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如今虽然已经不是丐帮帮主,但他对丐帮的感情仍在,也不愿意违背丐帮的祖训。
只是乔峰乃是识货之人,自然能够看出凌牧云传授给他的九阳神功乃是何等了不起的内功绝学,他一身所学之中,也只有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两门才能与之媲美。所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若无所报,乔峰心中终究难安。
而且以乔峰之精明,也察觉到似乎始终有一个黑手在自己的背后弄鬼,自觉此番追查身世,凶险未卜。偏偏丐帮的镇帮绝学都是历代帮主口口相传,绝无图谱存本,一旦他要是遭逢不测,这两门绝学便会就此失传。
考虑到这些,乔峰便将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这两门镇帮绝学传给了凌牧云,并请凌牧云能够帮他代为传承,一旦丐帮之中选出了新的帮主,就请凌牧云替他将这两门武功传授给新帮主,从而完璧归赵,也算不负前任汪帮主对他的一番授艺之德。
在乔峰离去之后,为了方便医治照料阿朱,凌牧云等人又在聚贤庄停留了一个来月,在这期间,为了能够让阿朱快点康复,凌牧云指点了她一些九阴真经中的行功疗伤之法,而阿朱也投桃报李,将她从少林寺偷来的易筋经赠给了凌牧云,从而使得凌牧云再得一门神功。
一个月后,阿朱伤势好得差不多,便迫不及待的急匆匆的追寻乔峰去了。凌牧云与王语嫣两人也决定动身启程前往擂鼓山,去见苏星河。而薛神医则自告奋勇的跟随,心甘情愿的为两人当起了车夫来。
第四百八十六章上擂鼓山
“凌师叔,您在聚贤庄上那惊天一啸,到底是什么功夫?我怎么连听都没听说过?”薛神医赶着车问道。
薛慕华本人虽然在医学一道上有过人的天赋,对武学却也十分上心,这些年来他以救人交换武功,东学一招,西学一式,武功之博已是江湖罕有,常常以此自得,自觉天下武功十之七八都已入他胸中。
然而凌牧云在聚贤庄上那一啸震晕数百豪杰的壮举,却彻底的将他给吓到了。那等以啸声克敌制胜的奇妙法门,他之前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过。这些日以来他就一直惦念此事,想弄个清楚。
只是对凌牧云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师叔脾性不了解,一直不敢轻易发问。今日也是觉得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大概摸清了凌牧云的性子,还算是好说话,这才仗着胆子问了出来。
凌牧云闻言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我那一啸有个名目,叫做无相音罡,是一门音攻音杀之术,那天我心存善念,使的只是震音之法,把你们震晕了事。若是使用杀音之法的话,你们那些人就不仅仅是昏过去那么简单了,就算不被震死,活下来的也得变成白痴。”
“那么厉害?”薛神医不禁暗暗咋舌,道:“凌师叔,这门奇功也是咱们逍遥派的绝学吗?”
凌牧云道:“不是,我其实在得你师叔祖的武学传承之前,便已有师承,这门‘无相音罡’是我先前那位师父传授给我的。”
“是这样啊,难怪。”薛神医忽而于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凌牧云奇道:“怎么了,你说什么难怪?”
薛慕华道:“凌师叔,我是在想,假若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会这门奇功,不用与敌接触便能克敌制胜。那也就不用怕那个背叛师门修练歹毒毒功的恶贼丁春秋了!”
“那可未必,我这门音攻音杀之术需要以深厚的内力作为根基,使用出来极耗内力,而且若是碰到内力修为并不逊于己的人,这门功夫的用处也就不大了。你没看见那日我虽将你们尽数震得晕厥,但我乔大哥却安然无恙么?就是因为他的内功修为还在我之上,我的音攻之法对他也就没多大作用了。”
“那凌师叔你可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对付丁春秋那恶贼?”薛神医闻言顿时有些急了。
原本他以为凌牧云既然精通这等音攻音杀的奇功。也就不用惧一身是毒的丁春秋了。而只要能够将丁春秋铲除,那他们师兄弟几人重归师门的最大阻碍也就消失,重列逍遥派门墙也就不再是梦想。
可现在听说音攻音杀之术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丁春秋,那他之前的想法岂不成了一厢情愿的空想?
凌牧云道:“薛师侄,你不必担心,丁春秋那个背门逆贼我自有办法对付。”
薛神医虽然还有些忐忑。不过想起凌牧云在聚贤庄大展神威的手段,心中倒也相信了大半。
王语嫣道:“云哥,既然这‘无相音罡’耗损内力,你那天怎么不直接用从西夏人那里夺来的那‘悲酥清风’?那不是省事得多么?”
原来那日在聚贤庄中,凌牧云等人面对危情之前,凌牧云曾经向王语嫣两女说过随身携带了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一旦事有不谐。便会放“悲酥清风”以为应对。却不想事到临头,凌牧云竟并没有放“悲酥清风”,而是选择了以无相音罡之技来力挫群雄。
凌牧云道:“语嫣,我本来确实想用毒来着,不过后来一想,我若用毒制胜,那些人就算败了也未必会服气,弄不好日后还会再来找咱们聒噪。索性就多费点力气,施展了无相音罡来对付他们,好让他们心服口服。”
这时候就听车外的薛神医道:“凌师叔,您说得太对了,您这一声惊天长啸,确实让大家伙儿都是心服口服,经此一役。您的威名势必会因此而传遍江湖。”
凌牧云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也是让他颇为得意之事,经过聚贤庄一役,他的名头在江湖中算是彻底的响了。
虽然在那一战之后。他除了在聚贤庄中呆了一个来月,再就是赶路向擂鼓山来,并没有留意江湖中的传闻,但仅看系统中蹭蹭往上涨的声望值,他就知道如今的他在江湖中多么有名了。而他那个“名动江湖”的系统任务,更是早在他尚未从聚贤庄中动身离开时便已经完成了。
系统任务既已完成,凌牧云便也开始着手准备离开天龙世界之事了,毕竟黄蓉还在主世界中等着他回去医治呢。不过临走之前,凌牧云决定还是先将王语嫣送至擂鼓山上,让她与其外公无崖子见面,然后他便可放心暂时离开了。
说到这里,王语嫣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薛神医问道:“对了薛神医,你说那个恶贼丁春秋真的有那么厉害?如果咱们用‘悲酥清风’来对付他呢,也收拾不了他么?”
车外的薛神医沉吟了片刻,才有些沮丧的道:“王姑娘,这恐怕不行,西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虽然厉害,但丁春秋那恶贼精研毒功,浑身上下遍体是毒,在毒之一道的造诣之深,只怕遍观世上也无能出其右者,想要以毒来制他,只怕很难能够成功。”
凌牧云笑道:“语嫣,薛师侄,你们不用担心,丁春秋的毒功虽然不错,但我却有的是能够克制他的办法,若是与之对上,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取胜,你们就不必再为此事忧心,只要他敢来中原,我便能让他有来无回!”
这可不是凌牧云说大话,而是他确实有这个自信。丁春秋之所以能够横行江湖而无人能制,无非就凭借两点,其一便是其浑身是毒无人敢碰,可下毒杀人于无形;其二便是他那自创而出的臭名昭著的可以化去他人功力的“化功大法”。
可对于凌牧云来说,丁春秋这点本事根本不足为恃。讲用毒,难道丁春秋的毒还能毒得过凌牧云吸收炼化万毒之王莽牯朱蛤而练成万毒真气么?
至于“化功大法”,那就更不足虑了,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不过是他模仿“北冥神功”所创,只是武学修为不足,难得其中奥妙,于是只得与自身所学毒功相结合,另辟蹊径弄出来的一个粗制滥造版本,碰上凌牧云的“天外神功”这个“北冥神功”的升级加强版,又岂有不败之理?
丁春秋真要是敢与凌牧云放对,凌牧云有的是手段可以收拾他,无论是以“劈空神掌”、“六脉神剑”、“九阴神爪”隔空远攻,还是以“毒尊大手印”、“吸功大法”近斗,以毒攻毒,丁春秋是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别看丁春秋在江湖中凶名昭著,在被人的眼中直是个难以应付的恶魔,但在凌牧云的眼中却算不得什么棘手的人物,比之鸠摩智、慕容博等人要容易对付得多。
王语嫣和薛神医两人见凌牧云如此信心十足,虽不知他的信心来由,却也知道以凌牧云的为人和身份,断然不会随便说空话大话,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会有所凭依。
见凌牧云说得信心十足,薛慕华不禁安心了许多。
而王语嫣更是彻底的放下心来,自从与凌牧云相识之后,还从来没有见过凌牧云什么事情做不到呢,这也让王语嫣对凌牧云有种近乎于盲目的信赖。
之前也是常听人说星宿老怪丁春秋如何如何的狠毒厉害,又受了薛神医的感染,这才对丁春秋心生忌惮,但听凌牧云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她也就真的再不为此事而忧心,但凡凌牧云说到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到过。
一行三人说话间一路驾车上了擂鼓山,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大车再也无法上去。薛神医便将凌牧云和王语嫣两人从车中叫了出来,将马车在山道旁的林中停好,而后由薛神医当先领路,三人一路步行上山。
走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来到一地,但见竹荫森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
薛慕华向着那竹亭一指,说道:“凌师叔,王姑娘,这里是擂鼓山上下山的出入要径,那座亭子便是恩师他老人家命人建造的迎客亭,咱们只需到那厅中休息片刻,山上自然便会有人瞧见,前来迎接咱们的。”
虽然被开革出门墙,可薛慕华对苏星河的崇慕之心却是丝毫不减,每逢年节,都会携重礼前来擂鼓山拜望,因此对于擂鼓山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凌牧云闻言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现在这里歇歇脚吧。”
当下三人便到那竹亭之中休息,果然过不片刻,便见两个身穿乡农衣衫的青年汉子从山道之上快步奔来,步履矫健,显然都是身有武功。眼见两人下来,薛神医连忙从亭中迎了出去,向着两人打了几个手势,随即伸手入怀掏出一张拜帖来,恭敬的教到了两人的手中。
那两人相互看了看,也向着薛神医打了几个手势,随即转身沿道回返,上山而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苏星河的试探
眼见薛神医通过手势与来人交流,凌牧云与王语嫣两人都丝毫不以为怪。
凌牧云早知道苏星河自从当年被丁春秋所败,被逼立誓装聋作哑之后,便将薛神医等师兄弟八人开革遣散,从此便果真装聋作哑,不言不听,再收弟子也都须得刺耳断舌,创下了“聋哑门”的名头,因而他门下弟子都是既聋且哑。
而王语嫣虽然先前不知此事,但在来的路上却也听薛神医说过了这其中的缘故。
待那两个聋哑门弟子离开之后,薛神医回转亭中,向凌牧云和王语嫣说道:“凌师叔、王姑娘,您二位的事我都已经写在了拜帖上,如果师父他老人家同意见你们二位,一会儿自会遣人来接的。如果二位真能上山,还请务必要在恩师他老人家的面前为在下美言几句……”
凌牧云拍了拍薛神医的肩膀道:“薛师侄,你尽管放心,你的事尽管包在我身上,定叫你能够重归我逍遥派门墙。”
薛神医心情激荡,说道:“在下不敢对重归门墙之事太过奢望,但只要能够让小侄再得见恩师他老人家一面,我……我便心满意足了。”
原来自从他们师兄弟八个被苏星河逐出门墙之后,众人虽然每年都会前来拜望,但苏星河为免牵累几人,却是从来都不会与他们见面。甚至最开始时连他们的礼物都不会收,函谷八友怎么拿来,还会让他们怎么拿回去。
只是函谷八友却从来不因此而气馁,每年依旧会前来拜望,数十年不辍,近些年来苏星河似是被他们八个的孝心所打动,虽然依旧不见他们,但礼物却会留下,不会再让他们原样拿回去了。因此薛神医才会有如此一说。
时间不大,便见远处山道之上走下一队人来。共有十来人,都是乡农打扮,有的空手,有的手中则携着长形兵刃。等到得近处,才见这些长物并非兵刃,乃是竹杠,在每两根竹杠之间系有绳网。可供人乘坐,却是个简易的竹轿,略眼看去,一共有三乘。
薛神医见此情形,顿时一阵激动,他以往前来。都没被允许上山,每次都只得在这凉亭之中遥拜恩师。如今眼见山上弟子竟然下来抬了竹轿下来,显是迎客之用,而一共三乘,显然把他也算在了内,岂不是说此番连他也能上山?
便在这时,那队人已经来到竹亭之前。为首一人走进亭中伊呀呀呀的向着三人打手势。薛神医顿时神情激动,转回头来向凌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