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风俊扬大惊!莫不是马奔被暗器所伤!紫衣的闺房是你那么容易就进去的吗?
“马奔!你说话!”风俊扬隔着丹炉,看不见马奔这边的情况,马奔没有回应,风俊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
还好,马奔傻傻的站在那里,没事!
不好!与马奔同时站立在那里的,还有一个人!他们面对面的站着,那么近,鼻尖对着鼻尖!那个人的双手,紧紧的箍住了马奔。
“马奔,你没事吧?你说句话!”风俊扬警惕的走近,马奔和那人都一动不动。
“快点……把这个人挪走啊……”马奔喘着气说,他被那个人抱的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不能动,一动,他的手更紧!”
“可是我感觉这个人是假的!他的四肢僵直,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无神,没有呼吸的迹象。”风俊扬绕着马奔和那人走了几圈,边走边说,“这是紫衣自己做的假人儿,马奔,活该你去弄人家的东西,我就说,女人家的闺房是你进的吗?人家好歹也有保护神……”
“你还笑!但是我怎样才能挣脱出他热情的怀抱?”马奔哭笑不得。
“等等,马奔,这个人怎么那么像我?”风俊扬看了看假人的脸,太像自己了,如果扯下胡子,就是活脱脱一个风俊扬!
“这个人是谢连翘!”风俊扬说道,“马奔,这是紫衣的丈夫,谢连翘。可怜啊,紫衣造一个假人,给自己一个拥抱……可怜!”
“变态啊!”马奔大叫,“帮我解开!”
“我怎么解开?你就不会礼尚往来,抱他一下?”风俊扬开玩笑的说。
“行,我抱一下,要是掐死我我做鬼都找你算账!”马奔说着,伸手抱了一下“谢连翘”,“我觉得好恶心!”
奇怪,马奔抱过他之后,“谢连翘”的手突然从马奔的身上脱离下来,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哎哟!箍死我了!紫衣真恶心啊!弄一个假丈夫在这里搂搂抱抱!”
“我倒觉得她挺可怜的。”风俊扬感慨的说。
“你不恨她给你下毒?你不会真把她当成你母亲吧?”马奔难以置信的说,“你的观念也转变得太快了!对啊,这个人太像你了!看来你是她儿子的证据又多了一个!”
“别说了,上去吧!赶在天黑之前到紫阳城帮助青灵子。”
“好的,走吧。”马奔揉揉酸麻的胳膊,走到另一侧的竹桌前,悄悄的将桌子挪了挪,毫无意外的,这面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个小屋子,里面却是一个小床,一个大大的木箱子。
“马奔!你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我相信这下面就是紫衣的起居室!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
“停!风俊扬,第一,我是侦探,这是我的职业病。第二,你不是身世不明吗?正好可以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证据。第三,我给你找解药!”马奔振振有词的说。
“我相信第一个理由。”风俊扬无奈的说,“进去看看,不要被什么东西缠住脚哦!”
马奔下意识的往地下一看,什么都没有,他大胆的跨进小屋,没有触动什么机关。箱子没锁,上面有一点薄薄的灰尘。
马奔打开箱子,里面却是一堆小孩子的衣服!他惊喜的说道:“风俊扬!紫衣确实有过孩子,这一箱子的衣服就是证据!”
风俊扬赶紧过去,蹲在马奔身边,箱子里的确有很多小孩子的衣服,红色的肚兜,棉衣,棉被。看看旁边的小床,风俊扬点点头对马奔说:“看来,紫衣的确养育过孩子。这个孩子难道是我?”
“别做梦!好好看看!”马奔仔细翻查着,他谨慎的说,“你看,所有的衣服都是两套,一模一样的两套!都是新的,好像并没有穿过。”
“可能是保存的好。”风俊扬拿起一件红色的肚兜,轻叹着说,“这件肚兜很多小孩子都有,每个做母亲的都会给自己的孩子缝一件红色的肚兜。我也有。”
“我没有,可能是我的母亲不会针线活。”马奔笑了笑,将两件衣服拿起来,翻来覆去的比较,“风俊扬,看见没有,每件衣服上都绣着梅花图案。”
“对!我看看。”风俊扬将梅花图案对比了一下,惊讶的说,“马奔!你看,图案一样,但是领口绣着的字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梅字,这是一个风字!”
“梅?风?”马奔想了想,惊呼道:“我知道了!”
“说出来!”
“紫衣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送给了风问柏,一个是萧河,送到了寺庙!”马奔惊叹着说,“所以,紫衣才对萧河那么好!你等着,我去问萧河!”
马奔拿着两件红肚兜飞跑出去,风俊扬呆呆的站起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萧河在出口处,不耐烦的等了半天,此时坐在那里打盹。马奔气喘吁吁的跑上去,将他摇醒,急匆匆的问道:“萧河!你小时候有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萧河睁开睡眼惺惺的眼睛,看了看说:“我小时候的衣服?我都忘了。都是紫衣送的。”
“你的衣服上有没有绣梅花?写什么字?”
“这个倒有,紫衣送的衣服都绣梅花,写一个梅字啊!绣梅花不写梅字难道写梨字?写李字?”萧河愣愣的回答。
“别说了!太好了!我查到了!萧河,去吧!不,风俊扬,你上来吧,来认你的同胞亲兄弟!”马奔大叫着,兴奋不已。
第一百零七章 真人塑像
风俊扬傻愣愣的走到出口,萧河睡眼惺忪的坐在地上,马奔在那里欢呼跳跃,他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又发现什么了?那么高兴?”
“萧河!萧河和你都是紫衣的儿子!”马奔兴奋的说,“刚才你看见的衣服都是两套,样式布料大小一模一样,上面都绣着梅花,但是一个绣着风字,风俊扬;一个绣着梅字,就是离她很近的萧河!”
“为什么不是萧字或者谢字?”风俊扬不相信。
“这个要问紫衣了,但是萧河说,他从小就穿绣着梅字的衣服,都是紫衣送的。喂!萧河,你发呆干什么?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好高兴的。”萧河淡淡的说,“我从来就觉得她是我娘……只不过她有苦衷不认我罢了。马奔,你那么高兴干什么?跟你有关吗?”
“有关啊!你们两个是她儿子,就更容易找到她,你们心灵相通嘛……找到她,风俊扬就解毒了。风俊扬是我朋友,怎么无关了?你说?”
“马奔,别嗷嗷乱叫了。”风俊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一叫起来我就觉得你好娘们,本来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你看你,没个男人样子!”
“这叫随心所欲,叫返璞归真!懂吗你?你被叶玄机祸害成一个书呆子模样,现在人家叶玄机都成吸血鬼王了。你还不死不活的装一个忧伤的少年……”马奔不满的回答。
“好了,马奔。我问你,萧河,你是哪一年哪一月出生的?”风俊扬问苦着脸的萧河。
“别说,萧河!你们两个,各自写在手心里,我来看!不然你们会撒谎的!”马奔猴急的说。
“没笔。”
“我也没有。”
风俊扬和萧河都无奈的说。
马奔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两支笔,炫耀的说:“作为一个优秀帅气的侦探,口袋里必须有三样东西:第一,枪,自保和制服犯人;第二,笔,随时记录情况,当然,有时候也写写漂亮女人的地址什么;第三,镜子!随时照一照,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臭美吧你!”风俊扬和萧河异口同声的说。两人拿起笔,分别在左手手心里写字,然后同时将手伸到马奔的眼前。
“哇!你们两人说话和动作都挺一致的!”马奔打趣的说,将眼睛凑近一点,“风俊扬,你字写的真好……天啦!你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真的?”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抓过对方的手。
“真的是一天。”风俊扬傻了眼,“马奔,你看我们像不像孪生兄弟?”
马奔果然将两人的脑袋拉到一处,仔细的端详起来。
“别看了。哪儿像!风俊扬身材瘦削,皮肤白,我有些健硕,皮肤小麦色,风俊扬是苦瓜脸,我是阳光脸……”萧河说着,脸上都不笑一下。
“萧河,你什么时候被马奔带坏的?你说话也开始油腔滑调!”风俊扬拍着他的头说,“你是学医的,孪生兄弟不像的不是没有!只是概率低而已。”
“那么你是承认我们是兄弟?是紫衣的儿子?”萧河嘲笑着说,“这一天多可笑,突然冒出来一个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都不像,只是性别相同的兄弟。”
“唉,萧河,我就说怎么见到你,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在哪儿见过。”风俊扬感慨的说,“原来直觉是有谱的。”
“我这几天晚上也老是梦见你,你在呼救!”萧河也是百感交集,“没想到我们还真有渊源,虽然这二十多年来才见面,不过我们原来还是住在同一所房子里,相处了十个月……喂!马奔,你去哪儿?”
马奔竟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紫竹林。他愤愤的说:“关我什么事?我是多余的,你们两个赶紧叙旧吧,都分开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哈哈哈哈!”萧河和风俊扬同时大笑起来。
“走吧,萧河,我们一起去面对更多的困难,去解救紫阳城苦难的百姓!”风俊扬起身,向萧河伸出了手。萧河搭住风俊扬的手,吃力的站起来,苦笑着说:
“那什么,哥哥还是弟弟啊,你得背着我啊!我现在半身不遂,说不定以后也瘫痪了,你要照顾我,服侍我,养我一辈子啊!天啦,突然有了亲人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这麻烦可大了!”风俊扬笑着背起萧河,幸福的说,“萧河,不管紫衣怎么样,但是,有你这样的兄弟,我觉得很好。就算找不到紫衣给我解药,但是,我总算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兄弟在帮我活着。”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们两个都是西医,你还是半个中医,治不好自己的病?说出去给人笑话。你不是不懂,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有阴就有阳,有天就有地,还有一句话,叫做无独有偶……”萧河在背上拍着风俊扬的头说。
“有毒药就有解药,对吧。好,有你和马奔,我就放心多了。金蚕蛊的毒只是在晚上发作,白天我可以配合你们,晚上到了,我就帮不上忙了!废人一个。”风俊扬说。
“那不行啊!对付鬼怪必须得晚上!”萧河急了,“你怎么偏偏晚上生病?”
“这你要问紫衣,我们那狠毒神秘的生母……”风俊扬绕着舌头说,他说不出那个字,尽管紫衣是他母亲的事实已经证明,但是他始终叫不出那个字来。
“两位,请上船慢慢亲热!请忽视我这个船夫!”马奔倚在船上,翘着屁股,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
风俊扬将萧河背上船,慢慢放在座位上,然后又下了船。
“你要干什么?”马奔大叫,“你要回紫竹林给星菊守灵吗?”
“星菊没死!马奔,我去关闭那些机关,免得被外人进入糟蹋了这个紫竹林,说不定紫衣还会回来的。”
“看看,口上不承认,心里还惦记着人家的紫竹林。我说萧河,幸好那天晚上我没有打死你,不然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马奔抱着头故作仓皇的状态,求饶的说,“请梅家少爷饶了我!”
风俊扬暗原路返回紫竹林,然后进去地下室,关了小出口,地下室瞬间就黯淡下来,墙壁上的烛火照着地下室,暗红的火光让室内看起来好像被血染一样,阴森恐怖。他走过那间粉红色的小屋,“谢连翘”还在门口站着,双手垂在两侧,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风俊扬突然有些心疼,他看起来很孤独,很可怜,好像一个普通的丈夫,在等待着不知归期的妻子。
前些日子在与叶玄机回金梅山庄的路上,叶玄机曾经对风俊扬说起过谢连翘,他是鬼见愁最爱的大弟子,是梅家的座上宾。
在追月阁,他发现追月的画像,上面写了一个“谢”字,在贺妈妈的遗物里,发现记载琐事的日记本,里面也写了谢连翘,给追月送笔墨,追月摔伤了去找谢连翘,当时,风俊扬就怀疑谢连翘就是追月的相好。
昨天,星菊让自己假扮,假扮的人也正好是谢连翘。被鬼见愁羞辱一番,迷晕后将自己扔在竹屋里……从鬼见愁的口中,他才知道,自己就是追月和谢连翘的儿子!
梅家是名门世家,追月与谢连翘,按说,并没有明媒正娶,叶玄机也从没有提过,只是说追月貌美,并没有说到她的感情。这么看来,追月与谢连翘是私定终生,并且有了孩子,这么大的事只有鬼见愁才知道?
那叶玄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梅家后人 ?'…'单凭身上的梅花印记和观音石吗?
刚才怎么忘记了!看看萧河身上有没有梅花印记!
……
既然谢连翘长得跟自己差不多,身形瘦削欣长,那百花谷里那个圆乎乎四四方方的无果又是谁?他要是认识谢连翘,就没有胆子滚着自己硕大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