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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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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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这么自私。我想说,那也得分是在什么情况下。国难当头当然是以国为主,可是在这太平年月,咱还是先把各自的小家照顾好吧。国家也是由一个一个小家庭组成的不是么,没有了小家,国家又从何而来。

侯爽爽和灯草还有霍晶莹也是有日子没见了,见我家里有事没有强留,而是将灯草他们留下,美其名曰带他们游览北京城。其实我知道,侯爽爽是太寂寞了,侯叔叔整天忙于国事没多少时间陪她。她和其他人又说不上话,更不会去跟别的二世祖们搅和在一起。她这是想让霍晶莹和灯草在北京多陪陪她。20出头的女孩子,照道理说正是谈恋爱,流连夜店的年纪。抛开她家的地位的地位不说,就她本身的身份,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恋爱了,就会有牵挂。有了牵挂,就有了这样那样的顾忌。这也是我师父还有几位师叔们,终身未婚的原因。当然青莲师叔除外,他是正经八百的和尚,出家人。虽说周围庵堂里也有一些师太,可青莲师叔终究是做不出那些有辱佛门的事情来。

霍晶莹虽然很想在北京玩一玩,看一看。她想看看小时候课本上描写的**,还想去长城上转一转。我爱北京**,**上太阳升,是我们小时候音乐课必学的一首歌。可是我们这一代人,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去看看这个在歌曲里歌颂得很伟大的地方的。她想去仔细看看,可是心中却更想跟我在一起。最终,霍晶莹还是决定陪我回家去看望一下我的妈妈。那个在她小时候,没少给她零嘴吃的阿姨。

21世纪初,飞机票还很贵。如非必要,人们首选的出行工具还是火车。那时候,软卧的票还不好买。一是被黄牛党垄断了,二个则是铁路上的人要拿这些票去做人情。两厢一截留,能轮到老百姓手里的票可谓是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一票难求的原因。其实按我说,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黄牛党的手里。内部没鬼,黄牛党还能进售票处硬抢不成?这票,归根结底还是从铁路部门卖出来的。至于其中的猫腻,不说也罢,说穿了漏水。

也不知道是托谁的福,我和霍晶莹居然买到了两张软卧的车票。上了开往武汉的列车,走进了软卧车厢,我将霍晶莹安排在了下铺。一间小包厢里4个铺位,是面对面紧挨着的上下铺。在我们对面的那两位,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小夫妻。和我一样,那个男的也将女伴安排在了下铺。只是看起来,他的那位女伴似乎身体有些不好的样子。自打进了车厢,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且那个男的和她说话,也只是嗯嗯的轻声应答着。

“你们好,大家能在一个包厢里也算是缘分。”整理好了床铺,那个男人主动冲我伸出手来打着招呼。看他的样子,是一个很善于和人交际的人。而且看他那身整洁得体的衣着,应该是一个比较讲究的人。

“你们好,你们是两口子吧?”我伸出手去和那个男人轻握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开口问道。问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如今这世道,睡在一起的都不见得是夫妻,何况人家只是同行呢?要是问错了,那多尴尬!

“哎哟,您眼光可真准。这位是我媳妇儿,她身体不好,您多担待。”那男子闻言笑了笑,然后似乎是为了女子没有起身和我们打招呼而抱歉着。这是一个热情的人,起码是一个懂得怎么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

“多嘴问一句,您媳妇儿这是”我看了看那个女的有些发暗的印堂,换句话说就是额头上没有什么光泽。然后问那男人道。人的精气神如果饱满的话,额头那里是有光泽的。相反如果人生病了,额头那里就会呈现暗色,也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当然印堂发黑也不一定单单是生病的原因,更多的情况下,是因为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俩都是医院的医生,不久前,我媳妇儿值了一次大夜班之后回家就成这样了。所有的检查手段都用上了,该用的药也都用了,也不见好转。这回,我打算带她去茅山转转,据说那里的道士还有些手段。不怕你笑话,对于那些迷信的东西我是素来不信的。可是看着她一天天这么衰弱下去,我也只有带着她去碰碰运气了。说不定,出来透透气反而将病养好了呢?”男人替自己媳妇把被子盖好,在那里苦笑着对我说道。

大夜班,一般是指下午4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这段时间的班。一上,就是16小时。很多单位都采取了这种上班的方式,如今人们大多住得离单位远。这么做也方便了职工,让他们不再需要大半夜的上下班了。尤其是医院,这么做可以减少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次数。从而不会因为医护人员交接班而耽误了一些急诊的救治。

不过医院里其实是最“不干净”的地方,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在医院里去世。而在医院里去世的人,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病患的原因。与那些寿终正寝的人比较起来,死在医院里的人大多都会有一股子怨气。要么是怨恨家属没有尽心,要么就是怨恨医护人员没有尽力。而太平间里躺着的,可不止一具两具尸体。那么多的尸体聚集在一起,本身阴气就已经够重了。再加上人们死后的怨气,沾染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也实属正常。

“这么回事啊!”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人家摆明了不信任干我这行的,我就不必去没事找事了。至于去茅山,恐怕他们也要失望而归。现在茅山上待着的道士,有真本事的可没几个。而我师父那个正统的茅山传人,此刻却在杭州西湖边上的灵泉寺里陪着青莲师叔。

晚饭的时候,我和霍晶莹是去餐车吃的。火车上的伙食没传闻的那般难吃,但是贵则是很贵。一份红烧鱼外加一道油淋茄子,花了我100。而那个男人,则是买好了饭菜端回了车厢里陪老婆一起吃去了。从这一点上看出,似乎这个男人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你为什么不帮帮他们呀?”霍晶莹夹起一块红烧鱼,用那晶莹剔透长长的指甲将上面的鱼刺挑干净之后放进我的碗里问道。在她的心里,我一向是那种古道热肠,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物。这次我没有出手,让她觉得有一些意外。

“首先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茅山道术,我自报家门多管闲事的话,没准人家会将咱当成神棍来骗钱的主了。再者说,我看他媳妇也就是沾染了一些阴气。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什么的自己就差不多可以痊愈了,用不着我去多管闲事。”我见霍晶莹在那里扒着白饭,摇了摇头将盘子里的菜夹了两筷子放进她碗里道。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讲究传统了。我没动过的菜,她是不会去吃的。也不知道梅九姑是怎么教育这个徒弟的,硬生生将这么好的姑娘给弄成过去委屈的小媳妇那副样子来。

“我吃不完这么多,爹妈说过,女孩子家家要少吃一点,免得长胖了没人要。”霍晶莹小口小口的在那里吃着饭,将碗里的菜夹了一大半给我说道。这丫头哪里是吃不完,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我多吃一点找的借口而已。忽然间我觉得,其实找这么一媳妇,貌似挺不错的。

“现在跟我在一起就听我的,吃!”我白了霍晶莹这丫头一眼,又重新在盘子里夹了一些菜给她说道。小时候那个古灵精怪的鼻涕妞去哪里了?小时候那个馋嘴的鼻涕妞去哪里了?我看着眼前愈发端庄的霍晶莹,在心里自问道。

“吃胖了没人要的!”霍晶莹低眉顺目的在那里盯着面前的饭碗说道。

“没人要我要!”此话一出口,我顿觉有一种掉坑里的感觉,抬头一看,霍晶莹正在那里浅笑着往嘴里大口的扒着饭菜。

“女人心海底针,如同鼻涕妞这般老实的女子,原来也是挖坑的好手啊!”我在心里轻叹一声,随手将盘子里的剩菜全都倒进了我的碗里。




第二三九章 举手之劳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对于邻床那对夫妻的事情,我有心不出手的。可是当晚事情发生了变化,却让我不得不出手。夜里十二点,我和霍晶莹先后入睡之后,那个女人忽然身如筛糠一般在床上抖动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口吐白沫。那双眼睛睁开,全是眼白甚是吓人。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男人很快就被惊醒,跳下床来抱住自己的老婆在那里晃动着她的身体连连问道。而这一番闹腾下来,也把我和霍晶莹从梦乡里吵醒了过来。

“师兄!”霍晶莹反手拿起一直放在枕头边上的那面小鼓,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我轻声喊了一句。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出手帮帮这对夫妇。

“你老婆中邪了,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看看!”抵挡不过霍晶莹的那种眼神,我犹豫了片刻开口对那个男人说道。这和医生在治病之前,非要家属签免责声明一样。我也得把话说清楚了,不然一个不好弄出点意外来,人家没准还要找我打官司。医术不是万能的,道术也是一样。

“你是?道士?”男人紧抱着自己的老婆,将一块毛巾塞进她的嘴里以防她咬断了舌头。随后扭头看向我问道。

“我就是从茅山下来的道士,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帮你看看。如果你信不过,就当我没说!”我对那个依然有些犹豫的男人说道。

“你是说,我老婆这病是中邪了?”男人看了看自己的老婆,随后再次回头问我道。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我点了点头,对男人说道。

“你有把握能治好我老婆?”男人面上露出一丝犹豫来。他想让我帮他看看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又不信任我。

“你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呢?这就是和病人问你们医生,你能不能把他治愈一样。任何事情,都是有概率的。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耸了耸肩,在那里对那个男人说道。

“那,那麻烦你来帮忙看看吧!”男人犹豫了很久,看着老婆越来虚弱的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对我说道。他这也是没办法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死马当作活马医。他身为一个医生,我相信之前能够想到的办法他早已经想便了。只不过撞邪这种事情,再高明的医术也是白搭。

“唔!”见我逼近,女人猛然调头冲我狠哼了一声。要不是嘴巴被毛巾给堵上了,我估计她会扑过来咬我一口。看她这副样子,我估摸着沾染上的怨气还不少。也不知道她到底干嘛了,惹得这些东西沾在身上挥之不去。

“你老婆在医院,是干嘛的?”我没有急着下手,反而在那里问那个男人道。我得弄清楚她是干嘛的,才能推断出她为什么会沾染上这么凶的怨灵。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怨气了,从她的表现来看,我初步判定是一只由众多怨气结合而成的怨灵上了身。

“急救室的大夫她是,上次大夜班回来,我就感觉到她有些不正常。平常她很温柔的,脾气也好,从不对人使脸子。可是那天她回家,我不过多问了一句累不累,她就发脾气了。然后到了晚上,也是这个点,她就和现在这样闹腾。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消停了。眼看着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我能想的办法,能做的检查都弄遍了也没见个好转。”那个男人站在我身边,伸手安抚着自己的老婆对我说道。

“急救室,这就难怪了。我想,急救那里每天都会死人吧?”我琢磨了一下,开口问那男人道。在我的印象里,去急救室的患者,不是车祸就是事故,再不就是打架斗殴被人捅了的主。可以说去那里的人,进去之前就已经去了半条命。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保证把去急救的人全都救活。

所以急救室其实是整个医院怨气最重的地方,有的人被救过来,有的则没有。那些没有被救过来的人,死后当然不甘心。凭什么别人救过来了,而自己却没有?是不是自己没有送红包的原因?他们的灵魂会这么去想。一来二去的,那怨气就越结越多。而在那里工作的大夫们,身体强壮的还好说。遇上身体弱的,一定会被这些怨气给侵蚀。不过怨气凝结成怨灵这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死人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也不是天天都有人死。大多数患者,我们还是挽救了他们的生命的。只是一些伤势过于严重,或者是送到医院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的患者,我们才无能为力。不过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患者已经室颤了,我们依然会尽全力去抢救他们!只有我们尽力了,才能够无愧于心!”那个男人在那里对我说道。从他的神情里我可以看出,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室颤?什么是室颤?”我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额,就是心脏停止了跳动!”人家给我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室颤。

“看来,你媳妇上班的地方,还真的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救活了是应该的,没救活多少会落下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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