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之力,给你某种程度的支持。”
听红英竟把他的“成功”归于严人龙,林朝富可再也按捺不佳了。
“哈,你说我那个董事长妹婿严人龙?你以为他这么仁慈呀!人情薄如纸呢,我可怜的妹妹死后,他就一脚把我这穷亲戚踢开,你知道我那次去他办公室找他为的是什么?”
红英摇摇头,林朝富大呷一口酒后,用力将杯子往吧台上一顿,杯中的酒溅了出来。他愤愤的说:“我只不过是去跟他借调个一、两佰万而已,他竟把我数落一顿。”
“喔?为什么?”
“唔。那个假道学,我跟他调点头寸,也不过是为了签几支六盒彩嘛,他就拿一些不切实际的大道理让我碰了个软钉子。”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林朝富这种人个性投机,又不知自我检讨,总把自己的过失推到别人身上。红英当真瞧不起这种人,自己沈迷赌博,却怪别人不借钱给他去,唉!真是无可救药!
“他没借你钱,但您不是说他这次帮你赚了大钱?”
“他?他帮我赚了大钱?哈……”林朝富仰头大笑,“也可以这么说啦!瞧你把他捧成个大善人似的,看来我不说清楚点,你还当真以为老子今天有钱是严人龙赏赐给我的呢……”
于是林朝富便将他无意间看到龙云那份计画书,以及如何寻找金主从中赚取佣金一事向红英说了一遍:“你这样不怕犯法吗?”
“犯法?犯什么法,我赚取的是合理的佣金,而且一切买卖手续都合法呀!”
“我是说你利用龙云的商业机密,你不怕龙云告你?”
“告我?怎么告呀!我只不过是得到一些内幕消息,抢得先机在房地产上赚了些中介费,如此而已嘛,又不偷不抢,他凭什么告我?”
真是个无赖的投机者!
“啊!我的朋友来了。”
红英看到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走向吧台。
“老李,你可来了,来,先把这半杯酒喝下,罚你迟到!”林朝富将喝剩下的半杯酒递给前来的中年男子。
“喔,对不起,对不起,该罚、该罚。”中年男子二话不说,把半杯威士忌一仰而荆
“好,够意思!老李,来,跟你介绍美丽的小姐,叶小姐,这位是我朋友,他姓李,哦!名字不重要,大家都叫他老李。”
“李先生,您好!”红英向中年男子点头致意。
中年男子一见美女当前立刻露出一副垂涎的笑容。
“叶小姐,您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中年男子边说眼睛却边向林朝富使眼色。
“老李,可别小看我们美丽的叶小姐,人家可是在报社上班的记者哟。”
“哦!真的?失敬、失敬!哇,有这么漂亮的记者呀!你们报社的记者都像你一样吗?”
“谢谢李先生,你实在过奖了。”红英最恨别人只注意她的容貌而忽视她的内在。
“对不起,我不太会喝,随意就好。”
“叶小姐,我敬你一杯,为我的迟到表示歉意。”中年男子端起Tony给他的威士忌。 表现出先干为敬的气魄。
“喔,那怎么成,你看我这一大杯都全光了。你那样小嘴随便一沾,太不够意思了吧?”
“哎!哎!等一下,若李,我们叶小姐是记者又不是这里的公关,你干嘛那样灌她酒。”
红英对林朝富投以感激的一眼,看来严人龙这个大舅子还有点分寸,几杯黄汤下肚,基本的礼貌倒保留着。
“两位先生,对不起,我先上个化妆室。”
红英来到化妆室喘口气,打开皮包,拿出皮包申的小型录音机,按掉录音键。
红英早看出林朝富有戒心,所以在西餐厅时,当着录音机并不肯承认他偷看龙云那份投资计画,因此,在上楼搭乘电梯时,她趁林朝富不注意,暗中按下皮包内的录音开关,现在终于录到可以还她清白的重要证据。
哼,明天我就要当着严人龙的面放给他听,让他为先前所说的话后悔。
现在,目的达到了,该想办法脱身了。
红英重回吧台打算向林朝富及那名中年男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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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李先生,你们慢慢聊吧,我不打扰了。”
“怎么,你要走啦!我才刚来而已。”中年男子说。
“喔,对不起,因为我还有一篇稿子要赶回报社交稿。”
“这——好吧,老李不要勉强我们叶小姐了,人家职责在身。”
虽然红英对林朝富开口闭口“我们叶小姐”觉得极为刺耳,但听到林朝富这么通情达理的说法,也不由得对他心存感激。
“真的不能再跟我们多聊几句?”中年男子问道。
“对不起,真的必须走了。”
林朝富打圆场道:“这样好了,叶小姐,你把这杯红粉佳人干了再走吧!”
红英这才发现,她原先喝剩半杯的“蓝色夏威夷”不知何时竟换了一杯“红粉佳人”。红英皱着眉望了望那粉红色的液体。
“喔,别担心,这只是一杯水果酒,没什么酒精成份,即便干十杯也不曾醉,不信,你问Tony,”Tony0林朝富将在吧台内另一端正忙着的Tony叫了过来。”林先生?您还要点什么?”“Tony,麻烦你,告诉这位叶小姐,这杯子里加了哪些东西,喝了醉不醉人?“林朝富指了指那杯”红纷佳人“。”那呀,那没什么酒精成份,只不过是一点石榴,加上苏打,再加一些红葡萄酒调制而成的,喝不醉的,就像汽水一样好喝。“经Tony如此一说,红英这才放心。为了早点脱身,远离这两个粗俗无味的男人,红英举起那杯”红粉佳人”“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干了。“红英举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将”红粉佳人“喝荆”来,大家干杯。“林朝富和中年男人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色。 果然,这”红粉佳人“真的像汽水一样好喝,红英站起身,同林朝富及中年男子道别后,便朝门口走去,这里的空气真闷,闷得红英有点头昏脑胀,她真庆幸马上就可以出去透透新鲜的空气。才刚步出大门,红英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叶小姐,请等一下。“红英回头一看,咦?他俩怎么也出来了。”你们——“红英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红英赶紧靠在墙上。”叶小姐,你没事吧?“林朝富走近红英。”我……我没事0红英勉强稳住身子,但却觉得四肢发软,眼皮几千斤重似的,几乎要合上。”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呀。“林朝富伸出双手。”不,谢——谢,我,我很好,我去搭电——“红英话未说完便觉天旋地转,再也支持不住,娇躯一软,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最后一秒,红英极力睁开眼睛,她发现林朝富那张猥琐扭曲的脸竟只离她几吋远而已,她试图抬起双手推开那张逼近她的恶脸,但双手却酸痛无力,接下来她整个人有如跌入黑洞般,不醒人事:模模糊糊中,红英挣扎着,一种天生的警觉本能迫便自己睁开眼帘,半睁着眼,她发现眼前出现一张脸,一张邪恶猥琐的脸——是林朝富!然后只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那张脸有着一对充满血丝的眼,那眼睛露出一种红英从没见过的yinhui眼神,那眼神彷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两张邪恶的嘴在她面前同时张开大笑,露出如狼般的黑黄獠牙,可怕的向她罩了过来,惊恐万分的红英眼睛一闭张口大叫,可是任她怎么喊就是喊不出来,只觉喉咙干涩;紧接着,红英觉得身子被抱了起来,按着身体便被重重拋下,落了下来——彷佛落在一张弹簧床上,很舒服、条然间,红英身子微微一凉,感觉身上点腻的衣服被褪了下来——天啊!他们——他们对我做了什么?!红英企图睁开双眼,怎奈两眼像泡过醋似的,酸涩得让她睁不开,红英同时挥动着双手想要推开一双按住她肩头的太掌,但两只手却似被钉子钉在床上似的,动弹不得!红英既惊且惧!惧急攻心,红英又是一阵昏眩,完了,这是上帝毁灭女人最残酷的一种方式!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秒钟,红英脑海中闪现一张英俊迷人的脸庞,那张俊脸正对着她摇头叹气:上帝,如果你真的要毁灭我,那么求你让我就这样立刻死去好了!千万别毁在那两个人魔的手中!几个小时之后。红英慢慢恢复意识,嚅动着身躯,但仍觉四肢无力,百骸酸软。虽然如此,红英觉得全身彷佛被一股暖流包裹着,通体舒畅。红英睁开眼,寻找这份舒畅感觉的来源——严人龙!红英发现自己正躺在严人龙怀里!是不是上帝听到我的祈祷,让我上天堂了!不然,就是我在做梦!红英闭上眼睛,想确定这只是一场天堂美梦。但严人龙那活生生的男性躯体所传达出的讯息,令她怀疑这既不是梦也不是天堂——拥着她的确确实实是严人龙!红英再次睁开双昨——发现严人龙正以手支颐,嘴角含笑,柔情万千的注视着她。”不,这不是在做梦,喏!不信的话,你摸摸看。“严人龙执起红英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红英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以及一阵规律但略带急促的跳动自她掌心传到她全身,令她也跟着起了一股震颤,红英万分吃惊:“怎么——怎么会是你!”
“哟!很失望是不是?”严人龙调侃着。
“不,我的意思是,我最后印象是那个林朝富,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啊,不!我……”
红英突然尖叫起来!
“嘘!我可怜的Laura,没事,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糟。”严人龙搂紧颤抖的娇躯安慰着。
“没有?……”
“嗯。”严人龙摇摇头。
“我——我没有,没有被……”红英依然害怕着。
严人龙低下头在红英额上轻轻印下一吻,这一吻果然极具效力,立刻令红英颤抖的身子安静了下来。
“你没有被怎样,幸好我及时出现,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讲到这里,严人龙自己反倒起了一身冷颤。
“这到底怎么回事?……”红英盛紧眉头,努力苦思:“我——我记得向林朝富告辞后,我便走出俱乐部,准备去搭电梯,然后……然后我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就醉倒了——不,不可能!我不可喝醉,因为我根本没喝什么酒,我只喝了两杯鸡尾酒,不可能就这么醉得不醒人事的!”
“是啊,我的Laura都可以喝好几杯伏特加而面不改色,怎么可能因为两杯果汁般的鸡尾酒就醉倒了呢。”严人龙轻笑着。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红英觉得十分困惑。
“怎么回事,我的小傻瓜。”严人龙十分心疼的抚了抚红英面颊。“你被下药啦!”
“我被下药?”红英跳了起来,“我被下药?是谁?为什么?”
“是谁,还不是林朝富那个人渣,至于为什么,那只怪我的Laura长得太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朝富在我酒里下迷|药?可是——我怎没发现呢?”红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被你发现?哈,若能被你发现,他就不叫林朝富了,这个败类,整天游手好闲,投机取巧,这不打紧,竟然还想要染指我的Laura!”严人龙咬牙切齿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呢?”红英气得双手直捶床毡。
原来林朝富见色起淫心,意图谋不轨,本与他相约在俱乐部见面的朋友因故无法赴约,林朝富便另行打电话要他的李姓朋友到场,并且准备迷|药,趁红英上化妆室时,再将药撬入为红英点的“红粉佳人”中,当红英欲告辞时,林朝富便和那中年男子一唱一和,由中年男子扮黑脸留难红英,而林朝富出面打圆场,降低红英戒心,红英果然不疑有他,将撬杂迷|药的酒喝下,当红英走到电梯门口,就不支倒地了,自后追上的林朝富及那个男人便七手八脚的扶着红英,就等电梯上来,将红英带走。
老天有眼,天理难容这种卑鄙的坏勾当,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电梯门启开了,从电梯里头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严人龙及好友沈世杰。也算红英运气好,当沈世杰打电话邀严人龙时,严人龙还在公司加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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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东部扩展计画的曝光,几个相关部门整天都在研拟应运对策。严人龙碗拒沈世杰的邀约,一来才刚开完会,头痛欲裂,身心疲 惫:二来像俱乐部那样的场所与应酬,严人龙本就不感兴趣,而沈世杰也是迫于无奈,因为前次工程招标事件,在那商务俱乐部招待相关官员后,谁知承办官员食髓知味,竟又明白暗示要再度光临,否则“工程恐将生变”,于是沈世杰只好再度要求严人龙作陪说项。
电梯门一开,严人龙发现等在电梯口的人竟是林朝富,不觉怔住,而更令他吃惊的是红英竟靠在林朝富怀里。
“红英!”严人龙叫着红英,但红英并没有反应。
难道她喝醉了?
林朝富见来人是严人龙,大感不妙,半推半抱的,急着将红英带入电梯内,怎奈不醒人事的红英寸步难移,林朝富及中年男子七手八脚的,弄得狼狠不堪。
“红英!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喝醉了?红英?”
严人龙见情况不对,立刻挡住电梯门,不让电梯门关上。
“怎么回事?”沈世杰也察觉情况不对。
“林朝富,这是怎么回事?”严人龙厉声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