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最近有些上火。”我实在是没时间啰嗦了,我发现我其实已经很焦虑,焦虑到我拜托过老北把秦海念和奶奶带到警察局的事儿都忘记了,却不想误打误撞的她们还在这里,并且受到了一个这样的年轻的人保护。
是啊,就算来办事儿,老北也不可能孤身一人的。
“我是想问你,我叔叔怎么样了?”终于,张忆回说出了他叫住我的原因。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到:“我和他还没有见到,估计他那些也有些麻烦事,但我们会解决的这个女人还有奶奶就拜托你了。”
听闻我这样说,张忆回的神情稍许有些变化,看样是担心老北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充满了某种自信,然后对我说到:“我自然会看好他们的,你快去吧,你和我叔叔都会没事儿的。”
我看着他,莫名的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门现在的年轻人,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
车再一次飞驰在这深夜安静的街道在开车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压抑不住的越来越亢奋,以至于车开得非常快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在恢复,是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在恢复让人感觉到一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我不停的抹着自己的鼻因为这鼻血就不停的在流,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得了血癌的晚期患者,到后面我干脆不管它了任由这鲜红的鼻血,滴在干净的白T恤上,触目惊心。
车很快就驶出了城市,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这一带的路我再熟悉不过,因为在这个城市的城郊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和老周,还有老陈都是厂矿弟我们小时候就住在城郊这一带,因为厂矿这种地方一般都在城郊。
童年是很美好的毕竟大大的,错综复杂的家属大院之,从来都不乏同龄的孩比起城市的孩,我们的小时候有着他们想象不到的乐趣,毕竟郊外天大地大的,可以任我们疯玩。
比起农村的孩,我们家庭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所以,厂矿弟有自己独特的圈。
曾经的这里,是一个繁华的所在人多而热闹,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大大的厂矿开始慢慢变得冷清起来年轻人出外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剩下的老人,也在自己孩所在的地方买了房搬了出去,再不济也在城里买了房。
所以,曾经热闹的厂矿渐渐变得冷清了起来剩下只是一些真正的老人,这些老人还坚守在厂矿的老房里,这里铭刻的是一个时代的回忆。
“可是如今”看到了熟悉的地方,我的思绪也很杂乱,自从我上山以后,我的父母也搬离了这里,毕竟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我人生最灰暗的回忆但如今第一次重回,我发现我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抗拒这里。
‘吱’一个急刹车,我的车开到了厂矿区的大门里面一片厂矿区黑洞洞的,没有几家亮起灯光,再一次的显出了它的落寞和寂寥。
我把车停在厂矿区的大门外,然后人走了进去在门卫室有一个打盹的大爷,对于车的动静,我的进出完全的熟视无睹。
毕竟随着这里的冷清,越来越多近郊的人觉得这里房便宜,都在这里租房住以前单纯的厂矿区,已经变得鱼龙混杂,这个门卫大爷也懒得管了吧?
这时候的天空再一次下起了淅沥沥的雨而这个城市日新月异,只是这一片厂矿区,已经十年没有变过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里,我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儿是哪儿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在我的童年,曾经发生过血案的地方。
第八十五章 重返恐怖之地
在茫茫的雨帘中,我穿过了那由一栋栋老房子构成的住宅区。
接着,又穿过了那由一栋栋厂房构成的老厂区在老厂区的背后那里有一道残破的围墙,过了那里,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一片荒草地,在荒草地上,有一栋栋的残破的老房子。
根据厂矿的老人说那是以前老厂区的地址,后来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就忽然废弃那些好好的厂房不用了接着,新的厂址就建在了老厂址的旁边而老厂址那些厂房就这么渐渐的荒废了下来。
而这些事情已经很久远了,在我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中,我妈曾经说过这个厂址搬迁,好像是发生在解放后没几年的事情。
中间真正的原因呢,连厂矿的老工人都不知道,少数几个知情人是厂矿的原领导,他们对这个事儿讳莫如深,后来也都调走了。
像这种历史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就会淡然而去,只是发生过什么的地方,总会被人们的各种神秘传说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就算原因不明,人们也会自然的避开。
那片老厂区的遗址,总之厂里的大人很少去,遇见不得不通过那个地方的时候,也都远远避开但那里,却成为了我记忆中孩子们的天堂。
在那个时候,我们那一群小孩子,总是背着大人去那个地方荒草中的蜻蜓,下雨天草地里积水的水洼,里面的蝌蚪给我的童年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抹快乐
只不过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脚下的路到了这里也到了尽头那道连小孩子都拦不住的破碎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修好了,一道冰冷的铁门横亘在我眼前
什么时候有这铁门的?我微微皱眉,还不知道这十几年不曾改变的老厂区最大的变化竟然是回忆中这个破败的地方。
即便我之前曾经看本地的报纸,知道这里被一个家大业大的商人买下来,改建成了仓库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记忆中的地方变成了这个样子充满着一种时代的感觉。
因为我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新建的围墙,还被贴上了上好的瓷砖,对围墙也那么上心只能说那个商人太有钱了,没处花吧?
只能那扇冰冷的铁门,我注定进不去如果翻墙的话在雨中,贴着瓷砖的墙怕是有5米高光洁的瓷砖也让人没有借力的地方,这可是把我难住了我得想个办法进去啊。
我眉头微皱朝着后方退了几步,试图一跃而上,看看能不能够着围墙的顶端却无奈的发现,我的跳跃能力完全没有达到如此优秀的程度,加上没有借力的地方,我够不到围墙的顶端。
难道需要搬一些东西过来吗?我还在试探着想办法但在这个时候,那扇冰冷的大铁门忽然传来了吱呀的声音,接着,我看见那扇大铁门上的一道小门开了,一个在这种天气都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就倚在门边看着我。
我回头看着他,他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那个面具很奇怪,有一个长长的突出的鼻子,眼睛处是诡异的笑纹看起来有点儿像某个岛国的传统面具,但又不是完全一样,因为面具上两侧,有三道鲜红的印记,像是用手指抹上去的像极了远古人类画在脸上的图腾。
这么一个怪异的男子,出现在这么一个雨天况且,这还是猫妖和我相约的地方。
我的鼻子还在发痒一转头,又是两股热流从鼻子中流出我怀疑这样时不时的流鼻血,我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哟,堂堂叶正凌搞的这么狼狈啊?不用翻墙了,还是从大门进来吧。”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开口了,语气中不乏揶揄和讽刺的味道,却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的。
什么叫堂堂叶正凌?我叶正凌什么时候那么有名?需要用堂堂叶正凌来形容?
这个回忆不怎么美好的地方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可是到了这一步,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也不和那个奇怪的男人做口舌之争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也狼狈,被再次落下的大雨淋了个透留着鼻血,胸襟上还有氤开的血迹
我望着那个男人,故意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的走近了那道小门。
我觉得我有一种悲壮的色彩就感觉像是慷慨赴死的英雄,我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却不想那个男人只是不懂声色的看着我跨过了那道小门,然后低声在我身后说了一句:“你不怕?”
这句话原本没有什么,但我的后背却莫名起了一片鸡皮疙瘩眼前的地方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熟悉的荒草地了,而是被改建成了一个个崭新的仓库,从我进来以后,那些在仓库之中的路灯忽然亮了起来我还看见这个地方环境挺不错的,在仓库与仓库之间的很多地方,修了小路,小花坛
可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别人只是一句淡淡的你不怕,就让我后背起了鸡皮疙瘩这个地方无论再怎么变,也是记忆中最恐怖和压抑的地方,我也许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别人一句轻轻的你不怕?就像一把洞开了恐怖的钥匙,瞬间引发出了我内心的情绪。
雨还在下我被一句你不怕僵硬了身体,站在大门的背后,一时间竟然没有走进去的勇气。
但我身后那个男人却是‘呵呵呵’的笑了出来,接着,一道铁门关闭的声音就从我的身后响起我感觉他走到了我的背后,然后像一条阴毒的蛇一般来到了我的耳旁,轻声的说到:“走吧,进来了,你也就出不去了我是不会动手的,因为还轮不到我,我不够资格。”
我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终于还是迈动了步子如果说我有一万个需要转身逃跑的理由,但只需要一个前行的理由,就让我无法后退只因为我知道老周肯定在这里。
脚步踏在雨水中,发出了‘噼啪’‘噼啪’的声音一开始只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但是我每走过一个仓库,就会有新的脚步声加入进来。
待我走到仓库的中央我的身后,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统一的黑衣黑裤,统一的诡异白色面具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而在前方的路上,还有不少黑衣人在靠着墙等待着明晃晃的灯光之下,他们的脸上全部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
当我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就自觉的加入我身旁还有身后的队伍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诡异的笑声。
之前为我开门那个人,始终走在我的旁边我之所以确定是他,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阴沉的味儿,而且始终没有变过位置。
走过了又一个仓库,来到了记忆中的那片最大的空地此时,这里已经是小桥流水,假山花草,被改造成了一个园林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修建这个园子的主人颇有一些品味,这样的园子即便是在雨水中,灯光下依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而在园子的背后,是一个显得比其它仓库都大的仓库说是仓库,只是因为它就是单独的,很大的一间房子但是仔细看起来,说它是仓库是糟蹋了它的建筑风格因为它很华丽,华丽的就像古代的宫殿,是那种用来开朝会的大殿。
有些带着岛国的风格但知道的,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唐朝时期的风格毕竟岛国的很多建筑是深受唐风的影响。
“进去吧。”我身旁的那个男人开口了,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让人不舒服,就像一条阴毒的蛇,再普通不过的话,在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感觉像是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竟然是这里这里在以前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厂房,我记得在这里有一个类似窑洞的洞子又像是下水道,又像是防空洞在这里,有我最恐怖的记忆。
但在这个时候,我反而忘却了恐惧,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转头看着那个面具男,开口了。
“既然你说我进来了,就出不去我想你也不介意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人,还是个妖怪吧?”
雨水‘哗啦啦’的下着,我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带中,就这样死死的看着这个男人而他,却再一次的笑了。
第八十六章 大殿之中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笑?因为他的笑容很讨厌,看得我很想往他脸上狠狠的打一拳。
在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因为不时的就流那么一些鼻血,而显得苍白但是在我的内心却躁动的厉害,很想要发泄出来自己这一身力气。
补身子的药,按照中医的说法,多少都有些‘躁’,会让人心火很重,就比如我现在。
但是,在没有见到老周之前,我还不能动手,最起码我搞不清楚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明明不是只是一只猫妖吗?怎么带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面具人?
难道这就是毛瑞之前在和我搏斗的时候所威胁我的吗?那个所谓的大人来了?
我一边盯着那个男人,一边在脑中快速的思考着这一切但好像事情又说不过去,只因为这个仓库早早就开始建了,看这里就好像是某种大本营的样子,修建这个仓库的神秘商人怎么也和这一切脱不了关系说不过去的点就在于这个仓库早就开始修建了,莫非早就开始针对我了?有这个必要吗?
这中间有很多疑点我想不通透,总之这一切真的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我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深陷其中了。
而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