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初薇,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确实是相当的耳熟了,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女孩子。
“恩,我是林初薇,是你的学生钱存的朋友了,元宝一直跟我说你,说你很出色,且优秀,他跟在你身后学了不少东西了,而今天很容易可以陪你一起去怒海自杀林。”林初薇倒是也落落大方的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这老练沉稳的模样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你是钱存的朋友,你就是那个……”
我知道大块头一直暗恋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就是林初薇。
“是的,我就是那个,不要说出来,我会跟你去怒海自杀林,把你活着带出来,我相信我有这个本事。”林初薇十分的自信,然后就和沈占峰说了几句话,声音极小,以至于我跟在她身后我都听不清楚了。
“好了,就这样,沈教授我先走了,他们走的时候,记得联系我。”说着林初薇也就走了一个过场,就散去了,给我留了一个背影了。
“她绰号灵猫,是一个方向感极强的人,有她跟着你们至少方向不会错。”沈占峰长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沈占峰这个人极尽完美,却有一双瘸腿,看来上帝总是如此的公平。
“沈医生,有个孩子不好了,你……”护士走了过来。
“我过去了,石头你应该开心一点,晚上回家吃饭吧,大宝还在家里,他很想你。”沈占峰说完也留离去额。而我还站在远处了,看着纷纷落下来的雪花。
雪下的好大。
这样的雪景,我不知道在这里到底站了多久,等我转身准备去看我姐姐的时候,我发现陈拓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望着他。他朝着我摇头。我就知道我姐姐不好了,这么多天的坚持,没想到的是。
“石头,我们尽力了,你姐姐她已经油尽灯枯了,真的……”
我听了之后,反而舒了一口气。
“这是好事情,她再也不需要这么痛苦了,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我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雪景,以后只能自己一个人看了。
“石头,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陈拓走到我的面前,他最是了解我,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始终站在我身边也只有她了。我的朋友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已经没有几个在了。
“陈拓,我真的好痛苦,我真的没有亲人了,我姐姐……”我哭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将我的眼泪全部都哭出来了。
最近真的是太压抑了,让我有一种过不下去的感觉。
“石头,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陈拓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对了,闻非执怎么样了,他怎么了?”
我现在突然担心起闻非执来,这一次我姐姐的死亡,虽然我知道我姐姐那种身体确实是油尽灯枯了,已经濒临死亡了。这一天早晚都会来临了。可是闻非执家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刚才我已经看到他那种自责的样子了。
“他,他,他很不好,一直都在……”
我听到陈拓的话,也顾不得自己伤心难过了,就去找闻非执。我到了我姐姐的病房的时候,就看到闻非执一直趴在我姐姐的身上,一个劲的哭了。
一个男人可以如此不顾形象的哭,我还是生平所罕见,但是我觉不会认为闻非执是懦夫,认为他不是一个好男人了。
他很好,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有个男人这样为我哭的话,我就算这样死了也值得了。
“石头,闻大他……”
聂其琛看到我来了,就走到了我的跟前,指了指闻非执,欲言又止。
“我看到了,我……”
“刚才你姐姐醒了,她……”
“什么,我姐姐醒来,她怎么了?你到底说啊?”我吃惊的看着聂其琛,聂其琛望着我,示意我不要激动。
“她认出了闻非执,就说了一句,非执,你瘦了,结果……”
我知道后来的结果了,这是我姐姐留给闻非执的最后一句话了,他瘦了,我姐姐并没有忘记他。她都已经伤成那样了,竟然还记得闻非执。
三天后。
我们一起安葬了我姐姐,回到了青岛了。将她安葬在我妈妈的坟墓旁,让他们两个人做个伴。闻非执就站在我的身边,牵着大宝的手。
“大宝磕头。”
闻非执让大宝磕头,大宝永远都是那么听话,他一直不知道死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们不说,他也不问,十分老实去做。
“爸比,你不要哭了,事情会过去的,我会陪着你的。”大宝起身,拉扯着闻非执的手,然后就看着我,也拉着我。
“妈咪,我们走吧,爸比的手好冷。”大宝仰着头看着我。我抬头看了一下闻非执,就看到再次落泪了。
我不知道我姐姐和闻非执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感情,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们肯定是曾经深爱过了。不然闻非执不会这样,我姐姐也不会在那样伤重的情况之下,还记得闻非执。
“好,大宝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我领着大宝还有闻非执来到了即墨老家,如今已经是冬日了,青岛的海风还是很大的,因而出去的人也少了。
“妈咪,你小时候就住在这里吗?”
大宝以前也没有见过这里,十分好奇我家里的一切。
我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自从上次我妈妈过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石头,石头你回来了,这可是你对象啊,让二婶娘瞧瞧,台湾的啊。台湾人都有钱啊,这可是你家小孩子,长得真好看。”
婶娘以前对我还不错,小时候我们家境不好,她还时常来接济我们家里。
以前我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就时常提醒我和我姐姐,这人家对我们的好,一定要记着,长大了一定要汇回报,如今妈妈和姐姐都不在了,也就剩下我了。
“阿嬷,你也好看了。”
大宝这个孩子天生就特别的说话,一句话将二婶娘逗的可开心了,回家就给他拿来不少米糖来,大宝倒是也全部都收下了。尽管我知道大宝不喜欢吃糖。
“谢谢,阿嬷。”
老人家送的东西,要礼貌的接着,这是以前我姐姐对我说过的话,大宝全部都记住了,他真的是一个很听话的小孩子。
“不要自己做了,到我家吃吧,只是不知道他,你对象他吃不吃的习惯青岛海鲜?”
我二婶娘来了之后,闻非执就一直坐在那里,也不和人家打招呼,看起来还不如大宝懂事情。我又想到如今我姐姐刚刚过世了,他伤心也是难免了。
“吃得惯的,我待会儿带他们一起去。”
二婶娘悄悄的给了我一个眼色,拉着我就出去了,我奇怪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二婶娘为什么要拉我出去,我觉得很奇怪。
“石头,你和你对象没有什么吧,你们吵架了吗?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要吵了。”
原来二婶娘是误会了,因为闻非执一直脸都是冷的,是因为和我吵架了。
“我们家是穷,若是他真的欺负你了,你也不要瞒着我们,你现在也有工作了,实在不行大宝我帮你带,孩子倒是挺讨喜的,是我们家人。我告诉你,都说台湾佬不靠谱,你可是要悠着点,你还年轻……”
果然是自家的人,处处都是为我着想。
“没有的,他就是今天有点不舒服,二婶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你刚刚回来了,好好休息,对了,你妈妈还有东西要我给你,放在我这里了,上次你回来的时候,我是忙着忘记了,这会儿我总算是记起来了,待会儿你去我家吃饭,我给你就是了。”
“我妈妈有东西?”
这个我从来没有听我妈妈说过的,她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二婶娘家里了。
“是啊,到时候你来就知道了,我没有动,连打开都没有。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们帮你保存着呢。马上回来吃饭吧。”
原本我还有些话要问二婶娘,可是她着急赶着去做饭,我想了想,也就回去找闻非执和大宝两个人。
“妈咪,爸比怎么了,他很伤心,手好冷,也不理我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大宝现在说话声音都变小,他认为是自己不好,闻非执才不理他的。
哎,小孩子都有这样的心态,我小时候也是。
“不是的,大宝和你无关的,真的,妈咪去喊爸比哦。”
我走到了闻非执的面前。
“我们去二婶家里吃饭吧,你还有大宝,需要振作。”
我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在这个时候甚至话都不怎么会说。
“好,我们走吧。”
闻非执站起来看来一下这个家,然后对我说道:“以前石头也带我来过这里,那个时候在这里,她还怀着大宝了,她就站在那里,对我笑,那个时候她真美。”闻非执指着我的身后对我说道,“然而现在她却已经不在了,真的是物是人非。”
我沉默了,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去接话。
“走吧。”
最终我还是打断了闻非执的话,是时候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去往二婶娘的家里。其实她的家离我家,也就隔了三户人家,很快就到了。
“是啊,就是石头,这是她对象,台湾人,在台湾开公司的,瞧着孩子,怎么样,小名大宝。”二婶娘十分热情的给我介绍了。
我们很快就到了她的家里,家里早就煮好了饭菜,就等我们开吃了。
“石头,你来一下。”
我正准备坐下来吃饭呢,二婶娘就喊了我一声,我立马和闻非执还有大宝交代了一下,就和二婶娘一起进入了里屋去了。
“坐吧,我去给你拿你妈妈的东西。”
二婶娘示意我坐在炕上,我还是喜欢老家的土炕,暖和舒服了。小的时候,一到冬天,我就和姐姐两个人坐在炕上。
现在想到,那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哎,时光过得真快啊。
“石头,就是这个,你妈妈让我给你的,你瞧我人老了,这记性就差了,你拿着。”
二婶娘将一个包裹递给了我,这个包裹一看就知道是我妈妈的,就是农村大红大绿的土布包着,二婶娘出去弄饭菜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就在想,我妈妈到底给我留了什么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妈妈临走之前,将什么东西都归置好了,家里的财物房产什么的,都放好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妈妈什么,比如她有东西放在二婶娘这里。
我打开了包裹,包裹里面都是一些旧衣服,没有什么出奇的。但是我看到一件军大衣了。这件军大衣很有些年头了,如果一般人看了,也就以为它就是一件破的大衣罢了。事实上他并不是。
这个军大衣可是有些讲究了,那就是小的时候,家里的钱,那个时候还没有存钱到银行的观念,农村都这样了,我妈妈拿到了钱全部都缝在这个军大衣里面,然后将他放在柜子最底下了,十分不起眼的地方,也就我还有我姐姐妈妈我们三个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当时我在整理我妈妈遗物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件军大衣,当时我还很奇怪了一阵子,以为军大衣被我妈妈扔掉了。
毕竟后来大家往银行存钱的意识都有了,我妈妈后来也把钱给存到了银行里面,这军大衣也就没有什么市场了。
没想到她还留着,而且将这个军大衣放在二婶娘家里,让她留给我,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必有蹊跷,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了。
立马起身就开始在二婶娘的屋子里面寻找剪刀,将要将这军大衣给拆开了。我不敢大声出去喊二婶娘,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了。
现在我也是草木皆兵,真的怕了。
好在我小的时候在二婶娘家里玩过,她家里的一些东西归置在什么地方我都清楚的很,这么多年了,二婶娘的习惯还没有发生改变,我很快就发现了剪刀了。
于是乎我拿起剪刀,就开始剪开这军大衣了。
如今这个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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