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位稀里糊涂被东子同志骗得要死要活的领主玩家,在得知自己被扫地出门的时候,禁不住齐声赞美满天神佛。他们派驻在博古地部队虽有一些折损,但总算是保住了大头。而且,慷慨的博古城主帮他们负担了半个多月的军费和粮草,每每想到这里,那些穷困潦倒的领主们便两眼汪汪的,据说有领主不无遗憾地捶胸顿足,“早知道就该把所有部队都派过去”。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只不过博古的这番举措是被动反应,凤翔城的复仇之师正雄纠纠气昂昂地向这里进,博古城地危机没有解除。无敌东子手中可用之兵却已缩水了近一半!
大战在即部队却一下子少了这么多,对博古城的影响可想而知,鉴于某位领主前段时间的卑劣行径已经悠悠之口大白于天下,以及凤翔联军的强大威慑力,短短一两天内,无敌东子想在领地附近物色一些友好势力加入联盟共抗强敌,无异于痴人说梦。
博古失去了所有地炮灰部队,精心准备的防御体系不得不全面调整。原定应付凤翔军的策略也必须因势而变。
剩下的部队,不足以让无敌东子守住所有的附属领地!
看着那些正6续离开领地的混编部队。无敌东子稍稍有些走神,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输掉这场战争,睿智的黑衣文士在临行之前,已经制订出一份缜密的应变方案。援军部队被削弱虽对博古城带来不小影响,但总体而言,事态地展没有偏离预定的轨道。但是,有一点可以预见,被阿牛用这样地方式摆了一道后,博古很可能会在此战中付出更大的代价。
“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无敌东子恨恨地骂了一句。“九个帮会的宣战费用不是个小数目。郑阿牛这次也真舍得下血本啊。”
无敌东子破口大骂的时候,阿牛正随军行进在通往京兆郡的官道上。/陈宫就在他的身旁,阿牛面上的轻松与陈宫的严肃形成了鲜明对比。陈宫就是这样。在办正事的时候向来不苟言笑,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神情,有陈宫在身边地时候,某城主的促狭搞事都会收敛许多。
不过,与一位玩家在通信手镯里聊了几句后,某城主还是忍不住眉飞色舞,“痛快啊痛快。”
“什么?”
“刚才和我通话地那位领主代表,一个劲地在那边说谢谢,不就是答应在他们的部队撤出博古之前不进攻吗?宣战费用都还是他们自掏腰包,搞不懂有什么好谢地,真是烦死人了。”某城主神情看起来很是惆怅。
“施恩不图报,主公真仁人也。”
“无敌东子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被他拖下水的那些盟友,一个个早就弃暗投明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人诚不我欺也!”
“无敌东子驱逐盟友,博古城的援军正在撤走。”
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不管无敌东子是否驱逐盟友,按照博古联盟制订的内部规则,那九个博古盟友的军队都一定会离开,在陈宫看来,实在不值得如此欣喜。陈宫只是哦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闷声赶路,让某城主大感无趣。
凤翔联军的行进严整有序,虽说现在还没到正式交战日,上一次远征出现的诸多意外还是让某城主变得极为警醒。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黑羽鹰王在数千米的高空不断绕着部队盘旋警戒,绿裳飘飘的侯盈也驾着心爱的大仙鹤低空飞行,有鹰王视野和侯盈空中预警,任何人想要伏击凤翔联军都是徒劳的。
作为仙翁的“弟子”(不是弟子胜似弟子),她不会轻易卷入凡尘间的斗争,此次只是去观战,她的一双妙目总是不经意地左顾右盼,每次在一员白袍小将的身上扫过时,眸子里都会涌出一抹动人的神彩,那份化不开的柔情里还有几分期待、几分无奈。
在洛阳的这段时间,阿牛等人煞费苦心地为两人制造了许多独处的机会,侯盈也足够配合,她与子龙的关系还是没有多大进展,这种情悦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子龙的“愚钝”。赵云的银枪犀利无比,他在战场上是敌人闻内丧胆的猛将,但他在情场上的表现实在有够笨拙,侯盈倒是处之泰然不甚以为忤,依然是那么淡定从容,一如她“仙女”的然身份,但子龙的兄长们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王越和李奇暗中监听过几次两人的“约会”后掩面泪奔,某城主闻知详情后更是摇头不已。
阿牛已接下了大哥王越和二哥李奇联手布的“任务”………为子龙提供必要的辅导,事实上某城主有且仅有一场恋爱经历,但三位武痴兄长在这方面更是不堪,阿牛反而成了兄弟五人中在这方面唯一“有实践经验”的“成功人士”,接受这个差事简直责无旁岱。如果不是一直忙着准备与博古的战争,说不定某城主已经执起了“教鞭”。
趁着这会赶路的工夫,某城主已经在考虑授课的一些细节问题。
想到子龙在自己的教诲下迅打通任督二脉,领悟自己一手编撰的恋爱宝典,在促成一段美满姻缘的同时,还能为领地留住一位会法术的天才少女的时候,阿牛便忍不住一个劲地乐。那位天才少女背后不但有几位仙翁撑腰,本身实力也相当可观,回想起侯盈前些天帮的“小忙”,阿牛更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一向话多的人突然长时间不说话,老是不自觉旁若无人地傻笑且笑得很有些诡异,这样的反常现象让陈宫非常担心,在一旁仔细观察了好一阵子后,陈宫终于忍不住道:“主公,莫非是王大侠在洛阳有进展了?”
“什么?”阿牛茫然。
陈宫打断阿牛的“瞎想”时,王越正在长安的一处酒楼里临窗独饮。
长安街市上,一派鸡飞狗跳的凄惶景象,虽是在临近城市中心的地方,王越仍能隐隐听到城外传来的号角声。
整个长安城都显得沉闷压抑,长安民众还未能从董卓伏诛的喜悦中解脱出来,一个晴天霹雳便砸在了他们的头上,十余万凉州军将长安城围得水泄不通。前些日子还显得活力无限的都城,再次被不安和恐怖阴云笼罩,城内的文武官员、富户、百姓一个个慌了手脚,不知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由于董卓的关系,凉州军的装备远比许多诸侯部队精良,他们衣甲鲜亮,杀气凛然,虽说现在并没有猛攻长安城,鼎盛的军容已经让长安城内的不少中央军心惊胆战。中央军并非乌合之众,但凉州军的威势连温侯都有些怵,何况那些普通的士兵。
强大的压力之下,长安城内各种流言蜚语渐渐多了起来。
“凉州军要替董卓报仇,他们誓要杀光长安人!”
“都是王允办事不力,早点缴了凉州军的械,或者把关东军引进来,哪里会有这场祸事!”
“当初本来就不该杀董卓啊,这下我们被连累了。。
人的劣根性,曝露无遗。
现在没有多少人有心情跑到酒楼混时间,周围甚是清静,王越自斟自饮着,喝惯了领地内出产的百花酒后,喝别的酒时总感觉酒里少了点什么,度自然也提不起来。
王越象是喝多了,随身宝剑胡乱扔在酒桌上,只有目光中不经意间闪现的精芒才能说明他仍清醒无比。
天下第一剑客,岂是那么容易醉的?
“噔噔噔。”
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王越的面前。
☆第733章告密
将昔日都盟军都扫地出门后,博古城的防务只能由无敌东子的嫡系部队,和卡卡露卡带来的五千援军负责,为了减轻兵力不足带来的不便,无敌东子不得不在领地内紧急征兵。
大量的青壮年男性乡民被动员了起来,博古领主已无暇考虑这样做会对领地的正常生产和展带来多大负面影响,也没有闲心去计较大扩军带来的巨额资金消耗,更懒得理会仓促组建的新军有多少战斗力,事急从权。不到二十个时辰,博古城的部队扩展至两万人,算上卡卡露卡的五千步卒,两万五千人的总兵力也颇为可观,单就数量上来讲,比驱逐盟友前的状况也差不到哪里去。
东子采纳了张三的建议,在保留一定数量能战的线老兵部队前提下,将新兵与老兵打散混编,分别派驻到各个附属领地,唯有如此,那些从未上过战场、缺乏必要训练的新兵才不至于未战先乱。这样的混合部队不足以在残酷的战斗中建功立业,但守在附属领地里,借助城防工事的掩护阻击敌人的进攻,大概能够胜任。
稳固防守伺机反击,一直是博古应对凤翔第二次“进犯”的作战方针,即使博古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无敌东子都没有想过主动出击积极防御。
至于野战?开什么玩笑!
上一回飞翼营在博古城下地杀戮。已经彻底让博古城主寒了心。
无敌东子一直有些担心某城主邈视宣战规则,对领地动突然袭击。即使接到凤翔的宣战公告后,东子仍认为或许这只是阿牛使用地烟雾弹,“假装宣战麻痹我的神经。在战争时刻来临之前提前动,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门都没有!”
不得不承认,自从黑衣文士加入领地之后,博古城主对周遭的事物越来越有想法,他地怀疑精神并没有因为军师离开而退化。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比如这一次,无敌东子怎么都不相信上次栽了个大跟头的阿牛。会在第二回合老老实实地按规矩出牌。因此,尽管凤翔联军还在两百里外赶路。博古城还是提前进入戒备状态,黑暗笼罩的夜晚更是***通明。
小心驶得万年船。
博古上自城主下至刚入伍的士兵。无不将这句话视为宇宙中唯一的真理,他们忠实地执行着警戒。无敌东子尤其认真,黑衣文士临走前制订地计划堪称完美,无敌东子相信最终的胜利一定在自己这一边,他要做地,无非是在军师回到领地之前,尽可能不出差子。
“狡猾地凤翔人,可能会在任何时刻、任何地方出现,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事实证明。他地担心显得有些多余。直到系统提示两军可正式交战前。博古并没有遭遇凤翔城任何形势地攻击。
七千多凤翔联军在战争开始前四个时辰赶到博古城外。就地休整并等待战争时刻地来临。整支部队并没有出太大声响。沉默得有些反常。但是。从他们出现在城外地那一刻起。博古守军就感受到了如山地压力。
飞翼营地骑兵们全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些人盘膝坐在城外地空地上。更多地骑兵则在为心爱地战马梳理皮毛。手上地动作一个比一个柔和。偶尔望向城头上地守军时。目光便会迅变得冷厉。他们不会忘记。上一次领地在这里收获了一场失败。数千男儿埋骨异乡。飞翼营也有数十人阵亡在这里;或许与上一战更为惨重地战损情况有关。剽悍好战地先登死士对博古地痛恨表现得更为直接。许多死士额头青筋冒起。握着大黄弩地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有些白。他们没有大声喧哗。但沉默无法掩埋压抑已久地愤怒。鞠义面色阴沉。手中下意识地不断将佩刀刀尖往泥地里捅。出低沉地“扑扑”之声。嘴角叼着地一截草根。也随着喉结一起无声抖动。
这两支部队都经历过上一战地失败。对于特殊兵种而言。他们内心地骄傲与强大地实力成正比。失败是一份难以承受地耻辱。这次重新来到博古城外。滚烫地战志已灼伤了他们地神经!
一股凉风吹过。卷起空地上地些许落叶随风而舞。清凉气息让城外地凤翔男儿感到无比惬意。火一般地战志似乎也随着那几片落叶远去。留下地唯有肃杀和萧瑟。
随着时间地推移。场内气氛越显得沉肃。
不知不觉间,休整、进食完毕的凤翔联军,已经摆好了严整的军阵。
博古军没有显露会出城接战的迹象,唯有两军的军旗在风的撩拨下,隔着老远先“哗哗”对骂不止。战争时间开始的那一刻,阿牛的身影已离开了原地,顷刻之间已是几个起落,出现在博古城门之下,一些太过紧张的守城军士下意识地射出了手中的弓箭,松开的弓弦嗡响声引了连锁反应,却连阿牛的衣角都未能沾上。
瞬移,本就是某城主使用最为得心应手的技能。
有人误以为这便是所谓的“功夫”。
凭心而论,某城主面对城上的箭矢时表现得绝对自信从容(零散的箭矢对阿牛根本没有威胁),而无敌东子却正在琢磨阿牛为什么要这样做,上次阿牛可是托二哥李奇代为喊话,使用通信手镯也是个很好的选择,现在贸然孤身闯到城下貌似有些不合情理,是以无敌东子嘴巴张得颇大。
有幸目睹了阿牛瞬移的博古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大侠王越的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一些士兵望了望城下神色淡漠的阿牛,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站在城头上一脸愕然的城主大人几眼,又是一声隐晦地叹息。
“我只是想在开战之前先和东子城主说几句话,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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