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子也顾不得感谢几人,忙着查看赤炎的伤势,这一检查,立刻让他火冒三丈,先不说赤炎受了相当重的内伤,单是赤炎手掌里所中的蛊虫,就已经要了赤炎半条命。虽说这一轮比试不禁止使用任何手段打斗,但那个钢牙也实在可恨至极,他用蛊术那倒也摆,可是他用的是“苗司派”中最毒的蛊术之一,这种“钻心蛊”一旦救治不及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赤炎的命。这钢牙的手段凭地怎么就这么歹毒?想到这,黑乌子猛站起来,转身面向看台,盯着苗问破口大骂道:“苗问,你他娘给我滚下来,你的那个混蛋徒弟居然使用‘钻心蛊’,我……”
他话刚骂了一半,不想被一边的阮秋章抬手一挡嘴巴。
阮秋章对着他摇摇头,说:“赤炎只有他才能解救,现在不可激怒他。冷静。”
被阮秋章这一提醒,黑乌子一怔,“咯”的一声,把嘴里的脏话吞回肚子里去,他强压心中怒火,对阮秋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苗司派”的蛊术只有他们一派的门人才能解开,如果这时真的把对方给激怒,指不定对方就不肯帮你解,那赤炎的小命可就得玩完。其实如果这一次的比试不是刚好被安排在可以平息人内心焦躁的“人和”竹塔进行的话,以钢牙的性格,是绝不止把赤炎打成重伤。赤炎与钢牙这两个性格凶悍的人比试,能有这种收场已是万幸了。
在看台上,几乎所有人都听到黑乌子辱骂苗问,虽然他只是骂了一句就没有下文,可是知道苗问身份的人都清楚,这苗问自从当上长老这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眼下不知苗问是否会因难堪而引起争执,众人都是有意无意的把座椅移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受到牵连。
石络佃和裘龙这二老自然亦是听到黑乌子叫骂的话,二老也担心苗问会被激怒,两人都盯着苗问,如果他有什么异样,整个尸王会现场能阻止他的,也就只有他们俩个。
看台上的苗问一脸阴沉,“唰”的一声,站起身来走下看台,二老一见,急忙跟在他身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来苗问果然生气了。
苗问健步如飞,转眼间就来到黑乌子身旁,他冷盯着躺在地上的赤炎,脸色愈加阴沉。众人看到这,心中都暗呼不妙,二老更是偷偷做好准备,防止苗问突然对黑乌子出手。
然而,苗问却并没有众人想象般那样火冒三丈,他反而蹲下身子,把赤炎的手掌翻过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后,往赤炎手掌里那条毒虫身上倒了些奇怪的绿色液体,黑乌子一见,立刻跨步上前,想阻止苗问。不想被一旁的阮秋章拦手一挡,说:“稍安勿躁,苗长老这是在替赤炎解蛊。”
黑乌子闻言一悟,往赤炎手掌看去,只见赤炎手掌里的毒虫由红变绿,接着再变成灰色,不久,毒虫深入血肉里的头尾逐渐脱离出来,苗问瞄准时机,手指一捏住毒虫的背部,用力一扯,把毒虫从赤炎手掌里拔了出来。
“黑师弟,对于我那劣徒的鲁莽手段我深表歉意,现在赤炎所中的蛊已经解开,还是快替他治疗内伤,这次为表歉意,就让我来治吧。”
苗问说着,忽然一手抓住赤炎的手,以掌对掌,兀的一声闷哼,竟用真气替赤炎疗起伤来。
他这一下,让众人有些惊讶,对于用真气疗伤,只要是懂此道的人都知道,无论自己真气内力再强,一旦用真气替人疗伤就会让自己元气大伤,这种损伤,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过来的。
良久,苗问才吐出一口气,微笑着对黑乌子说道:“黑师弟,你放心吧,令徒已经无大碍了。”
黑乌子闻言,急忙探了一下赤炎的脉搏,果然如苗问所说,赤炎的脉搏已经好转,而且内伤也稳定下来。黑乌子瞅了苗问一眼,不知该是感谢他还是记恨他,但仔细一想,赤炎毕竟是他的弟子所伤,苗问是钢牙的师父,把弟子教成这样,他多少也有些责任,是以黑乌子冷哼一声,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感谢了苗问。
苗问的举动,立刻让现场众人***起来,人们纷纷投以热烈的掌声与称赞,有的喊:“苗长老果然深明大义,好呀。”
有的则喊:“苗长老做的好。”
总之,人们对苗问是深感佩服。
二老见苗问如此顾全大局,心中也满意,石络佃一招手,叫来几个弟子,嘱咐他们把赤炎妥善带回“风息庄”后,这才支开围观的人,接着三老重新登上看台,说:“大家安静,适才只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大家安静下,下面继续进行下一场比试。由‘天官门’弟子农马对阵‘辰道派’弟子白晓婷。”
说着,石络佃把手伸进一个小箱子里,抽出一张字条,看了下后,说:“第二场比试就在第一座竹塔举行,比试正式开始,请双方入塔。”
石络佃这一说,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比试上,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看台上的苗问盯着随同赤炎离去的黑乌子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丝丝寒芒。
白晓婷刚才在救赤炎时显露了一手,早就引起众人注意,说起来尸王会举行都现在,前三轮白晓婷都是以男装打扮出现,直到她与农马走进竹塔,所有人才醒悟,这个连闯三轮进入第四轮比试的神秘人,竟然是个女子,怪不得之前老觉的白晓婷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女人,敢情原来是个女的。
农马与白晓婷并肩走入竹塔,一路上,农马偷瞄了几次白晓婷,他实在搞不懂,白晓婷是凭着什么度过“天谷轮”的考验,刚才阮秋章告诉他,以白晓婷帮忙接下赤炎的身手来看,她的实力顶多也就跟张小露的水平差不多,甚至比张小露还稍逊一点。可是她却可以以这种水平闯入第四轮,这实在不可思议。
另外,农马也想过,白晓婷头上的那条“黑蛟毒鳞”一定是关键所在,是以他心中对那条小蛇的戒备更甚于对白晓婷的戒备。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七章 农马斗白晓婷
与第一座竹塔相似,等农马与白晓婷登上竹塔顶部后,顶部的一节竹塔亦是展开了出来。两人互报门派姓名后,白晓婷首先说道:“农师弟,对于我爹爹那番话我希望你不要在意,这场比试我是决心赢下来的,如果你不全力以赴,到时输了可别后悔。”
农马一笑:“当然,五年一次的尸王会对咱们这些新人来说是一辈子才一遇的大事,师弟我怎会因白师伯几句话就放弃比试。师姐放心,即使你是女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两人说着,互瞅着对方,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皆是一脸的自信满满。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农马率先行动,但不立即攻击,而是游走与白晓婷四周,想找出好时机再进攻。而且,他心中很忌讳“黑蛟毒鳞”的事,适才上了擂台后农马才注意到,那条原本一直窝在白晓婷头上的小蛇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晓婷摆着架势,亦是严防四下游走的农马,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农马这种凭真正实力通过“天谷轮”考验的人的对手,但是自己有一种世间罕见的法宝,凭着这法宝,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无限增强。但是这个法宝最大的弱点就是必须击中对方,不然那也是白搭。是以白晓婷也是一边防守,一边寻找着农马的空挡。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空挡,只听两人异口同声一声喊:“好机会!”
后,互朝对方攻去,农马使出的是“七星神踢”带着闪电般迅捷,一脚猛抽向白晓婷,而白晓婷则是使出“辰道派”最为厉害的腿功,亦是速如急电,一脚踢向农马。
“啪”的一声,只见两人两脚的脚底抵在一处,竟是踢法一致,斗了个平手。两人都是一惊,本以为自己发现对方空挡,没想对方竟然还能看出自己一脚的踢向。
两人一击不成,皆是向后退了几步,农马一笑,说:“哦,看来师姐还真有两下子。竟能接住的‘七星神踢’。”
白晓婷亦是一笑:“师弟的身手也不错啊。”
看台上。白老道对阮秋章哈哈大笑:“我说阮老头,你我年轻时亦是在尸王会斗过一场,没想几十年后,你我的两派的门人亦是在尸王会上碰面,你说这是不是叫宿命?”
阮秋章哼的一声,说:“当初你在尸王会在第一轮就把我击败,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一次也叫你的女儿替你这个做父亲的还债,农马一定会打败你的女儿的。”
白老道一哈:“这点我倒是认同,我那小女只有一个狠招,如果被农小子看破,那她基本没有胜出的机会。但是如果农小子经验不够的话,那可就看不出那丫头的弱点所在,到时谁胜谁负可就不好说了。”
“是吗?”
阮秋章表面上不怎么在意白老道的话,可是内心里却十分担心农马,虽然农马经过这几轮比试后增加了不少经验,但与白晓婷这种从小就待在门派里的人想比,农马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像农马与白晓婷这种水平的新人比斗,有时经验比实力更重要,白老道自己虽然也看好农马获胜,但正如他所说,农马经验上的欠缺,可能会对他造成致命的影响。
第一座竹塔“天时”是一座可以增加法术威力的擂台,“天官门”虽然不是以法术精湛而闻名,但其门下的法术皆是用来对付尸邪一物,是以门下的法术大多是极具威力的法术。这一点,对农马那还不是很熟练的法术大有帮助。农马第一击与白晓婷斗个平手后,他就改变策略,打算以法术进行攻击。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灵符,手中一挥,把灵符扔到半空中,接着脚下踏出七星步,抬手对飞舞着的灵符射出几道“灵阳气”灵符一被“灵阳气”灌入,立即在半空中散发出一阵光芒,继而停在白晓婷头上,形成一个大圆圈,不停的在半空中盘旋。
白晓婷抬头一看,惊诧道:“啊,是‘雷火符‘阵,不好。”
不等她逃出,农马掐动手诀,盘旋着的“雷火符”阵一阵抖动,接着如大雨倾下,不断的劈出雷火,把阵内的白晓婷劈的是连滚带爬的四处躲闪,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这也没办法,像威力这般大的雷火,一旦被劈个正着,那不死也得重伤。
白晓婷只有无奈的四处躲闪,根本拿这个符阵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观农马,现在他气息愈来愈急促,似是支撑的十分勉强。原来驱动“雷火符“阵需要消耗庞大的”灵阳气“,虽然把白晓婷逼的只有躲闪的份,可是每一击雷击都被白晓婷躲掉,长此下去,农马开始后力不足。是以农马越来越烦躁,他驱动这么庞大的雷火符,却连对手一根毫发都伤不到。看台上的阮秋章见农马如此使用“雷火符”他长叹一声,摇头不止。白老道刚好看到,凑过来一笑:“哈哈,我说阮老头,你是不是没教农小子如何操控雷火的雷劈方向,怎么我看农小子似乎就只是一番乱劈,这不是浪费内力吗?”
阮秋章闻言,语气大为不悦:“我怎会没教那小子如何操控,只是那小子以为威力越大越好,所以才布置了这么大型的符阵,可惜现在的他还无法操控如此大型的‘雷火符‘阵,这就是经验是的不足。”
擂台上,农马终于因为消耗过大而把“雷火符”阵停了下来,见自己浪费了一半的“灵阳气”却依然无法伤害白晓婷一丝分毫,这小子一咬牙,把脚踏的“哒哒哒”直响,伸手一指白晓婷,吼道:“你这做师姐有没有一点尊严,瞧你连滚都使上了,难道你就不敢正面与我对抗吗?”
白晓婷这段时间亦是被农马逼得火起,听到农马的话,她心说:“哪有人像你这傻小子这般乱攻一番,虽然这些雷击都可以躲开,但是接连不停的雷击劈下来,自己不连滚带爬的躲闪那还好得了吗?你这傻小子把本姑娘逼成这副狼狈样还有理了,真是气煞我也。”
想到这,她也是用手一指农马,怒道:“你师姐我就是想躲,怎么着?你再劈啊!”
农马这一听,脑门上血管一蹦,大叫一声:“那你就躲躲看,接我这招吧。”
喊着,他跃到半空,双脚对准白晓婷天灵盖就是坠踏而下。白晓婷见状,往旁边一闪,轻易躲过农马这一击。农马一感自己一脚踢空,人还在半空中,他腰身一扭,在半空来了个急转身,踢空的一脚又朝白晓婷面门踢了过去。
白晓婷原以为自己已经躲过农马一脚,没想到农马在空中还能做出反应,这一下实在出乎她意料,眼看自己的花容月貌就要毁在农马脚下,白晓婷一咬牙,千钧一发之际,原地来了个铁拱桥,只见农马的脚从她肚子上扫过,带起一股猛烈的狂风,扫得白晓婷的腰带随风舞动不停。
白晓婷躲农马一番攻击,再也不敢作停留,她就势向后一翻,想退出农马的攻击范围内。不料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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