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香迷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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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香迷醉2-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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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并未责问,将上回剩下的一个果子吃了,仍旧传授武功。

虚竹用心之至,连梦中都在练习。

第二日,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一出洞便运足轻功径直跑去果树,李梦如闻声追来,他已飞快采了七八个果子藏在怀里,一番缠斗,安然回到洞中,将果子放到白素素身边,自己微笑着拿起一个。

如此过了四、五十日。

期间,白素素的满头白发一夜落光,身形从老妪返为女童,又从女童渐渐长成老妇,谷中林叶转黄,野果所剩无几,但虚竹在与李梦如的缠斗中,渐渐攻多守少,常常抽空击落几只飞鸟。

虚竹脖上的疙瘩早已消肿,没了蜜蜂指引,李梦如只能听他动静,日日疯狂恨之欲死,骨瘦形枯,满头乱发已然尽白,如同赤裸野人。

若李梦如没有及时出现,虚竹便生火烤鸟,待她疯狂赶来,有意给她留下一些烤熟的鸟肉,深觉有了李梦如虽然惊险,却也刺激有趣,否则真不知如何度过深谷寂寞。

这日,二人照旧打斗。

此时李梦如对虚竹已无多大威胁,虚竹唯一忌惮她的六脉神剑,幸得李梦如眼盲,不然六脉神剑确不易应对。虚竹左闪右转,好整以暇,近乎戏弄,引得李梦如挥舞指剑,手忙脚乱,不得不只顾自守。

近来每每如此,二人互相奈何不得。

虚竹忽然想起曾用冰粒将她从湖石上击落,便引至湖边,跳入湖中,手掌凝水成冰,如当日向李梦如击去,且去势更急,更加诡异莫测,同时击向李梦如几处穴道,居然一击而中。

李梦如只躲开一颗,其余尽被击中,冰片触肌即化,她呆了一呆,显出十分惊恐的神情,腾空向后急退,落地后萎然栽倒,双手在自己身上抓个不停。

虚竹张圆了突眼,不知她如何中了生死符?

李梦如翻滚挣扎,从湖边滚落湖中,赤裸身子被水洗去污秽,像一条跳跃扭曲的白鱼击打水面。

虚竹见李梦如滑向湖心,有些无措,按照刚才掷出冰片的气息脉路,瞧准她另几处穴道,再掷出冰片。

李梦如立时停止了挣扎,摸索着爬上湖岸。

虚竹眼光一亮,换了一种手法掷出冰片,李梦如随即痉挛起来,虚竹再次给她解了痛苦,试了几回,折磨得李梦如精疲力尽瘫在湖边。

如此一来,虚竹已然得知生死符奥秘,惊奇之极:「原来白素素所谓的天山派入门招式便是生死符,果然不是毒药,她往手心吐唾沫也并非妖术,而是将独特内力传送至人身穴道。她说生死符有八十一种解法,须习毕天山派功夫,才能传授自己,难道这些都是谎话,她为什么说谎?莫非是为了逼迫自己学练天山派功夫么?若真如此,自己身上的生死符岂不早就解了。」

虚竹越想越喜,不禁在水中雀跃,脚触到了湖底神似可卿的玉像,捞出来瞧玉人的眼睛幽黑湿润,已回复了原样,抱起兴高采烈跑回,见了白素素,虽满腹惊疑,却问不出口,将玉像小心放回原处,只向白素素说了句:「师母,我将李梦如打败了。」

白素素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突然道:「这生死符是我独创之秘,控制好运气力道,便能控制大概什么时候发作。」

虚竹听了心惊:她怎么好像事先知道,会不会我每次与李梦如相斗,她都在暗中窥视?忍不住问道:「来时路上,师母教我的便是生死符么?」

白素素没有回答,沉吟一下,却道:「你已得天山派武学精要,现下我传授与你另一门我独创的武功。」

虚竹微微吃惊,点头应了,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出谷,他苦练武功,只因惧怕生死符和李梦如,如今这两个都没了威胁,便对习武没了丝毫兴趣,不料白素素接着说道:「希望能够来得及,老贼婆这两天便要找上门了。」

虚竹大吃一惊,动容叫道:「真的?师母怎知道?」

白素素闭目冷笑:「哼哼!老贼婆早算准了我哪天功力最弱。我上次返老还童之时,她必在专心研习天魔琴,这次她不会再放过机会。」

虚竹失色大呼:「那咱们还不快走,出去躲躲,叫她找不到。」

白素素张开怒目:「她要来便来,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知躲么!」

虚竹低头嗫嚅:「倒也不是,师母到时返老还童,我独自怎生应付?别说保护师母,自身性命也是难保。」

白素素继续冷笑:「老贼婆自己打得如意算盘,但我赌她不会如愿!天魔琴玄妙无比,老贼婆不得其法,绝难参详得透。」

虚竹哦了一声,大不以为然,心道:「她要我小命,还需用天魔琴么?」

白素素斜眼瞧瞧虚竹,真实理由她不能明说,李秋水与她相斗了几十年,对她返老还童的规律早已一清二楚,这几十年来,每次都毫无相差,但李秋水却不知道,白素素一旦与人交合,返老还童便会延后,缘于栊翠庵地洞中的经历,白素素上回返老还童延了十日,因此李秋水必会少算十日。

白素素调好气息开始向虚竹传授她自创的灵鹫宫心法,叫做无相神功,也是从北冥神功演化而来,取自无形无相,亦虚亦实之意。

虚竹毫无兴趣,但只费一天一夜便大功告成,这无相神功与乾坤大挪移有许多相通之处,他习来很是轻松。

白素素不知此节,惊诧想到:「莫非死老鬼在冥冥之中相助?」

虚竹收功张眼,见白素素正盯着自己,叫了声:「师母!」

白素素叹了一声,慢慢闭上眼,道:「我即刻到了散功返童的时辰,一会进去小石室,你出去多收集野果。」

虚竹答应着去了洞外,只觉危机四伏,不敢多逗留,瞧了瞧四周,慌张摘了几个果子,见崖高处生着一个熟透的通红果子,刚要跃起去采,听得一声:「公子!」

回头惊见花树中闪出一个袅袅婷婷的丽人来,娇小可怜,如花似玉,柔发流散如瀑。

虚竹的心一时止了跳动,疑心那个玉像活了过来,片刻之后,心又突地猛烈跳起来,涨得胸口剧疼,大叫:「菱儿,是你!」

丽人娇笑颜开,点了点头。

虚竹跳过去一把抓住,叫道:「菱儿,真的是你!」

丽人再次用力点头,笑道:「公子!我是菱儿。」

虚竹见了心中好甜,觉出香菱长高了一头,但神态依如初见那般纯美,紧紧握住她一双嫩手,惊喜地说不出话来,傻呆呆盯着像细笔画出来的美脸。

香菱羞涩低下头,随即抬起来笑盈盈迎着虚竹的目光,也是喜悦不胜。

虚竹这时才想起来问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香菱也显出惊讶,道:「我不知公子在这里。有人带我来,叫我把这个交给这里住的人。」

说着眼光向旁边转去。

虚竹随她一瞧,见树下放着一张琴,赫然就是令人惊魂的天魔琴,呆楞之后四下张望,骇叫:「李秋水?她……她在哪里?」

香菱迷惑摇头:「你问那位白发婆婆么,她带我到这里,人便不见了。」

虚竹慌张夹起天魔琴,拉着香菱跑回洞中,见白素素没了踪影,而小石室的月洞门紧紧合上,知她已进了小石室,便将琴放下,惊疑打量香菱,实想不出李秋水为何这么做。

香菱好奇察看石洞,见虚竹打量她胸腹,顿羞转了头。

虚竹怦然为之心荡,见香菱纤腰微动,玉腿轻分,便扭出诱人难言的天生风流来,酥胸俏臀既娇小玲珑,又不失窈窕丰满,若只看身形,已瞧不出几年前那孩子般的模样,抱在怀里更觉香软,手隔着衣裳便摸出了酥心香腻。

香菱娇颤颤由他越抱越紧,吐出一口浓香,羞就丁香。

虚竹贪婪吻着熟悉体香,忽地吃惊,抬头见香菱仰着红晕的雪白小脸,眯着根根可数的长睫,微微张着湿润红唇,嘴中翘出抖动的香舌,真是说不出的妩媚迷人之极,但他心里却多了疑问:「她怎变得如此识趣?」

香菱似有所觉,挣脱出来,热着鼻息,羞得娇容霞赤。

虚竹柔声道:「来,咱们坐下去说。」

拉着香菱坐到青石床边,把怀中果子拿出来放在床上,递给香菱一个,哄她吃了一口,他自己也拿起一个果子,边吃边问:「你怎么被人抓走的?」

香菱羞道:「我在地洞……听到公子说话,迷迷糊糊穿件衣服出来,但不见了公子,又迷迷糊糊被一个婆婆带走了。」

说完面上通红,她当时惊羞之极,过后想起洞中的纷乱,却也觉十分好笑。

虚竹急切道:「我不是说李秋水,是问五毒教如何抓的你。」

说着见到香菱羞涩,心里也是一动,想起了栊翠庵洞中的香艳,目不转睛瞧着羞脸,但觉眼前如画,越瞧越美,听香菱娇怯怯说了如何被蛇娘子诳走的经过,正与他原先猜想的一样,接着再问:「那些丑八怪个个凶神恶煞,他们没为难你吧?」

香菱点点头,深深低下头去又摇了摇。

虚竹心里一疼,叫道:「他们欺负你了?」

香菱看一眼虚竹,慌张低下头去。

虚竹暗自心叹:「这也难怪,她这么一个又美又香的妙人儿,任谁见了也不能不染指。」

将香菱抱在腿上,端起她脸,安慰道:「平白让你受了惊吓,都是我不好,那些蛤蟆蜘蛛真是可恶!」

香菱眼露迷惑:「公子说什么蛤蟆蜘蛛?」

虚竹一怔:「不是他们,难道是那个蛇娘子?」

香菱一听,羞不可抑,哼唧道:「她不放我,但也没……没怎么欺负我。」

虚竹见之惊疑,想起蛇娘子称香菱为蛇奴,还说用着十分称手,于是拉下香菱捂着脸的手,笑嘻嘻道:「那个蛇娘子么,呵呵,我对她最清楚不过,她叫你那样侍候她,是不是?」

见香菱羞出了眼泪,忙又哄道:「菱儿,你不知道你多么叫人疼!我恐怕你叫人欺负,以后只许我一个欺负你,你愿不愿意?」

说着低头瞧了瞧香菱腰间,记得她上回这里挂着一个「话儿」。

香菱抬起泪眼,脸晕似火,突然柔柔抱上虚竹头颈,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娇泣:「公子再不要舍弃菱儿了……」

虚竹登时浑身涨热,哼声:「好菱儿!」

抱住香菱翻倒在青石床上,腻得香菱燕懒莺慵,醉眼饧饧。

二人正自蜂狂蝶乱,突听得咚咚声,先轻轻几下,越来越清晰响亮,有人在外敲着岩石,接着传来嗲声嗲气的叫声:「喂!姨妈家有人么?」

二人同时惊呼:「蛇娘子!」

香菱花容失色,坐起掩上白乳,香喘未定惊瞧虚竹,虚竹向她摆摆手,吓得魂飞魄散,见石门慢慢打开,闪出了蛇娘子,衣着臃肿,一身村妇打扮,她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婆子,最后是担着两口箱子的癞蛤蟆。

三人神态可亲,不慌不忙依次钻进洞来,倒真像是走亲戚的模样。





第69回 大梦谁先觉

蛇娘子打量洞内,笑容一顿,眼光盯住了地上的天魔琴,虚竹抢上前将琴抱在怀里,脚步悄悄挪向小石室的月洞门。

蛇娘子咯咯一笑:「白龙使,我命你去办事,你怎么老是躲在寡妇家里?」

虚竹不敢作声,细瞧蛇娘子身后那个弓腰驼背的黑衣婆子,暗暗吃惊,见其脸上凹凸不平,形目十分可怖,心想:「莫非她就是黑寡妇?」

癞蛤蟆放下两口箱子,叫道:「臭小子,怎就你一个?老贼婆呢?变成小妖孩不敢出来了。」

刚好香菱从里探出头来,癞蛤蟆吃了一惊,把她当成了返老还童的白素素,虚竹却向身旁的月洞门瞧了瞧,黑婆子似有所察觉,一双眼骤射出凌厉的狠辣阴森。

蛇娘子向香菱招手笑道:「过来!我说呢,原来你与这小滑头私奔了。」

香菱战战兢兢走出到虚竹身旁,口称娘娘,弯膝跪下。

蛇娘子面色一冷,叱道:「怎么?不想过来?有了这小滑头,便不认我这蛇娘娘了么?」

香菱慌张站起,却不敢迈步。

虚竹只得干咳道:「娘娘……小白龙问娘娘好,宝藏下落不明,这琴请娘娘先拿去吧。」

说着将琴双手端起,心想:「白素素刚刚还童,功力全失,有了这琴也用不得,自己不若送个乖。」

蛇娘子注目向他暧昧一笑:「多谢了,我也送你们一件礼物,权作我给蛇奴的嫁妆,好不好?」

说完从袖中抽出一个东西凑到嘴旁,箫声一响,刺得虚竹耳鼓剧痛,不由叫出:「娘娘饶命!」

箫声止息,那个黑婆子嘎嘎一笑,双目上翻,伸出十只厉爪,径直扑向小石室月洞门,力道好似极大,却悄无声响,双掌似黏在了石上,双臂一收,咔喳喳竟将厚重石门硬生生撕断,然后原地一转,扔出黏在双掌上的石门,再向门内挥出双掌,又一声碎裂,小石室内飞出个长发缠绕的人头来。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黑婆子早知白素素今日散功,故一见室内有人,便全力一击,不想轻易将其击得粉碎,正觉不妙,迎面袭来迅猛风声,未及抵挡,连连后退,受了重伤。

白素素飞身而出,将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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