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又一道耀眼的光华,划破了小院的宁静,四方七角阵纹再次浮现在慕慧脚下,那墨绿的颜色,如变戏法般,再次缓缓的变成了碧绿,并非一点点的填充着尖角,直到将像征等级的二个角填的满满的才停,然后,再次慢慢隐退。
我靠。
神药啊神药,真的是神药。
相思“呼”的一下站起了身子,两只手撑在桌面,两只大眼瞪的滚圆滚圆的,盯着静坐着的慕慧,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神丹,真正的神丹。
圣主果然是圣主,其能力是他人望尘莫及的。
黑凤、白凤、火凤、绿凤、蓝凰、橙凰、金凰七人,以膜拜的眼神看着那斜撑着石桌的人,心中那伟人的形象,再次攀升了几个台阶,一直到达了至高点。
在热切的注视中,坐着的慕慧,徐徐的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刹那间,一股锐利的势压,在不期然间由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修为重得,还更上一层楼,容颜恢复,更为年青,此时的慕慧,全身都溢着青春的气息,眉眸轻动间,神彩飞扬。
“小少爷,慕慧……”站起身来,再次领略到那种上天落地,来去如风的自由感觉,慕慧嚅动着唇,感激感动之时,却又倾诉不出半个字。
“慧姨,你好,我便放心了。”相思灿然一笑。
司马家是刺在心间的一根刺,慧姨是压在她心头的一方巨石,刺不除,她心不安,而石头一日不去,她心刻刻不安。
如今,这块石头终于是真正的放下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相思的心真正的一松,再无压力。
她的小少爷,小小年纪独行大陆,历经苦难,更差点命丧险地,也只为寻药救她,今生今世,她何其有幸。
“小少爷,慕慧,慕慧去给小少爷做好吃的。”深深的看了眼嘴角含笑的相思一眼,慕慧一转身,奔向屋内,却在转身的瞬间,眼角滴下一行清泪。
“太长老,你们将大典日子定在哪天?”目送慕慧回屋,相思再次坐在了石桌旁的凳子上,慢悠悠的问着还有些愣神的七凤凰。
都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她现在真的是天地宽了。
只余下一根刺,那刺,也即将连根拔出,她暂时可以一边享受一下家的生活,一边策划未来该如何走。
“圣主,我等当不得您的敬称,请您直呼守护们的名字。”黑凤一弯腰,成了九十度:“守护们遵循第八代灵主之令,以超越家主的太长老身份保护着凤凰一族的血脉,只为等候直系血脉的灵主降世,现圣主出,守护归位。”
“我明白了。”相思点头:“就按你们的意思好了。只是,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取下面具?而且,为什么一定要以衣服的颜色的为名?还有,我听说,有太长老终生都不会出花岛,又为什么?”
在她眼中,守护还是太长老,如果真的要直呼名字才能让他们心中放心,那她就如他们的意好了。
只是呢,她自第一次看到太长们时起,至今,都没看见有其中一人摘过面具,都是一直保持面具外形和七种衣服不变。
而且,花岛的族人也是直接称太长老,没有分第几或者在太长老前加个区分的名字。
她很好奇来着。
“历代以来的死亡守护,以守护灵主为荣,在任守护的那一刻,便再无姓氏的名字,只有自身所代表的凤凰的名字,那也是守护们最尊贵的名字,”黑凤躬身回禀:“七种衣服颜色,便代表着凤凰一族的七种属性。”
“七守护是以传承的方式继承,在灵主未出世时,七守护终生以面具遮脸,而且不得颤自离开守护地,除非有危威到本族的事和灵主出世的昭示,”黑凤顿了一顿:“我等传承了数代,只有八十万前的那一代离过岛,然后一直至二年前得至昭示。”
“至于,守护们的面具,”黑凤看了眼目光灼灼盯着自己七人的圣主,声音小心翼翼的:“也得经过灵主的许可才能摘下。”
有那么多的规矩?
这守护,还真的有来头。
“那你们摘下吧,”相思挑眉,又突然的好奇心起:“在自家里,摘下多好,在外面戴着倒是好一些。”
自家人,不用顾虑太多,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七人长的咋样,也想知道七人有多大,是老的还是年青的。
“这个,这个……”黑凤眼角瞄了又瞄,吞吞吞吐吐了半天,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相思有点急了。
丫的,不就是张面具么,又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不许人看不成?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回圣主,”见黑凤憋了半天,火凤一弯身子,一副豁出去了的神情:“守护们的面具,第一次必需由灵主亲自动手摘落。”
呃?这样?
就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不能启齿的么?
“亲自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相思眨眨睛睛,瞅瞅那在火凤说话后瞬间绷紧了身子的六人,表示不解。
“回圣主,”跟其他几只一样,一直少话的金凰细细的声音响起:“摘下守护们的面具,便表示灵主真正认可了七守护,自此后,七守护有为灵主生为灵主死的资格,同时在大限之后,七守护才能站列在灵主身后,永世相伴,享受子孙们的敬仰。”
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凤灵老祖宗身后站着的七位护卫,就是守护伴灵。
“哦,原来如此。”相思点点头,终于了然了。
而金凰,在她点头后,和其他三凤三凰,全部低下了头,身子僵的直直的,连呼吸也不可抑制的有些急促。
啊?
那是什么表情?天要塌了?
一抬眸,看着那气息有异的七人,相思奇(提供下载…)怪的皱起了小眉头,随即,又哑然的失笑的摇摇了头。
这些人,还真是,竟然也会紧张。
她什么都没说,就成那样子,她若说不同意,那七人,岂不要当场抹脖子?
“瞧你们,哪还有点守护凤凰的样。”相思好笑的看着七人:“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仿佛有雷劈过,七人浑身一抖。
“黑凤,解除面具。”看着七人,相思也不忍心再让人紧张,一闪身,飘到了黑凤面前,双手分左右持了那张火纹面具,向外一收手。
面具一除,露出黑凤的脸,外表二十一二,皮肤白皙如玉,朱砂点唇,勾人丹眼,悬鼻若胆,长眉飞剑,容颜与那成熟的声音,相差十万八千里。
好一个美男。
相思瞪大了双目。
这一个如此美貌,其他呢?
相思闭着眼,身形轻动,一个个的晃过,凭着感觉,将另六位的面具全部摘了下来,然后,身子飘回了石桌,再霍然睁眼。
我靠!
让还让人怎么活?
相思伸手,使劲揉起了眼睛。
另六只凤凰,并不亚于黑凤,三凰肤若凝脂,三凤面若美玉,外表年在二十五之内,而绿凤,看起来最少,约二十来岁,七人个个貌美如花,正值青春年少时。
闻名不如见面。
丫的,果然老前辈们的话是从来没有错误的。
这一个个的俊男美女,跟那声音,绝对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去。曾听声音,她以为,七人至少是外表年在四十以上,谁知,竟然全是如此的年青。
如果,若不是这是由她亲手摘除面具,而是七人自己在别处露出真容,走到她面前,她绝对会怀疑被人掉包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是漂亮的小萝莉,她的守护们也全是美人。
养眼,太养眼了!
“哇塞,一个个都是大美人啊!”相思愣了一刻后,一下子跳到桌面上,色迷迷的瞅着七人,露出琐猥的表情:“美人们,来,给爷笑个,笑的最美的,爷送香吻一个。”
她心情好,调戏下自己的守护们,应该不算过分吧?
“圣主——”七只凤凰在刹那间,脸上“腾”的升起了红云,一下子红过了耳根,黑凤一低头,身子如飞般蹿出了院子。
“大哥,等等我们!”白凤、火凤、绿凤、蓝凰、橙凰、金凰六人,一见黑凤跑了,一边呼叫着,一边也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有意思有意思。
下次若不想让这七人跟着,就用这招好了。
“别跑别跑,还没给爷笑脸呢!”相思站在桌子上大声吆喝,而守护七凤凰,则是更是不要命似的向远处逃奔。
“哈哈——”看着落荒而逃的七人,相思禁不住一阵狂笑,一直笑得肠子打结,肚子抽筋。
快意恩仇 第三十四章
举行大典的时期,是次年的正月初七,而端木家策划点兵攻伐司马氏与李氏的日子,则是四月初七,那时,正是大陆每隔百年便举行一次的帝国盛会时,至于伽思的两大家族,其人员却已经在端木氏调去监视的族人掌握中。
七守护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身无旁骛的相思,悠悠的在岛上真正的过着田园似的生活,除了修炼,便是炼药、研究卷轴,闷时带着伙伴去四处逛逛,看看书,偶尔逗弄七位守护,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胜似神仙。
季节的脚步,匆匆而过,在十二月初,漫天的大雪,遮盖了大地万物,花岛笼罩在了一片雪白中。
而花岛的族人,在无声无息中多出了二十九位王阶,数百位宗师阶,近千位天阶,实力,异常的雄厚。
同时,端木族的子孙,在十一月初,便陆续的返岛,一直到十二月大年前的头一天,才停止,因为冬季是休养生息的季节,冒险工会基本无事,所以,返回了三分之二。
花岛家举族同乐的过了一个大年节,又休息了两天后,满族进入了繁忙而紧张的时刻,一边准备着大典,一边全面进行人员调派。
正月,是那“炮竹声中一岁除”后万象更新的好时节,在欢乐的忙碌中,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过了初六。
当破晓的晨光和着雪的晶莹,又一次照亮天地时,正月初七便在端木氏族人的千盼万盼中正式登场。
冰雪未融,岛上的万物仍然被茫茫白色所笼罩,连绵的竹林更是变成了片片玉弓,但是花岛城内的所有大道,干干净净的不见半点雪迹,同时,亦是干爽的打几个滚都不会湿一丝衣角。
端木家的祭台,也是花岛的最大禁地,除了每百年的祭典和家主传接仪式外,其余时禁止任何人涉足其中,位于主岛最南边,占去了全岛的三分之一的面积,场地异常宽敞,足足可容几千万人。
高高的围场,绕了祭台一圈,场外便是绵绵翠竹,而其内,紧挨着墙的一圈,种着的亦是竹,品种却是那极其罕见的紫竹,墙外竹覆白雪,墙外的紫竹却是株株青葱,竹叶翠色欲滴,同时,整个祭台场中亦是跟城内的大街一样,干净而干爽。
禁地中的祭台,四方开四门,中间是高七十七丈的圆柱形高台,共分七层,每层的环形宽七丈七尺,最顶层面天的直径为七十七丈,高台四方垂一条台阶道,面对四方大门,每条台阶道宽七丈。
高台的最顶层中,以圆柱台的边为圆,中间绘着一个巨形契约阵纹,阵纹的七个角内,俱绘着一只巨形凤凰,自东方的第一个尖角以顺时针旋转的方向依次类推,颜色为黑、白、蓝、红、橙、绿 、金七种。
七色凤凰,头顶红寇,身绕祥云,头内尾外,身形略半环的侧身露出左目的朝圣着中心,口微张,似在鸣叫,双翅轻展,尾羽半开。
而圆台正中,同样是一七丈七尺的契约阵纹,绕绘着黑色祥云的小圆,圆心下凹,露出一个圆形小坑。
天刚微微亮时,沉寂了近百年的祭台,四方大门大开,一列列身着崭新铠甲的家族护卫鱼列而入,沿着墙与四方大道,整整齐齐的站成了线。
同时,花岛主城内从内院通往祭台的大道两边,护卫三步一人的站了密密麻麻的两行,个个兵器在手,满面肃容。
亦在家族护卫刚刚站列整齐时,花岛所有道路陷入了人潮中,所有的族人,如潮水般一批批的涌至了大道上,奔向了祭台方向,一时间,只见满街的绰绰人影,在人头攒动中,却不分清谁与谁。
奔走折人流自凌晨开始,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全部汇集到祭台场内,年长者,是已经白花苍苍,行将就木,最年幼者,嗷嗷待育。
却在进入禁地之后,所有人皆按照四方阵列,整齐的以普通者在最近祭台,修炼者在后的依次向外围排列,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朝向内院的方向的大门。
时近黄昏,天色阴暗。
端木家的内院门口,七只装备加身的鹭鸥,其背侧斜伸出的索系在四方车驾上,但那紫色外形的车驾,却不在是悬空,而是从其底部,横生出四只大轮,左右分列。
托着四方形车驾的鹭欧,双翅紧贴于身,拉直了索,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