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拿一些参须配上枸杞糯米红枣等食材熬制成的粥,两位气血有亏,正适合食用。不要客气,请用!”眼瞅着我和灯草一副土鳖的样子瞅着碗里那黄不愣登的药粥,福伯连忙在旁介绍起来。只不过,这老货的一句气血有亏却让贫道不甚爽利!尼玛贫道自打出生,就和大姨妈老死不相往来。气血有亏?这老东西什么眼神?
心里不爽归不爽,只不过这药粥喝进嘴里,却实在让人欲罢不能。我轻叹了一句“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爽!”之后,又连喝了三碗方才作罢。
吃饱喝足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看看这不早不晚的时间,我索性决定在李东诚家睡一觉。反正他家房间多,闲着也是闲着!关键是,这个点儿去开房,特么不划算不是?而李东诚也乐得我们住他家,最好能多住几天。他还想等李静香的情况完全稳定之后,才能放下心来。我们现在要是走了,明天万一他孙女出现了反复,那他的钱不是白花了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了药粥的缘故,反正贫道很稀罕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苏美丽,有在希x顿里遇见的那两个为我指路的少妇,还有让人别忘了她们编号的那两位小姐。还有,李东诚家那徐娘半老的厨娘!一宿翻来覆去,春梦了无痕。
“两位大师一夜好睡,来来,我为两位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宝贝孙女,李家的掌上明珠,李静香!静香啊,这两位,就是治好了你的病的大师。过来打个招呼!”日上三竿,我被福伯给叫醒了。洗漱撇条之后,换上了李东诚为我准备的新衣裳,这才略作矜持的来到一楼客厅,听李东诚为我和灯草做着介绍。
“噗嗤~两位大师好!”李静香看着年纪和她差不多的贫道,还有灯草。噗嗤一声忍俊不禁道。不过人家虽然笑出声了,可是该有的礼数却是不曾有缺。接过了李静香为我端上的清茶,我心里暗叹一声“这闺女,真俊(zun四声)呐!”
“静香小姐感觉身体怎么样?不如,且让贫道帮你拿拿脉?”将眼神从李静香那双皓腕上恋恋不舍的移开,我品了一口清茶出言问道。
“大师还懂得岐黄之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静香,就让大师替你拿拿脉,免得留有什么隐患!”李东诚闻言,连忙大喜道!走东奔西先后去了多少家医院,他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所有的人都对自己孙女的症状束手无策,可是我和灯草一出手,不几天就让他孙女恢复了正常。此时的李东诚,就算我说狗吃鱼,猫吃肉,奥特曼不打小怪兽。他也会点头称是的。
“嗯哼!”我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将手指搭上了李静香那细如凝脂的皓腕,上下摩挲了几下。品味良久,这才闭目号起脉来!
“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说实话,贫道所谓的号脉,也就是数数人家的脉搏。然后再看看人家脉搏跳动得是不是有规律,是不是过急,是不是过缓。除此之外,是一窍不通!这不,我一边光明正大的握着人家妹纸的手,一边在心里暗自数着数。
“大师,大师?嗯哼,大师!”刻把钟之后,李东诚终于有些不耐的将贫道从臆想里唤醒了。在他看来,人家老中医号个脉也就分把钟的光景,怎么到了我这里,硬生生弄了刻把钟?
“难道自己的孙女,体内有什么不妥?”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什么大师了,连忙凑到我身边,想问个究竟!
“啊?啊!这个,静香已无大碍,已无大碍。贫道方才运用道家真气,替她疏通了一下体内的经脉,让老爷子着急了,惭愧惭愧!”我睁眼就看见李东诚的那张老脸,还有含羞带怯,玉面飞霞的李静香。于是乎,贫道就欲盖弥彰的心口胡诌了起来。
“原来大师还是气功高手?那我家静香,是无碍了?”李东诚对于我说的什么道家真气,还是相信了。“要不是运功疏导静香体内的经脉,那为什么大师和孙女两人的脸,都这么红呢?”老头儿心里这般想道!
“无碍,无碍!只是静香久病,最近一个月内,饮食方面还是要以清淡为主。好生调理一段时间,我包静香恢复如初。”这话我倒没骗李东诚,任谁久病过后,也不敢陡然就吃大鱼大肉的。呸,是过于油腻的食物!大鱼大肉这词儿,不可滥用!
“也不能长久窝在家里,每天最好还是要出去走动1小时左右。这样可以增进你的身体素质,身体素质好了,自然百病不侵!”我的手,不知不觉中又摸到了李静香的手上。
“嗯,我记在心里了!”李静香并没有将手抽回,只是在那里羞怯的点头称是道!
“都听见了吧?从今天开始,饮食要清淡。还有,小姐要上街的话,福伯你带两个人亲自跟着。一定要保护好小姐的安全,如今的小痞子,太多了!”对于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李东诚都遵照执行。
“你,要走了么?”午饭之后,此地事了。我和灯草的口袋里,也有了盘缠了。和他暗里一商量,我们决定先去湖北。一来顺道看看我家老头老娘,二来么,去一次武当山,找找那个师傅嘴里的白虎。李静香见我告辞,轻拉着我的手有些恋恋不舍的问道!
“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办的。你在家里好好的,别忘了锻炼身体!老窝家里,对你的身体不好。等我的事情办完了,再回来看你!”对于李静香,说实话我心里很有好感。只不过我知道,现在还不到谈情说爱的时候。而且我对自己的前途也是一片茫然,我不想坑了一个这么温柔贤淑的姑娘!
“嗯好,我都记得了!你办完了事,一定记得回来看我。”李静香眼眶里亮晶晶的对我说道。
“一定!”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点头道。
第三十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
只羡鸳鸯不羡仙!”
坐在李东诚为我们安排的车里,灯草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口不停挥舞着手臂的静香,又看了看面色不甚好看的我。长叹一声,在我耳边呱噪了起来。托《倩女幽魂》的福,这和尚如今胸中也多了那么几点墨水。
“好了,你和人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该放手时就放手吧。不如我去跟师父说说,把你剃度了算了。”良久,灯草怀抱着灯芯靠在车坐上,摇头劝我道。
“不行,你这货做了和尚,岂不是又去祸害那些师太了?不妥,不妥!”灯草说完沉吟了半晌,又找补了这么一句!
“嗤,老子有那么饥不择食么?”我笑出声来反问灯草道。我知道灯草是想找法子逗我笑,在这个白胖和尚的身上,我体会到了许久未曾体会到的友情。
“老爷说,两位大师若得闲暇,还望到家中做客。楼道长,这是小姐吩咐我交给你的。两位大师一路顺风!”到了火车站,管家福伯送我们上了月台。在我们临上车之时,对我们发出了邀请,并且从怀中拿了一个小香囊出来交给了我!
“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生病。我能从那个噩梦里逃出来,一定是你和灯草大师帮的忙吧?谢谢你,帮我的时候,很危险吧?那枚扳指,是爷爷最心爱的东西。我拿来送给你了,一定要戴。每当你看见这枚扳指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我不想你把我忘了。楼喵喵,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回来看我!”香囊里卷了一个小纸条,外加一枚羊脂玉的扳指。
“回去转告你们老爷,我们若有闲暇,定当再次拜访。”我缓缓将扳指戴到大拇指上,对福伯稽首道。
“两位大师一路珍重!”福伯看我戴上了扳指,微微摇了摇头,向后撤了两步后对我和灯草拱了拱手道!
“还有,别忘了告诉静香,锻炼身体贵在坚持。”我提着手提箱转身上了火车,想不过意又回过头来对站在月台目送我们的福伯嘱咐了一句。
“哎哟,都啥年代了。你们看那两傻子!”就在我隔着车窗和福伯稽首道别的时候,车厢内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嬉笑声,很不和谐。贫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任何时代,华夏的礼仪都不可废。当你看我像傻子的时候,你自己何尝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傻子?”贫道心里怒气满盈,自然不会和这穿着喇叭裤,将脚翘在面前的小桌上,嘴角叼着烟卷的货客气。人就是这样,你退一步,他得寸进尺。
“哟喂,看看,这道士火气还挺大,你是出家人么?”那货将烟卷儿弹出窗外,站起身挑衅着道。
“佛陀也有惩恶的手段,坐下!”灯草知道要是把我惹毛了,没准这货要送半条命。连忙挡在我身前,探出手去拿捏着那货的肩膀一使劲,生生将他按回了座椅上。
“走吧,知道你心里不得劲,犯不着和吃了枪药似的要和人死磕吧?”灯草摇了摇头,轻推了我一把向软卧车厢走去!
“就是这间了,咱们进去吧,睡一晚上明儿就到地方了!”灯草提着我们那简单的行礼,拉开了软卧车厢的侧拉门对我说道!
“啊!你们怎么这样啊,进来也不敲个门!”不等我进去,灯草就被一个女人给推了出来。具体的说,是一个正在换衣服的女人。
“大姐!”灯草满面赤红的想要解释!
“谁是大姐?”那女人一边扣着胸前的扣子,一边怒道。
“额,小姐!”灯草到底是不善于和女人打交道,这不,这称呼还不如大姐呢!
“谁是小姐?”果然,那女人一听这词儿,愈发不依了。灯草一见这女人有撒泼的迹象,光头上连汗都出来了。
“大婶,这车厢也不是你家开的。谁让你换衣服不锁门的!?再说了,在我等眼中,再美的皮囊最终也只会是一副骷髅。”我见过道里围拢了不少人,想要看一出好戏。当即就对那女人吼道,想闹得人山人海,想要占据道德的上风,想要我们师兄弟千夫所指?没门!
再说了,灯草想解释,你也不给机会。喊你大姐不依,喊你小姐也不依,非要贫道喊你一句大婶,方才爽利么?
“大婶?你居然敢叫我大婶?老娘和你们拼了!来人呐,抓流氓啊!”果然,这女人是悍妇和泼妇的结合体。一边死命拉着我的道袍,一边在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多会儿,闹腾出来的动静就将车上的乘警给引来了。使劲分开拥堵在一起看着热闹的乘客,两个乘警面红耳赤的挤了进来问道。
“同志,俺们知不道啊。就听着那女的,说那道士和和尚看她换衣服,还耍流氓。”一60郎当岁的大爷在那里热心的回应着乘警的问话。
“这尼玛,你知不道还说这么多?”我心里对那大爷竖了一下中指,暗自不忿的道。
“是这么回事么?”一听是流氓欺负妇女了,两乘警同志的脸色当时就阴了下来。只不过他们还是决定多方取证,多方调查。身为人民的公安,是不能够偏听偏信,不分黑白的。两乘警本着对当事人负责,对广大的人民负责的态度,对我讯问起来。
“警察同志,贫道有礼了!”我挣脱了那恶妇的手掌,拍打了几下道袍下摆。对两乘警一稽首。
“有事儿说事儿,别整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刚才对这位大姐怎么地了?”一年纪稍微轻一点儿的乘警很显然对贫道先入为主,疑罪从有了。这对待人民的态度,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说同志,就她这模样的,你认为贫道会对她做什么?说句打击人的话,就这样的,我瞅着连食欲都没有了,何谈x欲?”看着站起身来整理着衣裳的那位妇女,贫道很是不客气。
“哎哎!好好说话,别搞人身攻击啊。人家可以告你们的!”那年轻乘警字里行间都在帮那女人支着招儿。
“对对,乘警同志,我要告他们!告他们诽谤,告他们ox未遂!”那女人一见乘警的态度,立马儿得势了。跳将起来指着我们的鼻子说道。
“行啊,告去!不告是孙子,我就不信还没地方说理了。我可告诉你,要是你败诉了,我可是要反告你诽谤的。”那乘警偏听偏信的态度彻底把我给惹毛了,将那女人的手指打向一边,我凛然的说道。
“人道士和尚根本就没进屋,就让这婆娘给推出来了。然后的事情,乘警同志你们都知道了。”打人群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不知道谁特么这么蔫儿坏,憋到现在才说出实情的真相。合着,就指着看出热闹是吧?
“你看看,是个误会不是!女同志,以后不要开口就是耍流氓了。我们的任务很重的,这么一列火车,就指着我们俩维持治安呢。好了好了,事情说清楚了就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本来也没多大事,只是那年轻乘警工作方式不正确才把事情给闹大了。一看有人站出来作证了,年长一点的乘警赶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等会儿,贫道数十年清誉不能就这么毁她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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