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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施铮的海边之旅终没有实现,就在我好不容易骗了老爸老妈说同学们到D市来玩我去做陪后,我们在火车站接到了吴隽的电话。
当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银白色的手机时,我撇着唇表示鄙视,丫有手机竟然不告诉我号码,是看不起我没手机的人吗?摔!明天一定要把他的手机弄到手据为己有。
他的电话刚接通,我就从话筒里听到了吴隽的声音,发现我还能第一时间听出他的声音,我很伤感有没有!吴隽叫着问:“你在哪?你在哪?”迫切而饥…渴呢。
“我……在外面旅游。”施铮看了我一眼,终是又说谎了。
“你快回来,菲菲出事了。”吴隽的声音撕心裂肺,我和施铮对视了一眼,愣了。
“菲菲从T台上摔了下来,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马上回来。”吴隽几乎用命令的语气了。
施铮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把目光转向我,我咬了下唇,点头。我总是习惯性的觉得自己是圣母,像在“未来”,吴隽被很多女人缠着,我纵使心里不甘不愿,表面上还得装大度让他好好维护病患关系。而此刻,我即使向往海边之旅,也不能无视庞菲菲此刻的伤痛,虽然我觉得那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但我不能让我的男人绝情,我够装B吧?咦,我怎么会说施铮是我的男人……那明明原来是属于吴隽的称呼啊。
“我尽快赶回去吧。”施铮握着手机的指甲盖略微发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庞菲菲担心。
挂了电话,施铮抱歉地看着我,我笑,说:“本来我也不喜 欢'炫。书。网'去海边的,就是为了招待你一下。现在好了,真轻松,你回去吧。”后来我才发现,面对施铮,我总是习惯口是心非。
施铮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握着手机静默了几秒钟说道:“我欠你一个海边旅行,一定会还给你。”
这话听得我有些感伤,颇有些不舍在心底酝酿。为了不继续显露我的在乎,我推着他往售票窗口走,我说:“你快去买票吧,真废话。”强颜欢笑肌肉疼啊。
施铮没有动,我不解地看他,他说:“我坐飞机回去,火车时间太久了。”
“你不是没钱了吗?”我又晕了。
“可不可以……借我两千块,我开学还你。”施铮的脸颊略有薄红,而我在听到这句话时,脑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我不愿细究。
“好。”
我们打车去银行取钱,去机场买机票,这个时候的机场真特么简陋,灰砖土瓦的。我们坐在所谓的候机室等飞机,我一直沉默着,施铮也沉默着,指甲抠着手机,刮漆。
我按住他的手,说:“别抠了,一会儿手机掉漆了。菲菲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的安慰多苍白,我哪知道她有没有事,但施铮此刻对庞菲菲的挂念,让我真的不舒服。
施铮反握住我的手,不语,望向一架架待飞的飞机,眼神放空。这个时候的施铮是遥远的,他的眼里似乎没了我,只有飞往S市的飞机。
女人果然不能大度,一个宽容,就会将自己推入深渊。我骂自己,于芷,你这辈子被伤一百次都是活该!
活该!施铮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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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很意外,我遇到了我的初恋男友,在马路对面,我们遥望,他终于跑向了我。
“你,还好吗?”我特么真讨厌这句恶俗的问候。
“很好。”我双臂抱胸,冷冷地答。
“恋爱了吗?”他又问。
“关你鸟事。”这个时候他似乎还没勾搭上官二代小女生,这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么青春帅气,我是个视觉动物,所以我的男友长得都很好看。
我们的城市很小,所以我们俩个站在路边很引人注意。来来回回走过的人看向我们,眼里有着羡慕,我就感伤了,在上辈子,男才女貌的我们悲催的输给了现实,距离的鸿沟无法跨过,就像出生是我们不能选择的。
我一句不冷不热地嘲讽让他变了脸色,他说:“你怎么这么对我?明明是你不要我的。”
我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文杨,请把说清楚,是谁不要谁的?”我终于正视他,细细描绘他的眉眼。我们分手后我无数次跑到他的空间看他和新欢的甜蜜,看他煽情的小言辞,回忆那些属于我的过往,而此刻,命运让我再一次遇到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还能再乱点吗?
“你自己上了大学就不和我联系了,我打电话到你家,你妈说你也没和家里联系,可能吗?我知道你妈一直觉得我家条件还不如你家,我知道可能出了学校我就不是最优秀的,但你们一家这么做,真让我痛恨!”文杨是个不服输又上进的男生,这也是上学时在老妈那么耳提命面的情况下我还敢反抗早恋的原因。
“我,我……”我解释不来,因为我也不知道我重生回来的意义,更不知道原来文杨这个人,还鲜活地存在于我的生命里,如那几年一样,我们是彼此的重心。
“你没话说了吧?”文扬挑着眉角,哼道。
“我刚去学校那边,适应不了,所以就……”这是我重生回来后说得最苍白无力的谎言。
“于芷,我们还能再开始吗?”文杨此时心里还有我吧。
“不是不能开始……”而是特么的开始了你还去官二代那我不就是第二次上当吗?“让我想想吧?”突然发现,我愿意为吴隽第二次上当,却不能接受文杨再进入我的生命,而我也清楚的知道,在“未来”,我也会偶尔想起文杨,那么,我是什么心理?
文杨乐呵呵地点头,说:“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但于芷,我等你。”
真C蛋,男人的话。看透了的我因为这一句话什么心情也没有了,算了,我还是坚持我的原则吧,信什么没信男人,守什么别为男人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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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假期,施铮再没有联系过我,他刚走的一周我天天上网等着,后来偶尔上网,也没有他的留言。爸爸的身体开始有些吃力,偶尔上楼就会脸上发紫,累得喘不上来气。我警觉地带他去医院做检查,老爸住了半个月的院,症状缓解。我也该开学了,万般不舍和挂念,我不得不离开,在此刻爸妈的眼里,我还应该是个学生,我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操心。(我终于长大了,我都被自己感动了。)
这次回到学校没有上次隆重,我早把手机还给了文哥,我自己也不是不能再买,但我享受这个没有手机跟踪的年代。吴隽和施铮我更是不指望了,两人此刻一定围着“庞妃”转呢,后宫的妃子自然要比我这个野麻雀娇贵。
提着行李我打车回到学校,车子停在校门口,一辆别克擦过我们的车前进,正推门的我差点被刮到,来不及骂人的我在看到车内的人时,僵住了所有的动作。
对方下车,许是受到了我的视线感应,转过头看我,欣长的身子一半露出车顶,看着我,眼里有我捉摸不透的情绪。那是驾驶的位置,我终于知道了,他开的是别克。
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庞菲菲柔顺的长发先露了出来,然后身子慢慢向前探,看我的人忙收回视线绕过车子来到她的身旁。
“你别动。”这声音,远得像在天外。
“都说没事啦,你太紧张我了,我要锻炼一下才能尽快回来上课啊。”虽然这样说,庞菲菲还是把半个身子偎进了他的怀里。
我呆呆地提着行李,带子摞得我手指发麻,司机催促我快些下车,而庞菲菲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然后,她用最灿烂的笑容迎接我,恨不能马上向我奔来一般。
她说:“于芷,你回来了啊。真不好意思,我这个样子……要不是施铮哥哥陪着,我今天真不敢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定时定点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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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我冷冷地笑了,转眸看施铮,他抿着唇,神色疏离,他又回到了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人,那些为我而努力绽放的笑容,不再。
我说了要虚伪庞菲菲一定比不过我,所以我马上转换笑脸走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天啊,才一个暑假没见,爱妃,你没有好好替朕爱护自己哦。”
庞菲菲瞥了施铮一眼,继续对我笑,“都是我不小心啦,不过施铮哥哥有替你好好爱护我哦。”
施铮搂着庞菲菲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看把你甜蜜的,行,我不打扰你们俩了哈,我得先回寝室了,东西很多。”然后我转身拍了拍施铮的肩膀,我也只能借这个机会占他便宜了吧,“替朕好好照顾爱妃啊。”我没有用爱护这个词,照顾,只是一种义务。
施铮没有回答我,扭开头,不看我。
我们的重逢,在他的沉默和我无谓的欢笑中,在庞菲菲自鸣得意的笑颜里,结束。
回到寝室,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又觉得委屈了,跑到水房洗花了我的淡妆,回到寝室不擦脸对着镜子笑自己。不是不喜 欢'炫。书。网'施铮吗,那他怎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什么权利难过,从头到尾施铮只是你打发寂寞的棋子而已,何必呢。
可是这样的话安慰不了我,我想到施铮说欠我一个海边旅行,想到他在机场时眼神放空的样子,似乎,我注定输给庞菲菲这个突然杀进我生命里的女人。
寝室电话响起,是文哥打来的,我很惊奇他知道我们寝室的电话,他便开口说道:“文哥晚上有饭局,来吧。”
我想,我需要一个花天酒地的假象让自己看起来欢乐,所以,我应了。
补了妆出了寝室,迎面就遇到施铮,也或许他是站在楼下等庞菲菲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面对他,笑是肯定没有的,所以只能板着脸从他身边擦过。
施铮没有动,连声招呼也没向我打,我们就是这样擦肩而过的,初秋的风还有些闷热,夹着脆弱生命的叶子,在我们中间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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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饭席竟然是帮周欣妍铺路的,周欣妍成功的杀进了全国十强,文哥估计是对这个小外甥女疼得紧,所以帮她向前冲刺自然也出了不少功劳。
我在席间看到了大赛的评委还有主办方的几个人,潜啊潜,这世道太乱。他们看到我也很吃惊,虚伪地说着,要是知道我和文哥认识,他们会留我进前五十的。我想问,我不给钱,你们干吗?
席间我喝了几杯酒,文哥担心地看着我,我向他摇头示意他我没事。我去上卫生间,文哥等在外面,问我,“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我摇头,笑,“没有啊。”,我还在假装坚强。
文哥叹了口气,说:“明年的比赛文哥帮你进吧。”
我马上应道:“好啊,我没钱,但我有身子。”
文哥愣了一下,说:“北方女孩子就是豪爽,不过文哥可不敢,施铮会杀了我的。”
我差点笑背过气去,我说:“施铮有施铮的路要走,而我有我的生活要过。”
“施铮能有什么路要走,都被他老爸安排好了。”文哥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周欣妍又风风火火地出现了,走到我们中间,抱住文哥的胳膊说:“小舅舅,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群老色鬼中间,自己出来泡妞啊。”
文哥哭笑不得,点着她的鼻尖说:“别瞎说。”
周欣妍转过身子正视我,“我们好好认识一下吧,之前可能有些误会,我叫周欣妍,你知道的,我刚从英国回来,就读于英国圣比亚大学。”她是来炫耀的吗,那头扬的,我好想一巴掌把她PIA飞。
“妍妍,认识朋友是你这种态度吗?”文哥无耐地笑,继而对我说:“妍妍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老爷子的宝贝,被庞坏了。”
我露出恍然大悟难怪如此的表情。周欣妍气得直跺脚,抱怨地说:“小舅舅你不能这么抵毁我。”这妞是没有心机的直来直往,这一点我很欣赏,许是真的被庞坏了,所以言谈间总是有些飞扬跋扈,但这些都不重要,人的好坏不能单纯的看外在。
文哥转身走了,周欣妍约我到酒店大堂坐会儿。我跟着去,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一入座,她先抱怨,“要知道这么费劲儿,我就不回来参加什么比赛了,结果还搞得那小丫头也来凑热闹,摔了一跤就把施铮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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