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受得紧,抑制不住的掉了泪,他便缓了动作,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哭什么呢,该哭的是我才对,你这个狠心的坏女人,收起你虚假的眼泪。”
话落,赫连真被翻了一个身,以难堪的姿势趴在了房门上,被他从后面狠狠地欺负。
她手握成拳,掐断了指甲,房门不断的摇晃着,似乎不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这颤抖,而她的小脸则死死贴在房门上,他按住她,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
幸而,这场情/事来得快也去得快,他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延续几个时辰,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三皇子放开她,赫连真便顺着房门无力的滑了下去。
她抬眼看神清气爽连发丝都没有乱一下的男人,舔了舔嘴唇,道:“能给我找件衣服吗,我虽然不介意这样出去,但这大冬天怪冷的,我怕吓坏了贝贝。”
三皇子冷眼看她,她光/滑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眼眶有些红,却也没哭喊,心中一痛,找了件衣服给她裹上。
他将她捞起来,系上大麾,拨了拨她汗湿的头发,然后将她的小脑袋压在自个儿胸膛,问:“跟着我就这么不愿意么?”
赫连真没做声,很累,很想靠着他休息一下,但是不能,她推开他,嫣然一笑,道:“咱们走吧。”
她打开房门,散了这一室的绮靡,抬步要走,却被后面的男人拦腰抱起。
“我抱你去。”他低低道,赫连真便很乖的缩在他的怀里。
三皇子一路抱着她出了院子,来到大门口,已经有家臣跪在门口阻止:“三皇子,明天就是宣诏的大日子,你不能出去。”
赫连真往他怀里缩了缩,将他揽得更紧了。
三皇子的身子顿了顿,却没有理,抱着赫连真继续往前走,走出好几步,才严厉的吩咐道:“谁都不许跟来。”
“三皇子……”
家臣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皇子抱着怀里的女人越走越远。
那年冬天可真冷啊,那条大街也恍惚变长了,两人身上都沾染了鹅毛大雪,却没有功夫去理会,三皇子抱着赫连真,走了一路,却不觉得累,脚下的步伐更坚定更沉稳,他甚至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袁慕轩早早的抱着贝贝姑娘等在约定的林子里,贝贝姑娘哭得很厉害,怎么哄也哄不住。
近了,更近了。
“表哥。”赫连真探出头来,打招呼,顺势从三皇子怀抱里跃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袁慕轩却将目光凝在了三皇子身上,话语间带了钦佩与赞赏甚至是可惜:“你竟然来了。”
三皇子笑笑,伸手抱过贝贝姑娘,胸口都捂热了,满足得不得了,看了一眼低头看脚尖的女人一眼,才道:“我的女人孩子在这里,怎么能不来。”
赫连真鼻梁有些酸涩,抬头无所谓的笑笑,挽了袁慕轩,道:“表哥,我们走吧。”
她不看剩下的男人和孩子,拉着袁慕轩就走。
“赫连……”三皇子叫住她,抱紧了孩子,问:“你会后悔吗?”
赫连真努力挺直脊背,道:“不悔,永不后悔。”
三皇子怔怔的看着那一男一女融入了雪色中没了踪迹,心中悲凉一片,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入了她的眼,填满她的心。
他兀自呆愣,脚下一松动,出现一个洞穴,他便掉了下去。
***
先皇曾在弥留之际留下一份遗诏,由一干重臣共同看护,为的就是怕皇子们争夺皇位,手足兄弟相残,给大黎留下一个安稳的局面,以防其余番邦狼子野心,趁虚而入。
可在朝堂上宣了遗诏立三皇子李墨为新皇,这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可群臣们个个愁眉苦脸是为哪般?。
原来竟是正主儿三皇子根本就没有瞧见踪影,一番打探,才知昨晚出去,竟一夜未归,搜遍上京,也未见三皇子踪迹,在这个节骨眼出了这档子事,恐是凶多吉少,也急煞了群臣。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三皇子生死未卜,派了大量侍卫出动寻找,依旧空手而回,没有半点消息,真是凭空消失。
原本拥护二皇子的大臣们也就动了心思,光明正大的提出由二皇子继位,况且,曾经先皇在世时,也有过属意二皇子为太子,还授了太子印鉴,这就足以证明,为了苍生百姓,必须立二皇子为帝。
虽然也有老臣固守先帝遗诏,但三皇子生死不明,由二皇子继位,也不算违背先帝遗诏,这也是为了大黎江山社稷考虑,只得妥协。
由此,大势已定。
***
新年伊始,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上京更添热闹,因为今日是新帝登基的日子。
二皇子监国数月,群臣再也熬不住,个个上奏,拥立二皇子登基为帝。
馨宁宫。
赫连真一页一页的翻着以前胡闹时写的《姿势大全》,上面被批注的字体苍劲有力,力透纸背,跟那个人一样。
“娘娘,二皇子还站在院子里,说娘娘若是不去,他就决不登基。”青禾捧了一把鲜嫩的花草进来,j□j白瓷瓶里,向赫连真禀告外面的情况。
其实,何止是这点,馨宁宫外汇集了一干重臣,跪了一片,请二皇子登基,偏那二皇子立在廊下,等赫连真出面。
青禾纳闷儿,也不知道娘娘和二皇子是怎么了,突然某一天,娘娘就白了脸,冲进二皇子的殿里对着一向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就是一巴掌,问为什么,问得众人莫名其妙。
以至于冷到了现在,那二皇子日日来院子里,一站就是半天,除非有紧急奏报,才会离开去处理,身子骨也有些熬不住了,阿婉日日偷偷哭,却没有办法,来求赫连真,赫连真连阿婉都不搭理。
赫连真翻书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偷瞄她的小哭包,威胁:“安宁,不想写字,是想去扎马步吗?”
小哭包郁闷的低下头,不敢再去听八卦,可是二哥哥最近老是不开心,连皇帝也不当。
“你去告诉他,他要的,我已经给他了,其余的,别再来烦我。”赫连真换了一个姿势,想起脑子里的某些画面,心里戚戚然。
那个男人,如何能逃出生天,铜墙铁壁,机关算尽,倒不曾想,最心狠的竟是一向儒雅温和的李湛……
她将自己的双手举到眼前,仿佛看到满手的血迹,难道她错了吗?。
她看着白瓷瓶里的花朵,那年春光下,漫天飞舞的花瓣,还那么清晰,甚至,连他的脉搏,体温,她都能清晰的回忆,她不信,他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
苏城。
身穿淡白色衣裙的女子,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堕马髻,几枚梅花发钗别在发间,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无端添了几分出尘与淡然的味道。
她的手里拿了一卷诗书,正抬头看贴在墙上的皇榜,二皇子李湛登基为帝的消息,神色变得有些黯淡了。
然后一位俊逸挺拔的美男子走近,搂上女子的柳腰,吓得女子一个大跳,在见到男子后,巧笑嫣兮,问:“东西买到了么?”
男子面如冠玉,眼神轻润,带着丝丝宠溺,刮了刮女子的鼻梁,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瞧。
女子突然就笑不起来了,指了指皇榜的地方,忐忑不安的问:“相公,这样真的没事吗?”
男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仅仅微蹙了眉,便揽着女子离开,道:“出了宫,我便只是李图,是你叶蓁的相公,如此而已。”
虽然不知道局面因何变成了这般,但他相信自己挑选的继承人是多么的优秀,所以,他何必担忧,只要好好守着娇妻弱女,一世安定便好。
***
小番外。
六皇子篇:。
六皇子的一百二十次告白以被拍飞而告终,他郁闷又颓废的在殿里玩深沉,心里却在琢磨着怎么打败阿凝,让她接受他的一腔爱意。
他将他的头发扒了一根又一根,挠成了鸡窝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去求母妃,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不但不支持,指不定又以为他寂寞难耐,又给他塞几个魏姑娘,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小哭包的头从门后探了出来,捂住嘴巴嘻嘻的笑,被六皇子逮个正着。
作为他的小奸细,六皇子自然要好好盘问一番,问:“阿凝现在在做什么?”
小哭包将小小肥肥的手往他面前一伸,意思明显。
六皇子掏出几块随身准备的糖果,递到她手里。
小哭包鄙视的看了一眼手里化得差不多的五颜六色的东西,道:“阿凝姨姨正在屋里,叫你快点过去。”
“叫我…叫我过去?”六皇子兴奋得不知所措,这天大的恩德让他有种苦尽甘来的盼头。
他在殿里上蹿下跳了一番,才扒了扒自个儿乱糟糟的头发,又换了一身英俊无双的衣服,才神采奕奕的出了门,又倒了回来,纠正:“是阿凝姐姐,叫什么姨姨。”
然后在小哭包的怨念中往阿凝屋里去了。
小哭包将手里的东西扔掉,把小手在衣服上揩了揩,一点诚意都没有,每次都用这个打发她,以为她还是三岁好骗的小孩子啊!哼,让你尝尝苦头!。
六皇子蹦到阿凝屋里,静悄悄的,然后屏风后面传来奇怪的响动,他梗着脖子一瞧,嗬!顿时血脉逆流,涨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凝迅速的拿了衣服挡住身前的春光,往浴桶里缩了缩,冷冷的瞪向呆若木鸡的六皇子。
“我…我不是故意…故意……”一句结结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完整,浴桶里已经溅起一片水珠,阿凝几个连环腿,将六皇子踢了出去。
“小小年纪不学好,色胚!”阿凝骂了一句,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六皇子抬起满脸是泥精致得变态的脸,吐了吐嘴里的草,欲哭无泪,可转眼又笑开了,这次还赚了,不仅赏了心悦了目,阿凝竟然同他说了这么长的话,九个字,比上次有进步哎。
小六子,你这是何苦来着……
小番外。
朝阳篇:。
朝阳公主今夜照样独守空闺,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而不断传来的丝竹之声绮靡之音不断的折磨着她的耳膜。
她翻身坐起来,大叫一声,?着鞋子气冲冲的就往清风楼而去。
身后跟了一众丫鬟奴才,就怕公主和驸马爷闹起来不可收拾,这驸马爷平日里见谁都三分笑风流倜傥的,怎么就处处看公主殿下碍眼呢,咱们公主那模样那身段儿,很多人做梦也想不到呢。
朝阳一脚踢开大门,里面的女人香肩半露,弹曲跳舞,饮酒作乐,好不自在,见到朝阳,只淡淡的瞥了一眼,怕什么,有驸马爷撑腰呢,这个公主不过就是个软柿子,驸马爷说什么做什么根本就奈何不了。
袁慕轩从软玉温香中抬起头来,摇摇手中的杯子,问:“哦,公主啊,这么晚了还没休息,要不要来一杯?”
朝阳公主横眉怒目,冲上去,一下子将桌子给掀翻了,指着里面的女人,大吼:“滚,都给本公主滚,谁要是再敢上袁府,本公主就宰了谁!”
女人们哀怨的看向袁慕轩,袁慕轩却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看向朝阳的目光变得柔和,这个样子的朝阳让他想起那些年也这样为所欲为掀桌子骂人的女孩子,真的很像。
在一片议论诧异中,袁慕轩拦腰抱起还在散发着怒气的朝阳,道:“你们都走吧,爷今晚是公主的。”
朝阳不可置信的看向抱着她的男人,铁青的脸变得通红,心思简单的攀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大结局了,接下来便是赫连与小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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