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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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墓黄泉-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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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能成立?

    想来不然,那只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一个梦。

    “你们为什么相互称爷啊?蛮有趣的,不过,你们不怕把对方叫老了?不如,叫小包、小华、小胖、小平,你们觉着呢?”一沉之间,杜沐晴看到众人自从“打工”二字道出,连筷子都用的慢了,空气都像凝固了一样,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

    “我们,我们,我们,叫着玩的。”包圆极力掩饰。

    “我教的,北京话,捧人一头的意思,道声包爷多份尊敬与敬爱,也显示了哥们儿铁。”肥毛硬靠着关系话,此爷非彼爷。

    “沐晴,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行业术语。”

    包圆看着杜沐晴天真无邪,实不有心欺骗,说话间有意无意的想:“即然我想追这小妮子,总不能不让她知道我干什么吧,就算现在不知,以后也会知道。日后要是一说道,她还不就地把我给灭了,趁她没灭我之前,我先灭灭她,看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哦,原来是这样?”杜沐晴陡转话题。

    “老包,杜大美女爱听故事,要不你来讲段镇镇场。”

    “好!”杜沐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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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章 鬼祖宗

    包圆不像韦凡似的随口便能捻来,抓耳挠腮的憋嘟了好半天。

    循着韦凡的杨天圆往下讲。

    话说有一日天近迟暮,杨天圆远远瞧见个大院张灯结彩,他心中嘀咕:“大晚上办啥喜事?”转念电思:“灾民多,白天办事蹭饭的人乌泱乌泱的,再有钱也扛不住。”别人偷偷摸摸的张罗给自已撞见了,杨天圆一心想着晚饭有了着落,快步走了过去。一幢高大的青砖瓦房,灯笼红映,红双喜张贴,人人见笑,喜事上门要吃的那是大吉大利,杨天圆在门前徘徊之际,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咦,这不是杨家大少么,圆少爷,快请,快请!”

    “您这办喜事呢,给您道声喜了。”杨天圆抓着破衣,眼下之态被人称少爷着实生羞。

    “圆少爷,今儿是我家小少爷的大喜之日,您可要赏脸多喝两杯。”

    “同喜,同喜,你家少爷是?”

    “圆少爷十二岁前常来我家,那时跟我家小少爷常仁海打的可火热了,还记的么?”

    “记得,嗨,有些年没见了,想不到他都要娶媳妇了。”

    “快,杨少爷里边请!”

    “杨家大少爷,杨天圆,有请!”

    杨天圆的的确确有些年没见着喜兴的乐呵事了,一通连恭带敬的客套,忘了自已穿的破破烂烂,冲着拱手致敬的人一个劲的点头,却是一个人也不认识。一个头戴大盖帽身披红花的胖子,满面春风的迎过来,客客气气的说:“圆兄,多年不见。”杨天圆想都没想便猜是常仁海,同样回礼:“常兄,恭喜!”心说:“大鱼大肉有着落了,有可能的话再顺只鸡。”一番客套,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

    各式各样的礼物在一声声敞亮的高嗓下,往帐房里送。

    杨天圆不管不顾拿起东西便吃,嘴早就是臭的了,啥东西塞进去都他娘的生香。

    “杨家,杨和良,杨大东家,有请!”

    杨天圆胡吃海喝中,突然听门事的喊了这么一句,杨家世袭“厚德为本,以和为贵,天下布公”父亲杨贵生是贵字辈,自已是天字辈,杨天圆心说:“奇怪,怎么还有个杨家?跟我曾祖重名,巧极了,说不定还能攀攀关系,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越看那人越觉的与自已长的神似,心说:“用不了五百年,二百年前可能就是一家。”心底认定无误,只等瞅机会上前拉扯闲篇。

    “和良兄,久违,久违!”迎出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者。

    “忠林兄,恭喜,恭喜!”杨和良双手作揖。

    杨和良坐在贵宾之席,举手投足派头十足,俨然一派贵人风度。杨天圆拿着柿饼猛的往嘴里塞,边吃边想:“杨家虽然败了,可几百年的底蕴还在,一会儿上前好好攀攀,说不定念在同门之谊,他会帮我一把,以后用不着逃荒了。”杨和良饮了两杯酒,门事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眼中生诧。

    杨天圆心说:“好,认出本族了倒也省心。”

    杨和良向他走来。

    杨天圆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杨老爷,您吉祥,小的杨天圆,继嗣杨家厚道祖。”心猜他一定会问家里可好?父母可好?祖业收成可好?灾年有没有受影响?

    “滚!”杨和良猛的一拍桌子,震的筷跳杯转。

    “嘿,大清国,民国,哪条哪款规定老子不能吃喜酒?”杨天圆幻想的客客气气不存在了,对方不客气,自已玩啥礼数,他二杠子,自已便三道把子,光脚的不惧他穿鞋的。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杨和良口气突变,伸手便朝他后脑拍。

    “荷,你这人真不讲究,我吃我的碍你啥事?”对方一拍之下,杨天圆嘴里东西吐了出来。

    “快走!”

    “老子偏不走,今儿在这吃定了。”杨天圆一屁股坐了回去,决非耍赖皮,赶上了家败的节骨眼,灾年里好不容易碰到这般好吃好喝的款待,却被个极似本族的人催着离开,怎能不上火?杨天圆早不管对方是不是本家了,是也罢,不是也罢,反正得填饱肚子,都这份上了要脸干么?

    杨和良啥也不多说,只是一味的对他推推搡搡。

    杨天圆往嘴塞。

    杨和良奋力的往下夺扯。

    杨天圆在一来二去的夺扯中寻思:“难道,老辈间有啥深仇大恨,注定一见面就要红眼,老子虽然没有厚礼随份,也用不着这样撵老子啊!”他霎时跳上椅子,指着杨和良的鼻子大骂:“操,不认本家就他娘的算了,为毛赶老子走?老子几时把你招贼了?干么咬着老子不放?”

    “小兔崽子反了你还,滚,给老子滚!”杨和良一巴掌朝他脸上甩来。

    “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你敢。”

    “都这份上了老子怕你不成?”

    杨天圆迎脸扑了上去,扯着杨和良的头乱拽乱抓。不料,杨和良的脑袋被自已轻而易举的揪下来了,依旧愤眼怒目瞧着自已,口里仍旧在骂:“小兔崽子,敢打你祖宗,滚,滚,给老子滚!”杨天圆真吓的傻了,手一松,杨和良的头掉在了地上,还骂骂咧咧的不休。

    众人把目光聚在杨天圆身上,各自把脑袋摘下放到桌子上。

    常仁海把肠子扯出来挂到了脖子上。

    杨天圆大惊失色,发疯似的向外跑,许许多多的手向他抓来,跑出百米,眼前一黑,胸口发闷,向外猛吐黑汁,那味比尸臭强了许多倍,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那些青砖瓦房,大红灯笼,饕餮盛宴全都消失不见了,眼前却是几十座荒坟相连。杨天圆一想到自已撞鬼,飞似的往山下跑,一口气跑出数里。直到饿的再也跑不动了,小溪前擦了把脸,水中倒映的他与半年前真是天壤之别,架不住肚子饿,懒洋洋的躺在地上。

    突然瞧见溪水边有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模样挺俊,瓜子脸,大屁股,长辫子,大眼睛突落的。

    “你乍这么脏,快洗洗罢。”那女孩冲着他甜甜的说。

    “水凉,洗净了我也冻成干了。”

    “要不你来我家,我给你热点水好好洗洗。”

    “别了,我这个样子去了你家还不得让你父母打出来。”

    “不会的。”

    “你叫什么?”

    “水梅。”

    杨天圆好生奇怪,兵荒马乱,小姑娘家家乍到处跑,不怕坏人?后又寻思:“自已都顾不了,瞎操哪门子闲心?这姑娘挺热心的,说不定家里蒸有窝头啥的,噌两口吃的去。”早不知啥叫矜持了,只顾解决肚子问题,跟着那姑娘穿过几十道树林,数处大小坡,来在一个破窑前。那破窑的门扇掉了半边,窗上已无蓬纸,两只老母鸡在院子里咯咯叫,窝里摆着的鸡蛋,把杨天圆馋的像猫爪挠似的。

    “娘,我回来了。”

    “梅子,看见你爹回来了没?”

    “没,我在路上碰到个哥哥,看他可怜,把他带了回来。”

    那女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清贫,打量了杨天圆了一番,笑着说:“孩儿,脏兮兮的,快进屋洗洗,梅子去弄点热水。”杨天圆假客气了一通走进屋子,家里很简陋,穷拉了会家长。那女人说祖上曾在杨家当佃户,听闻是杨家大少爷,顿时来了兴致,忙问杨天圆娶了媳妇没有,杨天圆回应没有。那女人眼珠一转,笑呵呵的说:“包少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给你说个媳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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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章 冥婚

    杨天圆心下默叹:“这户人家真不赖,念在我们杨家往日有恩的份上帮我张罗娶媳妇,好人,好人啊!”他低着头,红着脸说:“婶儿,眼下我……我啥都没有了,带着媳妇只有挨饿的份。”

    “不会,怎么可能呢?”那女人笑着摇头,又喃喃自语:“嫁到杨家是梅子几辈子修来的福。”

    “婶儿,您说的是哪家姑娘?”男人再他娘的穿提裤也思春。

    “水梅怎么样?”

    “挺好。”

    “她十六岁好几年了,还没找婆家,包少爷你喜欢么?”

    “嗯,呃,唉,这个……”

    “大小伙子了还扭扭捏捏,喜欢就点头,如果她爹知道水梅嫁到了杨家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她爹呢?”

    “当兵了,至今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娘俩。”那女人边说边叹气。

    杨天圆不敢多问,怕勾起那女人伤心,父母从小教育他点到即止,莫作轻浮,刨根问底。洗了把脸,那女人硬让他洗个澡,还将水梅关在屋子里伺侯,弄的杨天圆极是不好意思。

    水梅一点不拘束。

    反倒显的杨天圆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

    民国,男子二八春龄正值娶亲,女子二七花龄正值嫁人。

    杨天圆泡在热水里,舒服的闭上了眼,水梅卖力的为他搓洗着,杨天圆寻思:“她妈妈定是非常乐意水梅嫁给我才这么做的,老子身无分文决非贪财,铁定是看上了老子的人品。”杨天圆迷迷糊糊的幻想着娶了水梅后,生个胖小子,破上几亩地,憧憬着美好的蓝图,忍不住流出笑。

    “包少爷,水梅好吗?”

    “好,水梅是天下最好的姑娘。”

    “愿意娶她么?”

    “娘,你说啥呢,我想一辈子守着娘,不嫁。”

    “咱俩一块守,好不?”

    “包少爷,你要是愿意咱们今天就办喜事,晚上就入洞房,乍样?”

    水梅的脸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粉色桃唇,大眼晴显的更好看了。杨天圆心说:“美,白白落个媳妇有啥不好,人家求我娶,老子一个穷光蛋有啥不答应。”他奋力的扯着嗓子喊:“愿意,我愿意!”

    喜事办的极其简单,水梅娘把老母鸡杀了一只,洗剥干净,和着草皮大大炖了一锅。没有红烛,没有新衣,亦无媒婆红轿,更无亲朋好友,用鸡血给水梅在嘴上擦了擦,算是化妆了。水梅爹当兵多年不回,娘俩相依为命,杨天圆思量:“老子嫁到这算是添男丁了,一定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旧时为避战祸,躲至深山老林之人大有。

    上世纪九十年代有驴友在山深处发现人居,一见生人便问:“鬼子走了没,抓不抓壮丁了?”

    三人坐在炕上把鸡吃了,杨天圆与水梅磕了三个头,就算正式过门了。像倒插门,更像做梦,杨天圆管不了那么多了,好坏算安顿下来了。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时。民国金榜题名没了,春雨花色简陋了些,不过却是极其美好的。肚子饱了,美人有了,啥烦恼都抛在了脑后。

    半夜。

    杨天圆想如厕,怕惊醒熟睡中的媳妇,蹑手蹑脚爬起来。

    院子里没有茅厕。

    杨天圆随便找个了地方打个激灵解决。

    蓦地里杨天圆感觉自身的气息随尿外泄,滚滚而下,尿液与血无二。杨天圆登时骇然不止,蹲下仔细的瞧了瞧是血,他惊慌失措,心说:“老子的好日子刚开头,怎么尿血了,不能肾亏啊!”满怀不安的提着裤子回到屋子,躺在媳妇身旁左思右想,抓抓枕头,捏捏被子。

    摸到了水梅的身子时,只觉得浑身冰凉,再一探水梅没了进出气。

    “岳母快醒醒,水梅没气了!”

    哪里有人回应,岳母睡的地方与他们挡着半人高的土墙。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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