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请问是马良马先生吗?”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
“嗯,对的,是我,您是哪位?”
“我们这里是恒信商贸公司,看了您的简历后,觉得您挺适合我们这里的一个职务,您如果时间上方便的话,下午可以到我们公司来面试……”
话还没说完,马良便歉然说道:“对不起啊美女,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再见。”
“再见。”
马良撇撇嘴挂了电话,也没想其他的。
他却不知道,此时华中市某处房间里,那位被他骗走一百块钱的骗子“陈经理”正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般暴躁的来回走动着,怒骂着……本想着把马良给骗出来狠狠教训一顿,不曾想这厮竟然有工作了!世界这么大,什么时候才有可能与马良碰面?
得再想个办法把他钓出来狠狠的发泄一顿!
“陈经理”却不知道,自己走了大运,若非是马良有了工作,真的再去面试遇到他的话,没有冲突还好,起了冲突也是这位“陈经理”倒霉,除非他带着的打手全都是散打搏击的高手,或者十几号彪悍的爷们儿。
不然的话,结果只能是他被马良揍的遍地找牙!
几天后,当马良这个华中市的手机号彻底放弃,更换了北京地区的手机号时,“陈经理”更是气的几乎要吐血——郁闷啊!娘的,至于这么小心吗?因为一百块钱怕被报复,连手机号都给换了,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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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章 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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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是在下午一点多钟抵达北京市西客站的。
从出站口出来,马良拖着行李箱跟随在方玉平的身后,打量着地下通道内人来人往,暗暗感叹着北京果然是大都市,这每天的进出旅客量真是太大了——还仅仅是西客站,没有看到东站、南站,以及各大长途客运车站。
沿着地下通道,走到西客站南广场,方玉平拦了辆出租车,俩人上了车先直奔方玉平的公司所在地。
在火车上的时候,方玉平就已经说过了,先到他的公司,然后方玉平开车带着马良去啤酒厂面试……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到那里安排一下马良的工作之后,顺便晚上方玉平也会住在啤酒厂,和厂里的一些经理人员吃顿饭,交流下感情。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请人吃饭的借口。
当然,这个缘由方玉平是不会对马良说的——他越是表现的关心,马良会越发的感激与他的帮助……
出租车上西三环,往南行驶至南三环,抵达玉泉营桥时,上京开高速往南行去。
“红日货运代理有限责任公司”在南四环外,京开高速辅路东侧,金凤停车场外独租了一套小小的院落。院落的前面为办公室和一间司机休息室,房子上面挂着公司的广告牌;后面则是方玉平一家人的卧室,以及餐厅、厨房等。
附近除了金凤停车场之外,就是些低矮的平房,偶尔有那么几栋两三层的楼房建筑物。
所谓的大都市豪宅小区、高楼大厦距离这里很远。
那些平房大部分都租了出去,有小饭店、中介信息部、小旅馆、小卖店、发廊……总之乱七八糟的——在这里,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儿现代化大都市的繁华模样。(注:本故事纯属虚构,环境背景设置为新世纪初期)
下了出租车,方玉平一指自己公司的招牌和房子,笑道:“那,我就说了,庙很小!”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马良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方玉平很受用,拍了拍马良的肩膀,道:“走吧,去屋里先歇会儿,喝口水简单吃些饭,我开车带你去厂里面试。”
“谢谢表叔了。”马良道着谢,一边跟着方玉平往小小的公司走去。
“都说了别跟我客气。”方玉平笑着责怪了一句,然后推开了玻璃门,当下迈步走了进去。
走在后面的马良前脚刚踏入门内,猛不丁觉得脑子里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
马良身子往后仰了仰,扭头向四周随意的看了看——红日货运代理有限责任公司正门朝西,本来应该是面对着京开高速辅路的,但环卫部门为了确保高速公路两侧的市容美观,故而在距离这排旧房子大概有四米的距离上,砌了一段高墙。
而侧门则是朝南,前面是一个稍大点儿的饭店门前停车场,倒是一片敞亮。
那段高墙也只是砌到了饭店前的广场旁边上就断了,因为从这里再往南,就是金凤停车场外的道路,和京开高速辅路并行,中间还隔开了人行道。很显然,并不影响高速公路两侧的容貌……
这些都没什么问题,很正常。
红日货运代理有限责任公司的东面和西面的房屋也没有什么问题,前面正对着门的墙壁也没有问题……
问题在哪里呢?
马良闭目认真感觉了一下,继而将视线凝视在了那段墙和饭店广场交接处的电线杆上——普通的水泥电线杆,正对着红日货运代理有限责任公司的西南墙角,上面还沾满了一些号称“城市牛皮癣”的广告,也就是办证和治疗性病一类的神医广告。
这些,似乎也正常。
不过马良还是被电线杆上的一些乌黑的线条划痕给吸引住了。
这些乌黑的线条猛一看并不起眼,就像是某个调皮的孩子拿着煤炭块儿胡乱的划在了上面,简简单单,粗细不等,稀疏的寥寥几笔,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上下大概占了半米高的位置,距离地面有一米多。
“良子,怎么了?”方玉平见马良在门口发怔,便疑惑的走过来顺着马良的目光看向那根电线杆,他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哦,没事,一下车有点儿头晕,呵呵。”马良笑了笑,扭头往屋里走去。
方玉平面露疑惑,却也只是点头说道:“大概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刚下了车有些不适应吧。”
“嗯。”
……
……
方玉平的公司很小,办公室只有不到五十平米大小,摆了两套沙发,电视机、空调,还有一张放着电脑和三部电话的大老板桌,还有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屋子里的空间就更狭小了。
此时沙发上坐满了找货的司机,有看电视的,有聚在一起打牌的,乱吵吵的。
方玉平的妻子韩香芹坐在电脑前查看着货源信息,时不时的打个电话询问一些货源细节问题,还会发布一些货源消息到网上,接听电话;而另一张办公桌后面,还坐着一个看上去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正在不停的打电话或者接电话,看起来挺忙碌的样子。
马良很礼貌的向韩香芹问好后,就随着方玉平去了里面司机休息室。
司机休息室内,摆放着五套上下铺,落地电扇呼呼的吹着,几名司机躺在床铺上睡着觉,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在看着报纸。
“海波,去饭店要两个菜和两份拉面去。”方玉平对年轻人吩咐道。
“哎。”被叫做海波的年轻人答应了一声,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马良之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方玉平招呼马良从司机休息室的后门过去,进入了后院。
坐在封闭型院落中间的餐桌旁,方玉平先去里屋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和一个酒杯出来,放在桌上给马良打开,道:“喝瓶啤酒解解暑,你也别见外,随意些,我一会儿要开车,就不能陪你喝酒了。”
“表叔……”马良本想着再说几句感谢的话,不过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倒上啤酒喝着点儿,一边说道:“外面那电线杆上,乱糟糟的多脏啊,谁画的?在咱们公司门口,您怎么不让人给清理掉?”
方玉平怔了怔,略有些疑惑的笑道:“贴广告的天天有,别说电线杆子了,正对着咱们的那段墙上你没看见吗?要么是贴的要么是用白灰喷涂,毛笔乱写的办证号码,谁有功夫去天天去清理?环卫工人都不做的事儿……”
马良讪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说什么。
他寻思着,一会儿抽个机会顺便出去找点儿东西在电线杆上涂两笔破了其中的法门便是,没必要告知方玉平什么。
电线杆上,那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图案,虽然常人看来没有甚么古怪的地方——这种潦草脏乱的图案在城市里几乎随处可见,小广告天天画,环卫的工人偶尔用白灰涂抹,小广告再往上画……
不过这个图案可不一般,是一种古怪的符箓。
对人体健康和性命倒是没有多大的害处,只是被这种符箓斜角对着的人家,再有施术者导引,就容易被一众魑魅之物侵伐,导致心性容易烦躁,还有……运气极差。
按理说运气这种东西,并非符箓、道术和邪孽异物所能直接控制的。
但一个人如若是心中有一丝魔性的话,脾性急躁上火,超出了本人体内应有的阳气,那么在平时处理一些问题的时候就会容易冲动烦躁。这样的话,即便是正常情况下无关运气的好坏,也会因为一丝五行不稳的缘故,导致气运急转直下。
也就是说,运气不能直接控制,但可以间接的使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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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章 覆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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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凡人为施展术法谋求实际的金钱利益,都有很大的弊端——会遭报应的。
但问题是,现如今这个社会上,人心浮躁,谁会去在意报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段话曾如此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死的危险。
利益会让许多人疯狂到无视一切的。
即便是,施法者要比常人更清楚且相信报应的存在,依旧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贪婪的实施行动。
马良很反感这种事情。
也许是因为空有宝山而不能取不敢取的不平衡心态作梗吧?别人敢这么做,咱却是不能轻易的去实施。
现在,马良只想着顺手破除掉这个能够祸害方玉平的符箓之术。
倒不是马良有多么高尚的情操,讲究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见义勇为,要正邪自古不两立……这跟他无关,实在是因为受害者是方玉平——虽然说方玉平对他如此关照且帮了他大忙的原因,是出于自身的利益,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帮了马良。
很快,那个叫海波的年轻人买回来了拉面和两个炒菜,从厨房拿了碗和盘子盛上,然后就微笑着走了出去。
方玉平笑着拿起了筷子,道:“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去啤酒厂……”
“嗯。”马良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他心里琢磨着,施展如此术法来祸害方玉平的人,应该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吧?用这种方式,不至于害死人,但绝对可以让竞争对手自身心态上出现问题,从而导致各方面经营不利,最后慢慢的被淘汰出局——挺高明和阴险的一招。
看来社会确实比校园里要复杂的多,大千世界,隐世的奇人异士不少啊。
想到这里,马良忽然有些后悔卖给卢祥安的那几张符箓——按照卢祥安所说,那几张符箓是坐地阎罗的独门术法所画。而独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马良懂得这类他压根儿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术法了。
如此一来……那些符箓万一流传出去的话,以后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事儿呢?
毕竟,马良不想当神棍!
正吃着饭呢,就听着司机休息室的后门被推开了,一名长的五大三粗,看模样三十来岁年纪的青年大模大样的笑着走了进来,一边招呼道:“方总啊,是不是听说我来了,就害怕再被我赢钱,才跑回老家住了两天啊?唉……我可是等了你两天,有货都不走,就等着和你再大战一场呢。”
“嘁,安向东,你小子别得瑟,不就是赢了几次嘛,小心这次输得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方玉平笑道。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啊!”被叫做安向东的男子嘿嘿乐呵着走到桌前坐下,随意的看了一眼马良,继而接着对方玉平说道:“方总,这趟从广州到北京的运费一万五,我在那边儿还赢了七千多……身上一共装了将近三万块,有能耐全赢走啊。”
方玉平笑道:“得了吧,赢干净了的话,你小子还不得自杀去?”
“那也得你有那个能耐,我可是相中你的保险柜了……”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颇为熟悉的模样。
马良一听两人的对话,就知道了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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