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盘子请教包圆该怎么办?
包圆简单明了讲了句废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孙盘子喃喃自语:“该当如此!”
包圆的脑子里从来不缺乏建设性想法,杜沐晴已经向包圆普及过,盗墓贼不一定就是走地仙。在雁门关地宫,黄帝进一步指出,上古时期,创立走地仙一门的鼠儿仙,是金衣圣的忠实追随者……包圆初步怀疑这个傻子张建新知道什么,张建新是盗墓贼,应该在古墓里瞧见了什么可怕,导致精神失常。
稍一斟酌。
包圆率领杜沐晴、方雨洁、朴念云、爱丽丝。尼卡以“国际红十字会”的名义走进张建新的家。
张建新与安小旗并非同村,张建新所在的村子名叫尧神沟,毗临尧庙山,是个极其典型的北方傍山村庄,与小堡头村相距约有七八里路程……张建新居住的房子,真称的上危房中的危房,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压根不像人住的地方,屋子里更是凌乱不堪,臭气熏天。
这是苍蝇、蚊子青睐的场所。
说屋子里面有点像茅坑都是抬举话。
包圆进去之后,除了想做呕,老感觉这房子随时随地都会坍塌。
张超,现年二十九,已经嫁出去十年了,眉宇间更多的是劳作气息,本该是个美丽的小少妇,却是一脸饱受风霜,没有了青春气息……张建新大概疯了九年,张超的丈夫一直很讨厌自已有这么个又憨又傻又疯的岳父,自然不让张超把岳父接回去……张超无可耐何,两头照顾,好在丈夫也是农家汉,倒也没有因为岳父是疯子而嫌弃妻子,主要是农村人实在不好找媳妇,就这么将就着,算是不错了……
张超十五岁那年,张建新因盗墓被捕入狱,媳妇儿生的颇有姿色,在农村算好媳妇中的好媳妇了。
张建新锒铛入狱。
媳妇儿撇下张超,便别的男人跑了,从此杳无音讯。
四年后,张建新出狱,同年,张超嫁人,次年,张建新重操旧业,盗墓时,疯了!
张超算是个非常孝顺的姑娘了,两头兼顾,从不间断,每隔两天她必须回娘家一次,每次都为张建新备下两天的吃食,丈夫容不下岳父,张超又要照顾孩子,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呸,应该是破布与烂袜子不能兼得……曾几何时,张超也流着泪想,娘家的老房子快快塌了罢,把我爹砸死罢,这个念头很快打消了,再不好,他也是我的生身父亲,活一天我便有义务照顾一天,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是我爹。
二十四孝不过如此。
对于包圆一行人的到来。
张超显然有些举手无措,她没办法平静,国际红十字会怎么会选择帮我爹?这可能么?
一看爱丽丝。尼卡这个美丽的洋妞。
张超又不得不信。(未完待续。)
038章 钱是叩门石
天上掉馅饼的事仅仅是个精神安慰,当不得真。
不要说张超。
这个道理就连牲口也明白。
如果我们试着把亲情、友情、爱情、义务、善念、责任等等元素排除出去,除去这些,人类并不具备免费赠予别人白食白用白享的权利,给你是人道主义,不给你是理所当然,平白无故是为几……
纵然进门的是文武兼备的财神、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没有香火做引也不会白白给钱。
张超没多想便把包圆拦下了,她弱颤颤地说:“谢谢!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知道,我爸这病已经没治了,县市级以上的大医院我们负担不起……我爸得病时医保还没普及,就算当时有医保也医不好,进医院都是自已先掏腰包,随后报销,而且政府挑着拣着报销,这药不准用,那药不准用……我男人村上有个老人得了癌,不去医院至少能活仨月,进医院一剌开肚子,当场就死,我爸的病迟了,不治了!”
实话。
大大的实话。
包圆眼没湿心没酸,得,反倒把朴念云与爱丽丝。尼卡二人听的直落泪。
包圆非常耐心地解说着,我们与政府不挂勾,国际红十字会是一个非常独立的机构,是世界慈善人士共同捐赠,放心,只要你爸爸的病有治,不用你出钱,治疗的费用我们负责到底……
尽管张超被感动的眼泪哗哗,还是坚持说没治。
包圆更近一步:“是这,资助患者之前。我们经过走访调察,据听说。你爸早年曾经盗过墓……”
张超一听,感激之情陡然换作愤怒。眼晴都瞪成乒乓球了:“你们不是好人!”
包圆很有力的辩解着:“我们是好人。”
张超像是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安小旗那个老杂种欺负我爸的时候远处有车,你们是……”
杜沐晴粉墨登场了。
没错,要让包圆开口讲操蛋话,压根不用措词造句,张嘴就来,说好话便宜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为防弄巧成拙。
杜沐晴走近张超,温声说:“别怕。别怕,你的闺名叫作张超是吧,你爸爸曾经参与过盗墓,他的所做所为虽然触犯了法律,应该受到惩罚……事实上,他已经接受了老天爷的惩罚,如果法律再对他做出惩罚,法侓的公正将会受到质疑……国际红十字会只讲人道主义与慈善,我们之所以了解你爸爸曾经盗过墓。是为了寻找他的病根所在……”
杜沐晴的话非常得体,一下子说到张超心坎里了。
这么多年以来,无时不刻有人在她背后戳着脊梁骨骂,看。这就是盗墓贼生的闺女,盗墓的张建新生不出带把的,留下闺女跑了娘。看,刨人家祖坟就应该是这么个下场。还应该让雷劈一回才对……
张超的丈夫虽然不冷不热,私下里也常常笑侃侃的问。超,你爸当年刨人祖坟,奇怪,咋就没给咱们俩留下一点什么宝贝哩,你瞧瞧电视上演的那些,随随便便一件宝贝都在几十百万上说话,多得瑟。
张超笑不出来。
盗墓绝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
张超虽说是个村妇,小学文化程度,戒心还是有的……当年,张建新盗墓风光那段时间,家里据说还有外国人光顾,张超那时还小,记不大清……十几年前,张建新在村子里也算使钱没数的主,媳妇更是长的人才出众,张建新一进号子,媳妇扭脸便跟别人跑了……估摸着,当时极有可能嫌张超累赘,索性丢下不管了,女人能够做到扔下身上掉的肉不管,请恕我直言,这类女人都是畜生。
张超一点都不否认:“是!对!有!不错!我爸是盗过墓,他已经住过监狱了……”
这五人能够看的出,张超的嘴唇在发颤。
包圆压箱底的绝活是派钱,反正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瞧见万儿八千眉毛都不眨的人很少。
曾经有位无聊透顶的科学家,做过一项很无聊的实验:除去死亡、疾病、激动瞳孔放大时还有哪些因素会导致瞳孔放大?结论是:一是钱,二是男子瞧见女子牝户,尤其是美艳绝伦的牝户……
包圆一甩手,两万元现金出现在张超面前。
这间屋子,一切的一切都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杜沐晴、方雨洁、朴念云、爱丽丝。尼卡四人身上的体香直接被抹杀……神奇的是,这一次包圆闻到了钱香,这个香味很独特,奇怪,更神的是竟然把屋子里的臭味掩盖了……事后,令包圆最最感到后怕的是,这间屋子之所以没有坍塌,恐怕臭味起了一定的坚固作用,假如万恶的金钱当时把支撑房屋的臭精神摧毁,老子岂不是要被活埋一回……
穷,对于张超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十几岁之前懵懵懂懂的张超无忧无虑,这些年来,她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
张超好像太需要钱了。
一把就接过来了。
包圆感觉很好笑,事实上,不管你是国际红十字会,还是联合国,这是一个非常遥远的概念。只有钱是实实在在的,拿在手里可以改变现状,至少你的脊背会少压弯一点。
张超拿了钱,却还是那句话:“我爸的病没治了,这种情况老辈人都说过了,丢了魂,并不是钱能治好的,你们是不是想在我这里打听点什么,问吧,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们的……”
说着,张超瞧了一眼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张建新。
包圆正准备开口。
杜沐晴拦下了,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关怀:“张超,治病的方针是寻源找根,我们想知道你爸的病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们原本不信什么牛鬼蛇神,但是,你爸盗过墓,我想,他精神不正常,或许,真有鬼神作崇的因素,或许有治,或许没治,但是,我们想帮助他,我们有必要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包圆暗暗佩服,杜沐晴果然聪明。
如果换作包圆,张超收下钱,包圆必定会直接了当的问:你爸是不是走地仙?是不是在墓里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才变的精神失常,他当年到底瞧见了什么?
杜沐晴却把话题转稼到病因上面,只字不提走地仙。
张超如果是个外行也就罢了,如果她听说过走地仙这个词汇。
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超显然当成了真,这才原原委委的对杜沐晴道出当年张建新出狱之后重操旧业的事……(未完待续。)
039章 懒神仙原籍
张建新只是个盗墓贼,并非真真正正的走地仙。
事实上,就连包圆、平四贵、宋鹏、肥毛四人都算不上真正的走地仙,他们四个仅仅沿用了走地仙这个响当当的旗号,按照鼠儿仙老祖的传承,走地仙门下的规矩何其之多,单说五花八门的切口膛口要令已经是海纳百川,包罗万象了……是的,孙盘子是走地仙,可,现在四不像了。
张建新这个土生土长的盗墓贼,算是手法干净了。
丹地又名长子。
乃是上古时期尧王故里,丹朱封地,五胡乱华西燕定都之地。
人说十年中国看深圳,百年中国看上海,千年中国看北京,三千年中国看陕西,五千年中国看山西,丹地在此起到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想必不用卧云浪子多做介绍,各位都是明眼人。
丹地埋的皇帝几乎没有。
古墓着实不老少,几千年来数不清埋了不少名人,细细一搂,呵,名字比现代汉语字典都厚。
十几年前,张建新因为一件铜器蹲了班房,原本是捅破天的大罪,按说这辈子走不出号子了,这也正是张建新的俏媳妇为什么撇下张超跟着野男人跑的原困……相较而言,女人属于隐性,各式各样的定律都表明,隐性作用通常大于显性作用,婚姻的基础是性,其次才是物质,感情是性砖砌起来的。眼下社会进步了,思想解放了,女人解放了什么?性。女人有了追求性的权利……
是啊,自已的男人蹲在班房里出不来。守着他,自已这片地也就彻底荒了。
张建新为什么只判四年?
答案其实不难想像。因为,参与盗墓的有官面上的人。
此人是何方神圣?
这事说来话长,官面上的人姓暴,名叫暴小伟,再往深刨,正是孙盘子的老仇家之一,暴小伟非是旁人,正是民国初年城防团长暴红伟的亲孙子……事后,明白了这层关系。孙盘子当场惊的呆了,孙盘子向包圆讨教过一个戏剧性的问题,包小太爷不是口口声声说新中国是人民当家做主么?孙某有点想不明白,老年间那些政府要员、军阀该不该死不提,他们的子孙后代为什么个个能继续当官?祖宗当官祸害老百姓,生下的蛋还不是一个球样,为什么这类人能继续当官?到底谁眼瞎了?
包圆哑口无言。
就连自称有学问、有见识的宋鹏都无言以答。
十几年前出事的时候,张建新弯下腰来替暴小伟把整件事扛了下来。
暴小伟原本是丹地一个极不起眼的派出所干警,与张建新臭味相投。思慕上盗墓发财。张建新盗墓是为了不用再种地,钱来即容易也快,忙活一晚上,一年半载的就不用发愁了。暴小伟则不同。他的心思不全在盗墓上,这些年盗墓所得的脏款,基本使在路子上。慢慢爬上丹地刑警大队长的位置……事是两个人一块干,雷却是张建新一个人顶。是张建新傻?当然不是。
都是俩肩膀扛一颗脑袋,谁比谁差。
张建新算是精明人了。盗墓刨坟是大罪中的大罪,逮住就没轻,俩都进去,基本上死定了。
张建新清楚的意识到,国家判老子几十百年没关系。
暴小伟总会把我捞出来。
国家囚老子终生,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哥们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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