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漏掉少年眼中的阴郁,濮阳风华走却视而不见的上前捞起少女将其放在自己的身上,温柔而细致的擦拭着少女未干的青丝,“本来是要歇息的,却想起这件事来。”暖暖的呼吸扑在脖子上,濮阳玉仁缩了缩脑袋,不满的嘟囔道:“凰儿看着的。”然而脸上的阴郁却散去,嘴角勾着满满的甜蜜。
冷眼看着呆在床榻上的少年,冰凉的笑了笑:“吾倒是希望他好好看看。”想要挑拨离间,那要看看对象是谁?
不甘示弱的看向男子,转眼之间委屈的看向少女:“阿姐,手疼。”
想要去给少年看看,却被男子阻止,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男子。
拍了拍少女的发顶,“吾会让太医前来处理的。”少年这些伎俩能瞒得了心软的阿玉,可是他却不以为然。手腕上的伤口时躲过了重要的地方,那些簪子乍的伤口看似杂乱无章却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
“哎……放我……放朕下来,朕会自己走!”濮阳玉仁挣扎着辉打着男子的肩头,紧张的看向受了伤还没有处理伤口的虞凰。
冷眼看着男子,虞凰握紧拳头,顿时鲜血浸满这个手掌,血滴落在锦被上如冬日盛开的寒梅。
侯在外面的阿紫有些后怕的看着男子,风华君的视线真的好可怕,明明嘴角还挂着浅笑,可她觉得真的好冷。
“让太医给虞妃治疗。”说着便在众人的目光下怀抱着濮阳玉仁走出梧桐宫。
有些不放心看向跪在地上的阿紫:“凰儿若是有什么异样,记得第一时间来禀报。”探出脑袋的濮阳玉仁说道。
“是……”阿紫匍匐在地上,鼻翼间是带着湿润的莲香,握了握拳头从地上起来准备接受屋中人的惩罚。
空荡荡的屋子里,隐隐的有着血腥味。
一个瓷碗砸在阿紫的额头上,顿时血光四溅。
“奴婢该死……”跪在地上,不敢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少女,她没有将少年及时的叫来,这样的惩罚与往些时候的相比已经是算轻的了。
自顾自的包裹着受伤的手掌,虞凰挑着凤目,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了浑浊,让人看不真切那眼底的阴霾。
大气不敢喘一个的阿紫颤抖着身子,等待着女子的惩罚,这一次的娘娘似乎十分的生气。
“你去时,皇上在哪里?”虞凰为自己细致的包裹好受伤的手掌道。
“奴婢前去时,皇上并没有在寝宫里,那些宫人也不愿告诉奴婢皇上的去向,所以耽误了时辰。”阿紫跪在地上,如实的禀报着,不敢有半丝的隐瞒。
微眯着眼眸,走下床榻,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在红衣的衬托下犹如地狱而来的魔鬼。
低头的阿紫看着眼前白皙的脚趾,哆嗦着抬起头来,一张苍白的脸放大在自己的面前,惊呼着倒在地上。然觉得自己举动犯了上,有些后怕的偷偷打量着女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无声的笑了笑,伸手扶向有些微肿的左脸颊,“你也害怕吗?”见着这样的模样,她也害怕了。
无措而心疼的看向女子:“娘娘,不是的,奴婢……只是……只是……”尽管女子常常惩罚她,可是,偏偏的,就是恨不起来这个女子。
都说虞妃宠冠后宫,可是,只有她知道,皇上从来没有碰过一次她。而偏偏,她还要配合那个少年在世人面前演绎一番恩爱的戏码。或许,少年会觉得无所谓,然每在独自一人时,女子眼中就会流露出深深的寂寥。
笑看着阿紫想要辩解却又惊慌害怕的表情,一时笑出了声:“本宫也不为难你了,下去吧。”他有些累了,也不想折腾她。
惊愕的看向女子。
“怎么?难道你当真是喜(。。…提供下载)欢被惩罚吗?”凤目一挑,阴森的看向女子。
风一般的跑出屋子,真是害怕女子一后悔,她就在劫难逃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虞凰呆坐在床榻旁,凝视着自残的手掌,眼里有着千思万绪。
为什么他看到阿姐的身上的痕迹没有心痛的感觉呢?会难后会失望会愤怒,可偏偏没有心痛,为什么呢?他看着门外的濮阳风华,想要离间两人,可是,却落了空。然而,心中更多的是放下,对的,是放下。那人可以细心的从长乐未央赶来,不是为了探听什么,只是为了给阿姐擦干湿漉漉的发丝,而他呢?只是为了争夺濮阳玉仁的注意而胡闹,呵呵呵……想来,他与濮阳风华对待阿姐的心思是不同的吧。
月亮躲进云层里,一个人的梧桐宫里只剩下一人浅浅的呼吸声。
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柩,一阵微冷的风灌进来,吹散了他心中的郁结。
弯了弯嘴角,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眼中的阴霾散去恢复了纯净。
像是被人夺了玩具的孩子,虞凰才如此的想要挽回阿玉投向濮阳风华的视线,他以为两种目光是相同的,可是,终究是不同的。
愤愤的扣着窗柩,虞凰看向那深宫中的长乐未央,濮阳风华,既然抢了阿姐那就要有本事永远的守着阿姐。
这厢,被强行带走的濮阳玉仁终究是放弃了想要下地的想法,安静的窝在濮阳风华的怀中。
“不闹了?”风华君低下头浅笑着看着女子道。
闭上眼睛道:“凰儿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从缝隙中看着男子满脸的宠溺,濮阳玉仁心情十分的欢愉。
漫步在常常的兰亭上,耳畔是细小的虫鸣声。
脸上的笑容淡去,低头道:“若是再让你继续呆下去,吾妻就要被他窥见了。”对于虞凰他是矛盾的,一面同为他的侄子,他不能像对待旁人那般。可若是任由之,他又十分的肆无忌惮。
揪住男子胸前的衣襟道:“凰儿不过是小孩子。”她哪里看不出那些伤口都是他故意为之,然而,却又没有办法硬下心肠不管不顾,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的血缘关系吧,不都说双胞胎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吗?
不满的看向女子:“民间这个年纪可是都娶亲了。”酸酸的语气,即便是早就看出阿玉对虞凰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可就是血缘之间的亲近他都没有办法容忍。
被男子有些可爱的模样逗乐,濮阳玉仁勾住男子的脖子道:“皇叔是在吃醋吗?”捂住被掐的屁股:“你怎么可以这样恶趣味!”伸出手指头指控着笑的一脸淡然的男子。
咬住女子的手指:“阿玉在说什么?”有些无辜的看向女子。
推开门将女子放剥光了放进被窝里。
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放,有些紧张的看着男子。那样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少女眼中的无措逗笑,点了点少女的鼻头:“快睡吧。”他想着,等些时日,养熟了再大开杀戒也行。反正人也是他的跑不掉了,也不差这些日子。
被猜中心思,濮阳玉仁一个字囧,拉过被子将这个头捂住,闷闷道:“睡觉了。”心中又十分郁结,难道她的身板如此的没有诱惑力?男人不都下半身思考的高级动物吗?一想到如此,一向冷静的濮阳玉仁难免有些挫败。
濮阳风华哪里知道被子里的女子已经是百转千回,身着亵衣的他平躺在女子身旁,累了一日,也是该歇息的时候了。
男子的举动更是惹怒了濮阳玉仁,他竟然离她这么远!其实,也不过是一拳的距离,濮阳风华如此也不过是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而已。
扯开被子,翻身看着男子道:“朕的身子很没有说服力吗?”
虽然听不懂女子的话但是窥视到了眼睛中的意思,濮阳风华强忍着笑意道:“乖乖睡觉。”
偏偏,她是与他杠上了。
伸手拔掉男子的衣物,一阵乱啃,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屏气凝神,将女子搂在怀中点了她的穴道,看着那变成菜色的脸颊,弯着眼睛道:“阿玉,不要闹。”
“你竟然点了朕的穴道!”惊呼着瞪大眼睛看着男子道。心中十分愤恨,她发誓,总有一天要反超他。
将女子放在身旁为其盖好被子道:“阿玉,不要挑战吾的忍耐力。”叹了口气,遮住女子瞪得如铜铃的眼睛:“吾不是柳下惠,也不愿意做柳下惠。可是阿玉还这么小,等过了年吾再吃也不迟。”
微楞,绯红了脸颊,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双悠远的眉目。
听着起伏平稳的呼吸声,濮阳风华解开女子的穴道,深深的凝望着,躺在女子身侧,只听叹气声不断的从菱唇中溢出,看来得去慧远大师那学清心咒才行了。
真是苦逼的风华君。
第十二章 敞开心扉
从没有过的安心,卸下心中的防备,安心睡觉。
慵懒的伸了懒腰,空气暂停了流动。
机械的转头看着身旁闭着眼睛的男子弯了弯嘴角,她竟然忘记了他们已然是夫妻。
睡梦中的濮阳风华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如白瓷一般的肌肤让濮阳玉仁也有些妒忌。
手指从那纤长的睫毛划过,柔软的触感挠着指腹,引来濮阳玉仁嘴角的一丝浅笑。
惊愕的伸回手指,望进那一双拨开云雾的眸子。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总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落在少女的眼睛上。
如樱花一般艳丽的朱唇微启,伸手拨开绕在少女眼角的发丝:“昨夜可有睡好?”将少女圈在自己的怀中,抵着那光洁的额际问道。
此时的濮阳玉仁收敛了利爪,温顺的如毫无威胁的兔子。撑着下颚点头笑道:“你早就醒了吧?”那眼睛如此的清明,一点也不像刚睡醒的人有的模样。
少女的腰肢很是纤细,濮阳风华紧紧只用了一只手便能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嗯,醒了有多时了。”不过见着女子睡得正香,便没有起身。
撩起被子,濮阳玉仁动了动双腿,一阵强烈的不安便席卷而来。
哭丧着脸看着床榻上的血渍:“果然是报道了。”那一抹暗红无不在提醒着少女,她这个身子终究是从含苞待放迈出坚实的步伐,盛开。
不解的将实现投降濮阳玉仁,当触及到那一抹暗红时,清润的眸子里闪过喜悦。
看着嘴角挂着浅笑的男子,濮阳玉仁十分郁结:“你……背过身……朕有特殊事情需要及时处理。”
这一次,濮阳风华倒是很听话的起身,然引来少女的一阵惊呼。
“啊!”捂着嘴巴,脸蛋烧成了番茄。
低头看着濮阳风华亵裤上大腿外侧的血迹,正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扑上前捂住那一块地方,心中百转千回,为什么这么纠结的事情也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一直侯在外面的宫人听到少年的惊呼声,一时竟然忘记了少年的规矩推门而入。
“啊!”宫人见着眼前的情景惊呼出声,赶紧捂住嘴巴,眼珠直溜溜的在床榻上两人身上流转着。心中百转千回。
“出去!”濮阳风华看着闯进门的宫人,捞起锦被将两人裹住,视线变得冰冷。
被男子冰冷的眼神一看,宫人哆嗦着退出房间,幸好由于同伴扶持住坠下的身子,拍着胸脯。还好自己跑得及时,否则保不准风华君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小华子,你怎么了?”与小华子一同侯在寝宫外面的小凳子扶住同伴的身子,担忧而又好奇的问道。
过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自己的朋友,拉着他往一边的灌木丛走去,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猜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虽然依旧苍白着脸,但是一点也不影响他八卦的心情。
侧着耳朵道:“看到什么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旁,确定无人的情况下,小华子才捂着嘴巴道:“皇上……皇上竟然要为风华君……”最后两个字淹没在小凳子的惊呼声中。
跳起脚捂住同伴的嘴巴:“小声一点。”
点了点头,两人窸窸窣窣的探讨着什么。
“风华君果然是为无聊的。”就连皇上也深深地折服在摄政王的身下。
小凳子持着怀疑的态度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皇上岂会是雌伏在他人身下的人。照我说,很可能是风华君才是身下之人。”
鄙夷的看着为皇上辩解的同伴:“事实可是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小华子是十分崇拜濮阳风华的,自今早看了那一幕之后,对于自己的猜想更加的深信不疑。
还想辩解什么的小凳子看着从远处来的陆生,拉开两人的距离,规矩的站在一旁。
“你们站在这做什么?”陆生看着这两个宫人蹙眉问道。看时辰,主子该是醒了,他们不在里面伺候着,在外面做什么?
供着身子颤了颤,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被裹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