想到居然就到了十点,何桃看着落地钟下方的摆子左右一摆就铛铛地敲了十下,心口瞬间又紧张起来,把登记好的分数保存好后连忙关了手提,伸头缩头都要面对的,何桃骨子里的死前无谓主义又冒出头来,蹬蹬蹬地上了楼后,在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放轻了手脚,何桃缩着身子只差从门缝里钻进去看,黑的?何桃努力贴着耳朵也没听到书房里有啥动静,当然也不排除隔音效果太好的原因,何桃只好往卧室走去。
学着下午时候某人吃饭的优雅缓慢,何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亮着壁灯,何桃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中央,微微眯了眯眼,何桃等着床上的人给点动作,只可惜,卧室里非常安静。
何桃不甘愿地噘起嘴巴,真不是她小心眼,可是他们好歹是新婚第二个晚上,她在楼下批作业就算了,他居然自己一个人先睡去了,哪门子的新婚夫妇会这样子过夜啊?一想到新婚夫妇可能的行为发生在她身上,何桃忍不住又望了两眼丝被下弧形优美的某人,算了,色即是空,咱是桃子,抗得住魅惑!
可任凭何桃如何架设好心理,等真正站在床头看到朝着左侧睡觉的某人后,何桃终于知道,什么叫花美男,什么叫冠玉如斯,什么叫……极品小受……
此刻的杨子鄂已经睡着,薄被子只是恰好盖在腰上,一件黑色的开襟因为侧身的缘故,腰上的带着微微松开,整件睡衣因此而散开一大片,何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目光却一寸也不放过,何桃发现杨子鄂身材果然很瘦,可却又瘦得极美,反正她又不是好肌肉男那一口,何桃觉得杨子鄂要是能再稍稍胖上一点就好了。
何桃的目光流连在杨子鄂的锁骨处好一会儿,胸膛稍稍起伏,连着锁骨似乎也一上一下动着,光洁的肤被壁灯打出错落的景致,何桃的手指颤着好想去碰那一处锁骨,终究还是不敢,何桃看到灯下的杨子鄂面容带着她从不曾见过的纯良俊美神情,呼吸浅浅的,何桃靠近了一些,看到薄唇周围微微带着一点青,何桃发现他的皮肤真的很好,只不过眉宇中间似乎有两道细细的纹,何桃有点可惜,叫你动不动用眉毛夹蚊子!!
墨色的眉,浓密的睫毛,秀挺的鼻,薄凉的唇,何桃才真的信了,自己嫁了一个极品男,只是,真的是只能看不能扑不上去,何桃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手脚颤着摸到开关把灯给关了,自己黏着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哎,都说美人在侧,她边上是有个不错的老公却不能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为了自己的福利,与他和平有爱共处迫在眉睫!!
关了灯,何桃除了一个轻柔的轮廓以及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外,总算是能清醒地想些事情了,拥有这样一幅睡容的男子,何桃不自然地想,如果拨开那层外壳,他真正的是怎样一个人……何桃又想起,高中时代,那个占据了自己所有懵懂心思的那个男生。
他们之间,不差一点半分,同样的俊逸潇洒,家世逼人,差就差到,何桃从不曾用这样肆无忌惮的眼神看过应俊,而杨子鄂此刻却在自己身边睡得这样安稳,何桃拿他与记忆里的应俊做比较,却依然比不出轻重好坏,何桃死咬着唇瞪了一眼边上的杨子鄂,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反正人家睡得正香,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缩了缩身子,何桃闭上眼睛……
杨子鄂习惯早起,何况他也没有适应有个人睡在自己身侧,所以睁开眼的时候,桃子枕着软枕,粉唇微微启着,细贝一般的牙齿隐约可见,杨子鄂嘴角一弯,他娶的女人,不算顶漂亮,至多算清秀可人,可就是这般粉嫩嫩的脸颊氲着一层暖暖的红晕,杨子鄂忽然就想一口咬下去,视线随着何桃细细的呼吸落到胸上,杨子鄂真的没想到,衣裳下的何桃居然还藏了两只小桃子……咳咳,可能不能用小桃子来形容,起码,他一只手捏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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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杨子鄂对何桃是真的不讨厌,再看了一眼何桃,想到昨天饭桌上的何桃,杨子鄂嘴角倒是忍不住挂着笑,他想,要不要把桃子挖出来给自己做早饭呢?
不过,很快,杨子鄂就觉得,“晨练”要比吃饭更重要一点,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某人软软地卷着被子滚了一下,别的倒无所谓,就是肩膀那一块的领口敞得有点大了,白白嫩嫩的肩胛骨一块透着诱人的光线与弧度,杨子鄂觉得,他有点饿了……
哎?好久没做梦了,怎么又变成那个喘不过气来的梦魇?何桃扭了扭身,果然是动弹不得的,意识开始一点点清明起来,何桃猛地睁开眼,这这这……他跟着又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滚被单了?
此刻的何桃整个人在杨子鄂的掌控下,而某人双手固住何桃的腰身,时不时暧昧地捏一把腰上的柔软,下巴却搁在何桃胸膛的位置上,硬硬的下巴磕着何桃的胸口多少不舒服起来,何况这样紧密的贴合,让何桃的胸贴着某人的下巴两侧,真的是……暧昧啊。
何桃不敢随便动,不然就成了自己拿34D去蹭色狼的脸颊了,只不过何桃禁不住脸颊上泛桃花,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就是不敢看自己胸前拖着的那张无与伦比好看的脸,直到杨子鄂“嗯~~~”一声,何桃同学身子一抽,跟着软绵绵下来。
“昨晚,想了什么事,那么久才上来?”杨子鄂昨晚其实很快就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只不过等他走到楼梯口最后还是没有下楼,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习惯地躺在床上,可能是中午的酒意上来了,杨子鄂懒懒地就睡过去了,一觉好眠到天亮之后,看到的便是枕边的何桃。
何桃被杨子鄂一提醒倒是想起自己昨晚考虑了很久的事情,现在倒是能借着这事拖一拖时间,何桃整理了一下思路,才一字一句地开口,“杨子鄂,我考虑了一下你说的,既然你说过不能离婚,那么……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试着相处一下,到时候再说呢?”何桃将那句试着相处加重了语气,她希望杨子鄂能听出重点,何桃的思想跟一般人的不大像,大部分的人不可能见了四面就因为家里的支持而答应结婚,但何桃还是答应了,她相信自己的家人,他们是陪着自己二十五年的亲人,何桃相信,即便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不要她了,爸爸妈妈还会要她。
爸爸妈妈选中的人,肯定有打动他们的地方,何桃跟他们相处了二十五年,喜好上同化了,何桃想,跟杨子鄂好好相处肯定不难,只不过现在就看杨子鄂的想法了,既然不让他们离婚,没出来小说中的协议婚约情节,那么只剩下好好相处一条路了。
杨子鄂倒是一下子就想明白何桃的意思了,当初母亲向自己推荐何桃的时候,只说这样的女孩子适合自己,他刚开始没觉得很适合,只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关键时刻能把握住方向,并没有一味的认命或者顽抗,或许,真的适合也不一定。
相处,确实是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只不过……
“最好的相处了解,是要这样的……”呵了一口热热的气到何桃的耳朵里面,杨子鄂满意地看到红晕从脸颊一侧漫到耳朵上,杨子鄂抿着双唇一口含住那一粒耳垂,肆意逗弄一番后,唇依然没有离开耳背处,杨子鄂一手盖住何桃的丰盈柔软,甚至恶意地用拇指逗弄睡衣下面那一颗红豆,直到它越来越硬,顶着睡衣在杨子鄂的掌心里滚来滚去的时候,何桃羞得脚趾头都绷直,腰际处蔓延上一阵酥麻颤栗,脑袋里面XXOO与XXOO不停地翻滚打架缠绵……
“这样,是不是离你的心最近了呢?而且,你知道吗,通往女人心里最近的路……是……”最后那一个“是”拖得非常漫长,何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开始有女人在床上时候情动的反映了——口干舌燥。
“是……什么?”何桃非常配合地问了出来,杨子鄂非常“满意”何桃的好问,“**!!通往女人心里最快的路径就是这里……”
杨子鄂调戏何桃柔软的那只手划过柔软的腰腹一路往下,何桃身子一僵双腿死死并拢,杨子鄂倒是没急着用强,只是修长的指尖隔着睡衣在何桃下腹处划着圈圈,何桃不知算不算是错觉,只觉得小腹涨涨的,一缩一缩隐约有点怪异的感觉。
只不过,杨子鄂倒是没有止步不前,反而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