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会对你很不利……”罗沙拉住蒙丽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沉默了片刻后蒙丽却朝罗沙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并回答道:“换成是父亲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你也会这样做的。”
罗沙顿时无言以对,原本紧握着她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而当蒙丽转身的时候却发现扎依希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绳索并把昏迷中的埃斯诺捆绑了起来。
“你这是干嘛?你答应要放他走的!”蒙丽马上上前质问。
“在你还没兑现承诺之前这个小子还不能走!”扎依希冷冷地笑着,并利索地把埃斯诺扛到肩上,“走吧!”紧接着他便朝着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蒙丽气得急跺脚,但是此时她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唯有跟罗沙道别后远远地跟在扎依希的身后……
沐浴后的扎依希不急不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很满意地看到正在房中等候的蒙丽。
“为了他你还真的什么都愿意?”扎依希拿起放置在桌上的酒细细地品尝着,而眼光也正在品味着眼前这个将要成为他的女人。
蒙丽把脸别开,“只要你放了他。”她的声音冷得几乎能在空气中凝结。
扎依希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蒙丽的跟前,一手钳住她倔强的下巴让她重新正对回他的脸,“只要你成为我的,我明天就放了他。”他轻附在她的耳鬓旁呵气般地说道。
蒙丽紧闭上双眼便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扎依希静静地望着那一寸寸暴露在眼前的美丽胴体露出淫亵的微笑……
往后房间中出奇的安静,听不到蒙丽的喘息和叫喊,只能隐约听到扎依希在她身上放纵的淫欲声响,夜就在这样的忍耐与痛苦中慢慢流逝,犹如蒙丽眼角旁渐渐滑落的泪珠……
翌日,让蒙丽震惊的是扎依希并没有按照约定的那样释放了埃斯诺,反而埃斯诺企图逃跑的消息不知何时传到了居民中,引起了岛民的骚动甚至还有代表前去大母神府请愿蒙丽与扎依希一同审判这个神秘的外来男子。
“你骗我!”蒙丽气急败坏的冲到扎依希面前,脸上尽是惊恐和愤怒。
“我没骗你,只不过是岛上的人都知道了那我也无能为力了。”扎依希悠闲地喝着酒冷冷地笑道连正眼也没看过蒙丽。
“消息本来就是你发放出去了!”蒙丽愤怒地上前把放着酒的桌子掀翻,原本蔚蓝色的眼眸也蒙上了猩红的怒意。
扎依希被蒙丽的举动惹恼,他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甩在蒙丽跟前并朝她欺近。
“你这小贱人!我看到你为那个野男人动情的模样就恨!不把他活活烧死难平我心中的恨意!”
蒙丽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这么笨?她昨晚怎么会忘记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怕而阴险的男人?!罗沙的劝导仍萦绕在耳边,但……她仍旧掉入了这个男人的圈套当中?本以为一切的苦难都到了尽头,偏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也只是恶梦的真正开端而已!
“你……卑鄙……。”泪水在这瞬间倾泻而出,心中的屈辱和愤恨充塞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蒙丽愤然离去,不愿再让那卑劣的男人看到她的脆弱和崩溃。
蒙丽回到自己府邸把自己单独关在平日最喜欢的室内庭园中不准任何人靠近。
她趴在庭园中央的喷水池边,池中的影子映照出她惨白憔悴布满泪痕的脸,昨夜被侵袭肆虐过的身体仍在疼痛,那个男人的气味仍旧残留在身体的皮肤和深处,蒙丽多么希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会醒来的恶梦,但是身体上多处刺眼的淤青无不昭示着这可怕的事实。
难道就任由扎依希毁掉自己的所有,让自己沦为被其操纵泄欲的工具?!蒙丽紧紧地盯着倒影中的面孔,她从来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啊!
渐渐地,软弱痛苦的情绪被另一种力量所取代,仇恨种子就在她支离破碎的心中绽放出幼芽并迅速成长为蔓延全身的藤蔓,紧紧地把她包围给予她更顽强的力量——
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蒙丽再次站了起来,她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蔚蓝色的眼眸中仍残留着泪水的痕迹但是眼底的阴霾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光。
轻点了点池中的水,蒙丽默念这奇怪的咒语,紧接着池中的水渐渐褪去而在池子的中央则露出了一排螺旋向下的楼梯,几乎没有犹豫她边沿着楼梯往下走去。
其实这个密室一直以来都是大母神存放秘药举行神秘祭礼的地方,除了每代大母神接替相传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密室非常之大,而且分有大厅与许多小隔间,在隔间内不但放置着各种提炼好的魔药还种植了许多奇异的植物,听说以前密室是靠镜子反射而采集阳光来种植这些魔法植物但由于现在已经有紫外灯所以这些植物能十分健康地在这密闭的空间内生长。
蒙丽由其中一个隔间中拿出一瓶小黑色的液体,仔细地端详了一会似乎需要鼓足了勇气才把它放入口袋中,就当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身旁一株艳丽的植物吸引了她的注意。
曼珠沙华——俗称彼岸花,是一种魔性植物,它的花鲜红如血,传说中它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花朵,负责指引在外徘徊的死者往地狱中去,在话语中它有着“不幸”、“分离”的意思。
蒙丽的心紧蹙了起来,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埃斯诺的脸庞,她把手伸进口袋中紧握着那瓶冰冷的液体,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立刻了密室……
应岛民的要求蒙丽以大母神蕾亚的身份颁布将于次日的清晨对那名神秘的岛外男子进行审判,还隆重其事地派了使者去扎依希府中为明天的“犯人”净身,但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并令扎依希不能拒绝的手段而已——
罗沙以使者的身份来到了关押埃斯诺的地牢中,她巧借名目把身旁的其他侍女都使开后抓紧时间小声谨慎地把蒙丽交代的话一一转达给了埃斯诺……
而与此同时,蒙丽在自己的浴室中净身,她披散着火红色的长发裸身站在浴室中巨大的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自己雪白的胴体,似乎一处也不愿拉下。
突然,当眼眸扫视到小腹的某一处时她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一丝兴奋的光,她迅速低头并小心翼翼地把粘在小腹处的一根与自己的红发截然不同的黑色毛发捏了起来,紧接着她马上翻出放在衣物中的黑色魔药瓶,打开盖子便把那根搜寻到的毛发投了进去。
“扎依希你的末日近了……”蒙丽喃喃自语道,嘴角处露出前所未有寒冷如冰的笑容……
第二天的审判大大出乎了扎依希的预料,甚至是出现了跟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现象——
从一开审的时候蒙丽就向众人宣称埃斯诺为神派下来的使者,这不但顺应了岛民的猜测还赢得了许多人的认同,更令扎依希料想不到的是埃斯诺竟一直在审判会上宣传自己自从醒来后便失去了所以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焦急的扎依希当即找来了一直负责照顾埃斯诺的罗沙和医生,当然早有准备的罗沙也的口供与埃斯诺同出一辙。而至于医生,由于长期以来都被大母神严厉禁止与埃斯诺交谈,他更是对埃斯诺的一切毫无概念,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男子能活下来除了他医术高明外便是奇迹,结果得到医生的无意识帮助埃斯诺在岛民心目中变得更加神秘与不可思议。
迫于无奈扎依希唯有以证据还不够充分为由中止了审判,虽然埃斯诺并未得到释放但是在岛民的崇拜下他唯有让埃斯诺回到原来的小屋中软禁,不能再次收他入地牢。
这一仗他彻底败了!
不出蒙丽所料,在审讯过后扎依希这个战败的公鸡便气急败坏地冲进了她的府邸——
“你昨晚特意派罗沙来就是为了制造今天的谎言!”扎依希的眼睛似乎都在喷火。
“谎言?”悠然自若的蒙丽轻轻笑了笑,眼底尽是不屑,“相对于你的谎言这算得了什么?”
“我……我要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扎依希自觉没占到任何便宜但仍旧死撑。
蒙丽的笑容变得更加轻蔑,“你去说啊——看有谁会相信?”
扎依希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却又无词反驳,被逼急的他似乎想利用身体和性别的差距对蒙丽实行报复!
面对扎依希疯狂的愤怒与将要进攻的壮实肢体蒙丽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或害怕,不知何时她早已把那黑色的瓶子握在手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淡淡地问,脸上的笑容十分鬼魅。
她的古怪的举动成功地牵制了扎依希将要发飙的神经,他不解地盯着她手中的怪异物体一时间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这些浆液是由一种叫做西域草乌头的魔性植物中提炼出来,当然它还加入了很强、很古老的诅咒,这瓶魔药已经存放在大母神的密室中许多年但却从没被人使用过,你知道为何不?”蒙丽边说着边打开瓶盖。
一股异样的气味飘进扎依希的嗅觉范围内,这种刺鼻难闻的气味似乎只有他能嗅到,因为他看不到蒙丽有任何难受的表情。
“你闻到了?”蒙丽看到他不安的表现显得十分满意,“这个味道只有你能闻到。”她冷笑道。
“什么意思?!”扎依希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不知道是因为眼前女子那诡异的笑容还是那令他冒出冷汗的气味。
“因为——我在药中加入了你的毛发。”蒙丽的笑容显得更加之大,“这诅咒将要跟随到你死去的那一刻!”
[番外篇:魔性之女]
“你……你说什么?!”扎依希不但被蒙丽的话语吓到还被她瞬间阴深的脸孔震慑。
“我只是把你留给我的东西以另一种方式返还而已,更何况你该感到荣幸,因为托你的福这瓶有百年历史的魔药就全归你一个人了——待这瓶魔药用尽之时你的生命也将到尽头。”蒙丽玩味地端详起手中的黑色魔瓶,声音慵懒得残酷。
扎依希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已经不是那天晚上被他欺压在身下的玩物,而是比自己更加强大而可怕的对手!他不知道真正的诅咒是什么但是巨大的恐惧已经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顾一切地朝蒙丽扑去,希望夺回那似乎能代表着自己生命的东西。
可惜蒙丽比他快了一步,她把手一侧几滴黑色的液体边由瓶口滑落正正滴入下方的香熏炉中,顿时原先那些令人不快的气味瞬间充塞了整个空间。
扎依希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就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但身体的肌肉仿佛又被某种力量绷得很紧,脑海中一片凌乱,有许多声音在里面不断地回响甚至尖叫,而且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让他快要承受不住,他惊恐地望向站在远处冷笑着的女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此刻他是要乞求还是怒骂,他只知道自己本能地朝着她的方向伸手,嘴里呢喃着连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语。
“这个诅咒叫‘成魔’,而且是热魔法,也就是说咒语在遇热后真正的力量才完全发挥出来,你慢慢享受吧!”蒙丽笑得十分妩媚,“等香熏炉里的药全部蒸发后你魔性将会霸占你的思维和身体——享受最后的疯狂吧!因为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蒙丽打开身后的房门扔下最后一句冷得砸地有声的话潇洒离去。
走出门后不期然地看到早已等候她多时的罗沙。
“你对他做了什么?”罗沙用眼神询问。
“那个药能令他发疯,是一种能让人疯癫至死的魔药,如果一次把药量加大他很快就会死,但这样会让人怀疑,我不会让他死这么早!往后我将以大母神的身份对外宣称扎依希深染重病而且我会全权负责他的‘治疗’。”蒙丽不以为然地说道。
罗沙不由得从心底打了个寒战,“这……这样好吗?”这句话不但是在问蒙丽,还有更多的是在问自己。
“罗沙,我知道你心软,但是那个男人是死不足惜的!”蒙丽没再理会罗沙径走去,嘴角留下一抹嗜血般冷酷的微笑……
扎依希突然发疯的消息很快在岛上传得沸沸扬扬,并在蒙丽的有意无意诱导下人们开始猜测是否是扎依希先前关押、审判那个神秘男子而遭到了天遣?难道那个男子真的就是上天赐给岛民的使者?所以神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产生怀疑和无礼?!
蒙丽满意地看着被她关押在岛上一座偏远的小屋中的扎依希,这个原本自视甚高傲慢无礼的男人此时已经跟一条流浪的疯狗无异——
凌乱的黑发,满脸邋遢的胡渣,被磨蹭得脏乱不堪的衣服……然而外表的这一些都没有他空洞的眼神那样让人心寒,他浑浊的眼眸中时而显露出疯狂凶狠的光,时而又变得呆滞木讷,整个人阴晴不定也认不得任何的人,即使现在蒙丽就站在他的面前。
“看来你已经没力气了。”蒙丽踢踢卷曲在墙角的疯汉,“我来帮你‘治疗’了,亲爱的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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