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如此好的一棵幼苗就这么被这只淫狐给催残了,我对他实行了威逼恐吓,最终换来他的妥协,他画了一份奇丑无比的地图丢给了那傻小子,倘若那傻小子能按地图找着他,他就收他为徒。
那地图正是去蝶宫的地图,本来我还想干预,但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与其让这傻小子做乞丐,不如去搏一搏,去了蝶宫后,想想那里应该是高手如云,到时随便找个人收了他,也未必非得跟着这只淫狐。
之后,我还对这只淫狐下了道“圣旨”,就是今后阿土婆的起居生活,无论她人在哪,都要这只淫狐想办法给包了。
要走人了,最让人头痛的是,小追忆抱着阿土婆和方起死活不肯跟我们走,最后还是开心对她威胁说,要是她不肯跟我们走,就扒了她的衣服,而且还要扒光光……
额头青筋再次暴跳,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样教过这死小子……
这死小子的破招果然灵光,吓得小追忆又躲在了我身后。不过死小子的行为惹怒了他人,方起貌似和他杠上了,说是等他学了一身好功夫,一定会把开心打得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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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如果我们再不走,这两个臭小子,真的要干上了。就连将军都开始嗞牙咧嘴了,我给了将军的狗头一掌,这才让它灰呜鸣一声,蹲在了开心的脚旁。
最终,各自带着一分惆怅,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惠民镇。
因为有了两个小屁孩和一只狗,所以我们又转坐马车,而那马夫便是那只淫狐。
话说,这一路上,开心和追忆两个小东西除了睡觉,两人就没有不吵架的,我那个真是头痛。
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里安县,龙门客栈正在营业中,我悬着的心不免落回了原位,笑笑一定是没事了。我和开心飞快地奔进客栈内,让我惊愕的是站在柜台里的人竟是赵叔,而非是笑笑。
我拉住赵叔便问怎么回事,赵叔说了那日的情况他也并不清楚,他也是从朱雀国回来之后才得知客栈出了事,让我到后堂去问洪大娘、戚大婶和阿强他们了。
找到了洪大娘她们,她们一见我便抱头痛哭,哭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将整个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当时客栈内一出事,客人全都被吓跑了,洪大娘她们在笑笑的命令下统统相继都离开了客栈,具体细节甚至都没开心说得多。事后隔了两天,他们才敢壮着胆跑回了客栈,而此时的龙门客栈内却是一遍狼籍,四处可见打斗的痕迹,他们几个里里外外地搜寻过了,就是不见笑笑和管焰城。无奈之下,将客栈内打扫干净,关了门停业几日,直到赵叔回来才重新开张的。
一听笑笑莫明其妙地失了踪,我的魂就像被抽走了一样,整个人摊在了椅子上。
后经霍无影多番劝解和开导,我才平静下来,他说的对,只要一日不见着笑笑的尸首,她就一日还都活在这世上。擦干眼泪,调整情绪,好好休息过后,我便将客栈托付给了赵叔,因为我要去蝶宫,等见了寻之后,短期内我想我是不可能回到这里了,而且还打算再去神剑山庄看看,笑笑或许被管焰城给救回了神剑山庄。
本来我不打算带开心和追忆一起上路,但开心吵着要见寻,再加上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左右思量下,还是带他们上路比较妥当。
唉,为什么我现在成了个四处奔波的命。
一路上,那两个小屁孩还是打打闹闹,而我则是心事重重。一方面是担心着生死未卜的笑笑,另一方面我又开始犹豫与矛盾了,如果我这一去,害了寻,我该情何以堪?
途中,霍无影接了只信鸽,看了那字条后,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还意味深长地朝我望了几眼,而我则是一头雾水,预感没啥好事要发生。
江湖中并列第一的两大门派便是赫赫有名的神剑山庄和漂渺如仙境的蝶宫,两个门派的武功各有所长,只在伯仲之间。
此处所去的道路正是通向蝶宫的迷蝶谷,我们只不过刚进入这谷口,按常例的晃悠着。
忽然,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从某处飘然落下,只见她身形如云,袖带飘飞,裙摆逸风,待她站定后,我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幺幺蝶张木木。说实在的,张木木这名字叫起来挺别扭的。
她依旧带着面纱,仍是看不清她的容貎和表情。只见她仰着一张脸,对霍无影道:“你算得挺准时的嘛,还以为你赶不上呢。我等你的银子,可等了不少时候了,过会我得跟你算清楚,下次我再也不做这赔本的买卖了。”
我瞟了瞟霍无影,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我欲笑却止,一个大男人风尘仆仆,才刚入自家地盘,未享受到家人的接风就算了,居然是被追债。
霍无影咬着牙气愤地高叫一句:“三八女人,欠你的银子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三八?呃?霍无影真是会现学现卖哎。不是我想笑,是我真得憋不住,就连一旁的开心都暴笑出来,还好我适时地捂住了这小子的大嘴。
上次在竹屋,被这幺幺蝶给整得够呛,瞧见霍无影变相的骂她,我心中竟有种丝丝快意。不过,但瞧霍无影被她吃地死死的,以后她若不幸知道了三八是什么意思,我看霍无影这身狐狸皮有的受了。
“三八?什么意思?”张木木疑惑道。
“我是在夸你,夸你人比花娇。”霍无影轻扯了扯唇,邪侫地笑道。
“你少来了,鬼才信你的话。”张木木嗤道:“快点,快点把账跟我结了,不然误了事,要你好看。”虽说张木木的身材娇小如幼童,但说话的气势却是压倒性的强悍,我不禁佩服地又摸了摸鼻子。
霍无影一听,一副想要掐死张木木的郁卒样,但转即又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面向我说:“洛洛,后面的路,你要自求多福了。”
我注视着自从接了信鸽之后就变得很怪异的霍无影,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依蝶宫的规矩,宫中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带陌生人私自入谷,除了应邀的贵客之外,因而下面的路你得自己走。还有我们这山谷叫做迷蝶谷,因此……你后面得要小心了,至于你找不找得到蝶宫的大门,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霍无影道。
陌生人?言下之意,我是个很不受欢迎的人咯?
我一脸阴郁的盯着霍无影,很生气地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霍无影,这些个屁话他怎么早些时候不放的,如果知道后面要闯这迷蝶谷,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的,该死的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那个……这个……”他一会望望天一会望望地,支支唔唔。
“你去死。”我怒骂一声,拉过两个孩子,道:“我们走。”
将军趁机也对他狂吠一阵。
“洛洛,我在宫里等你啊。”身后某只淫狐在乱叫。
真是气死人了,衰神又开始附身了。
迷蝶谷是一处深峻的山谷,从谷底向上望去,群山峭壁参差不齐,如列绣屏,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谷中有一涧,随山势蜿蜒曲折,那一涧清泉飞瀑直下。身旁的竹影扶疏,风声里透着隐隐的丝竹声,衬着瑶碧般潺潺的流水声,聆听这大自然的声音,顿觉心旷神怡。
眼前的奇花异草,花团锦簇,蝶舞蜂喧,让这迷蝶谷愈加妩媚,分外妖娆。果真是漂渺如仙境,穿游其间,尽情的感受这诗一般的境界与韵味,我想我要成仙了。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来度假的,更不是来欣赏风景的。
这迷蝶谷愈入愈奇,无论我们娘三个怎么走,终会回到与霍无影分手的起点,不知不觉中,我的额头开始微微湛汗。
该死的!那只死狐狸,要是早告诉我,我就在路上买些五行八卦的书带着了。
“老妈,我忘了跟你说个事,霍叔叔画给方起的地图,我有背下来。”开心这句话,对我来说好比是久旱逢甘露。
“啊,你个臭小子,怎么不早说。”我给了开心一记爆粟。
过目不忘这门技术,不知在这里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开心对所有只要见过一面的东西都可以过目不忘。幸好开心这臭小子有将他的那些破笔破纸全都给背上了,未久,臭小子就画好了地图,每处有什么标记,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标识的很清楚。
啊!这个臭小子真是很有一套啊。
根据开心所绘的地图,我们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前我们一直绕不出去的地方只是进入蝶谷的第一个小叉口。吼!才第一个我们就迷成这样,如果没有这份地图,我想我们再走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
望着眼前出现的这三岔路口,而依地图的指示,我们应走右边的道。
多番确认之后,收了地图我便牵起小追忆的手,往那右道走去,开心紧随身后。但将军却蹲在那寸步不移,一味地对着中间那条道狂吠。
难道地图有误?
刚想把地图打开来再仔细研究一番,突闻一阵悦耳的箫声传来。晃眼之间,三个高大的身影便飞身立于我的身前,又是三个带面具的家伙。三人的发色都异常的怪异,最左边的那个稍胖的男人发色差不多全变成银色的,只有额前几捋发丝还有些黑,中间执箫的人发色似乎刚刚转白,黑白相间,黑发居多,最右边的人也是半白半黑,似乎白的要多些。
若不是这情形与气氛不对,我想我可能会笑出来,这三人的发型真像是参加某届CCTV发型设计电视大赛。
看他们这架式貌似有点想灭我口了,这就是霍无影所说的自求多福么?
我将追忆和开心护向身后去,也轻抚了几下浑身皮毛竖立进入备战的将军。
“不论你是何人,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执箫的人冷淡道。这个家伙的声音我记得,那支箫我更记得,上次在竹林就是他点我的|穴。呃,这次头发颜色变了。
这几个白痴的家伙,只会像向日葵一样,为了履行对名字的承诺,太阳在哪头便跟随着往哪头,是迫于无奈还是盲从,只有他们心中最清楚。从来就没有为寻想过,他究竟想不想要得到那个位置。既然今日来到这里了,我也不怕得罪他们了,话说他们要是真伤了我,传出去,也只会失了他们蝶宫的面子。
我深吐一口气,咬了咬唇,嗤笑一声,讥讽道:“不用你教我,见到他,就算你磕头烧香求本小姐留下来免费参观,还要看本小姐的心情是否很爽。”心中补一句,要走我当然会骟动寻和我一起走。
“啊,你个丫头片子,从来没人敢在我们蝶宫的地盘如此撒野。”左边的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凶神恶煞地道:“能站在这里的向来只有三种人,活人、死人、还有我蝶宫的人。”
“切!那我也告诉你,我办事素来只用三种方法,对的方法,错的方法和我的方法。”我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你?”胖子顶着那张面具,听口气像是被我气得发抖了。
“老土,你废话真多。”右边的那个男子斥责了那胖子一句,便对我道:“既然你执意要见他,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先过我们这关。司神剑法,我木蝶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说完,他便将他手中的剑向我抛来,我本不想接的,任那剑掉在地上,结果开心那个臭小子帮我接了剑。吼!我又不是剑客,整天打打杀杀的,上次被情势所逼才挥了那剑法,而自见到他们那一刻开始,我也未曾有觉察到那股内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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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开心一眼,我从他手中接过那柄剑,晕,这剑怎么这么沉?
“拔剑吧。”那自称木蝶的男子从胖子手里接过另一把剑对我道。
拔什么拔?这又不是拔萝卜拔河,使使蛮力就好的。我左手提着剑,右手悄悄地抚上了额头,遮住了眼,望了一眼将军,我真想把它给推出去,可是又怕人家说我不厚道。唉,能不能找点刺激我的事,让我暴走一把。
正思纣着,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摆平这三个家伙,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是她?那个幺幺蝶张木木。她不是和霍无影一起走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步态轻盈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竟有些紧张。岂料,眨眼之间,她已抽出我左手的剑向中间执箫的男子攻去。而那执箫的男子身形并不曾移动,竹箫斜斜一挑,看似快要贴上那精纯剑身之上,一带一拨,稳住了那轻描淡写的一个剑招,自己手中的箫更增萧然之势,以守为攻。
而接下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箫影所到之处便幻化成无边的落叶,萧萧而下。那张木木不知为什么换了剑招,反剑向自己划来,而那男子也眼明手快,那支箫也已点至她肋下的那柄剑。
一时间,气氛凝结了。
只见张木木轻抬左手,也将那支竹箫给抬离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