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几次欲动手砸谷倾芸,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整个人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是无法动弹,只能朝谷倾芸怒吼着,“死丫头,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术,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谷倾芸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双凤眸鄙视的看着史氏,讥讽道,“芸儿站在这里可动都没动,妖术是什么,芸儿怎么没听说过,是不是史姨娘你腰椎病犯了,自己动弹不得反而怪到芸儿头上来了。”
史氏怒目着看着谷倾芸,“死丫头,你别得意的太早,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倾芸冷冷一笑,“收拾我,你都动弹不得,怎么收拾我,就是芸儿伸长了脖子让你砸,你也砸不动,史姨娘你说你这样活着跟废人有什么区别,换了是我的话,早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还不如早早去投胎得了,再挑个好人家投胎兴许下辈子还能做个有用点的废物。”
谷倾芸的话犹如带着锋利的尖刀直剐着史氏的心,刺的阵阵疼痛。
史氏阵青阵红,像个疯婆子一般尖叫起来,“啊!死丫头你敢说我是废物,我要撕裂你的嘴巴,看你还如何说得,气死我了。”奈何她又动弹不得,斜眸看向一边站着的谷倾芊,恶声说,“死丫头,还不过来帮娘,你没看到娘在被这死丫头如此奚落吗?”
谷倾芊生怕谷倾芸真会妖术,到时她要是也像史氏那样岂不难看死了,害怕的退后了几步,一个劲的摇头,“娘,芊儿怕。”
史氏真有吐血的冲动,吼道,“翅膀硬了,连你也和我作对了不是,是谁把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大,现在娘被这死丫头欺负了,还不给我死过来打她。”
谷倾芸抡起一个手骨扇了过去,脆生生的巴掌声响起,一个血红的五指印顿时出现在了史氏的脸上异常醒目刺眼。
谷倾芸吹着微微生疼的手掌,一脸不屑看着史氏,声音徒然冷了下来,“我敬你是姨娘,但是你却得寸进尺,不但想拿椅子砸我,还一口一个死丫头,叫的还满顺溜的嘛。”声音拉高了些,手骨在史氏脸上拍了几下,“记住了,在这个府上排身份尊贵,你一个姨娘能和我一个嫡出的小姐比吗,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手臂轻轻在史氏臂上一搭,史氏仿佛双手触电一般,抓着椅子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人却丝毫不能动弹,“砰”的一声,整把椅子倒扣在史氏的头上,鼻子险些被削去,立马肿的跟猪鼻子一般,鲜血唰唰的往外飚着,整个人失了重心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幸亏丫鬟机警,连忙上前扶住,不然史氏这回可这样魂归阴了,谷倾芸今天也只是对史氏略施惩罚也不想她怎么早死,不然就太不好玩了,也就任由丫鬟去扶她。
谷倾芸唇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人朝着于大夫走出,众丫鬟看着谷倾芸都显惧色,不由得退让开来,她们可是见着了谷倾芸刚才的手段,虽不知道史氏为何会无辜不能动弹,但是谁都能猜到可能是谷倾芸所为,只是没人敢说出来,一没证据,二也犯不着得罪谷倾芸。
谷倾芸淡淡的问,“于大夫,谢姨娘伤势如何?”
于大夫一手抚着胡须,“谢姨娘的伤势不是很严重,老朽开几服药休息几日即可康复。”
谷倾芸轻轻一笑,将刚才给老祖宗诊断后开的药方递给于大夫,“于大夫你看下这个药方可否对老祖宗有帮助?”
于大夫凝重的接过谷倾芸手中的药方,他也略有所闻,这三小姐出门遇到了高人治好了痴傻之症,打开药方子看细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但是每一味药又是都起了疏通血液,激活经脉活力,让他根本无从挑剔,开着药方子的人绝对是位神医,颤动的手神情带着激动看着谷倾芸,“三小姐这药方子莫非是那位高人所开?”
没想到她胡乱编造的高人,竟让人深信不疑,她也乐得再找理由说辞,其实这只不过是老年血管堵塞,导致流血不顺畅,老祖宗又缺乏锻炼所致,在现代这种病也是个寻常病,到也看了些中药调养之法,没想到今儿个却派上了用处。
谷倾芸点点头,“正是,那高人临走时传了几个秘方和一些针灸之法于我,芸儿也不知道有没有,但请于大夫点头。”
于大夫看着谷倾芸的神情带着尊重,“可行,可行,这简直是绝佳的疗法,让老朽受益匪浅,没想到三小姐有如此医缘能得高人亲传,不知闲时老朽能否向三小姐请教一番。”
于大夫本是太医院御医,却因得罪了一位娘娘被罢了官,谷震庭见其本事了得,又不卑不亢就请了他回来在百味堂坐堂,这于大夫对于医学颇为痴迷,一见谷倾芸得高人指点,边生了求教之心。
谷倾芸对于大夫还是满看重的,遂道,“于大夫客气了,芸儿请教于大夫才是。”
于大夫一见谷倾芸答应了,边告辞说,“那老朽这就告辞为老祖宗去抓药。”
这么重要的秘方他能有幸目睹,怎能假手于人,故他亲自抓药煎药方为放心。
谷倾芸福了一礼,“那有劳于大夫了。”
“不敢不敢,老祖宗需要静养,屋内人不宜过多,还请诸位姨娘小姐出去为好。”话落转身将开给谢姨娘的药方递给丫鬟,他则提着药箱退了下去。
谷倾芸见着屋内乱哄哄的,当下就来了气,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没听到于大夫刚才所说吗,老祖宗需要静养,还不快带谢姨娘和史姨娘回各自的院落,老祖宗这里郑妈妈照料着就可以了。”
众丫鬟被谷倾芸一说,背后顿时感到冷飕飕一片,脚底生烟忙扶着史氏和谢氏出了天一院,屋内顿时又清静了下来。
只剩下了郑妈妈和念巧两人,谷倾芸之所以要急着赶她们走是为了能方便给老祖宗施针通血活脉。
郑妈妈竖起大拇指,恭敬地说,“三小姐真有能耐,一下整治了两姨娘,郑妈妈也看不惯她们,倒也给我们出了口恶气。”
谷倾芸浅浅一笑,走到榻前从怀里取出金针,对着郑妈妈说,“郑妈妈可否帮芸儿取些白酒来,芸儿要为老祖宗施针。”
郑妈妈一愣,刚才虽听她跟于大夫的谈话,但是却从未见过三小姐施针过,神色有些凝重,“三小姐真可行?”
谷倾芸笑说这,“郑妈妈怕老祖宗有危险?”
郑妈妈点点头,连于大夫都不敢对老祖宗施展针灸之法,对于初学针灸之法的三小姐,郑妈妈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毕竟一针下去万一刺中死穴命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谷倾芸一边洗净了手擦拭干净,信心十足的说,“芸儿又岂会拿老祖宗的生命开玩笑,放心,芸儿有十层的把握。”
郑妈妈犹豫片刻说,“三小姐稍等,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郑妈妈就取来一碗白酒,火折子打开点燃白酒将其拿到谷倾芸面前,谷倾芸对着两人说,“芸儿还想请两位帮芸儿保守秘密,今日所见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两人点点头,“三小姐放心就是,我们保证不会说出一字半语。”
谷倾芸也信得过两人,毕竟老祖宗这施针需要人帮忙不然谷倾芸一人无法施针,“那请郑妈妈和念巧帮我将老祖宗的衣服褪去,然后扶着背朝芸儿即可。”
郑妈妈两人脱去鞋走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按谷倾芸的要求做好,“三小姐这样可以吗?”
“待会老祖宗可能有些轻微不适,帮芸儿固定住不能让老祖宗动。”
“是,三小姐。”谷倾芸取出金针在火里一过迅速下针,一针又一针准确无误的刺入穴位之中,看的郑妈妈两人睁大了眼睛,这么快的施针之法她们见所未见,今日当真大开了眼界。
随着金针的不断刺入,谷倾芸竟有些内力不支,额头沁出丝丝虚汗,让郑妈妈不由看的一阵担心。
为了能让老祖宗早日康复,谷倾芸已是动用了内力施针,老祖宗不住的颤动起来,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她的头上开始冒起了青烟,而全身更是热汗淋漓,黑色的不知名东西也随着汗液流了出来,一股恶臭味弥漫开来。
谷倾芸这才舒了一口气,帮老祖宗排除了沉积在她体内的病毒因子,点点头,缓缓将金针收了回来,轻声吩咐道,“郑妈妈帮老祖宗沐浴更衣去吧。”
郑妈妈看着老祖宗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心里不由一喜,三小姐当真是活神医,于大夫都没法医治的病,三小姐手到擒来,当真厉害的紧。
郑妈妈刚才一心注意着老祖宗,抬头看着谷倾芸脸色苍白,人也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扶住谷倾芸,关心说,“三小姐你脸色好难看,我帮你去喊于大夫过来?”
谷倾芸一把拉住郑妈妈,摇摇头,苍白一笑,“只是有点劳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你还是快给老祖宗沐浴去吧。”
就在刚才谷倾芸还给老祖宗点了睡穴,一时也醒不过来,这么多天没好好睡觉,谷倾芸想让老祖宗睡个安稳觉。
郑妈妈无奈,“对着念巧说,快让人准备热水去,老祖宗要沐浴。”
念巧应声说,“好嘞。”快速走下榻叫丫鬟把热水带了进来。
而谷倾芸看着老祖宗已经无碍事了,收起金针放在怀里,人已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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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柏悠哉的喝着茶,看着谷倾芸跌跌撞撞的从里面出来,手中的茶杯顿时一顿,星眸凝重的看着谷倾芸,以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谷倾芸这是内力消耗过多引起的。
这丫头怎么才进去没多久,内力就损耗的那么快,心里不禁泛起迷雾,缓缓起身,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三小姐,你可让本王好一阵等。”
谷倾芸斜眸冷睨,这该死的北辰柏居然像一直癞皮狗死赖着不走了,不禁眼眸中寒气骤然迸射开来,冷冷的说,“本小姐可没让柏王在此等候,是某人死赖着吧。”
北辰柏嘴角抽了抽,星眸徒然一冷,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多久没让敢对他这么说话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说,难道不怕得罪他吗?
唇角勾起一抹妖娆,不怒反笑,“谷倾芸你说要如何才能原谅本王,本王不是已承认那时是一时错手才打了你。”
错手,呵呵,那也叫错手,那全天下的猪都会笑了,如果那是错手,岂会还派人半途想杀她,要不是她福大命大,死里逃生,现在想必已经在地狱里吧。
谷倾芸也冷冷的笑了出来,“原谅你,可以,你现在就在我面前自扇一百个耳光,兴许我高兴了就原谅你了。”
谷倾芸料定北辰柏不敢,只要能奚落他,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谷倾芸越表现出对那一掌的耿耿于怀,北辰柏就越不会怀疑她知道是谁派去刺杀的,那样就可以更多的争取时间。
有一种人,你越是不让他得到的东西,他就越有兴趣想要得到,反而,越容易的得到,却会被如弃草芥一般,就像以前的谷倾芸一般。
北辰柏额角黑线爆闪,手骨不由的紧了紧,眼眸中的杀意让整个大厅为之一冷,不待北辰柏说话,谷倾芸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讥讽,“怎么,柏王想杀我?来吧,我就站在这里,要是动一下我就随你姓。”
北辰柏森冷的眸光看着谷倾芸,好似要将谷倾芸整个人洞穿一般,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秘密,判若两人的她,让北辰柏竟一时迷茫了,要是换以前,胆敢有人和他说话,早已被他撕裂的粉碎。
冷冷的看着北辰柏,声音不夹带任何的感情,“要是不敢,还请柏王回吧,我没空招呼你。”说着径直往香寒居走去,这样的人面兽心的败类,谷倾芸觉得多和他说一句话,都感觉要吐。
北辰柏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谷倾芸的去路上,幸好此刻大厅没有其他外人,就他们两人,不然被丫鬟知了去,定又传开来。
谷倾芸怒视着北辰柏,却也不敢说出过激的话,北辰柏这样的阴险小人指不定真惹了他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
“柏王这是何意?”
北辰柏定定地看着谷倾芸,一双深邃的星眸泛着幽光,“本王开始对你有兴趣了,你说本王要干嘛?”
这个该死的混蛋,怎么不去死,出来让她恶心,谷倾芸不由的退了几步,现在她内力消耗甚大,可不敢跟北辰柏动手,声音依旧冷冷,漠然的看着北辰柏,“柏王有一点我要重申一次,你我已经再无婚约,而我也不在是那个傻傻的谷倾芸了,你最好放尊重点,不然我不介意将这事让整个北辰国的人都知道。”
玩味的一笑,接着说,“不知道到时让人知道是一个傻子主动提出退婚的话,我想定是一件有趣的事?”
北辰柏星眸怒睁,势要将谷倾芸整个生吞一般,一手猛地掐住谷倾芸的咽喉处,谷倾芸后退连连,被北辰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