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宜,你觉得傅大哥算是哪一类?”
虽然许丽娟问话问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以于佳宜对她性格的了解,依然立刻就明白了她想要问的事情,遂难得地拿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瞅着许丽娟,道:“平时我看你也是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犯糊涂呢!你觉得,以傅中将这些年来刻意训练出来的强大的心志,他会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吗?若真如此,你觉得,他会特意休好几个月的假回京,甚至还刻意和你在西街来了一场巧遇……”
絮絮叼叼地说了一长串后,于佳宜才在许丽娟那“恍然大悟”的神情里。摸了摸许丽娟那柔顺亮滑的长发,笑眯眯地总绐道:“若非如此,我怎么会觉得傅中将跟你好像认识了十多年那般,熟稔亲近得外人根本就无法插足。不要告诉我,你没有感觉到傅中将只有在看向你的时候,那神情才会温和几分。并且,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忘记护住你。哪怕是在特别安全的环境里。也不例外。”
说到这儿时,于佳宜心里也生出一股酸爽的情绪,撇嘴道:“相比起来。你姐夫简直就是算盘珠子,拨一下,才会动一下。我曾一度后悔,当年。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我又不是和他一个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其它的林家人。随便哪个挑出来,那情商也比他高几倍啊……”
“喂!”许丽娟捏了下于佳宜腰侧的嫩肉,调笑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真当她不知道为了成为陪伴着于佳宜长大的“竹马”,林宇文曾不止一次被他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兄弟们揍得鼻青脸肿。然后就顶着这样一张凄惨狼狈的面容跑到于佳宜面前去怒刷好感值,同时,还不着痕迹地诋毁他那些兄长们。最终,成功地霸占了于佳宜整颗心?!
更甚至。林宇文每天都会像于佳宜汇报自己的行踪,隔三茬五就会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更时不时就同于佳宜来一场情意绵绵的烛光晚餐,一年两次的能更进一步地增进彼此之间情谊的国内和国际旅游更是从不落下……
这都叫没情商的话,那,什么样的行为举止才能叫做有情商?
“我哪有!”于佳宜扁扁嘴,却是不敢拍开许丽娟那在自己腰侧作乱的手,以免一不小心,许丽娟“欺负”自己的举动再次落到了林宇文眼里,那,回头,许丽娟还不得被林宇文算计一回呢!
“旁的我就不说了……”于佳宜满脸的委屈,扳着手指,一样样地诉说着林宇文的缺点:“如果不是我瞪他,他都不会主动替我夹菜,更不会喂我喝水吃东西,也不会时刻都以一种我是需要用心保护的弱女子的照顾姿态站在我身旁,护持住我……”
于佳宜越说就越发地气恼,那锋利的眼刀一刀刀地刺向林宇文,若不是许丽娟一直按着她,她还真会在满腹愤怒中不管不顾地扑到副驾驶座上,拽着林宇文的胳膊,狠狠地咬上林宇文几口。
许丽娟偏了偏头,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我说,小宜,你想不想知道‘秀分快’这三个字的意思?”
“呃……”于佳宜愣怔了下,虽然不太明白许丽娟为何突然就转移话题,也不明白这三个字的含意,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忽略掉心里生出来的一股诡异的不安感,“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告诉你呢!”许丽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长而卷翘的睫毛极好地遮挡住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狡黠,不顾于佳宜拼命捂住耳朵的姿态,强硬地颁开于佳宜的手指,道:“秀恩爱,分得快。”
“啊?!”于佳宜眨眨眼,满脸的疑惑。
“哼!”许丽娟斜睨了眼于佳宜,扳着手指,一条条地将于佳宜刚才那些委屈之词全部反驳了回去:“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嫌弃姐夫夹的菜太多,快要将某人喂成一个胖子了,然后就气恼地规定了往后吃饭的时候,姐夫夹菜的次数超过十次就跪键盘一个小时,再上交一万字的检讨;也不知是谁一连再地反感姐夫将自己当成弱女子的举动,并且私下里不知狠揍了姐夫多少顿,直到最后,姐夫不得不按下心里那些保护的*……”
“有吗?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吗?我怎么没有什么印像?!”于佳宜瞪圆了眼,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心里却再一次哀叹:没想到,她当年只是随口抱怨了下,许丽娟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
这种想得到对方的安慰之词,却反被人将了一军的感觉,真心塞哪!
“装吧!可劲地装吧!”许丽娟撇了撇嘴,“有本事,你跟姐夫说这些话啊……”到时候,姐夫真得发起飙来,那可就真是有趣了!
想到于佳宜被林宇文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却怕不小心吞下肚去了,照顾得那叫一个细心周到,行为举止那叫一个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体贴,而于佳宜虽满腹郁闷和懊恼等情绪,却碍于再次伤害到林宇文的“玻璃心”而不得不将满腹的苦水咽下肚去,任由林宇文像一只哈巴狗一般围着自己转悠。一点独属于自己的自由休息时间都没有。就让许丽娟不由得远目的了一下,深深地觉得林宇文应该感激自己,否则。于佳宜这家伙绝对不会深刻地认知到自己是真正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末了,许丽娟还不忘记又补上一刀:“所以,你这是典型的秀恩爱哪!”
“是吗?”于佳宜懒洋洋地瞥了眼许丽娟,既然她的哀兵之策已经被识破。还反被许丽娟给拿捏住,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
偏偏。许丽娟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于佳宜:“小宜,你不知道,以前,每次见到你和姐夫的时候。我都有一种自己这双眼睛会被闪瞎的感觉。”
“彼此,彼此。”于佳宜咧了咧嘴,“今天。你和傅中将的亲昵举止,也差点闪瞎了我的眼睛。”
“啧……这才第一次见面。就一点也不避讳我这个外人在,毫无顾及地秀恩爱,往后,我可该怎么能再愉快找你玩耍啊!”于佳宜摇了摇头,叹道:“傅中将不忍心说你,到时候,说不定会不择手段地找我们的麻烦,唉……一想到将来要跟这么一只猛兽对上,就让我这颗心哪,拨凉拨凉的!”
“你想多了。”
许丽娟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不知道,以前,若没有姐夫在的时候,我随时找你玩,甚至和你同榻而眠都没问题,现在呢?你自己算算,我有多长时间都没有找你玩了?更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你同榻而眠了?若不是姐夫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拿那种我仿佛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阴恻恻的目光瞅着我,浑身的寒气仿佛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恨不得将我冻成一根冰棍,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连再地被他拐跑?”
说到这儿时,许丽娟还特意停顿了下,在于佳宜那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情里,慢悠悠地揭露道:“小宜,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姐夫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吧?我呸!你见过几个性格直爽的人能在警局里混得如鱼得水,更在短短几年里,就从一个普通的警察一跃而爬到了金沙区刑侦大队副队长这样重要的职位?要知道,警队比军队更难升职。毕竟,军队里的人想要升职,只需拼了老命地接任务换功勋就行,而警队里,若没有一定的智商,想要轻易就破获大案特案,并且带领手下不流一滴血地就将那些穷凶恶极的罪犯逮捕归案,说没有严谨的‘走一步,想十步’的心机谋略,你相信吗?”
“呃……”许丽娟说的这些,于佳宜又岂能不明白?
只不过,以往,追在林昊苍身后的许丽娟的性格,那才是真正的天真单纯,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一点,也不会顾虑到这些。为了避免许丽娟落入那些有心人的陷阱里而不自知,于佳宜也不敢和许丽娟探讨这些事情,更不止一次地按奈住满腹想要将这些事情颁碎了,再细细地分析给许丽娟听的念头,在林宇文的有意为之和许丽娟的无意配合之下,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护着许丽娟。
而这一年来,不论是许丽娟那毫不拖泥带水地踢开林昊苍的举动,还是许丽娟展露出来的逆天的好运,抑或是许丽娟在那些荣养在家的老爷子眼里刷出来的好印像,都让于佳宜亲眼目睹了许丽娟一步步地蜕变。
——如青虫变成蝴蝶,这样的蜕变,外人只能看见它展现出来的美丽炫目的身影,而如于佳宜这样真正关切的人,才会明白许丽娟为了化蝶而承受的那诸多的痛苦。
于是,在这一刻,于佳宜冲许丽娟挤了挤眼睛,戏谑地说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傅中将就如外人所说的那般冷漠自持到不近人情,根本就不懂得人际交往关系重要性的憨直军人?”
“我可没有这样说。”许丽娟摊手,笑眯眯地说道。
“那。我也从没有说过宇文哥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吧?”于佳宜笑得一脸的赖皮,还不忘记拿眼神斜睨着许丽娟,一幅若许丽娟敢说“是”,她就暴起的威胁神情。
“好吧,你赢了。”许丽娟扁扁嘴,特意在傅建柏看过来的时候,冲傅建柏露出了一个委屈的小眼神。
“喂!”敏锐地感觉到了傅建柏看向自己时那带上了一丝杀意的锐利眼神。于佳宜那捏向许丽娟腰侧软肉。准备施行惩罚的手指也僵硬住了,再次重申道:“小娟,适可而止哪!”
“啊?”许丽娟眨眨眼睛。一脸的迷茫不解。
于佳宜:“……”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于是,于佳宜磨了磨牙,如一只被激怒的猎豹般扑向许丽娟。拼命地挠许丽娟胳肢窝的痒痒肉以报复回来。
“哈哈哈……唉呀,小宜。我错了……饶命啊……放手啊……”
于佳宜充耳不闻,更毫不犹豫地无视了后背那越发锐利的杀气眼神,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许丽娟在,那么,傅建柏就不敢动“坏心眼”。
至于许丽娟不在的时候?那不是还有林宇文嘛!未婚夫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在这种危极关头顶上去的!
就在这样温馨快乐的气氛里。丽湖山庄到了。吉普车停下来的时候,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再次看见后备箱里塞得满满的礼盒,于佳宜的脚后跟难得地打起架来,身体一个踉跄,若不是一旁的林宇文及时地伸手拽住她,还真难免出糗。
依靠在林宇文怀里的于佳宜,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到喉的惊呼尖叫声压下去,额头依然难免飘过三条黑线,冲在傅建柏的护持之下走下车的许丽娟问道:“小娟,这些盒子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许丽娟眨眨眼,疑惑地看了眼于佳宜,仿佛不明白于佳宜为何明知故问似的:“礼物呗。”
“……”于佳宜心里的小人儿差点就暴燥地掀桌了,她想要问的明明不是这件事!若不是傅建柏一直拿阴恻恻的目光看着她,一点也不掩饰内心里许丽娟尽心尽力为她准备了那么多礼物的不爽和愤懑之情,她早就拍开傅建柏的胳膊,揽着许丽娟的肩膀来一通威胁利诱了。
“咳。”许丽娟偏了偏头,避开于佳宜那敢怒不敢言的锐利小眼神之前,还不忘记给了于佳宜一个“你懂的”眼神,道:“水果、零食、衣服和一些小玩意。”
于佳宜看了看装无辜的许丽娟,再看了看哪怕在这个时候,依然以一种保镖者的姿态将许丽娟护持住的傅建柏,最后,才瞅了瞅被傅建柏和许丽娟两人亲昵相处姿势给刺激到了,不管不顾地揽着她的腰身的林宇文,心思转了几转:“小娟,这么多东西,我和宇文哥两人没办法搬回去,倒是要麻烦傅中将和你一起帮忙了。”
“好。”许丽娟笑眯眯地应下,道:“我都很久没到你家玩了,正好,待会还能跟于爷爷拜个年,顺便讨要一下红包。”
“行。”于佳宜默默地将到喉的“爷爷早就准备了一个大红包给你”这句话咽下肚去,对于许丽娟在自家老爷子等长辈眼里,比她这个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还要重要这一点,她已经没有了吐嘈的*。
“……”傅建柏不豫地看了眼于佳宜,这些礼盒有多重,除了他这个亲自将它们从储藏室搬到吉普车后备箱里的人以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这样沉重的东西,怎么能让许丽娟搬运?若不是于佳宜及时地堵住了他后面的话,他还真得会将这些东西丢到大门口,哪管于佳宜和林宇文两人如何搬运回家?!
……所以,说到底,于佳宜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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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努力地收尾中……嗷,突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码得有些太high了,细纲都不知道歪到哪儿去了,下本书我一定严格按照细纲来码,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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