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给我闭嘴!”聂多情狠狠的阻止着卫平。
玄武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卫平和聂多情,聂多情的眼睛里又已经滚出眼泪。卫平笑了笑,“聂小姐,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当着爱人的面,不敢说出自己……有多放荡?那天晚上,你可是如同饿虎扑狼,整个身子都像着火一般。那味道,还不错……”
聂多情捡起一个枕头。对着卫平便狠狠的砸了过去,只可惜枕头通体软弱,对卫平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让卫平笑得更邪恶,“我有时候,还真的挺喜欢你这股泼辣。”
“闭嘴!你给我闭嘴!”聂多情尖锐的叫着。
卫平又笑了笑,“聂小姐,我说了很多次,你现在不适合伤心,更不能动气,毕竟肚子里有了孩子。刚开始,我还真的打算认了这个孩子,可是你第一句话便是这孩子跟我没有关系,既是如此,它能不能生下来,跟我也没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都让开,把薇薇小姐给我吧。”
玄武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却开口,“你不就是想要天芒吗?带走罗薇薇,跟能不能得到天芒又有什么关系?”
“玄老板不必哄我,这个罗小姐,是你玄老板和那个冯书桥的命根子,有她在手,你们两人联手,我想不怕会找不到天芒的。”说着,便把枪对着玄武指了指,“让开些。”
又对聂多情指了指,“把罗小姐松了绑。”
聂多情立在一边不动,卫平冷笑一声,“聂小姐,是不是我在你面前,唯唯诺诺惯了,你当真以为我卫平,是个缩头乌龟?”
说着,那手枪里射出一发小小的子弹,钻到聂多情的右腿上,聂多情一下子便倒在地上,此时疼痛带给她的震撼,一定还没有卫平的背叛带来的多,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卫平,“你……”
卫平没有理会聂多情,而是把手枪指向了玄武,“玄老板只剩一条腿了,你想让他再失一条腿?”
聂多情立刻便不敢言语,忍着腿上疼痛,挣扎到我面前替我松开手上脚上的绳子,一边流泪说道,“对不起。”
“过来。”卫平见我被松绑,对我喊道。
他手上有两把枪,而且已经见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立即便遵循他的话走了过去。他挪开一把枪,指向了我的太阳穴,对玄武和聂多情道,“把你们身上的铃铛都掏出来,不要发出一点声响,这个不用我说了吧?如果发出声音,让我头昏目眩,我可不敢保证手枪会不会擦枪走火,打到罗小姐的太阳穴里。”
玄武什么话都没有说,从口袋里将引魂母铃轻轻掏出,放到被褥之中,“这样行吗?”
卫平轻轻笑道,“很好。聂小姐,轮到你了。”
聂多情重新从脚上将铃铛解下,也放到被褥之中。
卫平道,“你们,全都到隔壁去。”聂多情伤了一条腿,玄武没有带义肢,两人也失去了互相搀扶的资本,玄武看了看卫平手上的我,二话没说,从床上滑到地上,一手搀住聂多情,一手撑着地面,竟如同一个临街的乞丐一般,在地上爬行起来,聂多情的身后拖出一条血迹,不断地呻吟着,而玄武却什么声响都没有。
看着这一幕,我的眼了一下子就止不住滴滴答答的掉落下来。
玄武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若不是为了我,我想他宁愿选择死,也不会这样狼狈的在地上爬行!
他自认为自己欠了刘明慧一世,却把那腔热血全都补偿到了我的身上!
我哭着对卫平道,“我不会动的,你去扶他们一把。”
卫平笑道,“心疼了?他们不过是这一时狼狈罢了,我可是一直过着这种低人一等的日子啊。”我忍不住对卫平骂道,“你是人吗?聂多情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这样对她,不怕遭报应吗?”
卫平道,“我这人,无父无母,无子无女,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生不出来,我最不怕报应。”
聂多情也哭了出来,我知道她不是因为疼,她也是因为玄武的狼狈在哭泣。
两个房间离得不远,但是玄武和聂多情却爬行了很久,到了房间里面的时候,卫平把房门反锁起来,这才对着我笑道,“罗小姐,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走吧。”
我满脸是泪,身后第这两把枪,便这么跟着他一步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外,往电梯去的时候,突然看到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人,那熟悉的身影告诉我,那是冯书桥!
卫平也立即看到了他,在我耳边立即道,“转身!”
我被他一扯,便转过身来,身后正好是一间没有客人入住的房间,卫平一把将我推了进去,自己也退了进来,便要关门。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这时候若是不冲出去,那不止是自己要失去自由,还会拖累所有人,也不顾身后有枪,一把将门拦住,对着外面便大吼起来,“书桥!”
冯书桥一瞬间便看到了我们,卫平狗急跳墙,对着我便是一枪,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像玄武那样,为了我的安危不要尊严的在地上爬行。
可是卫平吗,没有想到冯书桥的速度能那么快,他刚刚扣动扳机,冯书桥已经像一道闪电一般瞬移到他身边,生生用手接住了子弹,对着玄武便是一推,直接将他扔到了床边,卫平手上的两把枪全都飞到了地上吗,其中一把还走火,射出一发子弹,打到了墙上的壁画上,留下一个深坑。
冯书桥看都没有看卫平一眼,便来讲我抱起。就在这一刹那,卫平居然爬起来蹿出了窗外。冯书桥抱着我走到床边,只见他在楼下,一瘸一拐的跑进了一条小巷。
冯书桥本想去追,我却拉住他,“快去隔壁看看,聂多情受伤了!”
冯书桥冷哼一声,“她不是自作自受吗?”
“你、你怎么知道她和卫平是一起的?”
“玄武通知我来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催熟胎儿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玄武会一个人当枪匹马的来到这里,一方面是他在表示对聂多情的信任,一方面也是他的谨慎,他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果然,他没有多虑,聂多情确实永远都不会真的背叛他。但是聂多情身边的卫平,却心术不正,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是一枚能够让常人长生不老的天芒,怎能不让人心起贪念?
冯书桥和我一起回到聂多情和玄武所在的房间。只见聂多情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微微闭着眼睛躺在玄武的怀中,脸上却并没有痛苦,反而显得非常满足,玄武一眼见到我和冯书桥,便立即道,“带多情去看大夫。”
玄武弯腰看了聂多情的腿一眼。道,“她伤得很重,可是她这幅模样,到医院去,会吓坏医生的,我那里有一位善用蛊术的女孩子,对蛊医也非常有研究,她应该也能救聂多情。”
玄武瞥了瞥聂多情的脖颈和手腕,也只好点头。
冯书桥看到玄武自身难保的样子,只好上前去把聂多情打横抱了起来。玄武已经瘫坐在地上,我再也忍不住,去把他扶起。他的身子本就瘦,又比常人少一条腿,竟然很轻,我并没有费很大力气就把他搀了起来。我扶他的过程中,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一直目视前方的聂多情,我分不清他是真的很担心聂多情,还是因为自己在地上像一条蛆虫般蠕动的狼狈不堪被我看在了眼里,现在不愿面对我。
总之我心里非常难过。
“把我的手杖拿过来。”玄武低声说道。
我连忙将靠在外间的手杖递到他手上,手杖一到他的手上,他便立即非常抗拒的将我推开。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若是此时换做聂多情。他应该不会这么在意吧?他们相依为命一百多年,见过对方最繁华的模样。也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时候,他们好得甚至像是一个人。
有时候,我甚至会嫉妒聂多情,有一个这样的人永远在她身后。
回到家中,吴阳阳送秦萱回家还没有回来,只有刘媚一个人。她正静静的在院子里浇灌几株花苗,那几株花苗都是我没有见过的,看来是她来了以后,新培育的,我知道很多苗裔蛊医都会自己养虫种草,便没有多问。
见到玄武身上浑身是血的聂多情,刘媚并没有什么反应,又低头去浇花了。我们都知道刘媚的性格古怪,你不跟她开口,在她眼里,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冯书桥无奈,对刘媚低声求道,“刘媚,你过来给她看看,她受了枪伤。”
刘媚这才抬起眼睛,认真的瞥了聂多情一眼,冷笑道,“你们现在给她看枪伤有什么用?她最严重的恐怕不是枪伤吧?”
玄武听了刘媚这么说,微微拱手一笑,“这位姑娘,眼力过人,想来也有真才实学,不知道她身上除了枪伤以外的麻烦,姑娘能否帮忙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刘媚也能感受到玄武的冰冷,听了他几句奉承,脸色终于如冰山融化,但是语气仍然没有什么热度,“她服用过什么霸道的东西你们还不知道吗?若是凭我之力,便能药到病除,那我只怕现在也无需呆在这里了。”
玄武又笑道,“姑娘虽然如此言语,但是一定还是比我们有办法。”
刘媚没有再看玄武,而是对冯书桥道,“把她带进去吧。”
玄武明显松了一口气,今日我两度见他放低身段,一次是为我,一次为聂多情。我仿佛看到外表寒冷如冰的玄武,内心深处燃着一把火焰。那是一把热情的火焰,只是这火焰被他隐藏的太深,轻易绝不会被人看见。
冯书桥将聂多情抱回客厅沙发,聂多情已经昏迷过去,刘媚轻声唤了她两声,她也没有醒过来,刘媚轻轻蹙起眉头,会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古朴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把月牙形的小刀,又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从瓷瓶中倒了些淡紫色的液体在聂多情的伤处,聂多情的腿轻轻一缩,嘴巴里也发出低声的呻吟,似乎很是痛苦。
刘媚对玄武和冯书桥道,“你们按住她。”
玄武和冯书桥照做。刘媚用那把月牙形的弯刀,一刀剜进聂多情的伤处,聂多情的身子因为疼痛,一下子弓了起来,像一只虾似的。若不是被按住,只怕她就要坐起来了。
刘媚手起刀落,地上已经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往地上一看,只见一枚小小的铜弹掉在地上,滚了两滚,滚到了沙发下面。
刘媚见子弹已经取出,便又找出了一些粉末,撒到聂多情的伤处,没想到那毫不起眼的粉末,效果竟然无比奇妙,刚一撒上,原本还在汩汩往外流淌的鲜血立即便被止住了。
刘媚又找出一块赶紧的布绢,将聂多情的伤口包扎好,这才擦了擦自己的弯刀,收了起来,整个过程,玄武因为靠的近,身上尚且蹭上了一点聂多情的血,刘媚的双手,却一滴血也没有沾上。
我们一直都知道刘媚得到大巫师的真传,是个不折不扣的蛊人,却没有想到她如此厉害,不禁又把对她的刮目相看,增添了几分。
没想到一切结束之后,刘媚却叹了一口气,“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一个伤口罢了,治好又能怎么样?”说着,便要回房。
冯书桥一把将她拉住,她这才总算停下脚步,又长舒一口气,“你收留了我,她既是你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眼下,我能帮上忙的也只有将她腿上的外伤治好罢了,其他的,我真的无能无力。”
“她腹中有个孩子,你能不能,至少帮她生下来?”玄武眼底渗透出一股颓废。
“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她的皮肤吗?她顶多只有一个月的命了,若是没有那个孩子,她恐怕还能多活几日,那孩子也在耗费她的精元,母体怀胎,十月艰辛,方能瓜熟蒂落,你们说,一个月能把孩子生下来吗?我倒是劝你们,反正孩子也留不住,不如让我现在就结果了那孽胎,让这女人多活两日,才算正经!”
刘媚和聂多情非亲非故,素昧相识,她的话虽然冷血无情,但是确实句句在理,大家都无法反驳,一个个都低下头来,不肯再说话。
刘媚从冯书桥的手中挣脱了自己的胳膊,又看了他一眼,犹豫半晌,终于道,“你们真的都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玄武像是一个家长一般,立即问道,“有办法吗?”他是深知聂多情活不了多久了,也深知聂多情对于新生命的渴求。
“办法倒是有……”
“只要九个月而已,九个月,胎儿便能成熟,生产下来就可以成活。”冯书桥喃喃道。
刘媚冷笑道,“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她已经逃脱生死这么多年,还能那么贪心吗?九个月?命数到了,九分钟九秒钟都留不住!”
“那……你又说什么能够让她生出孩子?”玄武和冯书桥都不解道。围以肠弟。
“她的命是一分一毫也延续不了了,绝对撑不过月余,但是她腹中的孩子,却可以用些特殊的办法,让它在这一个月内便长成。”
我们三人听了,都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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