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声音:“让我帮你寻。”
慕容绝璟此刻就在这密室的交界口看着夏诗昭,这一瞬的回眸,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紧抿的嘴角扯了扯,仿佛有些动容。
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只差一步就跨进去了,所以此时什么异样都没有。
慕容绝璟看了四周一眼,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睨,终于……看似做出了让步。
面对着夏诗昭坚持的眸光。
“小心。”
就在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已是狠了心的跨了进去,九年了,只待这一瞬……
不知进去,得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但凡哪怕有一点希望,他可以不再受这蛊毒之苦,哪怕有一点可能,让他履行他的诺言,他都可以无所顾忌,毫无惧怕的进去。
此刻只是脑中蓦地在这一瞬响起了自己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若是它无事,若我还有未来,能医好这蛊,我定竭尽所能,许你一个一生一世”,眸光幽深,这一瞬已经再噙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进去。
看他进了密室,夏诗昭一急,也只想着紧忙跟进。
谁知道脚步一刚跨入,这一瞬,只蓦地像是听到了诡异的声音。
夏诗昭一瞬间都脑子跟着发白了起来。
“绝璟!”
猛地想要出声想,可这一刻也只像是晚了,所有声音在这一刻扼在了喉间。
方才两人忽略的声音,那锁中的声音……
根本就是就不说真正的开了锁,而是触动机关的声音!
密室确实是开了,可是也有哪里出了错。
清太妃敢如此大胆的将正殿留在此处,不派一个人看守,到底为何这样?如此胸有成竹,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直到此刻,夏诗昭才猛地反应过来。
前边的**阵,不过如此罢了,这一刻……才是真的狠了心啊!
仿佛一瞬间的空白,夏诗昭都慌了起来,这一瞬只像听到了巨大的响声。
是机弩的响声!
“小心!”已然惊叫出来。
可却是晚了……慕容绝璟也似察觉到了这一瞬的异样,一转身想要抽身出来,可这一刹那也只是迟了……
倏地从墙间发出的声响,像是箭矢射出的声音……
“诗昭……”喉间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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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受伤是男人的事
慕容绝璟这一瞬仿佛是用了力道,想要将她护着,而夏诗昭却是正对着墙面,看着眼前摆满了精致锦盒的龙凤架,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一个能吞人的大口,正在朝他们扑来。
这一瞬心中说不出的惊,哪怕是明知道查出了谁是幕后黑手,哪怕明知道蛊毒的解药在里头,哪怕外头详装得一点事儿都没有,直到这一刻,都料不到如此,猝不及防。
这箭矢无眼,夏诗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箭从密室中射出来,直朝着密室的入口投来。
锁中细微的声音,还有机弩弹出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响起,犹如炸雷一般。
夏诗昭一瞬间颤了身子。
哽咽:“绝璟!快……让开!”
脑子一片空白,这一瞬只能用了所有力道,想要替他挡开!
想推开他,却只见他巍然不动,稳如泰山。
慕容绝璟本就是勉强让她进来,谁知这一瞬自己先进来便已经触发了机关,只能用了劲道,将她牢牢护住,这一瞬压制着她,感受到她直直扑来的力道,只狠狠的凝了眸。
“夏诗昭!”低沉的怒吼声。
夏诗昭这一刻一颤,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他。
就在这出神的一瞬间,只见他狠了声。
而她也急了,眼中似出了泪:“绝璟!”
此刻这样子,显然就是中了全套了,外头看起来毫无异样,可这锁分明就是有问题!
此时那锁中的蛊虫还在动着,显然是歃了不对的血,虽是开了锁,与此同时也触发了机关。
密密麻麻的箭此刻正无情的射过来。
夏诗昭看着这一切,只在这一瞬猛地再用尽了全力。
慕容绝璟也是在这千钧一发间发了狠,箭过来的瞬间只将她猛地捂住,按到了胸怀间……
本是能躲开,偏偏以胸膛挡了过来,以背对着身后的箭,险险一错……
“嘶……”像是终究躲不开,背后中箭,疼得蓦地发出的声音。
这一刻只有低低的声音传来:“受伤是男人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沉闷的低吼声,在这样的境地之下,差些将夏诗昭吼哭。
这一瞬本是难受,听到了他痛苦的声音,心都紧紧揪了起来,却是在听到他这句话……
彻底忍不住的嘣地嚎了出来:“绝璟……”
怎么会这个样子!到底怎么会这个样子啊!
明明前一秒,前一秒没有跨步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这一瞬几乎只能忍着哭意,几乎是脑中一片空白的用了所有最大的力道,将他一齐拽了出来。
此刻密室间的箭射出了一拨,机弩转动的声音还在持续,像是在上膛,下一拨下一瞬立即射出,却是在脚步一撤离的一瞬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密室中欲夺人命的机弩声这才停了下来。
“绝璟……”惊心动魄。
夏诗昭此时心有余悸,气喘吁吁还带着泪,看着外头落了满地的箭,已然哭得不行。
地上二三十支箭矢躺在那儿,无声说明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慕容绝璟也已经苍白了脸,箭头没入了后背:“你……”
像是想骂她,却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诗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脱离了险境的这一瞬才彻底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明明有她的,她要帮他挡剑,明明她要的……
他偏偏在那一瞬间硬生生的按住她,替她挨下来!
“我说了要保护你的,你……反过来替我挡箭做什么。”泣不成声。
似是被他吼得想恼他:“什么受伤是男人的事……”
这是什么话?!
“绝璟……”
慕容绝璟此时看她的眼中都还盛着怒意与恼意,此时看她哭成了这个样子,只一瞬间也觉得呼吸沉了起来。
幸亏他方才动作及时,否则此刻就不仅是他背部中箭,而是她满是窟窿的样子了:“你下次……再这样……自作主张试试……”
夏诗昭被他吼得全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间像是溢了血一般。
此刻只能含着泪,转过身去看他。
就像是恼了却也心疼得要死一般。
背后血淋淋,已经开始有血从背后沁了出来,染湿了后面的衣袍。
躲得及时,只中了两支,伤口处的血没有发黑,清太妃似是有所顾忌没有下毒。
或许也只是以防万一,做个防备而已,倒没笃定会有人来,所以也没有痛下杀手。
这一瞬夏诗昭只看着眼前这一切腿有些软,一心求稳妥,结果还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受伤了。
这会儿愣愣的一瞬间像是脑袋空白,整个脸也哭得有些发白,嗫嚅出声:“疼不疼……”
她此刻心疼得要死……
这感觉比自己坠湖还难受。
慕容绝璟冷沉着眉眼,此刻显而易见愠恼还在眼中,却是看到她哭成了这样,纵然再多想骂她的脾气都忍了下去,只是这般凝着眸眼看她。
看她无事,他扯了扯唇。
而夏诗昭这一瞬只是难过得无以言加,看着他这强撑着的样子,想要扶起他,却又止在原地。
这一瞬只怔怔的看他颓了身子,身后伤口疼得站不住,于是坐在地上的样子。
散乱的箭矢这一瞬就铺在了他的身侧。
一袭华服也显得有些狼狈。
再看看此刻打开的密室,开锁的方法不对,只要再一踏进去,便就是万箭穿身,想要再进去,此时已经不可能了。
“绝璟。”夏诗昭尽力冷静,这一瞬哽了哽声:“我们离开这里。”
慕容绝璟低垂的眸仿佛有着不甘,此时的气势,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散发出来的冷意。。
没有说话。
夏诗昭知道他明白,两个人心里都明白得很。
这一瞬也只留着泪,心里有些疼:“绝璟……”
哽咽:“来日方长,我相信……还能想到办法的。”
这一刻只有护住他才是最重要的,意外中箭谁都料不到,当务之急是将剑拔出来,免得失血过多……会危及性命。
慕容绝璟还是沉默一言不发,眸中的暗光越来越沉。
他这个样子,哪还有方才的淡然。
怕是眼看着唾手可得的东西再失去,比谁都难受。
这一刻仿佛是轻轻睨了眸子,抬起了头,棱角分明的下巴说不出的冷:“嗯。”
夏诗昭听着他这声应答,也像是喘不过气来一般。
此刻只能看着他这样,再不舍都狠下了心,起身去将密室的门合起来,方才是怎样打开的,此刻怎样锁上。
看着这锁再一次关上,里头的鲸油燃起的光亮都被隔绝在了里头。
仿佛一切悄无声息,就像不曾有变化过。
唯有此刻仍苍白着脸的慕容绝璟,还有那一地散落得七七八八的箭矢无声说明了什么。
这会儿夏诗昭喉间哽着一口气还难受着,眼间也像酝着泪:“绝璟,我扶你出去……”说诗却他。
慕容绝璟此刻也已不和她置气了,只是疼得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胳膊。
司鹄放心不下,从殿外跃进殿内,看见殿内景象的一瞬间,便是看到这一幕。
夏诗昭扶着慕容绝璟缓缓站起来,眼中还带着泪光的样子,而身后则是散落了一地的狼狈,血的味道……
自家王爷垂着眸,说不出的沉。
“王爷!”司鹄也彻底急了,果真出事了。
“无碍。”慕容绝璟此刻只拼尽了力气,出声。
背后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着。
看似无碍,却只有夏诗昭才知道,这会儿他的手一收,显然是用尽了力道,才能维持着平静的样子。
心中做了什么抉择,到底多难,她知道……
此时已经不全然是难受了,就因为明明懂他的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才觉得无力。
“司侍卫,你先把绝璟带走。”
这一刻转身像是想再想办法,去将那密室中的东西再寻一寻,直到找到那一份东西……
慕容绝璟仿佛是一瞬间看到了她的倔强,刹那间出声:“诗昭!”
又是低沉的怒吼,又是扯动了伤口,一瞬间的抽身,直惹得夏诗昭再怵了心头。
沉哑的声音:“扶我出去,没有你……不行。”
“你若不走,我便也不走了。”如此正经。
这一瞬间说这样的话,喉间的声音仿佛还带着痛意,简直就是想要她当着司鹄的面再哭出来。
夏诗昭一颗心都被撕扯的不行,看着他一双濯玉般的眸子。
明明他比她,还要不服输……
夏诗昭只能咬了咬唇,“我走。”声音像是从最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之所以能成为三王之首凭借的就是这一份魄力,得失之心虽重,却是能够看得更长远,可放可收。
夏诗昭亦也是能够明白与理解,只好忍着泪意再将他重新扶了过来。
慕容绝璟则沉声:“司鹄,把地上的箭矢收起来,带走。”
“把一切'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就像是从没来过的样子。
此时在御花园中,清太妃看了看天色,真是不早了,这会儿才一直拉着琴瑶的手,笑得和蔼慈祥:“我们走,跟着姑妈走,回太虚宫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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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狭路相逢
清太妃身边此刻琴家的小女儿也直是害羞的样子。
“瑶儿送姑妈回宫。”
言下之意是随着一起去了。
清太妃是后宫除了皇后之下的人上之人,不管怎么样,但凡天色这般晚了,自然也是要陪同走这一段的。。
清太妃此刻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这才勾了眸子一起牵着琴瑶走,步履刚挪动几步的时候,已经再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太虚宫了。
不知道今夜太虚宫留空,到底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事儿?
那一日是否有人在殿顶偷听,她不笃定,但终究是做了些许防备的,如今没人来擅闯便罢,有人来更好。
殿宇中司鹄将地上的箭矢收了起来,将一切归为原位,就像是不曾有过变动的样子。
此刻做好了一切,已经看着自家王爷冷了眉眼的模样,一手撑着胸膛,另一手却是支着王妃,忍着背后的伤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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