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青继续无奈:“没有了。”
采萍走后,一室寂静,外面风声雨声雷声声声大作,也更显得屋中安稳寂静。
郁青青在房中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事做。旁边的书房也不大,就摆了张书房,一张书架,秦悦就坐在书桌前看书。
闲着无聊,这么早几乎八点不到的时间她也睡不着,便也去看书,站在秦悦旁边盯着书架上找了下,发现不是军事,就是政治,稍稍觉得不那么枯燥的抽出一本讲历代皇帝的,打开一看,一道一道呈竖线排列的字,繁体字,稍带草的事,一行下来,发现自己是文盲,没几个字认识。
长长地呼了口气,郁青青抱怨道:“就没有一本有图画的?”
秦悦头也没回,“从上往下,第三排左边。”
郁青青便依言到第三排的左边找,发现从文字里看不出有没有图画来,便一起搬下来一本本翻,翻到第五本,果然看到个有图画的……地形图。
“没有画人的?美女,还有美男?”她心里抑郁着,心想要是有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哪怕是那种俗套的书生和大户人家的小姐相爱也行,身处这年代,她就不挑了。
没想到秦悦抬起头来看向她“春|宫?那种东西,本王自然没有。”
郁青青气结,你当然没有,你只实战,才不观赏!
甩开书,郁青青拉了旁边一把小凳子一屁股坐下,“想看本书都没得看。”
秦悦一笑,朝她提议:“不如来练字,那么丑的字,哪天若是须要当众写字,岂不坏了本王的名声?”
郁青青白他一眼:“不练,丑就丑,你管我!”说着突然想起来一样消遣,高兴地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画王八吧,这里有骰子吗?我们来掷骰子,输了的就在脸上画王八,或者拿纸画了王八贴在额头上!”
秦悦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向她:“这是……你们那里的取乐方法?”
郁青青立刻自豪地点头:“大学里的男生最喜欢玩这个了!只是这里没有扑克牌,只能用骰子代替了。”
“你们那里的男子,倒是奇特。”秦悦又将头埋进书间,淡淡道:“没有。”
郁青青再次气结,“没有你和我啰嗦半天!”
“要不我们来玩笔仙?很好玩的,我在大学时经常和同学一起在宿舍玩!”灵感倍现的郁青青再次提议。
秦悦再次抬起头,眼中含着戏谑,“未来的男子和女子,读书便是如此读?”
“哼!”郁青青一撇头:“这叫劳逸结合,科学的读书方法,绝对不是要睡了就‘头悬梁锥刺股’,而是快点去睡觉,休息好了再来读!”
因为秦悦不配合玩游戏,所以郁青青百无聊奈,趴在桌上无聊地转了几下脑袋后,终于想到一样不那么无聊,而秦悦很可能会配合,而且还能得出成果的事。
“秦悦……”她从胳膊里抬起头来,下巴胳在桌角,看头侧对面的秦悦的道:“不如,我们来给太妃写故事吧,‘还珠公主’的剧情没剩多少了,怕明天一早会走,不如把结局写给太妃吧。我字丑,我讲,你写。”
秦悦沉默着,缓缓放下书,从身侧抽屉里拿出一叠纸来。
“笔磨。”
终于不再那么无聊,郁青青立刻笔架上的拿了笔递给他,又移过砚台来,只听秦悦再次吩咐道:“磨墨。”
砚台里是干的,郁青青知道常识,便是要倒水了拿墨进去磨,才要跑去倒水,突然想起一个事来,“不对,我为什么要侍候你,你又不是你的丫环,你自己去!”
秦悦微笑着看她:“本王磨墨,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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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今天的更新结束了哦~~~
若有那一人,让本王想留后
秦悦微笑着看她:“本王磨墨,那你呢?”
“我坐着等你磨啊!”郁青青说完就又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侧,只见秦悦一声不作地看着自己。爱虺璩丣
嗯,他磨,她坐着,然后他磨完再写,估计要到深夜了,而且,很明显,这样的安排,他也不会服从。
果然,秦悦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又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
“好吧,我磨就是了。”郁青青十分不情不愿地起身,突然觉得,明明太妃是他妈,却搞得像是自己妈一样了。
拎起水壶往砚盘里倒水,郁青青私心底其实觉得挺好玩。以前常看电视剧上磨墨,没想到现在自己也磨上了,她还记得电视上那些美女们轻缓柔和的动作,待会定叫秦悦看好了!
正在想着,对面秦悦却道:“好了。”15166411
郁青青一边倒水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好了?”
秦悦伸手用中指挑起壶嘴来,“难道你觉得要把砚台倒满?”
当然不是,只是……难道不是尽量多么?那样才能一下子磨多一点啊,不是吗?想了想,她没把这话说出来。
待她放下水,拿起墨锭,秦悦又问:“你们既不是用这笔,那用墨么?”
“当然不用,就算用墨,也是直接去卖,几块钱一瓶,要几瓶买几瓶,哪里要这么麻烦!”郁青青抬头,见秦悦看着她的手上的动作,便得意道:“不过虽然不用,可我很知道怎么磨的!”说完就将墨锭放在砚台内,往旁边一转,两滴水被溅了出来。
她讪讪抬头去看秦悦的脸,只见他略带笑意,虽然看着仍然像看好戏的样子,但好在没马上开口笑话她。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这并不算什么,郁青青让手准备好,再次开始。这一次,她慢慢的,慢慢的,轻轻的,总算成功绕过一圈,顿时信心百倍,再转一圈,而且还加快了速度,见没水溅出,又一次加快了速度。所谓手脚利索,她手脚向来利索,这点水,肯定一下子就磨黑了。
等她换过手再磨了几圈后,砚台里的水已经开始变黑了,还有阵阵墨香传来,心中窃喜,抬起头来看秦悦,却见他竟微皱了眉头。
难道不能换手?郁青青想了想,觉得还是他比较专业,便又将左手换回了右手。
秦悦终于再也忍不下去,起身走到她身后,开口道:“软骨头么,坐端正。”
郁青青坐好,他又道:“手臂须悬空,不能搁桌子上。”
虽然觉得悬空累,但想着,一般标准的姿势手臂都是悬空的,她也依从地悬空了手臂,秦悦则一手扶住了她手上捏着的墨锭:“墨锭扶正,手扶墨锭如此扶。”说着,拿了支笔来在她面前演示。郁青青一看,不屑道:“不就是握笔的姿势吗,当我不会呢,我从七八岁就开始练毛笔字了!”这句话虽然有歧意,但大致是对的,七岁多上写字课,八岁就没那课了。所以她的确是七八岁就开始练毛笔字,不过就只开始了一下。
换好姿势,郁青青才磨一圈,秦悦便开口道:“说了墨锭要正。”说着,伸手过来扶住她的手,“就算换手,也须沿一个方向,力度也要一样,不要总在中间那一点。女子力量小,要将墨锭按重一些,但磨的速度却不能快,每一步,都会影响墨质。”
郁青青心早已离磨墨这件事老远,所有的感观都停留在被他握住的手上,可因为他实在是少有的正经,弄得她无法显露出她的不正经。比如,此时突然说,你是不是有意想揩油?
可是,他真的是在很认真的教她磨墨。
她的手早已没了力量,任由他握着她慢慢将墨锭在砚台里划出弧形的水纹来,然后看着那水纹发呆。
他就站在她身后,像小时候老师教写字一样从身后轻轻圈着她的身体,鼻息在头顶缠绵,胳膊胸膛的淡淡气息在身旁蔓延,他身上,带着些香料熏染的清香,带着些人体天然的气息,无法言明,无法形容,但闻着……却有些让人留恋。
或者是他的气息喷在了她身上,或者是他挨着她的身体传给了她体温,又或者是,他细长的手指握得她太紧,总之,阵阵热量从体中升上来,手、脸、背……无一不热起来,渐渐的有些灼烫得无法承受。
当这热传到脸颊时,她怕会红了脸,终于拉回自己游离的魂魄,嗓子有些干涩地开口:“你这么会,要不你来呗!”
秦悦一笑,松开她坐到了对面去,“既然来了,便要学,走出去怎么说也是个王妃。你要是把灵魂附到一个村妇或是老太婆身上,就不用如此辛苦了,不过,可能要学挑粪打柴。”
郁青青只“哼”了一声,并没有抬头看他,因为怕他厉害的眼睛看出她心中的不自然来。失了他掌控的手久久还不知所措,拿着墨锭在砚台内停了好久才重新有了知觉般开始动起来。
秦悦,却是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看着她,样子不能说是看,而是欣赏,一点一点,细细的,似乎要捉住每一分每一毫的欣赏,如同艺术家看到一件赞叹的艺术品一样。
磨完墨,秦悦拿了笔在墨中蘸了蘸,写下一笔,将笔上的墨看了看,眉头微皱地又写一笔。
郁青青看出他的嫌弃之意来,“嘁”一声:“自己字丑就算了,看墨做什么,拉不出屎来怪茅坑!”
秦悦抬头看向她,唤了声“王妃。”
郁青青又将身子懒懒地趴在了桌子上,头搁在胳膊上,一边晃着凳子,一边看他:“做什么?”
秦悦低下头去,“没什么,只是叫你一声。讲吧。”
郁青青讲了几句,见他不紧不慢地写着,速度还挺快,便有意折磨他,有意加快了语速。
没想到秦悦这厮还有两下子,她加快了语速他也依然能写,她心里哼哼着,再次提速,且是大幅度提速,基本上是连电脑打字都很吃力的地步。
果然,秦悦的笔停下了,悬空着再也写不下去。郁青青窃喜,有意装作没看见,继续以那快速讲着,而且他不开口说停,她便一直讲,竟是一下子就将最后四五集的内容讲完了。
而这期间,她以眼角的余光瞟着,发现他真的一个字也没写。
哼,以为我会再讲一遍吗?好啊,求我啊!
讲完,打了个哈欠,郁青青话里带着欢喜道:“没我事了吧,我去睡了,那个,你慢慢写啊。”
说完,果真转身往床上走去,背后的秦悦却没叫她。
等坐上床,她才奇怪地看过去,没想到秦悦正低着头奋笔疾书,一点也不像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要告诉她他那样听了一遍就把剧情全记住了,而且还想都不带想的!心中奇怪,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
不错,他是记住了,而且,很省功夫地正写着以下的字:公主至,京中欢庆,帝迎,燕窥于树后,见于帝,斥之……
她明明记得她讲的是:塞娅公主终于来到京城,满京城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欢迎,大街上一片欢腾。而皇帝呢,也十分隆重地亲自出来迎接,小燕子为了看热闹,不顾旁人阻止跑出漱芳斋躲在宫中一角的树后偷看,结果一不小心摔了出来,被皇帝发现了,皇帝很不高兴,朝她大喝一声“小燕子,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着自己的一大段话被缩成了那么几个字,郁青青十分不快乐,嘀咕道:“一点也不生动,枯燥死了!”
秦悦低头写自己的没理她,因为简化得厉害,一下子就写到了小燕子听到皇上要将塞娅许给尔康,冲动之下向皇上说出真相,再写一下,都要结局了。郁青青越看越不高兴,想着自己一番戏弄他的苦心全白废了,撇了嘴到床上去睡下。
床倒是舒服,被子倒是舒服,就是只有一床被子,床上还有些她刚才闻到的秦悦身上的气息,这些都不说了,关键是还只有一个枕头。
这一觉睡下去,一身清誉全毁。
虽然她不是古代女人,但怎么说,也还是女人。可是,她也不能跑去桌子上趴一夜吧,比起那样,她还是倾向于丢那么一点清誉。
想了想,决定不用枕头,又努力滚到了最里侧,反正这床大,被子大,如果他能睡在最外侧的话,那他们之前的距离比睡火车卧铺还要来得宽。
躺下没多久,秦悦就写好过来了,郁青青装作没看见他,直到这厮很自然地开始脱衣服。
“喂,我还在这里。”郁青青十分没好气地提醒。
秦悦侧头看向她,仍在解腰带,似乎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等着她继续说话。
郁青青便立刻道:“不许脱衣服!”
秦悦一笑,“自然,本王的钰体可不是随便能让人碰的。”说完,脱下外袍,走到蜡烛旁。就在郁青青在想脱一件外袍好像好还能接受时,他吹灭了蜡烛,房中一片黑暗,然后在这黑暗中,轻轻的脚步声往床边走来。
她突然觉得,怪怪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往里侧移了移。
如果他敢对她怎么样,她就大叫,把下人叫来,把太妃叫来,看他怎么办!
如此想退路的时候,他已经在外侧躺了下来,倒是很规矩地平躺着,而且就躺在靠外侧的地方,并没有过来的意思。
慢慢放下心来,却又因为另一件事再次不平静。
黑暗中,只闻二人的呼吸声,太静,以致这呼吸声太清晰,如此,很轻而易举地提醒着:他就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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