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地道:“岛主已输首局,请争取第二战吧!”
玉东皇嗔嗔喝喝,却找不出理由再反驳,忽转瞧秦晓仪,笑道:“仪妹妹别心急,二、三之战,必定能打败他,你仍可跟我在一起!”
秦晓仪冷哼:“输了就要认帐,耍赖么?”
玉东皇急笑道:“不耍赖不耍赖!我这就大方承认,但二、三战,他必定输啦!”
含情一笑,始转向张天师,冷喝道:“第一局算你赢,第二战开始吧!”霸龙真劲一吸,气势直起。
张天师全神以对,龙虎神功更提至极限,心想只要战胜此局,自定输赢,不必再比内劲,故凝锐气,强行抢攻,一式“虎啸龙腾”迫杀过去。
掌劲劈出,果见狂龙怒虎涛掠,霸劲难挡。
玉东皇更迎一掌“怒龙撼江”,斜切对方掌劲,然却使出三分功劲,一点即收,虽见败相而退,却是先前突遭暗招,此时学乖,存心瞧清对方招式后再做致命一击,免得再尝败战。他原即一派宗师,虽心性疯邪已久,然近日受宋两利洗脑调整,已恢复七八成,故静狂之间,已能拿捏,何况不论疯或不疯,其对武学比斗,一向犀利,几乎丝毫不受影响,唯只是经验、作法上有所差异罢了。
忽见张天师掌劲了得,他却暂不抢攻,一式迎去后,立即踩出原取名‘红龙仙步’后又加以精研而改名为‘幻龙仙步’之步法,绕着张天师,四处打转,不肯进招攻击,然却虐笑不断:“有何花招,尽管使出!”
张天师冷道:“又非比步法,如此胡转,要转到何时方了?”
玉东皇道:“待转得你花招用尽时方了,我可不愿再上当!”
张天师闻言收势而立,改以戒备,道:“你转吧!转累了,再通知一声。”心想让他转掠亦好,转久了,真元自然耗去。
玉东皇竟然乐此不疲,转得嫞晌瑁呛每础G也皇毕蚯叵桥仔ρ郏溃骸耙敲妹茫醯萌绾危看瞬椒ü挥叛虐桑磕奶齑枘闳绾危俊
秦晓仪冷道:“转个天昏地暗吧!”
玉东皇仍得意掠步,玉天君却觉不对,道:“爹,莫要再转了,他想耗尽你真元,第三战必定受波及!”
玉东皇恍然诧道:“对啊!”喝向张天师:“臭老头,你敢耍诈!”身形煞住,全神以对。
张天师确有小小诡计,然要耗尽对方真元,恐非几分钟可办到,此全是临时起意,根本未在计划之内,冷道:“你若不转,何来耗真元之说!”
玉东皇颜面受损,恼羞成怒道:“逞口舌之快么?不信你奈我何!”不肯在仪妹妹面前丢脸,登时易守为攻,一招‘霸龙毁天’突地劈出,但见强流奔掠,狂涛窜冲,宛若长江决堤,万龙尽击,那势来得惊天动地,迫及周遭众人备感压力。
张天师知其已强招尽出,决胜在即,莫敢大意,猛地凝出龙虎掌法,一招‘惊天裂地’反掌打去。那劲若万斤强弩射去,不像对方狂涛骇浪般宽广掀冲,而若一把利斧,直接找及要害劈去。
一若狂龙,一若怒虎,决战十丈方圆,凶险倍增。
霎见双流捣冲撞击,无数劲气倒冲,原是软柔飞雪,此时却若利针穿刺,射得周遭謵人脸面生疼,急于再退三数丈。
暴响再起。
张天师、玉东皇双双掠飞倒纵,跌落地面。
玉东皇血气翻腾,落退一步。
张天师却落退两步,气喘若牛,双手显得闷红。
方才乍见似只一击,实际则对掌十数记,张天师终仍不敌玉东皇成名武学‘霸龙仙掌’而弱了半筹。
众人一阵可惜,他们虽未必瞧清双方对掌,然落地后,连退两步,却是千真万确,此局应是输招。
玉东皇原以为讨不了好处,然见及张天师退得更远,登时狂喜:“你输了,失半招,退两步,谁敢说他赢!”
张天师暗叹,没想到苦练多年,仍无法突破霸龙仙掌之威劲,输得心服口服。
宋两利暗忖,天师派一向重视灵功,若比掌法,当然不及玉东皇,张天师能战得如此局面,已是了得。然他明知掌法不及对方,为何又规定以此比斗?难道第三局有致胜把握?且静观其变再说,如若有必要,总得想办法助张天师赢得此局了。
王东皇喝向胡天地:“我赢了,你怎么说?敢不公么?”
胡天地道:“天师落退两步,比起你只退一步,他是输了此局没错。”
张天师拱手拜礼:“此局我已输去,再比第三局吧!”不再多言,立即调息运气,以应对第三局。
玉东皇哈哈畅笑:“爽快,我还怕你不承认呢!至于下一局,你岂会是我敌手?”
转向秦晓仪,欣笑道:“仪妹妹,咱马上可共游天下啦!”秦晓仪面色冷森,不肯回应。
玉东皇为争英雄姿态,且对内劲比斗甚俱信心,猛地一掠,扑向张天师,喝道:“来吧!今日总算可做个了断!”双掌迫去,逼得张天师反掌迎来。
四掌相击,内劲顿冲,一代高手,较劲在即。
一方是道家第一高手,一方是东海霸主,双双纵横江湖数十年,武学已臻登造极之境,如今以内劲相斗,若有闪失,必定毙命当场,倍增凶险。
双方触掌,真劲大作,未见面红耳赤,却已见地陷三寸,可想而知两人皆是全力以赴。
周遭众人感受险处,几乎屏气凝神以观。
宋两利身藏较远处,感觉不出紧张气息,他却准备必要时,偷偷摄向玉东皇,让他心神一散,败得此局,如此应能乖乖受规范,可用来对付极乐圣王。然虽如此想法,却仍希望张天师能凭真功夫胜此局。
盏茶功夫已过。
张天师已将龙虎神功逼至极限,头顶冒出真气,飞雪落近,立即溶化成气,复往上飞,形成怪异局面。
玉东皇亦将“毒龙真劲”全力暴展,真劲窜处,全身皆冒劲气,另有一番情景。
唯双方皆全神贯注,不敢稍有失闪。
半刻钟已过。
双方开始汗流满面。
比斗已进入生死攸关阶段。
双方竟然旗鼓相当,各不相让。
玉东皇不禁嗔喝:“你何时偷练内功?还是擅服毒丹邪药?只不过想撑片刻打败我罢了!”
张天师默然不语,趁其说话之际,怒劲击来,迫得玉东皇吱吱呃呃,费得好大劲道,始能抵挡下来,终未敢再轻视对方内劲。
其实张天师比其年长二十余岁,修为当然更久,纵使他一向以灵修为主,功夫修为较弱,然多出二十余年光景,自可弥补弱处,玉东皇一向以内功修为自得,故老是认为对方不及自己,如今较量下方知五五波,对方竟然强得出乎意料之外,且得全心全意以赴才行。
胡天地见得双方挣扎拚斗,暗忖,照此下去,恐是两败俱伤,岂非便宜了极乐圣王?然比斗已有约定,自己怎好出手阻拦,何况玉东皇生性狂傲,且脑门不甚正常,要劝他实是不易,一时无计可施,终于转瞧秦晓仪,看她能否劝及玉东皇,至少落个平手,来日仍能再战。
秦晓仪目光刚毅回应,纵使胡天地未暗示,她亦早有准备似地,渐渐走近玉东皇,瞧得双方战况紧急,轻轻一叹,抽出匕首,感伤道:“玉东皇,你三番两次缠得我家毁人散,活着还有何意思,便是一死百了了!”话声方落,匕首尽往胸口刺去。
此举来得太过突然。
利刀就快落刺胸肉。
现场一阵切急尖叫,情势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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