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了。不轻松的是,我特么实在闻不得咖喱的味道。
“杀鸡用牛刀么这不是?叔叔,您能派别人去么?”我对三哥实在是不怎么感冒,于是就想将这次的任务给推了。
“其他的同志还有别的任务,你这个小鬼,思想觉悟要有所提高才行啊。对于国家派给你的任务,你应该欣然接受,而不是在这里讨价还价。就这么决定了,你通知其他人三天后在北京集合吧。”侯叔叔在电话里教育了我一番,随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印度,新德里,三天后!一下飞机,我对印度的印象就叹为观止。堂堂一国之都的机场,居然给人一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感觉。而对于我们的商贸和宗教访问团的来访,他们似乎表现得也不是那么热心。稀稀拉拉几十个人,在那里鼓着稀稀拉拉的掌。然后找了几个算得体面的小孩来献了献花,欢迎仪式就算完事了。
坐上了前来迎接的汽车,我们才知道人家在勤俭节约上已经全面超过了我们。车上居然没有空调,或许有,但是没开。路上一阵阵灰尘四散,白色的纸片和塑料袋子翻飞,让我们不得不忍受着闷热将车窗都关上。
车队颠簸着向前走了一段,经过一个火车道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道口有提示,火车即将通过。“呜~哐呲哐呲哐呲!”稍后火车带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就打我们车前经过。看着悬挂在火车车皮外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我轻声哼唱起了“爬上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噗嗤~就你能搞怪。”坐在我身边霍晶莹听着忽然抿嘴一笑,然后在那里嗔怪的看着我说道。
“什么能搞怪?”耳麦里传来了灯草有些不解的声音。
“没什么,贫道忽然一时兴起,唱了段铁道游击队之歌而已!你别没事老在哪儿偷听,多注意点儿身边的情况。”我闻声侧过脸去对着别在衣领子上的麦说道。
等我们一行到了下榻的宾馆,乘坐的汽车已经看不见底色了。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那情势,就好像在国内翻山越岭过一般。宾馆的条件还不错,进到大堂内我们就感觉到了一阵舒适的凉风袭来。看来这是开了中央空调了,而大堂里逗留着的基本上都是外国人。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一家涉外宾馆才是。
在印度方面陪同人员的安排下,访问团很快就办好了入住的手续。坐上了电梯一直到了13楼,电梯才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整个楼层里,除了我们这几十个中人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外国人存在了。
“这是因为老外们大多不喜欢13这个数字,而中国人又不喜欢4和14。所以这些印度人,就将13层安排给我们,而将14层还有4层,安排给其他的人。这就是细节,我们回去之后,应该就这个事情开展探讨。细节,往往能够决定成败。”我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柔润的女声,看她那样子,还有身边围绕着的那些连连称是的人们。我意识到了这是一位总裁,一位女总裁。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在国内也是干酒店这一行的。
也不怪人家能当总裁能发财,就这么一点点事情,她都能从中发现别人的优点找到自己的不足。见我眼神瞟了过去,人家很有礼貌的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xx连锁酒店亚洲区营运总裁瑶卿。这是我的名片!这次来印度一路上辛苦你们了,等回国之后务必下榻我们酒店,让我和我的员工们有机会对诸位表达一下谢意!”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商机。现如今酒店已经不像前十年那样高不可攀了,而且酒店的客房入住率能达到百分之40就已经算是生意火爆。当然这得排除情人节啊,圣诞节之类的约。炮佳节。瑶总知道我的身份,行商的人,大多喜欢和权力部门拉上关系。让我下榻对我表示感谢是假,趁机和我拉拉关系,套套近乎才是真。再一个,拉拢了我一个,让我有了好印象之后,我自然有需要的时候会优先考虑她管辖下的那几家酒店。生意,就是这么一个拉一个的拉出来的。
“瑶总客气了,出门在外,还望诸位有什么官方之外的活动,能够提前和我们知会一声。”我轻轻和瑶卿的手触碰了一下,随后趁机对那些商贸人士还有宗教人士提了个醒道。印度不必国内,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这些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一是我们不好向上级交代。二个,国内网络上的微词也会铺天盖地的来对我们进行抨击。有些喷子,是干嘛嘛不成,吃嘛嘛不剩的主。却喜欢天天窝在论坛里指点江山,做那副忧国忧民状。
“那是自然,官方之外的活动,我们一定会和你们沟通的。”一群商人和和尚姑子们闻言,在那里齐齐点头道。
第二七八章 左手与咖喱
当晚在三哥当地商会的主持下,我们参加了一场还算隆重的欢迎宴会。只不过和大快朵颐的灯草比起来,我是实在没胃口吃东西。整个酒店里都是那种咖喱味,熏得我头晕目眩不已。
“和印度人打交道,切忌用左手,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一阵窃窃私语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左右是没有食欲,于是我干脆侧过脸去听起人家说话来。
“为什么?”有一个人拿勺子挖起一坨咖喱拌饭放进嘴里大嚼着问道。
“因为他们擦屁股是用左手,不对,准确的说是洗屁股用左手。”说话的那人看着身边同行勺子里的咖喱饭,挑了挑眉毛说道。
“你想啊,刚抠干净那啥。然后洗洗手又去做什么咖喱,那得多恶心?所以印度人在吃饭或者其他一些社交礼仪上,是不会用左手的。”那货喝了一口酒,然后冲我挑了挑眉毛。再坏笑着看了看同行勺子里的那坨咖喱拌饭,伸出左手做了个抠的手势说道。听完他这席话,再配合着他的手势和表情,我明白了,这货合着就是准备恶心人来的。
“呕~”坐在他身边的那位看了看他的左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勺子里的咖喱。一阵作呕的感觉涌了上来,随后捂着嘴跑了出去。跑到一半,就吐了个稀里哗啦。看着地上那一滩从嘴里吐出来的咖喱,那位觉得自己的胃又是一阵抽搐,紧接着又是一阵呕吐。越吐,他就越往左手和抠的物事上联想。越是联想,他就越是吐得厉害。于是,可怜的人就在那里扶着墙角进入到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不能自拔。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他怎么吐了?”灯草将面前盘子里最后一坨咖喱吃下肚去,然后拿起纸巾抹抹嘴问我道。我瞥了一眼他面前的盘子,盘子里的食物已经全都被他吃完,只剩下那些浠糊糊的咖喱,被勺子刮成一道一道的留在盘子里。闻着灯草嘴里的咖喱味,看着那黄橙橙浠糊糊的残留在盘子里的咖喱,一时间我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没,没说什么,那人或许是吃急了呛着了吧?”我伸手拿过一杯清水,狠灌了几口之后将反胃的感觉压制了下去道。
“那个,我不是成心的!”坐我身边那货扭头看着我有些发白的脸色,耸了耸肩有些歉意的说道。
“滚,再墨迹我挑一坨咖喱塞你嘴里!”我捂着口鼻在那里冲他竖起中指说道。
“臧飞,交个朋友吧?”那货揉了揉鼻子,冲我伸出手来道。我看了看他伸出的左手,又是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
“额,不好意思。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臧飞,在国内经营着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嗯,朋友们都管我叫飞飞。还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臧飞顺着我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连忙把左手缩了回去,转而伸出右手来对我作着自我介绍道。
“楼,这次访问团的安保负责人。”我左手捂着鼻子,伸出右手来和他握了握说道。我没想着和他深交,我也不是生意人,相信这次回去之后和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所以我连名字都没说,只是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姓以及自己的职务。说完之后,我赶紧将捂在鼻子上的左手撤下,换上了右手在那里继续捂着。
“哎呀哥呀,你们是不是那个,电视里常说的中南海保镖之类的人物?”臧飞听到我的身份后,眼神中透露出极其好奇的神情来拉着我的袖子问道。
“我跟你说哥,打小儿我就想去当兵。然后想着能穿着黑西装,别着小手枪,戴着黑墨镜什么的执行任务。可是事与愿违,到最后我是兵没当成,却在家里的资助下开起了公司。哥你跟我说说呗,你们出任务是不是都随身带着枪的?”臧飞很是自来熟的在那里叫起了哥,然后眼神亮晶晶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他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当时就引起了灯草等人的警觉。
“额,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和我哥聊天而已。”臧飞发现我身边的灯草伸手入怀,似乎准备往外掏着什么,赶紧将身子坐直了在那里说道。关于安保之类的纪录片和电影他看了不少,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是极其危险的。在没有得到安保人员允许之前贸然接近并且不听劝告的话,只要安保判定你属于危险份子,当场将你击毙都没处说理去。
就像在美国,违章之后司机都会将手摆放在诸如方向盘之类的位置,向警察示意自己对他没有威胁。不然以美国警察的揍性,啪啪啪一梭子撸人身上是很有可能的。刚才他要是继续向我身边凑,没准等着他的就是一梭子子弹。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灯草只不过是腋下有些痒痒,伸手去挠罢了。
饭后,商务访问团和印度商会进行了友好的磋商和交流。大家都是生意人,多的就是共同语言。并且印度商界和中国商界交往不是很密切,双方并没有直接利益上的冲突。反正大家就是坐在那里扯扯淡,吹吹牛,顺便看看印度歌舞。对于商人来说,只要不谈钱就万ok。商人们有两句至理名言,一是别谈钱,伤感情。二是别谈感情,伤钱!
“你们男人就是好这一口!”我缩在角落里,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在那里抽着烟。间或瞅两眼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舞娘们,注意,是间或瞅两眼。但是就算贫道是如此小心,如此不露声色,也还是被侯爽爽发现了一丝端倪。只见她挽着霍晶莹的胳膊,在那里瞥着我说道。这丫头和她师父是一个德性,唯恐天下不乱。
“我是抱着艺术欣赏的目的来观看这些歌舞的,你们不觉得这些舞娘跳得很好么?”我轻咳了一声,然后在那里言之戳戳的说道。我说完心里暗暗祈祷霍晶莹不要被这个娘么给误导了。要知道越是文静的女子,吃起醋来就越是吓人。泼辣点的女子吃醋了当场发作出来,过后就没事了。相反和霍晶莹这类的文静女子一旦吃起醋来,就会憋闷在心里,一直到她自己憋通为止。
“切,艺术和耍流氓不都差不多么?打个比方说都是脱,在洗头房就是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在校园课堂就成了艺术,在街上就是行为艺术。师兄,不要为自己的龌龊找借口了。晶莹咱们去那边喝东西去!”侯爽爽牙尖嘴利的在那里连珠炮般将我喷哑了火,随后挽着霍晶莹的胳膊两人向一旁的吧台走去。
“她又怎么了?”灯草等到侯爽爽走远了之后,这才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看来和尚平日里被少被这妞喷,以至于侯爽爽在时他都不敢开口说话。恍惚间,我想起了青莲师叔和师影师叔来。这二位碰面的时候,情况不也和灯草与侯爽爽差不多么?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谁知道呢?或许在嫉妒那些舞娘身材比她好?”我耸了耸肩膀,将身体往旁边让了让,示意灯草坐下道。
“请问哪位先生姓楼?”正在我和灯草饶有兴致的在那里观看着歌舞的时候,一个商务代表团的人急匆匆跑了过来问道。我闻言连忙站起身来示意自己就是,然后狐疑的看着这个衣服上有着几个脚印的男人。
“那个我,我们老板是臧飞。他,他刚才在外边出事了。”男子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急切的说道。
“什么事情?”我伸手到腰后摸了摸插在枪套里的手枪,然后对灯草使了个眼神,伸手将那男子向门外引去问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这些访问团的成员,不管是谁出事了,都是对我们安保工作的一种讽刺。
“那个我们老总不是正在追求瑶总么?好不容易今天瑶总答应了陪他去逛逛,可特么谁知道阿三这里治安这么差呀?待会再说吧,老板被阿三开了瓢了,让我来找您过去呢!”那男子一瘸一拐的在前头领着路,嘴里急速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你没问题吧?”我示意灯草打头里走,我跟在男子身后四下里环顾着问他道。看他西装上都是脚印子,貌似刚才没少挨阿三们的踹。
“我没事,就是刚才被那群孙子踹了几脚。就在前边路口转进去。”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腰,然后抬手指着马路对面的那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