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我的解释后,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
大姐和周远也已经和家里谈妥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这个日期还是人在外地的老舅给算出来的,说是良辰吉日,我自然是相信的。
我去大姐新房那里的次数也很频繁,帮着忙一些琐事,很多时候就直接留在那里吃饭,不得不说周远饭菜做的很好吃,十分符合我的口味。
结婚自然少不了请柬,大姐不喜欢市场上的那些普通的,想要有点特色,让我出出主意,我心中一想,这好办,我可是学美术的!
就找班里的同学,帮着大姐设计了十几份各式各样的请柬,带给她来看,大姐左挑右选,选中了其中一张,我看了一眼,赫然是杜雪设计的,一个光屁股小孩儿手里拿着弓箭,漫天乱射。
“玄心,这张挺好的,丘比特哎,就用这一张了,替我谢谢你的同学们,到时候,拿几袋喜糖给同学分一分吧。”大姐说完后,就站起身,说去厨房,帮周远打打下手。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闲来无事,见到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两本杂志,我拿过来泛着看了看,是关于汽车的杂志,其中几页上还折起来,做了标记。
我心思一动,高声问道:“姐,你们两个要买小车吗?”
大姐在厨房里回应了我一声:“是啊,这里距离公司还是挺远的,天天坐公交车也不方便,我和周远就合计买一辆车,这样出行也方便。”然后大姐告诉我周远很久前就已经学会开车了,也拿到驾照了,最近正商量着买哪款车呢,但是还没想好。
这时候,菜已经炒好了,端上了桌子,周远招呼我过去吃饭,同时和我说,他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可能买一辆奥拓。
我过去坐好后,笑着说道:“买什么奥拓啊,买辆奔驰吧,帅气又拉风。”
大姐拿筷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道:“你说的轻松,谁不知道奔驰车好,可我和周远一年不吃不喝,攒下的钱也买不起。”
我嘴里嚼着饭和菜,说道:“正好我有一辆,新的,闲着也是闲着,送给你们你们当新婚礼物好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巴,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大姐说话的同时,拿筷子给我夹了一块鸡腿,放在了我的碗里。
周远笑了笑,也没有当真。
我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说笑话,是真的,我不是说过你们俩结婚,我一定送一件大礼吗,奔驰车怎么样?算不算大礼。”
大姐停下筷子,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脑门:“也不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呢?奔驰车,好几十万,你哪来的?”
我心里这叫一个郁闷,也不想再争辩,说车钥匙在寝室呢,等吃完饭,我领着你们两个去看好了,眼见为实。
吃完饭后,我回到寝室把车钥匙拿到手,又一路赶回了大姐的家里,当见到我手里的车钥匙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半信半疑起来,跟着我一起去了二院。
当在二院的后院偏僻的角落里见到停放的全新奔驰车,周远眼睛一亮,绕着车走了一圈,嘴巴里念叨着,将这辆车的各种配置和价位都顺手拈来,张口就能说出来。
大姐怔住了,看了眼这辆奔驰车,又看了看我:“小弟,这辆车真是你的?”
“当然是,怎么样,喜不喜欢。”
大姐脸色严肃的看向我,问道:“你实话和我说,这辆车,你是从哪里的,小弟,你可不能走歪路啊。”
我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也难怪大姐会怀疑,她虽然知道我从小就和老舅学本事,但是她和二姐两人都知之甚少,也很少过问,只知道我学的东西神神叨叨的,至于究竟是什么,却不清楚,自然也不会知道,也许帮一个有钱人解决一件“麻烦事”,就能换来一辆车。
当我嘴巴都快说干了的时候,大姐总算是肯相信我了:“这么说,这辆奔驰车,真的是你的?”
我欣慰的点点头:“是我的,大姐你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现在属于你和周哥了。”
我把钥匙塞到了大姐的手里,就见到大姐看了一眼车钥匙,又抬起头,眼睛闪烁着光亮看着我。
车钥匙给了周远后,周远就面带兴奋的打开了车门,熟悉了一下车,然后起火,很熟练的开出了二院的大门,停在了路边,然后降下车窗,招呼我和大姐上车。
等我和大姐也上了车,周远神情激动又欣喜的开着车,绕着市区兜了一个大圈,最后车停在了他们新房的小区门前。
下车时,周远关上车门,轻轻的摸了摸车顶,一脸感慨。
“周哥,大姐,这车你们喜欢吗?”我问道。
周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了我眼大姐,没说话,但是那份喜爱,已经溢于言表。
大姐凑近过来,用手轻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睛里闪烁着温润的光彩:“这份礼物,大姐很喜欢,真的没想到,小弟这么有能耐了。”
我搓了搓鼻子,心里也感觉到格外的欢喜,像是吃了蜜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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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小鬼上床
从大姐那里心情畅快回到寝室后,除了我,他们三个都在,大飞告诉我,我不在寝室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我。|
我爬上床铺,听到大飞说有人找我,问道:“谁找我?”
小彬坐起身:“那个人我不认识,他说他姓丛,嗯,说话也说不利索,感觉好像是外国回来的。”
听小彬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来找我的人应该就是在四清葫芦那里碰到的那个海外回来的丛先生,想要从我手里买走铜葫芦的那人,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找到了我的宿舍,看起来是还没有死心啊。
他们又告诉我,那个丛先生见我不在,临走的时候说,他还会再过来找我的,我也没有在意,他来也好,不来也罢,那铜葫芦我是不会卖掉的。
那铜葫芦有灵性,是我平生仅见,虽然为什么铜葫芦内会有灵性,有了灵性又能怎么样,我还没有搞明白,可是也知道,有了灵性的铜葫芦绝对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丛先生虽然出的价钱很高,非常高,可是我也不缺钱,自然不会卖掉。
正如大飞他们告诉我的,果然,在第二天的中午,丛先生真的又来了,这一次,他见到了我的面。
教学楼门口,丛先生脸上带着儒雅温和的笑意:“李同学,你好,我可以找个地方和你聊一聊吗?”
伸手不打笑面人,虽然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铜葫芦,我也不会卖,这样也好,找个地方把话说清楚,也让他不要再来找我,和他说道:“那好,正好我也要去吃午饭,去食堂吧,二楼还是挺清净的。”
到了食堂的二楼,我点饭菜,问了这名丛先生吃没吃饭呢,要是没吃,给他也买一份,丛先生婉拒了。
我和丛先生坐在单间的卡座,我吃着饭,他也说出了来找我的目的:“李同学,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那枚铜葫芦,我希望你能割爱。”
“不好意思,我说过了,我不会卖的。”我吃着饭,头也不抬的说道。
丛先生从西服的内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来,放在了桌子上,眼睛盯着我,说道:“这是一张三十万的支票,你把铜葫芦给我,这笔钱就归你,我可以陪你去银行取出来。”
我看了一眼拿支票,也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丛先生,强调了一遍:“我不卖的,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丛先生有些急了:“一个铜葫芦而已,这可是三十万,够你一辈子花的了,你怎么会……”
我听到他这么说,嘴角带着笑意,问道:“既然丛先生这么说,一个铜葫芦而已,那么你为什么要花三十万来买,这些钱足够买成千上万个铜葫芦了,何必非得要买我的这一个。”
丛先生镜片后的双眼看着我,迟疑着说道:“你难道是大师?也看出了那铜葫芦的玄妙?”
我擦了擦嘴:“大师不敢当,略懂一些阴阳而已,的确看出了铜葫芦的一些门道,所以,你也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卖的。”
丛先生微微的垂着眼帘,脸上换了一副冷淡了许多的表情:“那我如果非要拿到那铜葫芦呢?”
这时候我已经吃好了饭,把筷子放在了餐盘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下午还有课,再见。”
他见我要走,急声喝问了一句:“既然你是吃那口饭的,那你一定认识范崇吧。”
我站定了脚步,回身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范崇这个人,点头道:“我知道这个人,怎么了?”
“既然你知道范崇,那也一定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范崇先生和我是朋友,希望你能给范崇先生一个面子,把铜葫芦卖给我,否则,范崇亲自来,对你也不好。”丛先生一改之前谦逊的态度,脸上笑容荡然无存,眼神冷淡的看着我,说道。
我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范崇身为卓良德高徒,本身是一院的人,而一、二、三院的职权就是规范,治理,监督行走阴阳,精通玄学术法的人,可以说是被称之为“先生”、“大师”这类人眼里的警察。
这个丛先生见我是“大师”,定然认为我十分忌惮甚至惧怕人脉宽广,权柄很大的范崇,想要用范崇来压我,但是,显然他打错了算盘。
“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卖的,你认识范崇,我就要卖给你,这是什么道理?”见到这个姓丛的还想拿范崇来压我,想要强买强卖,揭下了那层伪善的皮,我也不再和他客气。
丛先生看着我竟然丝毫不忌惮范崇,心里有点想不通,因为他是知道范崇的身份和背景的,也亲眼见到过范崇的威风的,他有些不相信的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现在就给范崇先生去电话,希望你不要后悔刚才说的话。”
他拿出电话来,一边拨打,一边审视着我脸上的神情,希望从我的脸上看到一些慌乱或者是焦急,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这位丛先生和范崇寒暄了一阵,然后提起,他要从一位“大师”的手里买来一件喜爱的东西,可是对方不肯,而且提了你的名字,对方也不卖面子。
“你,接电话,范崇先生要和你谈一谈。”丛先生神情间有些戏谑的将手机递向我,说道。
“电话我就不接了,你就告诉他我叫李玄心,他要是执意让我接电话,我再接也不迟。”我语气如常的说道。
丛先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的名字说给了对面的范崇,然后也不知道范崇说了什么话,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丛先生就脸色难看的挂断了电话,手里抓着电话,沉着脸,一声不发。
“现在电话也已经打了,你以后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再说一遍,铜葫芦我不会卖的。”
丛先生恼怒的看了我一眼,眼睛眼睛,透过镜片,射出寒意来:“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也不妨告诉你,我还和几个南洋的大师有些交情,都是精通降头术法的,你听过降头的厉害吧,我希望你最好能识相一点,别逼我……”
见到这位姓丛的,软的不行了,又来硬的,还要用西洋的降头术来威胁我,我也懒得再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那你就试试。”说完这句话后,直接离开了,留下了神情阴晴不定的丛先生。
回到寝室后,我捉摸了一下,在床上翻腾了一阵,找出一张符和一枚铃铛,一上一下,挂在了寝室门框的上方,大飞他们见到了,就问我在做什么。
我只说了一句保平安辟邪的,没有和他们细说,也没有必要,这个举动自然是用来防范丛先生的,他说过要找人用降头术对付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没有错的。
在丛先生找过我后的一个星期的时间,也没怎么出校园,大姐和周远一同去周远的老家了,要一段时间才会回来,二院那边也没什么任务下来,我少见的清闲下来,每天就是上上课,研究研究老舅传给我但是还没有领悟透彻的一些手段。
每天晚上寝室熄灯后,男生宿舍必不可少的环节就是吹牛打屁,侃大山,聊小道新闻,聊漂亮女生,聊国际大事,一直聊到半夜,都困了,才会睡。
已经时值中秋,夜晚彻底凉了下来,也没有男男女女在校园里谈情说爱,就连虫子似乎都已经冷的闭上了嘴巴,也不叫了,寝室里安静到了极点,只有一阵阵匀称的呼吸声,还有大飞不重的呼噜声。
突然,门口有两三声清脆铃声响了起来,这声音不轻不重,熟睡中的人肯定是听不到的,也并不刺耳,我隐约听到了这铃声,起先没有在意,可大概过了几秒钟,我就感觉到寝室里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陡然睁开了眼睛,睁眼的同时,开了阴阳眼。
当我借着窗外照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