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又不会死人,这样吧,我吃一半,剩下一半咱们带回去。”
白晓婷性子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虽然她也有一点害怕,但她实在对这“棺材包子”好奇,说话间,她把包子掰成两半,接着不再理会农马,一口就咬了下去,把农马吓得好半天说不出话。
许久,白晓婷歪着脑袋,这里摸摸,那里动动,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
“怎么样?是不是包子有问题?”
农马急切问道。
“嗯,感觉没什么不妥,但是……”
“但是什么?”
农马焦急道。
“但是,这包子真的很好吃。”
“啊?”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我看剩下的那一半不要带回去了,给我吃了吧。”
“不行。”
农马急忙把包子装到袋子中,瞧白晓婷的样子,她似乎很陶醉这包子的美味,这叫他更加怀疑。
白晓婷倒也没有不满,她咂咂嘴,一副可惜模样,说:“早知道跟那小女孩买几十个回去吃个够,现在不知道他们还在大街那里没?”
“哼,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么贪吃的人,你没看到他们是免费派送包子的吗?我看你就是想买也买不到。”
“我贪吃?你现在肚子不饿吗?”
“哦,啊,差点给忘了,咱们快回去吧,白师姐他们还在等着咱们买的食物。”
两人说着话,急忙离开了“古太镇”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古太镇”的上空响起了一句句吆喝声。
“‘棺材包子‘!”
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七章 内讧
农马与白晓婷返回了“死尸客栈”还没进到厅堂上,白晓婷扯嗓就喊:“我们回来了,买了许多好吃的,快出来吧。”
苗嫣然和赤炎这会正在后堂打扫房间,听到白晓婷的声音,两人急忙赶到厅堂瞧看。
这一次农马与白晓婷毫不节俭,见什么买什么,等苗嫣然出来一瞧,不由直拍额头。
“农师弟,你该不会把钱都花个精光吧?”
看着农马和白晓婷两人背着满满的一大包东西,苗嫣然疑惑问道。
“是啊。反正这次我们带了许多钱,没关系。”
“许多钱?”
见农马一副漫不经心之样,苗嫣然摇头苦笑:“那也不能这么花吧?我给你的可是三十个银元,你们都买些什么了?”
苗嫣然之所以这么气闷,是因为三十个银元对一户贫穷人家来说,可是足以支持一年的生活费,农马和白晓婷这两个家伙竟这么一会就花个精光,这怎能不叫她苦恼。而且事实上他们所剩下的钱并没有想象中多,除去在“乌崖村”花去了一大笔,加上农马所花的三十个银元,现在他们也就只有二十个银元了。
这笔钱由尸王会支付,虽然不花白不花,但这是他们这一路上仅有的盘缠,一旦花光了,那他们可就要挨饿了。
等白晓婷和农马把买来的东西拿出来一摆,苗嫣然好悬没被气得昏过去。原来这两人所买的,除了一些熟食和饮水外,其它的尽是些玩弄戏耍的玩意,什么泥土娃娃、大风车、布木偶、木陀螺等等,这两人所背的东西,竟有一半都是这些玩意。
苗嫣然气得浑身直抖,她冷冷一笑,走到农马的面前,说道:“师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童心未泯还是天性好玩,但是现在是在进行特殊比试的路上,如果你真有决心当新一代赶尸之王的话,那就不要这么幼稚,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师父吗?”
“呃……我……”
农马实在没想到苗嫣然会这么生气,第一次看到苗嫣然生气的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就他买的,这里面所买的玩具几乎都出之白晓婷之手,在“古太镇”买这些东西时,农马是反对的,但是白晓婷执意要买,她的理由还很古怪,说是要买给小灰当玩具。这钱虽然在农马手中,但他最终还是抵不过白晓婷的软硬兼施,被迫着买了这些玩具。
“哼,我什么我,你看看,这些东西能当水喝吗?能填饱肚子吗?过了‘古太镇‘后,接着要连续穿过两片树林,那里没有河,没有村镇,如果准备不足的话,别说要挨饿,就是能不能穿过去都是个问题。早知道就不交给你去买东西。哼!真是个笨蛋!”
苗嫣然越说是越生气,最后,竟指着农马的鼻子骂起来了。
赤炎见苗嫣然真的动怒了,急忙上前劝说:“苗师姐,你别生气,师弟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难免童心大发,反正咱们还有钱,不够的话,咱们可以再到镇上去买。”
“师姐,其实这些不是师弟买的,是我执意买给小灰当玩具,不过师弟的事。”
白晓婷也没料到苗嫣然会这么生气,急忙上前替农马辩解。
“什么?原来是你买的,那你更是笨蛋。”
听到白晓婷坦白交待,苗嫣然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把矛头指向她:“你既然答应了与师弟一同上路的要求,那就应该看管好他,怎么反倒自己不知所谓了?”
“什么?我笨蛋?我不知所谓?不就是买了十几件破玩意嘛,有必要这么骂人吗?你才不知所谓!”
白晓婷可不像农马,一听苗嫣然教训起她,她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苗嫣然反口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这些所谓破玩意得花去多少银元?为了一条小蛇,需要买这么多东西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咱们没钱买东西了,唯你是问不是!”
苗嫣然气上加气,轮口舌功夫,她也不逊色于白晓婷。
“什么小蛇?小灰可是灵蛇,比起你那个叫什么牙的师弟还聪明几倍。你说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它!”
“一条蛇能聪明过人吗?我师弟可是赶尸之王的候选人之一,如果他还比不上这条小蛇,那你这个在第四轮就被淘汰的人更是什么都不是!”
“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来真的?”
“来真的就来真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斗个没完,农马和赤炎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十分疑惑:“怎么今天这两人火气这么大?是她们今天相冲吗?”
“来就来,我早就想跟你比比看到底谁厉害。”
白晓婷这脸色都被气青了,她恼叫一声,摆起架势就想跟苗嫣然打一架。
“哼,就凭你,要不是有那条小蛇的帮忙,你什么都不是。”
苗嫣然也丝毫不退让,跟着摆起架势,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赤炎看到这里,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眼前这两人很烦人,心里不明白她们为何因一点小事吵起来,不过他还是偏向苗嫣然,见两人就要动手了,他突然一声暴喝:“住手!”
“你们想干什么?都吃了火药是不是?白师妹,师姐说得虽然有些过头,但那是事实,这本来就是你不对,你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师姐,快道歉。”
白晓婷听着眉头一挑,脸色由青转红,她怒视着赤炎,冷冷道:“要我道歉?做梦!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她,哼,想帮心上人说话是吧?想讨欢心是吧?”
“你……胡扯些什么?混蛋,满嘴胡言。”
白晓婷的话语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刺中了赤炎的心头恻隐之处,而且还是一刀见血。他吓得脸色一变,对着白晓婷就是一声怒吼。
苗嫣然听到白晓婷道出赤炎的心事,却意外的没什么反应,她冷盯着白晓婷,淡淡道:“你少扯开话题,今晚无论如何是要打一架了。”
见苗嫣然浑然没有半点反应,赤炎不禁有些失望,这会他心中越加烦闷,心里的焦躁感不断攀升。
“哼,我说的可是事实,这家伙自从老狐狸一事后,一路上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你看,这不是喜欢你是什么?我看是你不敢面对是吧?”
“闭嘴,别再说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白晓婷的话实在让赤炎忍无可忍,他忍不住摆出出招架势,脸上现出恼怒,看样子白晓婷若是再刺激他的话,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出手。
“哼,两口子打我一个啊?来就来,谁怕谁呀?”
赤炎厉色声严的吼叫不但没有吓退白晓婷,反而让她气势又涨三分,情况变得愈加复杂了。
看着三人耽耽相向,形势间不容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农马心中一顿,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苗嫣然三人一定是中了邪,要不一向相处融洽的他们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这时,他不由想起了茅屋中镜子的事,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这两件事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知怎么的,农马又想起阮秋章以前告诉过他的一个故事。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得道高人神游人间时,有一次无意间闯入了一个神秘的极端之地,那个地方的四周就好像由无数镜子所组成。这个高人神游其中,感觉自己仿佛间置身于宇宙神秘的奥秘之中,无论他往哪处看,总会被这个极端之地照出身影,无论他怎么施法隐身,这个神秘的极端之地总能从另一面照出他的原形。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深深的吸引了高人,后来高人神识离开极端之地回到肉身后,他抛开一切,日夜参悟着这个极端之地给他带来的无穷奥秘。
许多年之后,这个高人终于悟出了一个神奇的道家法宝——照妖镜!
传说凡是被照妖镜所照到任何活物,皆会露出最原始的本性,这块镜子照妖则显形,照人则显性。这块照妖镜,它有一个称呼,叫“万相宝鉴”这块宝镜后来不知失落于何处,不过一些修道之人受到这块镜子的启发,各自钻研细究,在以后的几千年时间里,接着诞生出了许多降妖伏魔的宝镜,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八卦镜”
“万相宝鉴”堪称所有法镜的祖先,多少年来,不乏缺少寻找它的人。但是却没有人见过,这块镜子就和得道高人一般,从此消失在这个世间。
传说之中,“万相宝鉴”可照出妖魔原形,亦可收取魂魄,但是有一点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这块镜子还可以照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使其原形毕露。
农马回想着这个古老的故事,从眼前苗嫣然三人的行为中可以看出,这三人十足像是被“万相宝鉴”照到一般,都暴露出了他们最丑陋的一面。农马知道若不及时制止他们的话,那随时有可能演变成自相残杀。想到这,他偷偷拿出了二十五张灵符,准备布置一个“五行黑罡阵”
“五行黑罡阵”就是当年阮秋章在“子牙村”对付山贼时所施展的一个法阵。这个法阵正则光明大亮,黑则伸手不见五指,是个运用五行相生相克为基础的法阵,对于现在的苗嫣然三人,这个法阵刚好合适。
农马把二十五张灵符摆成一个圆圈后,接着口中念动咒语:“天地乾坤,五行神灵,金木水火土,急急如律令。”
念着,他运指成剑,脚踏九星连环步,不断往地上的灵符灌入“灵阳气”等他做好一切法阵步骤之后,二十五张灵符立即散发出一阵赤红光芒,直射屋顶。农马见状,运指操纵,这道光芒突兀在半空回转,直接朝着苗嫣然三人笼罩下去。
苗嫣然和白晓婷刚想动手时,突然感到一股奇怪光芒降下,接着客栈里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几人立时恐慌起来,喊着其他人的名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在阵内乱窜乱撞。
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十八章 遇见
农马虽然“五行黑罡阵”暂时困住了苗嫣然三人,但是摆在他眼前的,却是另一个更为复杂的难题。
农马看着阵内的三人,心里寻思:“到底该如何让他们恢复正常呢?他们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术啊?”
他就这么苦思冥想着,任由苗嫣然三人在阵内惊慌叫喊,却还是想不出半点头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的起因都和那间茅屋里的镜子有关,因为苗嫣然三人都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白天到过那间茅屋里避雨。
想到这,农马忽然浑身一震,突兀想起更为关键的一点,当时自己亦是跟着一起在茅屋避雨,怎么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没事,而苗师姐三人却变成这般了?莫非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跟苗师姐三人不同?
农马隐约中抓到一点线索,他瞅着阵内的苗嫣然三人,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为何只有他一人不受影响。就在这时,“死尸客栈”外头突然传来一把不男不女的声音:“卖‘棺材包子’喽!”
这把声音既低沉又尖锐,明明隔着一扇大门,农马却觉得这把声音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一般。他眉头一皱,心中疑惑:“难道是镇上那对父女?”
“卖‘棺材包子’喽!”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看看的时候,门外又是一声响起。
不知怎么回事,当这把声音第二次响起时,农马心头不由升起一股恶寒,他隐约觉得如果开了门,那将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是以他打定主意,决定不去理会门外叫卖“棺材包子”的父女俩。
门外又是响起几句叫喊后,接着沉寂了下来,看样子那对父女似乎已经离开了这里。农马侧耳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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