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国色,但绝对不至于称之为丑。
毁就毁在那轻纱下的脸上。
原著《暖酥消》中,笙娘是三师兄御尽然众多红粉知己中保质期最长且最令苏菜菜印象深刻的一个,天生丑颜,右颊上的污红胎记几乎遍布整个右脸和唇鼻。
而她妙就妙在那双玉脚上。
彼时的御尽然,盯着笙娘裙摆下的那双莲鞋绣履,眼睛都看直了。
笙娘的那双玉足以锦帛缠绕,使脚纤小屈上作新月状,小巧玲珑,行走间如凌波云宇,步步生莲。而笙娘本就窈窕的身姿,在那双秀美的香钩金莲上轻轻摇曳,如同风撩牡丹,尽态极妍。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御尽然如今哪里还管得了苏菜菜姓甚名谁,只痴痴地看着笙娘,一双多情的黑眸,风流如许,绽放出千丝万缕的温柔,“不知姑娘能否摘下面纱与小生一见,小生唯愿足矣。”
而苏菜菜也是在此刻蹑手蹑脚地抽身离去。
能让一个男人从一个女人身边离开的原因,只有另外一个女人。
原著《暖酥消》中,三师兄可是爱极了笙娘的那双精致小巧白嫩软滑有如花瓣般晶莹的香钩玉足,不仅时常握在掌心中把玩,舔咬捏闻吸搔挠,更是爱用其金莲绣履斟酒啜饮,香艳欲绝。据小说记载,笙娘那双金莲绣履沾满玉足的香气,使陈年佳酿酒香愈浓,玉液琼浆汁液更醇。
其间*香艳令苏菜菜这个猥琐少女都忍不住为之脸红心跳。
而那双小巧玉足对于三师兄这个恋足癖来说简直比极品媚药药效更甚。
一旦沾身,便会发痴,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走出秦楼,苏菜菜呼吸着长安街上潮湿温润的空气,张开怀抱,拥抱这扑面而来的灯火廊街,简直想要落泪哭泣。她终于从那个噩梦一样的雾秋山上逃了出来,不再朝不保夕,日夜旧梦。
御尽然站在二楼翠微阁的窗台边上,看着长安街上狂奔的那抹绿影,眸色愈陈愈浓。
“这样也好,与其让宫玖那个怪物披上这张与岁儿这般相像的皮囊,还不如让你先附着,代岁儿看尽这天下大好河山。”御尽然扯了扯唇角,“小家伙,千万不要再被抓回来了。”
“公子竟然这样在意那位绿衣姑娘,又何必留宿于笙娘处呢?”从暖香屏风后走出一个轻纱薄笼的女子,轻蹙娥眉,红妆半面,未着罗袜,露出一双雪软玉质的小脚。
“哦?笙娘是在怪小生冷落了你?”御尽然风流一笑,上前两步将笙娘一把拦腰抱起,笙娘“呀”的一声娇呼,一双藕臂紧紧缠住御尽然的脖子,整个娇躯都依偎到了他的怀中,御尽然笑得旖旎轻佻,将她放到香暖帐浓的合欢床上,身子附了上去,将笙娘紧紧压在身下。
红帐轻放,锦烛含泪。
一时间,娇喘粗吟,被翻红浪,不绝于耳。
。
苏菜菜袖袋中还有不少御尽然给的银票以及从雾秋山上带下来的珠宝首饰,她去当铺将这些钗环首饰全部兑换成了银票,轻便易携,方便随时转移阵地。不敢在雾秋山脚下多留,苏菜菜担心宫玖发现自己私逃会立马追来,于是她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位车夫,连夜赶到另外一个城镇。
马车颠簸,苏菜菜几次命令马夫停车,扶着小路边上的枯木吐得天昏地暗岁月无光。
虽然身体发虚浑身难受,但苏菜菜的小心肝还是雀跃得像是要飞起来。
她看见充满光明的未来在向自己招手。
所以当苏菜菜赶到另外一个城镇进客栈要了一间天字号房上楼推门进屋关门之后发现一身红衣的宫玖正笑眯眯地冲她招手时,有些晃不过神来。
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苏菜菜泪眼汪汪地看着笑弯了眼睛的宫玖,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怎么,采儿,看到为师很意外?”
宫玖一袭红衣,酥胸敞露,在昏黄的烛影下,显得更加灵动妩媚,玉颊生晕。他的声音永远雌雄莫辩,沙哑潮湿,如同情人间的耳语,靡费厮磨。
苏菜菜看着宫玖那张巧笑倩兮的玉颜,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呼啦啦灌着冷风。
捶胸顿足,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令为师更意外呢,小东西。”
宫玖无声逼近,如同鬼魄,森寒魅惑,修长地手指挑起苏菜菜尖尖小小的下巴,一双眸子似笑非笑,艳如桃李,熟悉的药草香气扑面而来,暗暗蔓延,散发着灼热心扉的气流。
苏菜菜咬紧了牙根,心惊肉跳,每次他触碰自己的身体时,苏菜菜就会抑制不住地颤抖,害怕,那双冰冷得没有温度的大手,说不定就是宫玖剥下的哪个美人的皮囊,那双残忍的手,曾经触摸了一个又一个美人的肌肤,温柔地剥下她们,就如同现在触摸苏菜菜的肌肤一样。
他红唇轻勾,似笑非笑道。
“竟然可以说动御尽然带你下山,还可以从他身边全身而退,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苏菜菜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满身戒备,等待下文。
……所、所以你想怎么样?
“小家伙,你不该表现得这般引人注意的,成功挑起了为师的好奇心,这样对你可不好哦……”宫玖拧眉,颇为苦恼的样子,唇角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娇媚诡异,晶莹流艳。
他俯身,那张放大的娇颜引得苏菜菜呼吸一滞。
心脏砰砰乱跳。
他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漾开了的深潭碧渊,悠远深沉,一丝丝,一缕缕胶着苏菜菜的脸,让她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双黑眸,那眸中细细碎碎的媚光,迷蒙醉人,夺人心魄。
苏菜菜像是被人摄住了魂魄似的,无法动弹。
被电得七荤八素,有些恍惚。
“告诉我,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沙哑轻柔的声音,像是在勾魂。
苏菜菜下意识地张嘴:“苏菜菜……”猛地回过神来,苏菜菜眨了眨眼睛,带着哭腔,万分凄凉道,“师父,您不认识采儿了吗?我是您最疼爱的小徒弟苏采儿呀……”
“还在演戏?”宫玖嗤然一笑,掩唇,媚态横生:“八天前我就知道你不是苏采儿了。知道我怎么晓得的吗?” 见苏菜菜不说话,宫玖眸中闪耀着妖冶的光彩,凑到她耳边,缓慢地,带着嘲讽的恶意,慵懒沙哑道,“因为原来的采儿可没有你的水多,一顶进去,水满得都要溢出来……”
苏菜菜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伸出食指指着他,抖啊抖。
颤声道:“那你还装作不知道我……”
说到一半,苏菜菜禁了声,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没错,为师是故意的。”
宫玖轻扬黛眉,笑得魅惑众生,唇畔妖娆,“看着你每天每夜胆战心惊担心自己身份败露时不时被为师吓得脸色惨白着实是……赏心悦目。”
苏菜菜气得嘴唇发抖。
“……你个变态。”
“呵,你果然懂得如何取悦为师。”宫玖笑弯了眼睛,红唇迷醉,撩人心弦,“再多说几句变态来听听,这样为师会觉得你特别纯洁,特别可怜,让人忍不住想要更用力地欺负你。”
苏菜菜心中一千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啊,忘了告诉你。”宫玖拍了拍脑袋,这样呆蠢的动作被他做得既妖娆又邪肆,他唇畔上的笑容如同朝霞流云办流艳四溢,“为师每天晚上给你下的迷香都只是让你的四肢不受大脑控制,但你的思维却是清醒的,所以有些细小的反应你还是可以通过脸部表现出来。”
苏菜菜菊花一紧。
……所、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宫玖笑得娇媚醉人。
他说:“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你闭着眼睛在我指尖上眯着眼睛高_潮的样子有多迷人。”
苏菜菜“轰”的一声,脑袋里炸开了花。
……没脸见人了。
苏菜菜捂着滚烫的脸蛋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作者大人,我发誓再也不刷负了,您行行好快放我回去吧。这里都是变态太可怕了嘤嘤嘤。
一双莹白如玉的藕臂绕住苏菜菜的脖子,从身后抱住她的香肩,草药香气迷醉熏人,暗暗缭绕,蔓延肆意,冰冷湿滑的舌头舔去苏菜菜眼角边上的晶莹,宫玖砸了咂嘴。
“菜菜,你怎么又湿了?”
毫不掩饰的嘲讽与恶意。
苏菜菜一愣,哭得更加汹涌澎湃了。
女主你在哪里?女主你怎么还不出现?女主救命呐!收了这只妖孽吧!
☆、第8章
苏菜菜呕心沥血花了六七个时辰好不容易从雾秋山逃到另外一个城镇,而宫玖使用缩地术仅仅五六秒钟就把苏菜菜从这个城镇里重新拎回雾秋山。
苏菜菜身子一晃,睁开眼。
看着眼前古香古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沉鱼阁,忍不住泪流满面。
学好一门法术真的太重要了。
只可惜她明白得太晚。
“又在想什么,苏菜菜,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宫玖将苏菜菜的小身板摆正,凤眸幽魅,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嗤笑一声,娇媚道,“苏菜菜,你母亲怎么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嗯,别致的名字?”
说到自己的母亲,苏菜菜一愣。
低下头,鼻子有些发酸。
也不知道忙碌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发现他们的女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呢?
最后一次接到妈妈的电话,还是在三个月之前。那时候的苏菜菜已经从外婆家搬了出来,独自一个人住在半山腰的私人公寓里,她从来都不缺钱,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小半辈子,但她还是觉得不满足,看着摆满布偶娃娃的客厅,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怎么也填不满。
就如同,在外婆家,看到其乐融融的舅舅一家,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一样。
总觉得那冷得发疼的胸口里,少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苏菜菜,你这是要哭的表情么?”
宫玖轻柔娇媚的声音将苏菜菜拉回现实,苏菜菜看着宫玖那目光灼灼一脸兴奋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那一直空荡漏残的地方竟然突然觉得很满当当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怪异的满足。
锦烛含泪,灯影如豆,素挽金盏,浅辉明灭。
灯下美人,一身红袍妖冶冠世。
那双细长的凤眼里,水润绵长,清晰地倒映着苏菜菜葱翠的身影。
她甚至可以看得见那双水眸中,一模一样的一张俏脸,正怔怔地看着自己。
烛泪的芳香倾泻出一缕缕烟丝,弥荡在空气中,蔓延消散。
苏菜菜一愣,摇了摇头,甩开脑袋里这种奇怪的感觉。
眼前这人,可是要扒了你的皮呢苏菜菜。
“怎么突然又不哭了?”宫玖眨了眨眼,颇为可惜的模样,眸光流转,忽而轻笑道,“这样也好,比起你现在流泪,为师更想看到你在床上哭着求我的样子。”宫玖眼中妖娆之光大盛,盯着苏菜菜白净的小脸,舔了舔红唇,沙哑着嗓音道,“那水汪汪的小模样,一定极为诱人。”
苏菜菜小心肝“咯噔”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她哪里还有时间悲春伤秋,保住小命再说吧。
见苏菜菜又有要逃的趋势,宫玖唇角绽放出一个妖娆魅惑的笑容,柔若无骨的大手一把搂住苏菜菜纤细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苏菜菜由于惯性被动地扑到他的怀里,小脸蛋整个都埋进了他胸口两团*挤出来的沟壑之中,药香袭人,苏菜菜被那滑如凝脂的浑圆制住了呼吸,想起这男人身上的美人囊不知道是从那个女尸身上扒下来的,心中更加胆颤,连连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无意间握住了那滑腻香软的丰盈,下意识一捏,却听到宫玖一声沙哑含情的娇吟。
苏菜菜一抖,半边身子都被那声娇吟唤得酥麻了。
……不过是披在身上的一套皮子而已,这变态这么动情的反应是几个意思。
“苏菜菜你怎么这么猴急……”宫玖娇喘吁吁,正准备好好戏弄苏菜菜一番,但自己说出这个别致的名字之后又忍不住跳戏,好笑道,“这名字着实难听,不若为师重新给你取一个吧。”
“我能有拒绝的权利吗?”苏菜菜问。
“你果然天真得可爱。”
“……”
“苏儿,菜儿?嗯,果然还是苏儿比较好听。”宫玖将挣扎得像是一尾脱水小鱼一样的苏菜菜拦腰抱起,放到暖阁中的香榻上,双手撑着床,俯在苏菜菜娇躯的上方,定定地看着她,唇角勾勒出一个妖魅悠然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为师就叫你苏儿,如何?”
翻了个白眼,她能说个不字吗?
苏菜菜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他掌心中逃走,但挣扎无果,她的双手被他强制性地束在头顶上方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反倒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发了热汗,黏腻得很。
“怎么不扭了?”宫玖轻笑,伸出濡湿的份舌,舔了舔苏菜菜额头上的清汗,暧昧道,“苏儿的水果然多得厉害,平时下迷药的时候,只能尝得到你幽径道上的蜜液,而如今,生龙活虎地折腾了这么久,脸上都可以生出汁液来……啊,为师忘了说,应该是,苏儿,你怎么又湿了才是。”
……这样毫不掩饰的恶意。
苏菜菜气得发抖,一口老血生生咽进肚子里。
这变态果然每次是故意的。
“呵呵,苏儿这样瞪大眼睛看着为师做什么,果然是水做的骨肉,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