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贵硬说“呆”字就是笨字,脑袋都成方的了,能不笨么?
宋鹏觉的有理。
呵,一来二去,宋鹏的脑袋上便多了几十个圆鼓鼓的大泡,乍一看真像佛头上的圆髻。
孙盘子让这出闹剧搞的大笑不止。
正闹之间,杜沐晴忽地醒了,先是怔怔的呆了好久,立时奔到包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包,你狗日的混蛋,王八蛋,你他娘的不是东西,你不负责任,好,你敢扔下姑奶奶我一个人走了,好,你敢走是吧,你以为姑奶奶我不敢去阴曹地府撵你么,你不怕死,姑奶奶我也不怕,包,你小子给我记住,姑奶奶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走到哪姑奶奶跟到哪,你永远甩不掉,包,我来了……咦,宋鹏,你这头上的包是乍回事?你怎么流泪了?”(未完待续。。)
079章 活着的驱壳
杜沐晴苏醒过来。
只见包圆委身坐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耷拉着脑袋,单手紧握辣椒肚临死前留下的肉身菩萨,那肉身菩萨变的血红滚圆,似奇似绝,然,包圆却半点生命迹像都没有,杜沐晴失望之至,一门心思求死,正欲用头撞地自尽之时孙盘子及时拦下了,杜沐晴这才缓缓留意到宋鹏脑袋上的变化,着实不明白他头上的泡怎么来的。
阿屎瑞即便再笨,再呆,再不开明,也明白杜沐晴与包圆之间的关系,他们是一对血与火的患难鸳鸯。
见杜沐晴寻死觅活。
阿屎瑞慌忙伏在杜沐晴身前好言相劝,力说包圆只是暂时晕厥,并没有真死。
杜沐晴必死之心始才稍稍稳下来,观察良久,她问:“阿屎瑞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包,真的没死?”
阿屎瑞恭恭敬敬的回:“回包娘娘的话,包小太爷无碍,小的愿用性命作保,如果包小太爷真的死……驾崩了,小的愿为包娘娘赔上自已的脑袋,包娘娘,请放心,包小太爷福大命大,千秋万载,寿与天齐!”
杜沐晴听不惯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很不自在,弱弱地说:“阿屎瑞大哥,包,他活着就好,以后不用包娘娘这般称呼了,也不要再说什么寿与天齐,世上没有人能够寿与天齐,寿于天齐的人只有天帝!”
孙盘子、平四贵二人齐声说:“好孙女……小晴……包圆真的没死,放心,放心。包圆如果死了,大伙儿也不会安安全全在这活着了。即便包圆真想死,阎王爷还不敢收哩。收了包圆的魂魄,阎王爷这辈子别想安生!”
杜沐晴噎声说:“他才没那么大的本事哩,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平四贵见杜沐晴情绪已经稳定,便宜话自然少不了说两句,平四贵笑着说:“呵,沐晴,包圆这小子能有你这么个好女朋友,值。真他娘的值……唉,苍天啊,大地啊,啥时候也让老子谈这样一个女朋友?额地神啊,额地佛啊,求求你们,快快赐老子一个杜沐晴式的女人吧,求求你们,快点。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只听宋鹏又一声霹雳:“呔,妖孽,哪里逃?你且再说上几个字。待贫僧再来解,不信收伏不了你,妖孽。哪里走?且看贫僧手上法力无边的小翻天印……”
平四贵边躲边恨恨的说:“去你娘的!”
雇佣兵静静落在佛罩上,一动不动。张六同说已求那回子将他脑瓜仁挖了出来,并未见雇佣兵头上有损伤。
不知过了多久。佛罩外一泊浑浊不清的湖水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透过佛罩,大伙儿似乎还能看到大片球来大小的水珠,涌来浪去,却是半条鱼鱼虾虾都没见到,也没有原先见到的那些阴兵、罗汉像、菩萨像、金刚像。大伙儿好生纳闷,那回子与张六同是如何摆脱阴兵的?又如何避开那些沾之成冰的寒水珠?莫非这便是半神的威力么?难道洞庭湖湖底那些远古的阴兵都降伏不了回子么?
宋鹏依旧闹个不停。
说实话,平四贵弹宋鹏头一个脑瓜锛时心劲极高,他很有把握将宋鹏的脑袋弹满肿泡,绝对与佛门中的释加牟尼像一模一样,如果有可能平四贵会顺便将宋鹏将头发一把把薅去,几十个大脑瓜锛弹下去,平四贵右手的中指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宋鹏则像个佛门斗士似的不曲不挠,斗意酣然,瞧情形不收伏平四贵这个妖孽不算完。
平四贵心软了,他认为一直欺负宋鹏这个哥们儿也不合适,要像包圆一样高风亮节。
只能求孙盘子再次将宋鹏打晕。
杜沐晴明白宋鹏头上的包是平四贵弹的,当即制止,宋鹏虽然变得精神不正常,却不能如此欺负于他。
孙盘子于心不忍,劝平四贵躲着点便是。
呵,这下好了,宋鹏紧赶慢撵平四贵,让他重写天下奇字,宋鹏要给他一一解说,平四贵乏了,只好围着包圆周身来回转着圈躲,宋鹏紧追不舍,要诚心诚悦收伏平四贵,将他压在佛门宝莲下,十米方圆的地方,他二人你追我逃,累的气喘吁吁,平四贵差点告了饶,心下却也知道宋鹏不是装,如果这是装出来的,那装的也太敬业了!
没人知道这一泊湖水何退去。
包圆没有醒的迹像。
阿屎瑞再去摸脉像,还是似弦似革,似絮似葱,似浮似沉,似滑似涩,上中下三焦皆是如此。
不知不觉数十个对时过去了,大伙儿谁也没察觉到饿的迹像,似乎,当初从唐古拉山出来后,包圆又进了一回六盘山,知道在这一类神墓中根本不用备什么吃的喝的,只需多备些救生装置、器械、打火机、烟便可。平四贵好生无聊,直到宋鹏跑累时他才敢停下脚步,远远的盯着宋鹏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口袋还有半盒烟,却没有打火机了,平四贵一急,从地上拣起两块小石子效学古人用石头磨擦起火,石头快磨没了,楞是不见火。
孙盘子算过来人,静静站在地上,背手而立。
孙盘子暗暗寻思,如果这几个小辈不在洞庭湖湖底,孙某一人被困于此,那怕是困上一万年,一百万年都没什么干系,可这些小辈困在这,那就有点大大的不应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活着离开。
孙盘子又想到那种可怕的寒冰珠,想到阿碗变成的冰人,想到诡异莫测的回子,心说:“孙盘子啊孙盘子,你当年从采药人转投广日大师门下做了走地仙,为何不好好学点本领?本领学好了,便不会被困在唐古拉山,也不会又一次被困洞庭湖湖底!”想完,孙盘子忽地又思,自已被困唐古拉山乃是广日子、杜百川、黄奇算三人加害,这是真的么?囚龙城不过有些上古神器罢了,不过有历代帝王的魂魄罢了,那些对走地仙人来说重要么?孙盘子想不出个之所以然,也闹不明白个子丑寅卯,很无奈的叹着气,一脸惆怅之色。
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听“通通通”一阵打鼓之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又似暮鼓催人入帐。
紧接着便听到阵哗之声响起,声如狂澜。
平四贵慌忙丢下手里的石头,嘴里叼的烟都沾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孙盘子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那回子又杀回来了,还是湖水要退了,九爷,什么情况?”
孙盘子回答不上来。
声歇之时,忽见那水冲天而起,直直离地三丈有余,怪的是,大伙儿处于肉身菩萨变幻出来的佛罩中,那泊湖水袭扰不到,外面可是漫水而过。那水忽地脱地三丈,地面却半点水星都不曾见过,最初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湖水离地,雇佣兵沉重的身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孙盘子见那水升至三丈,即时化作龙卷风,回龙洞庭湖湖底,去速甚猛,仿佛就在一眨眼间,好不神奇。
杜沐晴、平四贵、阿屎瑞三人留意到,雇佣兵落在地上依旧是一动不动。靠近看时,只见雇佣兵眉毛齐的地方有一丝红印,好像真如张六同所写的那样,那回子已用秘法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去。
阴兵不见了。
似乎,远处上中下三层佛像又复位了。
忽见头顶上的透明佛罩变的五彩斑斓,像一个巨大的人型肥皂泡沫,晃了两晃,呯的破了。
只见宋鹏一马当先,站起来率先冲到雇佣兵面前,阔声喊:“妖孽,贫僧终于捉到你了,你在我佛金兰袈裟会上窃了金丝,修得铜皮铁骨,老衲专收你这铜皮铁骨的妖孽,看我大慈大悲千叶手……”
宋鹏骑在雇佣兵身上,啪啪便是两个大耳光。
这亏吃大了。
雇佣兵浑身上下铜皮铁骨。
宋鹏看似在雇佣兵脸上狂扇耳括,实则与狂扇钢板没啥区别。
宋鹏疼的哭了,一手摸着脑袋顶上的大泡,另一只肿手摸着自已的脸,大叫:“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佛主,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出家了,我要回家找妈妈,佛主,你他娘的骗人,你骗我,说我收伏这两个妖孽便许我无上金身,佛主,我根本收不了他们,老子再收下去,小命就没了,佛主,你骗人,你骗人,你许的是空饼,你让老子虔诚无比的加入佛门,却骗我,老子不玩了,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家,呜呜……”宋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平四贵急忙上前,劝说:“老宋,佛主骗你,不怕,不怕,你不是还有咱哥们儿么?”
宋鹏桀桀问:“哥们儿是啥?”
忽听“咳咳”两声传来,只见雇佣兵睁开眼,从地上蹭的坐了起来。(未完待续。。)
080章 掀开脑壳
平四贵见雇佣兵冷不丁的坐起身来,一想起狗日的不顾大伙儿安危独自逃跑的情形,平四贵心里窝的那股无名之火,立时便冲脑门窜上来了,在远处拣了块又硬又趁手的石块,摆好随时与雇佣兵美美干上一架的准备,平四贵心说:“我方有俩人,你只有一个,别说你小子铜皮铁骨,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老子也能硬生生的砸出你两个血窟窿,何况还有九爷这样的走地仙高手在旁助阵!”平四贵觉的怎么都是胜算。
雇佣兵见平四贵搬起一块石头,对准了自已脑袋,脸上登时显出不可思议,着急忙慌的摆手放下。
杜沐晴不说话,心里却在说:“平四贵,你打他干么?洋人爱干么干么,别理他!”
孙盘子说:“小平,放下,你干么?三师兄离开时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别没事找事,或许憨蛋兄弟有大用。”
宋鹏依旧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谁劝也没用。
孙盘子的话平四贵不敢不听,只好乖乖的放下,心说:“小子,最好别有下次,下次再犯,没你好果子吃!”
他们三人默认了雇佣兵回心转意,阿屎瑞却不依不饶,一方面,雇佣兵出手击杀了阿土,杀了这个大块头即能给阿土报私仇,同时还能除去这个害群之马,阿屎瑞认为:古来成大事者,须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包圆将来是个成就帝王大业的人,决不能心软,该杀便杀。想当皇帝,想坐天下。杀几个叛逆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便杀了。怎么杀都是道理,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谁说杀谁,谁说和谐谁,保证天下人都说不了实话,这才是治国之道。
当然。
孙盘子也意识到。
阿屎瑞忠君报国之心太强,只能说好一半坏一半。
但是怂勇主子杀人决非什么好事,孙盘子自然不会去理阿屎瑞讲的什么君国大道理。
宋鹏有心,没有孙盘子支持。只能先咽在肚子里。
阿屎瑞孤掌难鸣,只好暂时妥协,安心等包圆恢复后,由他老人家来圣断此事,该杀与否由包圆来决策。
其实,孙盘子此时也号不准脉,确确实实不清楚雇佣兵现在是他们当中一员,还是纯粹被水冲了下来,但雇佣兵在水下憋气不动的本领。孙盘子认为:堪称一绝!或许真的是被那回子挖掉了脑瓜仁,但,仅仅凭着眉毛上的一条点红线说明不了什么。于是,孙盘子试探性的问:“嗨。你怎么掉下来了?这会儿没水了,你可以走了。”
雇佣兵听了,一脸奇怪的望着孙盘子。
雇佣兵楞了一着。随即嘴里咿咿呀呀的,用手指指包圆。又用手比划了个大圈圈放在自已胸口,又反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秀了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又咿咿呀呀的点头,随后又直不楞楞的看着孙盘子。
孙盘子瞧的都醉了。
平四贵拉着脸说:“操,狗日的是不是说不怕石头,来,你们让开,老子砸一砸试试,妈的,老子偏不信!”
杜沐晴淡淡的说:“平四贵,别胡来,他说他知道包圆,想起包圆给自已取的憨蛋名字了,他狗日的秀身材是说自已是保护包圆的安全,咦?这狗日的憨蛋怎么会变好?我明明记得他当时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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