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如此,倒更是方便了大麻雀和我们接触。每每这时,我都感到庆幸,幸亏了卫平的这股自负,他确实够聪明,确实也是能够卧薪尝胆、厚积薄发的人,但是他把自己当成了上帝,觉得自己能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最后注定是要失败在他自己的手里。
为保万无一失。大麻雀很快便重新找人画了一张假的控灵符。贴在冯书桥的额上,和之前的那张看起来毫无二致,但是却一点法力也没有。冯书桥还让大麻雀暗地里通知玄武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到三日后。
在此期间,我问了大麻雀,聂多情到底是死是活,大麻雀说,聂多情也是被控灵符控制住了,虽然受了些折磨,还是活的倒是可以确定,听了这话,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想不到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会沦落成这样。我跟大麻雀说,把闻香鼠和蛇蜕每天偷一点回去,送到吴阳阳那里让刘媚熬好。再带回来,趁着卫平不注意,喂聂多情喝了。我能帮她的也就这么多了。
没想到大麻雀连连摆头,“哎哟,你们这不是坑我吗?卫老板天天不下楼,我跟你们多说几句自然没什么,但是他天天可都守在上面,我哪里能动的了这种手脚,这不是找死吗?而且我怀疑,他也一直防着我呢,每天都把莹莹带在身边,让我没法和莹莹私下说话,你们不知道啊,一直到现在,莹莹都不知道我投靠你们了啊!我怕我真的露出马脚来了,莹莹会遭殃啊!”
我冷哼一声,“想求我们保你的命,连这点风险都不愿意担?你也知道聂多情和玄武的交情吧?不必我说,只要你能帮聂多情这一次,将来你又多一个保护者,玄武的手段可比我们高多了。”
大麻雀低头沉思一会,终于道,“你这样说……我去试试看……”
俗话说,苍天不负有心人,大麻雀看来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投奔我们,虽然卫平奸诈,但是他居然真的偷出了一点闻香鼠和蛇蜕,每天悄悄默默的送到刘媚那里去,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回来,趁着卫平不在便灌给聂多情喝,不过两天,大麻雀便来找我们,“妈呀,罗小姐,你让我给聂多情喝的那是什么呀!才喝两天,那肚皮跟灌风似的,鼓得越来越高啦!再不能喂她喝了,要不卫老板该发现了!”
冯书桥低声道,“明日我们便可行动,你也无需再担这么大的风险,今日你所作所为,将来我们必有回报的。”
大麻雀其实做都做了,也并不真的是怕卫平,要的无非就是冯书桥这一句夸赞和许诺,得到了这句承诺之后,也便不吭声了。
直到第三日,冯书桥试了试,已经能一把将手上的绳索挣断,在地下室内活动一圈,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摆脱了那张控灵符的控制之后,便开始和我谋划起来,他跟我说,等会要这般这般,大麻雀又会怎么接应我们,让我一一记清楚。
我听了之后,笑道,“放心,当初我可是想考中央戏剧学院的,无奈我妈说娱乐圈太黑,我这种性格混不下去,我才没去!这点小戏,我给你做得足足的。”
当大麻雀悄悄的下来跟我们说可以开始了以后,冯书桥自己便将手上的绳索重新绑上,躺在一边一动不动,我也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虚脱样子靠在一边,而大麻雀则是对着楼上大呼小叫,“不好啦!不好啦!卫老板,出事儿啦!”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赶紧低声呻吟起来。
卫平走进来,身边跟着胡大华,几日没见他,他看起来瘦了些,想来也是为了成为人上之人拼死一搏,每天没日没夜的想着怎么算计人,也憔悴不已。围扑围血。
看着地上的冯书桥和一边的我,他皱起眉头对大麻雀问道,“他俩怎么了?”
大麻雀又是一拍大腿,“我那控灵符是二十多年前经过茅山的时候,在一座道观里顺手牵羊偷出来的,当时不知道啊,谁想到现在用了才发现,这法力太过霸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得道高人画出来的啊!这冯老板被控灵符罡气所伤,只怕不好了!”
卫平听了大麻雀的话,面色一改,走到冯书桥身边,蹲下身子,对着冯书桥浑身上下的检查了一遍,“他是借尸还魂,你不是说控灵符只控制他的魂魄,不会对他的肉身造成什么伤害吗?他不是人,要是能控制住他,简直就是一把宝剑,将来能帮得上我大忙!”
我在心里嗤之以鼻,看不出来,卫平的心这么野!还想控制住冯书桥为他做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大麻雀的演技可比我高超多了,他往地上一瘫,然而也并没有比站着的时候矮上多少,“卫、卫老板,这我可不知道啊,您当时只是说要利用聂多情把冯老板控制住,没说要留他啊,我哪儿知道控灵符这么厉害,再加上之前的镇尸符,只怕他是醒转不过来了……”
卫平额上青筋乱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曾经缝在聂多情脚皮里的镇尸符,“两张符纸而已,能有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在耍我?”掏出符纸的时候,卫平也掏出了手枪,指在了大麻雀的前额上。
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没想到卫平居然这么精!
大麻雀一看到枪口对准了自己,也是满头冒汗,双手挥舞起来,“别啊,别啊,我可是一心一意为卫老板办事!天可明鉴啊!卫老板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
胡大华一看自己老大受威胁,抖了抖浑身的肌肉疙瘩,怒道,“你要干什么?”
卫平冷笑一声,“怎么,你想造反?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拳脚快,还是我的枪子快?”
胡大华虽然行为打扮像个人妖,但是脑子并不笨,他显然知道自己的拳脚比不过那把手枪,恨恨的压住了自己的怒气,挡到大麻雀的身前。
我急的快要冒汗,因为我们所有的计划之中,是把卫平骗下来,然后让已经恢复了的冯书桥一举将他制服,这样他的枪便没法使力,对我们这些肉体凡胎便也不能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冯书桥之所以装死到现在,就是忌惮他手上的那张镇尸符。那天从聂多情的脚里取出来这张符纸之后,我们都看到卫平将它放进了口袋,有这张符在,冯书桥便不能接近他,否则便是飞蛾扑火。
现在只要有人能把他手上的符纸抢掉,他便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第二百零八章决战
可是卫平手上的枪口乱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会指向谁,因此也没人敢动弹,去抢夺那张符纸,冯书桥还是躺在那里,像一具死尸。我想来想去。胡大华虽然悍勇,但是他并不知情,所以绝不会为我们卖命,大麻雀虽然向我们投诚,但是他依旧是个狡猾之人,不到到真正和卫平当面撕破脸的时候。他是绝不会冒这种生命危险的。
现下只有我能担此重任,好在之前大麻雀重新绑我的时候,不过是做个样子,绑的非常松,现在我一挣脱,便开了。
卫平只顾看着大麻雀和胡大华两个,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小动作。我把心一横,趁他不备,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跃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了他捏着镇尸符的那只手。
所有人都未料到我会这样突然发难,一阵惊讶!
大麻雀惊呼一声,胡大华更是不明所以,反而想来阻止我。大麻雀一把将他拉住,卫平何等聪明,立即便看出了其中的缘故,对着大麻雀一声怒斥,“妈的!你敢背后搞我!”
说着对着大麻雀便是一枪,正打到大麻雀的小短腿上,大麻雀哇啦一声惨叫,胡大华一把将他抱起,一脸焦急的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大麻雀愤恨的吼道,“妈的,卫平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搞他!”
胡大华虽然不明白大麻雀怎么突然变卦了,但是他对大麻雀是绝对的忠诚,一听到这句话,便立即反过来对付卫平,“妈的!你敢用枪打我老大!不要命了!”
胡大华手上抱着大麻雀,只能腾出一只手对付卫平,而我是个女孩儿,灵巧有余,力道不足,居然被卫平一掌推到地上。
不过卫平被我们两人一搅,也不知把枪往谁身上指了,就在这一刹那功夫。冯书桥也站了起来,拖起旁边一具死尸,对着卫平便砸过去,那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两只眼睛都睁得溜圆,再加上又是卫平亲手折磨死的,他只看到尸体扑过来,却并未注意到冯书桥起身,因此以为是诈尸了,一下子吓得够呛,竟然啊啊叫了两声,等到他看到尸体后面冯书桥,便反应过来所有的事,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胡大华已经在大麻雀的指示之下,将卫平手上的镇尸符夺了下来,撕得粉碎,大麻雀在胡大华肩上坐着,被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妈妈的,老子的东西,到了你手里就变成你的了!巧取豪夺,你比我大麻雀还在行啊!”
冯书桥这时候也一脚将卫平手上的枪支踢飞,一把将他提起,扔到了其余三具尸体中间,卫平身上立即沾满了腐肉、尸水,狼狈不堪,也惊恐至极,“你、你们……”
大麻雀不顾腿上疼痛,嘿嘿笑道,“卫老板,恶人自有恶人磨,说句老实话,你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过吧?骗了我的东西,又哄着我帮你跑前跑后,最后还拿枪指我,老子这样,不算捅黑刀啊!”
卫平计划多日,毁于一旦,此时已经愤怒至极,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那股愤怒,不是对任何人发出的,而是出于一种自负,对自己的失算感到耻辱。因此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只说一句,“成王败寇,卫平愿赌服输!要杀要剐,随意!”
冯书桥走到他身边,定定道,“成王败寇……败了,你自然是寇,但是你这种人,即便叫你侥幸成了,你也做不了王。”
卫平睁开眼睛,看了看冯书桥,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楼梯拐角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我们都扭头朝那里看去,只见洪天贵和洪天霸从楼梯外走来,洪天贵的手上戴着一只黑色手套,分明是被我无意间激发出来的天罡印所伤,留下了后遗症,但是他已经恢复了气色,踮着脚在地上行走,看起来几乎像飘。而洪天霸,一张脸上红光溢满,两眼往外突出,一看便知功力又增。
“好戏啊,好戏!”洪天贵冷冷笑道,“看不出来,一个毛头小子,竟能忍辱负重,把这么多人玩得团团转,你叫卫平?”说着,洪天贵把眼神移向卫平。
卫平看他一眼,“你是谁?”
洪天贵冷眼看着卫平身边的几具尸体,“倒是修习鬼道的一个好苗子……”
洪天霸亮开嗓门,大声道,“什么时候了,别想着收徒弟了,这几个人,哪一个对付过你?是不是那个小丫头,手上竟有天罡印?”洪天霸说着,便把手指向了我,“废了吾弟一只手,为兄今日替你报仇!”
洪天贵一听到洪天霸提起自己一只手废在我手上的事,脸上立即黑晕升腾,看样子怒气冲冲,嘴角一抽,“没错,就是这个小丫头,大哥,你练的中原天罡道术,正是和天罡印一门所出,今日倒可一绝高低!”
洪天霸听了之后,往我这边走了两步,眼神中射出冷箭,“小丫头片子,今日老夫让你瞧瞧厉害!”
大麻雀和胡大华见到旧主,已经本能的吓得双腿发抖,见两人并未找自己麻烦,恨不得打个洞钻进去忽略他们的注意,哪里还敢说半句话,一个个都缩在一边,恨不能与墙壁融成一体成为一道背景。
冯书桥镇定的站到我身前,对着洪天霸道,“你有什么厉害,拿给我瞧瞧就行了,这么大年纪,跟一个小女孩计较,传出去,江湖中有碍名声。”
洪天霸眼角微微一抖,唇边两抹八字胡也跟着颤了颤,“小子,又是你。”
冯书桥冷冷一笑,“咱们俩,只怕你才是个小子!”说着,他已经化作一道幻影,冲到洪天霸身前,一瞬间又回到我旁边,那洪天霸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已经捂着嘴角一阵唏嘘,一摸,八字胡的右撇已经被拔光,那抹胡毛正一根根散落在地上。
洪天霸见到此情此景,倒抽冷气,愤怒已极,“你……你……”
“我?”冯书桥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冯云山长孙,石达开义子。冯公石公,皆是与你先人洪秀全马上打天下之人,最后却全都被他使计害死,今日咱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先人的账,便由你们做后人的来还吧!”
洪天霸和洪天贵听了冯书桥自报家门之后,一个个张开嘴巴,“你……你……天芒?”半晌,洪天贵才反应过来,“借尸还魂,借尸还魂!”
就在冯书桥与洪氏兄弟言语之间,外面突然又走进来三人…………吴阳阳和刘媚扶着玄武一起走了下来,玄武看着洪氏兄弟,冷冷笑道,“好一对洪氏后人,多年恩怨,本祸不及后人,我本想就此罢手,没想到你们竟然不自量力,找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替天行道,有怨报冤有仇报仇了!”
我惊喜道,“你们也来了!”围扑丸巴。
吴阳阳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