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不必太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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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不必太痴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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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手:

“那可真是沦落了,用心于金钱交易的女子身上,楼公子时间太多了吗?而且并不是你说了就算,快四个月了,你不厌倦我,我还憋不住了哩,我需要不同男人——呀!你做什么!”我的冷嘲声换成尖叫不休。

眼下楼公子正有力地抱起了我,大笑道:

“是吗?厌倦?咱们试试看如何?”

居然准确无误地住我房间走去!

哦。不!这太过分了!

“放开我,我不允许有人进入我的卧房!”

他扬起一道眉毛:

“为了公平起见,你不以为偶尔让我在此过夜是很好的主意吗?以往我可不曾拒绝你睡我的床。”

边说边走,已进入我完全私密的天地,一时之间我只能着慌地挣扎,心中泛起悲惨的感觉,他进入的不只是我的房间,亦是我从不让人窥视的内心。他怎能强行进入我的世界?

他将我放在柔软大床上,坐在床沿,眼光却是放在满地散落的金银珠宝上。撩起性感的笑,俯身抬起一串珍珠项练,在我眼前摆动。

“也只有你是这般轻贱地对待这些东西。”

我知道。因为其他人若不是锁得紧密。便是租保险箱存放,没有人会丢一地,像小孩子丢玩具似的。

将项练丢到梳妆台,他转而压向我亲吻。

我推他:

“我现在没有心情,而且不许弄脏我的床。”

他停止亲吻,但没有放开我,了然道:

“你是这么看待性行为的?”

我根本没有回答的机会,他快速地夺取我的唇。以从未有过的炙热狂涌向我。他是故意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只为了挑逗我,但他过于投入的同时也等于敞开了他自己!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悲惨的预感如乌云一般罩在我的上空,随着激情的频率起伏,'ūmdtxtCòm网'直推向宇宙的飘渺处……

这结局,该怎么落下句点?

***

不玩了,我不玩了!

在应宽怀瞪大的眼光下。我手提一只轻便的行李进占他的蜗居。呼了大大一口气,瘫坐在他小客厅的椅子上。

“哈罗。”我无力地向他挥了挥手。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指着我的行李又问:“你不会是要来与我挤几天吧?”

“快快帮我办好出国手续,随便哪一国都行。我不玩了。”

唉!落荒而逃真不是我任颖做得出来的丑事,真是对不起我们任家的列祖列宗呀!

“任颖,你怎么了?”他坐到我身边,疑惑地盯我。

这时我才看到他面孔有些憔悴。

“你怎么了?变得这么丑?”

他甩甩头,大概认为我有顾左右而言它的嫌疑。

“我先问的。回答我。”

好坚持的语气,好吧。

“不怎的,也不过是不想与楼公子玩下去了,索性躲个不见人影。”

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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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踢到铁板了?这男人疯狂缠上你了?如果我记忆力还可以的话,上回通话时,你说你们正在协议分手。”

我双手举了起来:

“是呀是呀!一趟香江之行回来后,情况完全失去控制。我是怕了,也算是踢到铁板了,因为他奇怪的举止令我不得不预防他或许正打算盯死我一辈子。老天爷!真是有辱他花心大少的威名!”

应宽怀一点也不同情我地露出笑容,看我的眼光并不令我舒服。一会,他道:

“凑和成一对也不错,花心公子与自由小姐,谁也不会企图绑住谁,也怕死了被异性牵绊住手脚。这种情侣可以称为绝配。”

我由他落寞的口气中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我母亲与你谈开啦?”否则他不会转易消沉。

他点头,叹息地看向窗外。

“那你放弃了吗?”我又问。

这回他摇头。

“直到我的心为别人跳动那一天,我就会放弃;目前我并不想改变。毕竟爱上一名情感的吉普赛女郎,也算是我的荣幸了。任颖,你们母女是相像的。”

我闻言偎向他。一手勾上他的肩:

“那我们凑和成一对好不好?”

“别逃避,先理清你那口子再说吧!到时我会考虑。”

喝!好自负的男人!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没那种美国心情再涉入另一场男欢女爱中,大概得休养个一年半载再谈。我觉得这次的首例刺激太过,吓到我了。

“不管了,反正我最迟下月初一定要出国。你帮我一下。”话完,拖着我的行李直捣他老兄的卧室。

“喂喂!你太过分了。”

“为了方便阁下作画,你还是睡画室的沙发床吧!”我抽出一床被子塞到他手中,将他不甘愿的面孔关在门外。对着卧室叹气起来。

唉!我是无家可归的小孩。

绝对不是我小题大作。而是根据我的直觉与对楼大少的了解,我认为他不会善罢干休!

尤其他居然在我那边过夜,占用我一半的床睡到天亮。谁都知道楼大少不在女人家中过夜的,也向来亲热过后起身走开;以前我睡在他公寓可没有同榻而眠的情况,因为他是个奇怪的男人,如果我占用了他的床,他便会起身去办公或看书。大多时候我不会留下,偶尔想留下也会有几次给他下了逐客令。

瞧!他是多么无情的人。生理的发泄能坚定地不参一丝温存;风流花心的面貌下有冷静自制的性格。

所以天大亮,送走他,我立即收拾细软,连窝也不要地跑来投靠应宽怀。我不是没有其它地方好去,我只是在布局;倘若好死不死给楼公子遇到,亮出应宽怀就可以了。楼公子拒与他人共享一个女人的肉体,这也是我知道的,那就可以了结了;展示我的新恋情就足以让他放手。

将行李抛上床,我跳了上去,用力地趴在床上,不料压在下方的左耳传来微微的不适。

我伸手摸去,一怔,连忙坐起来站在全身镜前看到我双耳各有一只珍珠耳环。

是他在我睡时替我戴上的吗?我怎么一直没发现?

他是什么意思?心中泛起不安的预感。

也许我这次真的要遭报应了。

楼逢棠这人向来聪明,他再怎么玩也不会把他自己玩入婚姻中,除非有偌大的利益可图;可是依楼家目前的规模,根本不必出卖他的婚姻,所以他向来乐得单身。据说其父母只求儿子做好事业,其它一律放纵,是真正开放新潮的父母。

那么,如果他想与我耗下去,是想耗出什么东西?乱没意思的,还不如再去找新鲜的女人来玩。

种种推想,问题只汇向一个答案,而那是我绝不会下的定论。

不可能!对我对他都不可能。

如果“爱情”当真出现在我与他之间,才真叫亵渎了;对于我们这种只懂物质,不识情愫那虚幻东西的人类而言,爱情只是用来嘲弄的字眼。

所以,不可能。

“任颖,一同去吃晚餐吧!我请你吃大餐。”

应宽怀扬着嗓门在门外叫着。

我收拾凌乱的心情,应着:

“就来了,再三十秒。”

再看向镜子,我毅然决然地取下耳环,往床上任意一丢,转身大步走出去,任长发画成一道冷淡无情的弧度。在背后摆动。

***

某一个夜晚,我与应宽怀登上公寓最顶楼,拎着一打啤酒与一大包卤味,想要“举头望明月,低头喝烂醉”一番,后来才发现啤酒的酒精含量低,根本醉不死人,顶多让不谙酒量的我们落了个微醺的下场:而且举头也看不到明月,今天是农历的初五,我们却连月牙儿也找不到。台北的污染之严重,可能比我们所能想像的还多更多,要不然就是顶头有一大片乌云掩着。反正,看不到明月。

伤景寻愁总要找一个藉口。应宽怀是为了他那爱不到的女子,表白了也不被接受的真心。而我呢?唉……人为什么不能因为想醉酒而去喝酒,非要找失意来伴佐呢?

既然如此,好吧,我在哀悼我未能完成的游戏,嘲笑我的落荒而逃。然后因为没有胆去幻想楼公子的面孔而麻醉自己。

“任颖,你看看我,我有什么不好?”

红了双眼的应宽怀不知是否为酒精的关系,而问出的话却相当清醒。

我垂死地吊在阳台栏杆上,双手晃在外边,以腰支撑着,头尾成天平的两边在摆动,一如翘翘板。

“老兄,您又有什么好?”

他滑坐在地上,背靠栏杆,有些沮丧地说:

“我小有名气,可以赚许多钱,然后忠心于一个女人,不会变心;我会买房子、车子、爱家,新好男人不就这么被宣扬着的?”

“新好男人就配新好女人吧!不能配坏女人。坏女人是用来搭配花心萝卜那一类“锅子”的。”我晃得头晕,只好也收回头手,与他并坐在一起,接着又道:“你呀,只是搞错了对象。”一如之前“爱”上我的方慎哲,真是莫名其妙透了。

他呵呵低笑,双掌埋住面孔,不知笑声中是否有哽咽的成分。

我伸出手,搭在他肩上,抬头望着乌呛呛的天空。

“如果我流泪,你会笑我吗?”他闷着声。

我笑问:

“你会介意被我笑吗?”

“我才不介意!”他昂起头,面孔朝天。

我看到眼泪滑下他的颊。

身为艺术家就有这点好处,随时表现自己的真性情,世俗眼光于他无妨。

“任颖,好女人不见得是我需要的。但我显然没有当坏男人的特质。”

“是呀,你坏不起来,也讨厌肉欲横陈的感觉,也不会勾三搭四,你要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果我妈如果突然对你热情放荡地像个卡门,你包准会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迷住我的是她的气韵举止,不是肉体与热情。”

我拍拍他:

“所以得不到对你而言才是一种幸福。快快下楼去创作吧,把你的悲伤化为艺术,才不枉你的才情与伤心。”建议给得相当实际。我们坏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安慰,更不会因为他暗恋的对象是我妈而认为有义务开导他,那反正是他的事,安慰他其实是没用的。

我起身,往楼梯走去。

“你要睡了?”他问。

我向他挥挥手:

“别忘了我后天要去英国了,我得开始打包行李,清点需要的东西,明天好上街去买。”

“哦,那,晚安。”

灰暗的夜空适合留给伤心人去对照呼应,而我,就不必了。我这个没肝少肺的女人是不会有什么伤心事的。

走到应宽怀住的楼层,突然又不想进去了。我抬起手中的钥匙,七、八只之中,唯一一只金色镶一颗小猫眼石的钥匙正是我已五日未曾回去的地方。

摸到牛仔裤中有几张钞票,我毅然往楼下踩去。深夜十二点半了,回去向我的小窝告别吧!

如果我曾经怕被纠缠而落荒出走过,相信到了今天一切也该终结了吧!不会再有楼逢棠,也不会有其他人。我的生命踏入另一阶段,一切都重新来过。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第6节

车子才驶入停车场,竟马上有人跳出暗处,站在车门旁。

我看到憔悴的方慎哲。

始料未及的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反应,要是我真有什么交代不清的帐,会前来与我清算的人也不会是眼前这一个。

“你,怎么来了?”我跨出车子,与他对视。

“我等你。”他深深地说着,语气中没有怨怼阴沉。

“好,等到了,那之后呢?”

他眸子闪动着光亮:

“我知道你已离开他,所以我等你回来,我也知道我一定可以等到你。”

他的话夹着双关语。

我摇摇头,背贴着车身,吁口气道:“没用的,方慎哲,我不是你的对象。你走错了路。”

“你不试试看怎么可以轻易否决呢?我早已与楼逢欣说清楚了,上一回让你受辱真的很抱歉,但我是真心的。任颖,试着接受我好吗?”他热切地将双手放在我肩上。

我定定看着他,也不愿再说劝退的话了:

“如果是肉体的吸引,我可以给你。跟我去旅馆吧!要过了我,你的狂热就会消褪,对你我都好。”

方慎哲像被火烫着似的收回手,踉跄了两步。低吼:

“你的身体不是我唯一追求的!我不是要这样!任颖!别轻悔我的真心!”

我冷笑:

“男女交往最后不都是上床?要身体与要真心,不能兼得,至少得到过一种。要不要?

我今晚不收钱的。”

“任颖!”他又退了一步。

我逼近他:

“要吗?”“任颖,求求你……”

我抓住他衣领,媚笑:

“让你自己幻灭,你才会知道轻易寄托一分感情是多么可笑的事。没有真心又如何?至少你有过我的身体;据我上一任情人说,我的身体还不错——”

“任颖!”他甩开我的手。退得老远,白晰斯文的脸上垂着泪水。“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在惩罚我!但爱情本身并没有错,你不要以妓女的面孔对我,我知道你只是想逼开我!”

我倚回车边,淡淡而冷然地笑:

“不要吗?那是你的损失。”

“我有钱!我真的有钱。你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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