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窝在这儿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依我看这地方应该就靠近烧烤摊,否则高德斌夫妻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把我们三个人弄过来。
“咕噜噜……咕噜噜……”
我正琢磨着怎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突然就听到了阵阵的滚动声,声音是从正南的方向传过来的,好像是车轮滚动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大口的喘气和对话声音。
“咯吱……”地窖的门被应声打开,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地窖的门口,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烧烤店铺的高德斌夫妻俩。
这一会没见这俩人换了一套服装,黑皮围裙套在身上,五大三粗、袖子卷起、乍一看就像是大街上杀猪的。
他们俩推着一辆小车进来,车子上堆放着几只鼓鼓囊囊的麻袋,跟我身上套的这只麻袋的形状车不多。
“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够沉的,这胖子最少有三百多斤!累死我了!”老板娘弯着腰一边擦汗一边埋怨道。
“没办法,这一批货多,吃点苦把它们弄出来。”高德斌也累的够呛,靠在小车上点燃一根香烟,一抬脚将车子上的两只麻袋踢了下来。
其中一只黑色麻袋在地上滚了两圈,麻袋口子的绳子就被震裂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也是因此而显露了出来。
我一看心里一紧,这麻袋里面也装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着我们一起来南京的死胖子,死胖子紧紧的闭着眼睛,头发乱糟糟的罩在脸上,浑身上下全都水淋淋的,包括那只黑色麻袋也是湿的,好像是在什么地方浸泡过一样。
不用说另一只麻袋里面装的就是那个瘦子保镖,我心说这是闹的哪出戏,高德斌把两个保镖也一起收拾了?难道说我猜错了,他们几个不是一伙儿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高德斌夫妻俩紧接着就把另一只麻袋撕开,瘦子的脑袋就显露了出来,跟胖子的情况差不多,瘦子也是昏迷其中,额角上还有一块明显的血斑,硕大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溢出着血水。
我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侧听着高德斌夫妻俩的对话,这俩人的水藏的太深了,刚才见面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俩居然还玩上杀招。
“德斌,现在我们的信息暴露了,南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高德斌吐出了一口烟圈:“还能怎么办?今天处理完这批货,我们就带着东西离开这里,有了这批货我们到哪里都饿不死,你待会收拾一下东西,不值钱的东西就扔在这儿了,明天我们就去火车站!”
我听高德斌听到了这批货,难道说我们几个人就是高德斌的货?处理这批货又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想明白其中的要害,就看到夫妻俩起身搬起了瘦子保镖的身体,老板娘搬的是瘦子的脑袋,而高德斌则是拖住瘦子的两条大腿,两个人将瘦子从车上抬到了那只炉子的洞口处。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所说的处理该不会就是扔到这炉子里面处理吧?这炉子有出风口、旁边还有许多的木炭,我草!他们不会是要把尸体给烧了吧?
想到这里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这对夫妻火烧尸体,这得要变态到什么程度呀!
高德斌掀开了炉子的洞口,那洞口就是个呈现出椭圆形模样,老板娘将瘦子的脑袋架在洞口的一层钢板上,高德斌使劲在后面推了一把,就将瘦子的尸体轻而易举的推了进去,两个人的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再接着就看到高德斌拿起铁锹往里面加了一堆木炭,炉子的表面轰的一声浮现出了一抹红光,火势顺势窜烧了上来。
高德斌用力摁了下炉子上的一个绿色的按钮,炉子里面就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就像是齿轮在里面转动的声音,炉子算是正式的运转了开来。
我的脑袋一直就处于嗡嗡翁麻木的状态,他们真的把人塞进炉子里面烧了起来,我从来就没见过有人用这种方式烧尸体?那瘦子的皮鞋还掉在炉子的外面,里面的尸体已经熊熊燃烧了开来。
虽说之前我并不喜欢这两个保镖,但看着他们的尸体燃烧开来,内心世界震撼到了极点,说不出来的恶心,要不是我嘴上的堵着布条,早就控制不住的狂吐了出来。
那炉子大约烧了几分钟的时间,就看到高德斌将地面上一个油罐子推了上去,从炉子的一端抽出来一根拳头大小的透明水管,水管哗啦啦的流淌出莫名的液体,顺着水管流进了油罐子当中,一股浓烈的臭味铺面而来,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的空间中。
这……这是……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的明白了这黑色液体是什么?这不是我们刚才吃烧烤的时候沾的烧烤酱料吗?
草!难怪我对这个味道特别的熟悉,刚才我们在吃烧烤的时候散播出来的就是这种味儿,只不过其中加了孜然、加了蒜料、花生酱的调味品,才使得烧烤的食物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一种超乎寻常的香味!
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内心崩裂的震撼了,高德斌把死人弄到这里,然后通过炉子熬制成了黑色的尸油,再将这些尸油经过调味品处理一下,就成了独家熬制的酱料!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恐怖恶心的事儿啊?
也就是这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中,那瘦子保镖就被熬制成了特殊的刷料?接下来肯定就是胖子保镖了,胖子过后不就是我和牛五花还有黎然吗?
吗的!老子要被人熬制成特殊的尸油,然后被人沾着吃烧烤?
第049章尸油烧烤
如果不是因为嘴巴被封住,我肯定会克制不住的喊出声来,幸好刚才和黎然只是喝了点红牛,两个保镖和牛五花倒是吃了不少的烧烤,用死人尸油熬制出来的蘸料想想都觉得后怕。
这要是以前的顾客,知道是尸油熬制出来的蘸料,心里会有怎么样的感受,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出去吃烧烤了。
也就在恍惚之间,那瘦子的尸油全部都熬制出来,足足熬出来一大桶子的尸油,那尸油浑厚发亮、其中还蒸发出阵阵的热浪,散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恰好就是烧烤摊上所迸发出来的味道……
再接着高德斌夫妻俩又将那胖子保镖抬起来给扔进了炉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尸油熬制,那尸油在我看来恶心无比,但高德斌夫妻俩却把它当作宝贝似得,铁皮桶子侯在底下,尸油源源不断的滴流,有些尸油从管道中喷溅出来高德斌就手指蘸着塞进自己的嘴里,生怕有半点的浪费……
以后吃不吃烧烤还不是我现在考虑的问题了,我知道我们几个人之所以没被杀死,就是因为高德斌想要把我们熬制成尸油,现在我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躲过这一劫,就算是死我宁愿被冤鬼杀死也不要变成吃烧烤的蘸料。
刚才熬制瘦子保镖用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时间,我推断熬制这个胖子保镖的时间会稍稍增长一些,或许需要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在半个小时之间解脱出来,否则我们就会被高德斌夫妻扔进那火烧的炉子里面。
可能是尸油味道的刺激,我渐渐觉得脑袋清晰了许多,身子骨也恢复了不少的力气,我尝试把双手从绳索中抽出来,但这一切注定是徒劳无功,高德斌的绳索捆的是死结扣,不管我怎么活动手腕,节扣的范围圈子根本就没反应,这招肯定是没戏了。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借助双脚的回蹬力气,从我所在的位置站立起来,只要我能位置上站起来,我的双脚就可以自由活动,再解开锁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使出全力蹬了两脚,还真是见了鬼了,旁边堆放的就是用来熬制尸油的尸体,我的双脚就相对于蹬在了尸体上,软互互的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没什么反弹力,这招也没戏。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是汗流浃背,说实话我从来就没这么认真的去做一件事,这次关系到到死,自然是拼劲了全力去解脱,可老天爷好像是跟我开玩笑似得,来来回回蹬了几次,不仅没从原地支撑站起来,反而把压着的一具尸体折腾的滚落了下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动静恰好就惊动了高德斌夫妻俩,随即就听到老板娘的声音:“咦?有声音?哪来的动静?”
高德斌看了眼手表:“也有两三个小时了,那些药的药劲儿也快过了,来来来我们加把力气,把那几个人先烧了,新鲜的肉烧出来的尸油才够新鲜,烤制出来的东西才入味……”
我去你妈的!新鲜尼玛呀!老子不要做蘸料!
我心里清楚骂什么都没用了,夫妻俩说话间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我心头砰砰的乱跳了起来,我他妈冤不冤啊!明明还活着,就要被拉着去熬成尸油,我不敢相信自己被塞进炉子后的场景,难道我郑岩这辈子注定要被遭受活活烧死的悲剧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高德斌这对变态的夫妻了,寻思间夫妻俩就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甚至看到了那高德斌的高大身影就映照在地窖的水泥地上,硬生生被拉的很长,如同是一个索魂的恶魔重生。
“老婆先把这个小老头弄过去,我刚才就看这老头不顺眼了,还会抓鬼,鬼就在他们身边都不知道,真的是蠢到家了。”
两个人说着就先把牛五花的躯体抬了起来,而我还没入他们的法眼。
“放开!放开我!老子不要被烧死!你们两个畜生!放开我!”
谁知他们刚抬起牛五花的身体,陡然间就听到牛五花的尖叫呼救声,敢情这家伙一直都清醒着,而且也看清楚了高德斌夫妻俩的这些勾当,他娘的真的倒霉到一块儿去了。
高德斌夫妻俩也被吓了一跳,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牛五花陡然间就尖叫了起来,老板娘手一松牛五花的躯体就噗通一声摔了下来。
“我跟你们说!得罪道爷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吗?我变成冤鬼杀了你们!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牛五花这番话明显没底气,明面上是威胁,其实在我听来更像是在求饶,高德斌夫妻俩也根本就没鸟他,相互给了个眼色就把牛五花重新抬了起来。
牛五花这下也急了,我看到他全身都在尝试这扭动,但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唉唉唉,我跟你们说啊!别……别冲动啊……有话大家可以商量,我身体这么瘦也没肉啊,也熬不出尸油来啊!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求求你们拉!我不想死啊,不想被熬成尸油啊!”
牛五花的求饶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自然而然的就被高德斌夫妻俩给无视了,我本来以为女人多少会有点心软,谁知道那女人直接将胖子保镖的皮鞋塞进了牛五花的嘴里,可怜牛五花的嘴巴上竖着一只皮鞋,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我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着急啊,牛五花是我喊过来帮忙的,这家伙现在就要被塞进炉子了,我们也算是一起战斗的战友了,换谁心里也不舒服,再说了烧完牛五花再接着不就是我和黎然了吗?
“呜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我知道这样不能救牛五花,但至少可以延长时间,能多活一秒钟就一秒钟吧!
“哎呦,没想到那位也醒了,醒了正好,不要急马上就轮到你了,等我先把这糟老头子给处理掉!”
高德斌说罢手上用力一太,就将牛五花的双腿哄抬了起来,高度几乎就跟炉子的送料口一般的高,牛五花大概是感受到了炉子的烧烤高温,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别别别……别烧我啊,饶我一命叫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呜呜呜呜……”
听到牛五花这番哭诉,我也是特别的揪心,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是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呈现了出来,只求能在这个世界上多带几秒钟,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定的做到无畏恐惧,可能也会情不自禁的对高德斌求饶,也许……
我正寻思着,陡然就看到了一个不和谐的画面,我看到炉子的后面多出了一道巨大的身影,他就立在炉子的后面,白色的背心、青色的牛仔裤、以及裸露在外的那只粗壮血淋淋的脖子,脖子上立着一颗脑袋。
杜锋!是杜锋!
我分明就看到杜锋的那颗脑袋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个诡异的场面,杜锋的脑袋和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裂缝,那裂缝断断续续非常的明显,他的脑袋就像是被锯子锯开似得,脖子处的鲜血已经干涸,他的脸上斑斑点点布满了尸斑,眼睛微闭、显得无比的宁静。
确切的说这就是无头鬼张晨!那天他把杜锋的脑袋就此扯下,然后……然后居然罩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乍一看他的脖子不普通人长了一倍,跟死人版本长颈鹿一般……
无头鬼好像站在那儿已经很久了,他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双手不断的在半空中划动着,仿佛随时随地都在找他的脑袋,而高德斌夫妻俩正在忙活牛五花,丝毫都没看到背后多了一个无头鬼,炉子的火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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