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倾城怒道:“平白无故?当然付出了惨重代价!你以为我愿意穿女装吗?难道我想扮成女人在大庭广众下卖弄风骚!?真是……不之所谓……”
龙之介这才知道,所谓的代价,就是倾城再次充当八方夜雨楼商标小姐,按雷烽烽的说法,又叫形象代言人。
“走吧,去看看老雷和他捡回来的那袋宝贝~”换好衣服,倾城拉着龙之介去找躲在内室的雷烽。
“喂,叶子,你真的会唱歌弹琴?”
“不会。”
“啊!?那……那后天怎么办?”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干脆,龙之介傻了眼。
“怎么办?管它呢!随遇而安呗!呵呵~现在学也来得及。”倾城才不在乎,反正他说过已经当众承认自己不学无术了――尽管没人相信。
“真是……”龙之介无话可说。
“就这样,叶子出卖了色相,换来了我们暂时的安全……”雷烽的房间里,龙之介添油加醋的讲述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哦……”雷烽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算做应答。
“怎么那么没精神,老雷?伤口不要紧吧?”倾城首先发现了他的异常。
摇摇头,雷烽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们可能惹了大麻烦……”
龙之介以为他在担心城守府的搜查,“阴阳玉珏当真不识时务!不就暂借点东西嘛,又不是不还……咱们只用几天……”
这回雷烽叹了两声气,苦笑道:“可惜啊……这件东西不能随便借,借了再还还不如不还。”
倾城闻言大惊,忙问道:“老雷,袋子里到底是什么!”
“唉~”这次叹了三声气,雷烽神情古怪的指了指身后的纱帐,“自己看吧……”
揭开纱帐,龙之介惊呆了,倾城却失声道:“果然……真的让我猜中了!”
榻上竟是一名红衣少女,很年轻,最多十**岁,容貌秀丽,身材高颀,。星眸紧闭,睡得正甜呢。
“老雷,你对她干了什么?”龙之介义正辞言的质问,“我们可是盗亦有道,你没乱来吧?”
“少胡说!我啥也没干!”雷烽瞪了他一眼,接着说,“这笨女人中了下三滥的 ‘五步迷魂香’,一直在作清秋大梦!还累我白白背了她那么久……”
“我认识她!”
“我认识她!”面对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倾城重申道。“她是红莲?喜之郎?柯蓝,稷下的女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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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阴阳明镜
“老伯,我又来报名了。”企鹅山庄内,龙之介又来到了武道会的报名处。
“又是你?算了吧!我可没听说你们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呃!”
一只口袋丢了过来,截住了“小胡子”老头的冷嘲热讽。
“拿给罗将神看看,你就知道我们有没有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了!”龙之介冷冷道。口袋上分明绣着黑色火焰――这是末日众忍者的专用标志。
南极山庄?炼金密室“什么?又失败了!”高居上坐的罗将神脸色阴霾凤目含煞,一袭红袍无风自动。和大姐依邪那美三妹伊贺雪姬相比,她的脾气要暴烈的多。跪在地上的忍者们知道今次恐怕凶多吉少。
“二小姐,属下知罪,甘愿受罚!”红带不敢解释,他知道越解释越糟。
“受罚?好吧~~我要十具尸体,你们自己决定由谁来提供好了。”罗将神懒洋洋的说。
她的意思忍者们当然明白,谁也不想死,自相惨杀随即展开。身为末日真理教的骨干,末日众比一般的教徒更畏惧死亡。
“哼!没用的废物们就该提前去侍奉天照陛下!三妹就要来了,我不能养些垃圾让她看笑话!”在女主人的眼中,末日众只是一群忠实的狗。当她示意停止时,地上的尸体远远不止十具,鲜血将原本同样鲜红的地毯染成了酱紫色。
“二小姐,找到”圣胎“的下落了!”主管报名的老头匆匆推门而入,递上龙之介带来的那只口袋……
“左左木,就让他们参加武道会!至于”圣胎“……红带!”罗将神阴森森的道,“立刻集合七色武士,给我抢回”圣胎“,顺便查一下那什么f&s三人组的底细!”
“七色武士?”二小姐……这……没必要吧……“身为”七色“之一的红带认为这是杀鸡用牛刀。
“不杀掉他们么?”左左木沉声道,“那三个少年个个潜力惊人,留着他们,后患无穷啊!能够轻易击败末日众,他们可能不是普通人类。”
“哼,正因为潜力大才留着!左左木长老,别忘了,我们正需要祭品呢!只有超人类与神族的鲜血,才能让天照大神觉醒啊~哈哈哈哈哈哈……”罗将神仰天大笑。
什么叫晦气?
什么叫流年不利了?
看看雷烽的脸色就知道了。
“狡猾的叶子!混帐的阿介!你们会糟报应的~~~~”
说好了等那少女醒来一起向她解释事情原委的,可上了趟厕所回来,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个――除了那只贪睡的小猪。
坐在椅子上,从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她的睡姿。樱红的小嘴随着呼吸微微翕合,很可爱。
“她会把我当成色狼吧?”雷烽想起了睡美人儿的童话。睡美人就在面前,自己呢?
如果是王子,现在该去吻她吧?
绮丽的色彩充满了雷烽单纯的脑袋,染红了他的脸。
用力甩甩头,他不敢再胡思乱想。目光无意中落到少女的额头,他不由得愣住了。
“为什么!?”他惊讶的冲到床头,伸出颤抖的手,撩开她额上刘海儿。淡红色的五芒星胎记,宛若诡异的魔法阵,若隐若现得浮现在少女额头……
“为什么……她也……有……暗黑之印……”雷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命运也罢,巧合也罢,事实就是事实……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时间,他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烙印。对着床头镜,他撩起额前发丝,淡黑色的芒星烙印仿佛开往地狱的大门……
“老师……为什么!?”神?圣?平不在身边,谁来引导他走出迷雾找到真相?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做出决定。低下头,雷烽与少女的额头紧贴在一起,两个烙印也完美的吻合。柔软炽热的樱唇紧贴在嘴角,少女如兰如麝的馨香熏人欲醉……
雷烽强忍着绮丽的遐思,通过烙印相接处窥伺少女灵魂深处的秘密。“另一个拥有暗黑之印的人……难道,你也来自地狱……”
一团漆黑中,雷烽隐隐约约看到远方不可预见处那团红莲烈焰……
火焰蓦地冲天而起,照亮了灵魂,也照亮的潜入自身六识深处的那道极暗。“哥哥……你来了……”红莲之少女自烈焰中冉冉升起,欣喜的凝视着面前位于黑暗极限的皇子。“你来接我回家?……哥哥……我好寂寞……”
“哥哥……?回家……?”雷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记忆深处似乎有所感应,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面前的魔炎红莲之少女,似乎是他生命中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他们之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什么,然而,都已经遗失在前世的记忆中……
“我来四神……就是为了找她……”这莫名其妙的判断,也自心头升起。
“哥哥……带我走吧……”火焰中的少女仍在痴痴望着他,痴痴的伸出手……
“我不是你哥哥。”雷烽冷冷的告诉她,“在判断出你是否妖魔之前,我决不会像傻瓜一样解开封印。”
少女绝望的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她已经化作恶魔……娇嫩肌肤蜕化成淡红的鳞甲,锋利的獠牙自檀口中探出,漆黑的羽翼自肋间伸展开来……这时候,雷烽才发现她半裸的娇躯下,竟拖着狰狞的蛇身……
“哥哥……你的脑子,也被人类变傻了么!?”恶魔少女阴森森的冷笑,“不要紧……我来帮你医好!”她昂首咆哮,吐出一道漆黑的光柱,射向兀自发呆的雷烽。 “糟了!”雷烽转身就跑。在对方的灵魂领域中,他根本无力自保。火焰自身后追来,空中有乌云迫近,千钧一发间,雷烽冲出了灵魂之门,身后,是一片恐怖……
霍的抬起头来,他大口喘着粗气,冷汗也大串的滴下额角。难怪老师不让他随便使用 “灵魂沟通术”,实在太危险了。
潜藏在少女体内的妖魔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叫自己哥哥?
那丝若有若无的熟稔与眷恋……意味着什么?
他脑子乱成一团。
“喂~”
“呃!”雷烽一跃而起,吃惊的望向床铺,红衣少女已经醒了。
“过来呀!”正在向他招手。
雷烽乖乖的走过来,表情古怪至极,像是在发现了外星人。
“我饿啦~有东西吃吗?”少女怪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雷烽受难之时,倾城正走在企鹅城的大街上。后天就要当众表演,他不得不做些准备。现在学弹琴当然来不及,但琴总得有一把。倾城不怕当众出丑,可也不能不讲职业道德,到了后天,怎么着也得充充样子才行。
阳光照着他的破斗篷,“倾城大小姐”漫步在车水马龙的纬四大街上。
寻寻觅觅,希望买到把廉价的古琴。
可惜呀,应有尽有的企鹅城里竟找不到一家乐器店。
正想放弃,一个意外闯入眼帘。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小的黑袍女孩姗姗而行,头上那顶过大的尖顶蘑菇帽遮住了她的容颜。阳光照着她的大帽子,黑袍女孩像是来自异世界的幽灵。
又是她。
无巧不成书,女孩身后背着一把瑶琴。倾城已经是第三次遇到她了。
每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下出现,每次都是只有自己能看见她,倾城认为这不是巧合。
是种暗示,特别是那把琴。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小女孩回头嫣然一笑,作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她的速度看不出任何变化,可无论倾城走的快也罢,走的慢也罢,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无论他如何努力,两人之间始终有那么一小段距离,一小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无限接近不相交……”他似乎悟出了什么。
走到经四路时,不知怎的,一匹马突然受了惊,拖着车子直奔那小女孩撞去。
“小心!”倾城大叫。
可那她似乎没听见,依旧不紧不慢的朝着马车走去,对于近在咫尺的死亡,她视而不见……
倾城没办法,本能的冲了上去。
奇怪了!本来无论如何也无法缩短的距离,竟一下子就达到了。他把她推到路边,自己却被疯马踢飞。巨痛袭来,倾城全身发冷,大概是自己的灵魂在空中飘荡……
“死亡好近啊~~~~就像回家的路一样……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踏上。”
意识消失的一刹那,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双手上残留的触感……
“她好瘦,比水月殿下还瘦弱……”这是他最后的思绪。
“喂!不要在大街上睡觉!快起来。”巡查官兵踢醒了他。
挣扎着爬起来,倾城发现自己正躺在大街上。
站起身来,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还是在经四路。
“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了救那个女孩儿……”没有马车,没有疯马,面前不远处只有一只纸马,拖着糖果盒折成的小车,静静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撞倒我的就是它?”好奇的走过去,想捡起来研究一番,那小马车却随风而去……
风来的方向,不远处,他又看到了那神秘少女……
“跟我来。”还是那个手势,还是嫣然一笑。
点点头,倾城还了她一个微笑,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越走越远,出了内城,来到郊外。直到行至一个小小的草庐前,女孩才停下脚步。乔城知道,这里一定就是她的寓所。那草庐和她一样,孱弱,瘦小,却又蒙了一层看不'。99down'透摸不清的神秘。
庐内满是灰尘,连张床都没有,更别提家具了。空荡荡的屋内只有一只泥炉,炉前一方青石不知是桌是椅。
小心拨旺炉火,女孩儿递给倾城一只小桶。
“取水。”她说。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倾城说话,与相貌相比,她的声音略显苍老了些。
也没问倒哪取水,倾城接过小桶,径自出门。
“甲子为金,乙丑为木,丙寅为火,丁卯为水……”算了算方位,倾城朝北方走去。
穿过一片灌木丛,果然发现了一眼井。探头望望,井水清净,深不见低。
将小桶挂在轱辘上,倾城小心翼翼的把桶垂入井中。
井水似浅实深,数丈长的井绳放了一半多,桶还不曾碰到水面。倾城不明就里,一直不停的摇把手放绳子。绳子放完了,可水面还是没碰到,低头看看,黑洞洞的,根本就是个枯井,那里有水?
倾城大惑不解――刚才明明还有水的嘛。
没办法,只好把桶子拉上来另想办法。
说来也怪,桶一拉出井沿,那水又出现了。依旧清清亮亮的,触手可及。再次垂下桶,井水又消失了,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有和无,
谁是真,谁又是假?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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