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不重要
这是道德良心的劝说。
如果你(妳)是因为本书的书名,认为在书里可以看到香艳的十八禁场景,那么希望你(妳)放下这本书——这本书不是为了写床戏而生的,也不是我想练习写激|情的学生作业,只是我对书名有莫名的喜爱,内容是清纯走向,为了怕特意想看某些剧情的读者失望,所以先写在最前头,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笑)。
也谢谢看到书名还有勇气买(或租)回家的宝贝们,在这里给你们一个爱的鼓励噢!(希望大家没有被书店小姐或租书店小姐的目光给羞辱到)真正的序文会刻意在序文之前做一个短短的公告,是因为每个朋友听到书名的第一个反应都是先愣三秒,然后回过神时脸上都会布上好几条小丸子黑线,连马大爷家的编编也用语重心长的口吻对我说——「我们一直很想取这种书名给作者写,可是又怕作者反弹,没想到今天会有作者自己开口说要写……」
那种诡异的口气实在让我不知该笑该哭(汗)。
来说说书名的由来吧。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发生在腐烂堕落的咖哩店里的一段故事——朋友写了一本牡丹花精的故事,在咖哩店里分发给众亲友欣赏,那是一篇文辞优美动人的BL自创故事。
只是那时有个下流的家伙突然冒出一句——「书名改叫《银荡小牡丹》会不会吸引人一点?」
那个下流的家伙就是我,而且我还越讲越高兴。
「而且妳写完《银荡小牡丹》,还可以再来一本《浪骚小菊花》,写完还有《多情小玫瑰》,要是有兴趣《清纯小百合》也不错呀,哇哈哈哈!」
因为在场全是一群志同道合的禽兽,所以这个话题一开,大家聊得很开心,越来越多奇怪的书名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跳出来,当时心里的想法是——这种书名是说来娱乐大家,各自比较谁的下流程度比较高,没人会蠢到拿来当书名吧……错!大家吃完饭后离开餐厅,压根将方才的对话抛到九霄云外,正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我,突然转过头,对着某人苓说:「糟糕了……我想到刚刚那些书名可以怎么用了……我之前写《梅开眼笑》时,里头不是出现一本淫书吗?」
我心里是一直有打算处理掉那本淫书的,可是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想法,还没有具体架构。
「那些很下流的书名……很适合用在那个系列耶。」我很悲惨地发现这个事实。
有了这个体认,突然觉得这个idea不错,它一直在脑子里膨胀,推也推不出去,后来只能奢望理智的马家编编阻止我的想法,只要她们一句「书名不行,退!」我就会乖乖认命打消念头。
没想到,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目远)。
虽然小羊妹妹悄悄跟我说,如果她单纯是一个读者,看到这种书名的书,她没有勇气拿到柜台去结帐……(乖小孩,这样不行啦!我是很想建议编辑在书名上打马赛克,不过知道问出来会被羞辱,所以我就不敢提了)结论是,一群女人一块吃饭果然是万恶根源呀……呀呀,可是我好喜欢这次的书名噢。
不知道大家的接受度到哪里哩?
希望不会有人因为书名而不敢碰这本书。
这次跳回来写古装了,原先以为短时间内都不会写古装小说的,(回给读者的信里也再三拍胸脯说直到明年年中都不可能回来写古代……难得我现在觉得写现代稿比较上手一些些了,呜)结果编编一通电话又让我食言了。加上今年出版社要参加国际书展,(撒小花)正好可以利用书展的机会完成我写某对配角的心愿,所以还是忍不住让这套古装系列插队。(之前写信来询问我的读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只是我也料想不到,请不要对我的信用打折扣,还是那句老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呀……)好久没写古装用辞,都生疏了,(呜)花了好久才有点找回古代的感觉。(时空跳来跳去果然不好,不知道写完这套,我会不会又要花六个月才能找回写现代的感觉……真让人担心……)要是发觉太现代的用辞可以写信来教导我,我会尽量改的。(汗笑)但也别太吹毛求疵噢,有些看起来很现代的词儿,实际上它真的是古词哩。(我去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像「作者」这个字词,我本能觉得它是现代人的用词,为了寻找它的古代用法而在网络上看了一下,发现早在《文绚曹丕·典论论文》就出现过:「足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原来如此呀!(笑)是我误会你了,「作者」。(搔头傻笑)总之,回到古装,就是与一大堆数据为伍,(我买了两本春宫图鉴……嘿嘿,说实话,古人也是很闷骚的嘛,有些画真的很露骨)以及查不完的书——事实上,我觉得查数据还满快乐的,(只是查了很多不见得用得上就是了。不过有时资料查一查,就会有新的灵感飞进来噢,超幸福的!)虽然时装也是要查数据,但是两者的方向好像不太一样——每次写到古装,我的书柜就会多出几本厚度逼近五公分的参考书,时装则是在于某些职业或是法律层面的问题,我觉得比古装更要费功夫去询问人。
好,回归正题吧。(都说了这么多了,还没到正题呀,汗)这是一本古代版的小说作者和编辑的爱情故事噢!(笑)这就是正题,完毕。
g_minn@yahoo。com。tw新信箱噢!(撒小花)105台北市松山区南京东路五段234号11楼之3禾马文化决明收(手写信件要投这里,笑)PS.大家有没有看到书封那个十八禁的mark?很可爱对不对?那是为了配合这套书而加上去的噢。(殴飞)不……不是啦!(擦汗)是因为这次的书名和新闻局的规定有抵触的模糊地带——大家也知道,我不是个擅长写床戏的家伙,(我不是排斥,而是能力不足,呜)可是书名摆明就是让新闻局的叔叔阿姨们必查的违禁品,为了省去新闻局和马大爷的麻烦,(加上我又坚持不改书名……我就是喜欢嘛!加上后头所有书名要全改,我也无能为力呀)干脆就在书皮加上可爱的mark啰。(呀呀,我写出十八限的书了耶!踹飞——)所以这叫「书名火辣辣,内文清纯纯」吗?(搔头笑)我一直觉得那个mark配上这次的《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超卡哇伊的!大家觉得呢?(大心)第一章银鸢城的春天,繁花处处。
凉爽恰人的春风将梢上的洒金碧桃花瓣拂落,花白及粉红的办色在天际飘舞,一场花雨在桃花林间降下,如雪飘絮,却不如雪冰冷。
桃花林深处,坐落着一幢竹舍,在飞花青柳交织里间,仿似清幽隔绝的桃花源仙境。
这处竹舍位在银鸢城最具规模的曲府之中,刻意藏宝似地将竹舍筑于繁林之后,很明显有意不让人打扰,就连曲府的下人都严禁踏进桃花林,若犯家规,轻则挨几回板子,重则撤回卖身契,终生不得入曲府为奴——听起来像是好事,然而同样是为奴为婢,曲府的下人无论是薪俸及待遇都远胜过其他大户人家,所以寻常人是挤破了头想进曲府求顿温饱,没人傻到想被曲府扫地出门,去屈就其他更差的雇主。
那竹舍里,住着曲府王子最疼宠的女人,所以他愿意为她费心思量,甚至以一方天地囚住她,不许任何人见识她的清灵娇美——这是传言一。
那竹舍里,锁着曲府发疯的女主人,据说在夜半人静时分,经过桃花林外,混杂在沙沙风声间的凄凉幽泣音,让闻者为之毛骨悚然——这是传言二。
那竹舍里,放着曲府主子天大的秘密。至于这秘密是什么?有人说,曲府主子在里头豢养了妖兽,每日都有人大批大批饭菜送进去;有人说,别瞧那里看来遗世独立,实际上竹舍是曲府私下用来刑求敌犯之处,因为除了幽泣声外,更有嘶咆哀叫,仿佛正被烙铁极刑拷讯……传言一桩多过一桩,桩桩听来都可信、桩桩听来都写实,然而桩桩说来难免加油添醋,桩桩无从查证。
那些传言,都半真半假,一项项拼凑起来,真相呼之欲出——曲家主子跨进了竹舍,带着一身火气,紧绷的面容在平时就已经足以吓哭遍街孩子,此时眉眼一凛,杀气腾腾,腰间的银鞭上仿佛还带有已干涸的血迹,看来传言中,竹舍是刑求敌犯的可信性最高——「呀——」女人悲凉的哭声传来。难道传言二发了疯的女主人也是真的?
曲家主子右脚才迈入屋里,一道身影飞快跪地抱住那条腿——「曲爷,天香求您了,收天香为妾吧!天香一定会将您伺候得无微不至,呜呜……」
女人卑微地仆卧在男人的脚下,纤纤双荑攀住了男人小腿不放,梨花带泪,晶莹泪珠一颗颗像断线珍珠,不住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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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可怜天香自小失怙,身世飘零犹落窗外桃花,风雨无情打掉湖心,只能随湖水漂流,无依无靠……天香是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子骨又弱,呜……」
被唤曲爷的男人——曲无漪一袭黑衣,衣襬绣有银色大鸢,黑与银的对比,衬托他此时脸上的阴霾再合适不过了。他蹙眉的模样是连男人都怕的,何况是个弱女子。
他长脚一举,将名唤天香的女人踹开,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呀——」左肩挨的疼明明很轻微,她却能哭得好似那一腿踢掉了她半条命一般,身子抖如秋风落叶。「曲爷,您好狠……真的好狠……想您当初需要天香时,对天香百般珍视,天香一笑,您就龙心大悦,赏布料赏珠宝赏银两,现在天香艳容不再,您就不疼惜天香,要赶天香走了,是不是?好……天香也不是不明理之人,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天香明白、天香明白。」抹干眼泪、抖着颤音,她自地上爬起,从木柜拿出早已准备多时的行李布包,往纤肩一扛。「天香在此拜别曲爷,愿曲爷身强体壮、福寿康泰,天香不能再伺候您了,您自个儿保重——」
盈盈跪倒前,曲无漪一弹指,她的身子便被左右上前揪住她手臂的壮汉给提了起来。
「想用这套老招开溜?门儿都没有。将她压回椅上!」
曲无漪长指推揉着自个儿额上的青筋,藉以压抑怒气。
是的,他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克制自己将天香捉起来教训一顿的冲动。
这辈子从没这么想揍女人过!
天香被粗鲁地塞回藤编的椅间,曲无漪大掌朝桌上一拍,冷道:「收起妳的眼泪鼻涕,立刻把这五大张的纸写满!」
天香任性甩开头,不从就是不从,与方才哭得让人心怜的模样大相径庭,若非眼泪鼻涕还挂在脸上,他真要怀疑刚刚哭生哭死的人不是她。
「天、香!」曲无漪沉咆。
「我不写!不写!我要嫁你做妾啦!做妾就可以吃香喝辣,不用成天被逼着做这做那的!我要做妾!」天香逼婚不成,怒而一把撕破桌上的白纸,嘶咧咧的泄愤声在竹舍回荡。
「曲练,再拿纸来!」曲无漪下令。
「是。」
一迭白纸再度送上桌,天香也继续撕,手口脚并用,咬破、扯破、撕破、踩破。
「曲练!磨墨!」
「是。」
「呀——」天香用力翻倒石雕牡丹花图案的砚台,黑墨洒了满屋子,也弄花她自个儿的娇俏脸蛋。
「曲练!柔毫笔!」
「是。」
「呀——」天香双手握住毫笔前后端,膝头一顶,笔身叭喳断成两截。
曲无漪比她更想翻桌折笔摔砚台!
曲练不愧是跟在曲无漪身边多年的人,一眼看穿曲无漪也想掏鞭子打烂这栋竹舍,忙不迭出声阻止。
「曲爷,您别跟天香一起闹——」
一个失控的人就很麻烦了,不用凑一双好吗?
曲无漪闭上眼,让自己顺顺气。好不容易,他的呼吸声渐趋平静,握住鞭子的手也终于放松,只是额上的青筋从一条爆增为三条。
直到天香发作完毕,满地狼藉,她整个人也累瘫在藤椅间,桌上文房四宝已四度备齐,就等她挥毫。
大姑娘她总算心甘情愿,执毫蘸墨,飞快地在白纸上书写,娟秀字迹如行云流水,顺畅得如入无人之境,专注水瞳眨也不眨,小嘴一张一合像在喃念着什么,一张写完,小手一扯,纸张往她身后飞,曲练立刻双手去接,不敢让未干的墨迹弄脏弄糊,不一会儿,第二张也飞过来、第三张紧接着——真教人感动得想哭……看这神速,再用不了一刻就可以结束所有磨难。曲练好开心地想。
可曲练料错了,天香在半刻之后就将五大张白纸填得满满的,而且还附加了两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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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曲爷,我立刻派人送去坊刻!」这下可以赶上刻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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