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身高,体形,银色长发,右眼角下的那个银色蝴蝶……没错!这几个特征标志是相当的没错,但是那张脸,既不是寻的脸,也不是夜寻欢的脸,而是另一张完完全全陌生的年轻帅哥脸。他是谁?噢买嘎地!我竟乌龙地拉错人了……
一旁的喜娘尖叫了起来:“天啊,这这这……闹洞房的时辰还未到啊。”
小帅哥一个眼神示意,就让那几个喜娘闭上了嘴,乖乖地退了出去。
坐在新床上,娇美无比的新娘虽着了点点胭脂,但脸色在我看来却是苍白柔弱的。她虽不是那三八,但怎么有点面熟。
小帅哥深锁着眉头,宛如X光线一般的犀利目光将我从上到下逐行扫描了一番,当帅哥的目光酌热地扫射到我正拉扯着他大红喜服衣袖的右手时,我羞窘地收回了我的魔爪。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闯新房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就当我是空气不存在,无视我,无视我。”我心虚地抱着情花一步步往后退去,就希望那小帅哥和他的新娘真得可以无视我。
岂料,背后不长眼,我被某个不明物体一绊,很没形象得四脚朝天地往后跌去,手中的情花自然是很“优美”的和我Say 拜拜,每一枝花都在半空中“优雅”地跳起了舞。
原以为我会很不幸的与大地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再岂料,又上演了一出电视剧中百分之百出现的女主意外摔倒,一定会被男一或男二或男三或男N接住的戏码。那位小帅哥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及时接住了我,竟还朝我微微一笑,那一笑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与此同时,若干甲乙丙丁,喝醉的没喝醉的,闹洞房的大部队人马已然杀进了洞房内。按常理来说,这大部队人马在摇旗呐喊嘶吼震天地冲进来之后,应该继续保持那作风才对。事情本应如此,但若见到以下非常理的情形,就另当别论了。
镜头回放:一位衣衫虽有点皱,但相貌俊美,气度非凡,身姿俊朗的帅哥,以一高难度的华尔滋向后倾到姿势,倒在身着大红喜服的另一位帅哥怀里,而这位帅哥还是今日的重头角色新郎倌。两人的身上亦或是身旁的地上,皆散满了象征在互相爱慕的情花,一旁的新娘正双手绞着大红喜服,一脸色苍白的瞪着水旺旺地大眼睛哀怨地望着这暧昧的一幕……
众人终于在忍受不了这非礼眼球的一幕,而群体揭竿而起:
“他是谁?”
“这小子究竟是哪个门派的?”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会有人抢先闹洞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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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小帅哥的倾城之笑迷得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色女我,从这尴尬的氛围中顿时“清醒”过来,立即跳离了那小帅哥的怀抱,以手遮脸,对着那群甲乙丙丁轻嚷着“借过借过”,打算混出这里。岂料,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吃素的,硬是挡着阳关大道不让我“借过”。
犯难之际,一个让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姐,真的是你?”
我拿下遮着脸的手,惊愕地望着眼前已作妇人装扮的美女,竟是笑笑。
“笑笑!”我劈过人群奔了过去,激动地抱着她又叫又跳,道:“笑笑,真的是你,太好了。咦?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学会闹洞房了?”
众人的惊呼声又再响起。
“不是的,我见着了开心,是开心说你在这……所以我是来……找你的,然后……”笑笑眼睛已经瞟向了我身后某个方向,不用说了,是那位小帅哥的所站之处。
“呃?这个……那个……”我支支唔唔地不知该要怎么解释。
蓦地,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老木,是她,是那个女人,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偏头耽了眼声音的方向,是白天碰到的那三人,还有上次在竹林碰到的另外两人,而刚才说话的那个正是白天想单桃我,叽叽歪歪说了一堆,被人叫做“老土”的那个胖子。
俨然,这洞房并不适宜叙旧。
“走!”我拉着笑笑犹如夺命一般地想冲出洞房。
一边拉着笑笑,一边思纣如何杀出重围,却见那些人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心中大喜,这边眼睛不看路,一路往外冲,猛地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揉了揉要撞塌的鼻梁,抬头欲要看清来者是何人,还没搞清状态,就被这堵肉墙的主人像阵风一样地给卷走了。
白马王子的闺房内。
当美丽的公主终于找到她的白马王子时,那一刻,美丽的公主应该对她的白马王子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呢?猛地向白马王子扑过去,然后KISS他,拥抱他,情话绵绵……貌似目前都没有……
望着眼前这个让我朝思暮想暮想朝思的男人,心中百转千廻。
他没事了,现在正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还是像我来到这世上第一次睁眼时看到的那么帅,一样帅得让我窒息,那时是冷漠,而今是温情。
我语塞了,我该说些什么呢?扒了扒头发,我发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而有些小紧张。
他的嘴角噙着笑,手已经伸至我的脸颊,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
“想说什么?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才对。”他轻笑着。
呃?他真像是我肚里的蛔虫,貌似我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要说什么?
“你以为你躲在这个迷宫一样的采花宫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出色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就像那乌漆抹黑中的一抹亮光,那样的明艳,那样的出众。你深邃迷人的眼神,引人犯罪的薄唇,神乎其神的剑法,和那腹上非常有触感的六块肌,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男人可以坏,可以不负责;但是不能不付钱,那日在竹林的账你还没有结,吃干抹净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赖账的么?”我说了,而且我说了一长串,貌似我还是盗用了港产007。哎哟,我这是在干嘛?我是在向他诉衷情,还是在向他讨债?
“谁说我赖账了?主动权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握着么?当初某人死皮赖脸地求着人家来这里,可是那个人家还很不屑呢。”他慵懒地道,单手轻抬起我的下颚,使我与其相视。
“有么?”我垂下眼睑装死道。
“其实你耍赖的手段要比我高明的多,不是么?”他捏着我的下颚揶揄道。
蓦地,我张嘴在他胸前狠咬一口,凶道:“才怪。”
他不语,勾了勾唇,很温柔地将我揽进他那熟悉的怀抱,那温暖而深情的力道好似想要将我揉进他的体中。很自然地,我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这一刻,借用一句革命时期的口号:黑暗终于过去,光明终于到来。
黑暗总算都过去了,他就是我的阳光,我的光明,既使我们可能只有今天,没有明天,但只要有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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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他爱怜地帮我拭去泪水。
环住他腰的双臂不知不觉中加深力道,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啜泣着,我不会找那种什么眼睛进了沙子的烂籍口,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哭,没有什么可以丢人的。
“没有,这叫喜极而泣。”我道。
他轻笑道:“听说,一路上辛苦了?”
“哼,是啊,夜使的架子好大哦,想见你一面,简直比见皇帝还要难,不但要准备和人打架,还要出卖苦力和脑力。”我抬起头酸酸地道。
提到这个我就有气,明明知道我来了,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恶的家伙刁难我。
他轻刮了下了我的鼻头,调笑道:“唔,老婆辛苦了。你家相公很没用,被某个人给困住了,想飞身去救你也不成,只能静静地守在这里,等待英勇的老婆你来解救可怜的相公我。”
“嗤,你少来了。”我轻嗤,抬了抬眉,道:“你不是很强的么?你不困人家人家就要阿弥陀佛了,谁敢困你?”
“你来的时候遇到些什么人?说来听听。”他笑问。
我想了想,道:“最先遇到的是张木木,不过,她一出现,霍采花就和她走了。霍采花这只没义气的死淫狐,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了你们地盘的时候才跟我说,我得一人闯这迷蝶谷。幸好开心天姿聪慧,把那死狐狸画的地图给默了下来,不然,我们娘三人非困死在谷里不可。啊,待会我要再见着他,一定剥了他的狐狸皮,给将军铺狗窝。”越说我越咬牙切齿。
他笑,问:“然后呢?”
“然后,在第一个三叉的谷道上又遇到了一个吹箫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这三人是一起来的,他们三人本来是要单挑我一个的。你们蝶宫的人是不是喜欢以人多欺负人少?我明明不会武功,非得强逼着我出剑,上次我是撞了邪得才使出那套鬼剑法。后来那个张木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代表我这边跟那个吹箫的单挑了起来,貌似张木木拿出了一块蝴蝶金牌,他们三人挺畏惧的,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全都卷走了。张木木是什么人?貌似她在蝶宫地位很崇高的样子?”我困惑道。
他还是笑,又问:“然后呢?”
之后我便将接连遇到媚娘、老大娘和那卖花的怪老头的事都说了一番。
我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完了之后,就见他一阵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笑什么?笑什么?严肃点,说正经事呢?他是谁?一人扮演三角色,若不是那追蝶香,我还当真以为是偶遇。”我道。
“你不是想和他切磋麻将的么?”他还在笑。
他这话一出,我便大叫出来:“你是师父就是那白骨精?”
“白骨精?”他问。
“呃?”我转了转眼珠,貌似在他们看来,一生为师,终生为父,那白骨精是寻的师父,也就是寻的父亲,换句话说也就我的公公,貌似说他是白骨精有点大不敬啊。
“呃,是这样的,在我原来的家乡,白骨精是这样构成的。白就是白领,就像夜使大人您这样身份的,可以挣很多银子的,衣领清一色都是白的,所以叫白领。”我指了指他的衣襟。
“骨就是骨干,骨干你懂吧?这个作用你懂吧?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我沿着他的脊背,从上往下将他的脊椎骨给摸了一遍,他笑着点头。
“精就是精英,就是在某个特定的圈子内特别挑选出来的,就像通常说的精英部队。所以三个连起来就是白骨精,这白骨精是什么样的高人,显而易见了。”我摊了摊手,貌似做解释工作的难度还是有的。
“貌似我听起来,你像在说什么骷髅妖精。”他一针见血。
我装傻。呃?那白骨精本就是个骷髅妖精,看过<西游记>的地球人都知道。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老妖精,你以后在这要保持十二分警惕了。”他邪恶地勾了勾唇。
“什么意思?”我疑惑道。呃?为什么寻会说他是老妖精?他怎么这么不为师重道?
“方才,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很露脸。”他在闷笑,胸膛一起一伏。
该死的,要怪还不是怪这变态的采花宫,没事搞这么多人长银色的头发。
“哪……哪有?我……我是去闹洞房的。”我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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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记得那么多的请柬里,似乎没有要送往里安县龙门客栈的。”他挑了挑眉,问得好假,紧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笑什么?这天下间又不是就只有我一人会认错人,天又那么黑,蜡烛又点得那么不明不白,你看你们两人的头发,身高,还有你脸上的这只蝴蝶,会认错人这是我的错么?”我不甘地用手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却引来他止不住的笑,又戳了他几下,我突然脑中一闪,又叫了起来:“不对,是白骨精,是白骨精,是他,就是他,他故意的。”
“今日反应有点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大声笑道。
“笑,还笑,再笑我就闷死你!”我有点恼羞成怒,遂举起手捂住他的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地笑,多情的黑眸中闪着流光异彩,一根手指在我的唇上不停地摩挲,只听他道:“倘若你用这里闷死我的话,死一百次我都愿意。”
“油嘴滑舌。”我突觉两颊微微发热。
“油不油?滑不滑?试试便知。”他的唇很快地就落了下来。
曾听人说过,初夏是恋爱的季节,舒爽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温馨的甜蜜味道,就是那一抹甜蜜而如痴如醉的香,暗香涌动,让你在漫不经心间就深深地陷入爱里。
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将内心潜藏了很久那连绵的爱意,化作点点温柔紧紧贴在我的唇边,两人的唇与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