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成龙上了车,忽然叫了起来:“等等,等等!”
他看到自己的同伴杨子威和高铭意也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
成功了,居然真的成功了!邓成龙几乎忍不住欢呼起来。
tmd,该死的监狱,再见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等我以跑到蓝山岭,鬼才能抓到我!
换上了接应者递来的衣服,看到杨子威和高铭意也是一脸的喜色,邓成龙得意洋洋:“怎么样,我就说能够成功吧?”
“邓少,这次多亏你了。”杨子威和高铭意赶紧拍起了马屁。
面包车停了下来,邓成龙一惊,以为出事了,接应者赶紧安慰道:“没事,换车。”
他们从面包车换到了一辆同样牌照被遮掩的轿车上,开了一段路,又换上了一辆保姆车……
邓秀生庞大的财力在这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不断的换车,将给抓捕带来极大的难度。
并不长的路,邓成龙一行居然换乘了八辆不同的车。
“邓少,差不多安全了。”那个接应者长长的松了口气:“现在我们已经离开监狱所在的地方了,那些警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跑的那么快,而且前面的车子还会不断的迷惑他们。”
“万一那些人被警察抓到怎么办?”邓成龙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这次是要救谁,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接应者得意的笑道:“警察什么都审问不出来,就算有了线索,我们也早就跑的远了。”
他拿出了三张身份证:“邓少,这里面是假的~身份证你们路上用的上。”
然后又拿出了另外三套满是污秽的衣服:“这三套衣服你们换上。”
邓成龙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你们从现在开始是建筑工。”接应者把车停了下来,催促着他们换上了衣服,然后把他们带到了一辆卡车前,卡车上堆放着水泥,水泥上面早就坐着几个同样建筑工打扮的人了:“都是我们的人,邓少,虽然警察想不到你们会跑的那么快,但总要预防万一的。就算半路上被警察查了,你们也是合法公司的工人。警察打电话去一查,公司里保证有你们。”
邓成龙大喜,为了逃命,他也顾不得什么了,招呼着杨子威和高铭意一起,学着卡车上的人,用水泥灰把自己的脸上弄的到处都是。
接应者做事非常仔细,还特意拿出了三顶假发套,同样沾上了水泥灰,弄的乱蓬蓬脏兮兮的让三个人戴上。这么一打扮,就算金管教此刻出现也未必能认得出他们了。
“多谢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让我家老爷子好好的谢谢你。”
“不必了,我欠你家老爷子一个人情,这次算是还清了。”接应者笑了笑:“放心,就算我被抓住了,也肯定不会出卖你们的。邓少,你要想感谢我,就听我一句劝。”
“什么?”
“这次我们侥幸成功,但警察一定会在全国范围内展开抓捕的。听我一句劝吧,千万不要再嚣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将来去了国外,好好的隐姓埋名过日子。不然再被抓住,你们都是死罪!你家老爷子就算再有办法也保不住你了啊!”
邓成龙嘴里应着,心中却大不以为然。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这次跑出去了将来一定要找艾小海报仇!(未完待续。。)
二百九十六。 老鹅头发生的蛇灾
蓝山岭。
这里距离湖岩纳溪开车五个小时。蓝山岭的生活节奏非常缓慢,并不像大城市的人们那样每天总是急匆匆的,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来用。
一大早,在那些四处林立的小饭店里,上了年纪的老人,甚至包括一些中年人,总会弄上一点小吃,一碟辣椒,然后开上一瓶酒,从早上便开喝了。
不急,什么都不用急,放慢生活节奏,钱是赚不完的。这就是蓝山岭人的生活态度。
艾小海一来便深深的体会到了。
从下了车开始,他的节奏便也自然而然的放慢下来。
由于从蓝山岭到康世君的家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艾小海到这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因此开了一个旅馆住了下来。
老板娘人很热情,只是办事效率太慢了些。
在大城市里,住宾馆旅馆的时候都是用的身份证识别器,把身份证网上一方“滴”的一声什么都出来了,但在这,却依然还要手工登记。
一本厚厚的旅客入住登记册,老板娘对照着身份证写的很慢,写两笔,还不忘了抬起头来和艾小海聊上两句,问些关于溪南的情况。说到后来居然来了兴致,把笔一放,也不登记了,就这么和艾小海闲聊起了溪南。
“那有什么好的啊。”反正今天是走不了的,艾小海干脆也说道 :“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人就好像关在笼子里似的。空气质量又差。要换我,我倒宁愿住在这里。”
“话可不能这么说了。”胖胖的老板娘笑眯眯的:“我们这小地方的人啊,总想着到大城市去;大城市的人呢?又总想着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你说这算啥呢?”
艾小海笑了笑:“我看蓝山岭的开发好像不够啊?我去过哈尔克市和湖岩纳溪,旅游开发的都不错,蓝山岭怎么不开发旅游资源呢?”
“你瞧我们这有什么啊?”对于这老板娘一点都不热情,也代表了蓝山岭大部分普通人的想法:“山,除了山还是山,谁愿意到我们这来玩?再说了,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外面来的人一多了。可不就乱了套了?各地方有各地方的规矩。反正我们不喜欢每年有那么多的外人来。”
恩,这就是各自的生活态度问题了。
蓝山岭人习惯过这种平静安逸的生活……
一个简单的登记,居然办了有一个多小时。艾小海是天亮时候进旅馆的,等到办好。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再出来。天都黑了。
一看。到吃晚饭时间了,艾小海问老板娘附近有什么好吃的,老板娘顿时变得更加热情起来。竭力让他去旅馆边上的一家饭店吃,也不避讳,告诉他那是自己的妹妹开的。
成,给谁做生意不是做?
一进老板娘妹妹的饭店,顿时让艾小海大开眼界。
有四五桌客人在吃饭,菜都上齐了,最里面居然支开了一张麻将桌,四个人在那打起了麻将。
艾小海找了张空位置坐下,过了好大一会愣是没人来招呼的,最后艾小海实在忍不住了:“点菜,吃饭。”
“哎,等等,等等,打完这把就来。”声音居然是从麻将桌上传来的。
艾小海啼笑皆非。
旅馆老板娘说这家饭店是她妹妹的,叫金花。现在一看?好家伙,老板娘居然在饭点上打麻将?
再看看那些客人,好像都见怪不怪了,根本就不在乎,不时还有人凑过去看一把,评论上一番牌打的对还是错。
好容易等到一把牌打完了,金花这才过来,一看艾小海便说道:“哎哟,外地人吧,面生。您也别点菜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们这边好,我来帮你安排,一荤一素一个汤就成了。喝酒不?喝酒的话再加个干巴,一吃起来可香了。”
艾小海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得,你金花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当家的,赶紧去炒菜,别让客人等急了。”
金花一叫,麻将桌那站起来一个胖子,晃悠着便进了厨房。
服了,服了,艾小海是真的服了。这饭点上,居然饭店里的人都在打麻将。
“你先坐着,菜很快就好,我们那还有两把牌就结束。”金花说完赶紧拍了下边上一桌一个客人的肩膀:“老段,赶紧着搭把,打完收了。”
那客人老段一抹嘴,居然真的屁颠屁颠的走到了麻将桌前。
艾小海在这里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菜上来了,艾小海尝了下,别说,味道还真不错,尤其是金花推荐的那个干巴,果然香的很。
菜也上了,麻将也打完了,金花笑嘻嘻的上来和艾小海打了招呼。
饭店里的几个人也该吃饭了,这里的饭店可不像其它城市饭店里的员工,要么早吃饭,要么等客人吃的差不多了自己才吃。客人在吃,他们也一样在吃。
金花的丈夫,那个胖子艾小海听别的客人叫他“牛大”,大概是个外号之类的。
牛大弄了几个菜,看到老婆在和那个小年轻聊天,干脆把菜往艾小海的桌子上一放:“小兄弟,外地来的?一起吃呗。”
嘿,一点都不见外。
艾小海点了点头,牛大招呼上自己媳妇和两个饭店里的服务员,围着桌子团团坐下,拿出一坛子酒,给艾小海面前的碗里不由分说的倒满:“尝尝,尝尝,我自己酿的,你们拿绝对喝不到。”
那个老段赶紧从自己桌上拿过空碗:“牛大,来一碗。”
牛大立刻大方的给老段倒上了满满的一碗酒。
好家伙,他媳妇金花居然也给自己倒上了一大碗。这让艾小海顿时想起了殷雨诺。是不是这些地方的女人都特别能喝酒?
“小兄弟,来,一大口。”
艾小海的酒量太一般了,可架不住对方的热情,举起碗来喝了一大口。
辣、呛,这是入口的第一感觉。可从嘴里到喉咙里,却好像一条线一样,到了胃里,暖洋洋的舒服得很。
艾小海虽然不懂酒,但也听人说过。好酒就要像一条线一样。看来牛大不是吹牛的。
顺口闲聊。一听艾小海就住在隔壁她姐的旅馆,而且艾小海来这里吃饭也是她姐介绍的,金花顿时高兴起来:“哎哟,我说你怎么会来呢。”
“你姐可有好一阵子没有来吃饭了。”牛大接口说道:“就上次喝醉了不好意思了吧?”
金花狠狠朝自己丈夫瞪了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那次不是你拼命灌我姐。我姐能喝醉?”
“她不就喝了一斤半的酒吗?”牛大嘟囔了声。
艾小海听的呆了。一个女人能喝一斤半这种又凶又辣的酒?他艾大王别说那么多。就算半斤估计也要被放趴下了。
“我那姐叫望花。”金花对艾小海也不见外:“守着那店也不容易。我好歹还有牛大呢。她一个人,张罗这张罗那的……牛大,去把我姐叫来。让隔壁的小顺帮她看店。”
“哎,我这就去。”
“她先生呢?”艾小海试探着问了句。
“她男人啊?”金花又喝了一大口酒,恨恨地道:“死了!”
死了?可看金花的样子,只怕那个叫望花的男人没有死吧?
“你说这种男人,扔了老婆孩子,一走就是那么多年没有消息,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金花正在那恨恨说着,望花却和牛大一起进来了:“金花,瞎说什么呢?我男人不是上月还和我通了电话?”
“你呀,总是一门心思的说你男人好。”金花拉着自己的妹妹坐了下来,让男人上了碗筷,倒上了酒:“几个月就来这么一次电话,家里也不管不问,大过年的都不回来团聚,你说这还像是个家里的老爷们吗?”
望花一笑:“他不是不想回来,是不敢回来。”
艾小海像是听出了什么,望花的男人应该是犯了什么事跑出去了。
这是人家私事,他也不方便多问。
“哎,小兄弟,我男人也在溪南打过工呢。”望花忽然这么说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溪南打工,在一家很大的厂子里,老板对他很好,还给我汇了两万块钱呢。姐,你总说他没良心,给他每年都不忘记给家里汇钱。”
“大龙是个好人。”这时候边上那桌的老段干脆连碗带筷的挪到了这一桌来,还不忘记还自己吃的菜端了过来:“你说当年,谁不知道大龙义气?咱们这谁有个困难,只要找到大龙,他没有不肯帮忙的。要不是当年他那一拳……哎。你们说也真是的,大龙这是做好事,救人啊,咱们这的警察都不是太愿意抓他,要不然,他能跑了那么多年?”
他们在那闲聊着,艾小海听着也算是大概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十多年前,望花的丈夫那个叫大龙的,晚上看到两个小流氓在那逼住了一个小姑娘想要做坏事,当时就冲了上去,和两个小流氓打了起来。
大龙从小就练过武,出拳狠,一个收不住,居然把其中一个给打成了重伤。大龙被吓到了,赶紧跑回了家,和媳妇说了这事,带上点钱就跑了。
那个流氓最后是被救活了,只是警察说大龙这是什么防卫过当,已经触犯到了法律。不过大家都是认识的,警察也知道大龙的为人,没有特别为难望花,做了个简单的调查就算了,也没有过分追捕大龙。
结果,大龙这一跑就是十多年。隔三差五的也不断的寄钱回来,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做些什么。
“要我说啊,大龙傻啊。”老段叹息一声:“当初就不应该跑,我外甥不是做警察的吗?我问过他,他说大龙当初要是不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蹲两年大牢,要不然这不早就出来了吗?别人坐大牢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大龙出来了谁敢看不起他?糊涂,你们可真是糊涂啊。”
也是,艾小海心里大是赞同老段的说法。
很多因为一时冲动犯法的人,想到的第一想法就是跑,结果一跑就是十多年,甚至是几十年。整天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听到警笛声。看到警察就害怕。这些人也不想想。要是当初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