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个时候的许德宇早就忘记了连自己最擅长的心计谋略这方面都胜不了傅建柏,反而在见到傅建柏后就被傅建柏的话给带着转圈圈,就更不用说在自己的弱项——武力值这一块反爆傅建柏。
于是,原本指望着许德宇能给傅建柏制造一点小麻烦的许老,在发现事情走向越来越诡异的时候,不得不揉按了下额头,再一次给许德宇贴上了一个“蠢萌”的标签后,及时地出声阻止了许德宇的再次出糗:“小五,还不过来见过你傅爷爷。”
顿了顿,许老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你傅爷爷什么没有,钱最多!”
言下之意就是让许德宇趁此机会,狠狠地坑上傅老一次。
被许老点醒,并且深刻地领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蠢爆了”的许德宇犹自不服气地狠狠地剜了傅建柏一眼,无视了心里滋生出来的敬佩等原本就不该出现的情绪,转过身的那刻就再次带上了独属于他的儒雅完美的笑容,姿态翩然若鸿地走到傅老面前,鞠躬道:“傅爷爷,你好。初次见面,我是许德宇,小娟的五哥。毕业后就和文家小四合伙经营一家律师事务所,目前事务所在众人心中的印像还不错,托大家的福被冠以‘律政新人王’的美名。”
话外之意就是若傅建柏往后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许丽娟,那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为许丽娟好生报仇。不让傅建柏和傅家出一次休养生息数十载都不一定能恢复如常的大血就不罢休。
至于傅建柏的军人身份,和许丽娟嫁给傅建柏后就是不容人破坏,只能由军人主动提出才可以离婚这一点,连一个普通的律师都能找到漏洞,从而反败为胜,就更不用说他这个律师中的战斗精英了!
“小子不错。以后好好干,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傅老仿佛没有听出许德宇的话外之意似的,笑眯眯地将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了过来。
许德宇:“……”说好的严肃谨慎、性格刻板固执得特别认死理,根本就不喜欢任何人挑衅的开国大元帅呢?这样一幅嬉笑自然的财大气粗的土豪姿势,真得好吗?!
这回。许老难得地觉得许德宇还是有那么一些用处,至少,此刻,许德宇就将那些他不方便说的话毫无顾及地讲出来了,遂明晃晃地给了许德宇一个赞赏的目光:“难得傅老大这么大方,小五,还不好生拜谢。”
若许德宇知道许老心里的想法,估计只怕会无语凝噎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察觉到许老待他那略微有些和缓的态度,心思转了几转,脸上却一幅恭谨的姿态。从傅老手里接过银行卡后,就顺手放到了西装口袋里:“谢谢傅爷爷。”心里却暗搓搓地想:真是土豪啊!这样一张绝对不低于十万元钱的金卡,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拿出来当见面礼,绝对抵得上他辛辛苦苦地接好几个月的案子啊!
果然,真正上过战场,尤其是打到其它国家去的高级军官手里绝对不缺钱啊!这样看来。相比起有些铁公鸡的许老来说,傅老还算是挺大方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许德宇就会因此而对傅老生出感激之情。要知道,如果没有许丽娟和傅建柏这层关系。哪怕傅老和许老亲如兄弟,但傅老也不会给这么重的见面礼。当然,若让许德宇将到嘴的东西再吐出去,那也是不可能的。在许德宇看来,他可以一边收礼,一边继续将围绕在许丽娟身旁的狼给赶走,尤其是傅建柏这只狼……
趴在沙发里装睡,实际上一双耳朵却高高竖起,并且依仗着独特的技能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叮当默默地想:果然,有许老这样一个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的老爷子,下面的人当然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奉行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策……
中午这餐饭照例是在一片热闹中落幕,而饭桌上许德宇的刻意针对之词,和傅建柏那“沉默应对”之法,都让一众人大开眼界。
饭后,许丽娟站起身,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却被傅建柏按住手臂:“小娟,我来吧,你陪爷爷和许爷爷聊天就行。”
许丽娟愣怔了下,发现傅建柏这话确实发自肺腑,且刚才傅建柏也到厨房里帮过忙了,故,她立刻就反握了下傅建柏的手,浅笑嫣然:“那就麻烦傅大哥了。”
“应该的。”傅建柏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替自己挽起衣袖的许丽娟脸颊上,不仅神情温和,就连身上的冷冽气息也瞬间就消失。
旁观了这一幕的许德宇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怎么看都觉得傅建柏特别不顺眼:有本事,你别动不动就说“聊天”这两个字。啧,怪不得这些年来一天到晚都说不了几句话,说不定并不是本性如此,而是真正地不会说话,不擅长引出话题,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像一落千丈,才会将面瘫本色发挥到极至吧!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许德宇再次真相了。
当然,许德宇也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念叼,因着许老和傅老这两位长辈还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挑衅傅建柏。他并不是畏惧许老的惩罚,而是怕挑衅得狠了,不仅激起傅老对傅建柏的爱护之心,更激起许老的慈善怜悯之情,那可就真是“偷鸡不成反蚀米”了。虽然说,到目前为止。许老都很少流露出慈善和怜悯,但,那是对其它的人,谁敢肯定在对待傅建柏这个许丽娟的男朋友的时候,许老不会爱屋及乌?
和傅建柏有同样心酸不舍情绪的就是许老了。很少回老宅的许德宇还不知道,能让经历了林昊苍情变一事而突然变得懂事理智,待人接物都变得特别周到,或者应该说是冷静自持的许丽娟做出主动退让的举动,并无视了一众人的目光帮傅建柏挽起衣袖这几点,就可以知道傅建柏在许丽娟心里绝对占据了不少的空间。
这种自家好不容易娇养着长大的孙女儿。有一天突然就胳膊朝往拐的心情,也就只有许安康才能深刻地体会到了。
傅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这一刻,他再次感谢许丽娟的出现。若不是许丽娟,想在傅建柏身上见到正常人的情绪。还真是难如上青天哪!
如果说,之前傅老还曾担忧过,待到他走了后,没有人陪伴说话聊天,更没有人压制的傅建柏性子是否会变得越发地冷漠起来,直到最后死于危险的任务里,而傅家这一支的血脉也就此断绝;如果说,之前得知傅建柏心仪许丽娟的时候。傅老曾担心从没有谈过恋爱不懂爱的傅建柏只是将好奇当作了爱情,而许家也绝对不会容许此事发生,就连他和许老之间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兄弟情也会因此而断绝的话。那么,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傅老心里的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忐忑不安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对傅建柏美好未来的展望和畅想……
而做为傅建柏爷爷的傅老,只需要在关键时刻适当地推动一下就行,就如此刻。傅老就朝许丽娟笑眯眯地问道:“小娟,离过年不到十天了。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许丽娟偏了偏头,正准备回话的时候。却只听得许老怒喝一声:“傅老头,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告诉你,我家小娟忙得很,今年我们许家的年礼都是小娟在安排,所以,你那些歪主意都给我收一收,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会一下‘闭门羹’的味道!”
“许老头,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确实想得有些多。”傅老神情不变,一点也没有自己心思被戳破的不豫和恼怒,甚至还称赞起许丽娟来:“小娟确实不错,放眼整个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18岁就开始打理起这些事物,并且还能以一己之力开起两家大公司的年轻人了。”
接着,傅老又转向许老,叹道:“许老头,不得不说,你在培养小一辈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瞧瞧你家几个小子,每一个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不说,就连你家小孙女也都是不常人就能相比的。”
“那是,我家小娟是其它人拍马也追不上的!”许老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然后从茶几桌下拿出许丽娟写好的那份礼单,朝傅老招手道:“来!来!傅老头,看看,这就是我家小娟写的年礼单!”
傅老果然起身,在许老身旁坐下后,凑近一看,立刻赞不绝口:“不错……”单就前面这几个人的年礼,就可以知道许丽娟事前绝对做足了功课,就更不用说许老手里的礼单足有十张纸厚,每张纸都写得密密麻麻,几乎看不见其它的笔迹。单就许丽娟这份细腻的心思和面面俱到的作派,就绝对当得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夫人,嫁给傅建柏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傅老并不会因此就将许丽娟推到其它的世家去,甚至还在心里暗搓搓地想:回头就到王老、林老和于老那儿显摆一下,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何为“痛并快乐”着的情绪。
“红玉珊瑚……不知名的彩色鸟羽……白色狐狸皮毛……20cm高的绘山水青花瓷花瓶一对……粉珍珠首饰一套……”不知何时凑到许老和傅老两人身后,原本只是单纯地抱着“回头同其它人炫耀一下”心情观看的许德宇不自知地念出声来,并且越念越大,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地惊讶和不可置信。
和还不能维持住自己情绪,喜怒形于色的许德宇相比,看惯了珍稀之物的许老和傅老也只是惊讶了下,很快就恢复如常。甚至许老还嫌弃地看了眼许德宇,道:“大惊小怪作甚?”
“我……”许德宇坚难地咽了口口水,原本打好的腹稿在嘴旁转了几转,末了还是变成了:“爷爷,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年礼单。当然难免惊讶一下下嘛,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其实,许德宇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许家的年礼单,当然能分辨得出许丽娟准备的这份年礼单,就总价值来说绝对和以往的年礼单相当,但许丽娟这份年礼单上面罗列出来的礼物更契合那些人的“猎奇心理”。更容易让众人高看许家一眼。
以往,许德宇也不是没有见过其它人家送来的年礼,虽然一件比一件昂贵珍稀,但每年都见到这些东西,甚至还有几家会送一些重复的东西。就让许德宇对年礼的兴趣由最初的兴致盎然到最后的寡然无物。
想来,其它世家的人也如此。但,如今,许德宇敢以脖子上面的脑袋做担保,这次的年礼一出,即使许老、许安康和杜梦琪三人再怎么阻拦,再怎么顾左右而言其它,许丽娟也会成为一众世家求娶的目标。
虽然说。这是一个法制社会,而每一个世家也都顾虑颇多,私下里会做一些小动作。明面上绝对不会越过那条线,但,谁敢肯定这些世家里就不会有那么一些利欲薰心的小辈因着此事而惦记上许丽娟,从而使出无数下三滥的计策掳走许丽娟来一出“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事情还真是防不胜防,而现在,摆在面前最佳的借口就能拿出来用了——许丽娟已经是傅建柏的女朋友了。并且得到了傅老的认可,是傅家板上钉钉的孙媳妇。看谁敢置许家和傅家两家的威严和权势不顾而打许丽娟的主意!
脑子里转动着这些念头的同时,许德宇望了眼正在厨房里忙碌。一点都不像众人私下里传诵的那个“对外物漠不关心,哪怕有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为所动”,骨子里流着冰冷血液的傅建柏。估计除了他以外,这偌大的京城就再没有人能亲眼看见傅建柏对一个女孩子那般亲切呵护的模样了吧?
这般一想,许德宇就左顾右盼了好大一会儿,发现不论是客厅里正热情洋溢地讨论着年礼单的许老和傅老,还是正拿着抹布擦拭着碗柜等物品,务必要让厨房里的一切物品恢复如新的傅建柏都没有注意到他后,就挪啊挪啊,以一种龟速挪到了正因为不需要陪许老和傅老两位聊天,而在闲得无聊的情况下倚在沙发里翻看着报纸的许丽娟身旁。
瞥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臂,和许德宇望向自己时那种期盼中混合着一丝几不可察急切情绪的神情,许丽娟惊讶地唤道:“五哥?”
“嘘!”许德宇忙不迭地竖起手指,眼神四顾了下,发现依然没有惊动任何人后,才轻声问道:“小娟,你那儿还有没有狐狸皮和珍珠首饰?”
“有啊。”许丽娟眨眨眼,一脸狡黠地问道:“五哥,你是要送给女朋友吗?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你身上有没有她的照片?你们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认识的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带她来见爷爷,并介绍给我们大家认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摆酒?请多少人呢?在哪儿度蜜月?……”
“停!”许德宇低吼一声,翻了个白眼,“小娟,有你这样埋汰我的吗?”
顿了顿,为了避免许丽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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