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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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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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吧。”这时,涂老头站了出来,“我去请王大夫吧。”说完,便动身往外走出去,临走之前对涂菲媛使了个眼色,“媛媛,听你三叔、三婶的话,知道不?”

    涂菲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现在谁来说一说究竟怎么回事?”白村长清了清嗓子,问道。

    刘氏攥着手心,已经忍了好一会子,闻言立刻说道:“他们郑家欺负人!”

    便将涂玉儿怀孕后,郑屠户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上,不仅令那个女人怀了身子,还容着那个女人欺负涂玉儿,如今郑屠户又到家里来,污蔑涂玉儿让那个女人落了胎,活生生把涂玉儿的孩子打掉的事,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村长,叔公,你们说他们郑家是不是欺负人?”刘氏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泪,她拧了一把鼻涕,又说道:“我们家玉儿,你们是没见着,额头上被碰了好大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孩子落了,她出了那么多的血。你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玉儿是多么好的孩子,你们都知道,你们说是不是郑家欺负人?”

    白村长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是冷笑起来。当年,就因为白大富对涂玉儿动了点手脚,调戏了几句,就被涂大河一顿打。刘氏死活相不中白大富,嫌弃白大富游手好闲,借口哪有同村嫁娶的,非要把涂玉儿嫁去镇上。如今好了?涂玉儿落得这样下场,刘氏满意了?

    心里骂着活该,面上假惺惺的,口里只道:“那你们家想怎么样啊?”

    “和离!”刘氏决绝地说道,看着郑屠户的眼神带着恨,像要把他吃了:“他这样对我家玉儿,不仅要叫玉儿把嫁妆带回来,他们郑家还得赔偿我们玉儿!”

    王大夫说了,涂玉儿的孩子是硬生生被捶掉的,对身体伤害很大,以后说不定都怀不上孩子了。涂玉儿还年轻,双十年华的姑娘,和离后定然还要再嫁的,涂大河和刘氏都舍不得叫她一辈子这么蹉跎下去。

    既然要再嫁,却不能生,便是很大的短处了,说不定只能嫁给人当填房。想到这里,刘氏就恨不得把郑屠户生吞活剥了,说话自然不客气。

    “哼,赔你们银子?”郑老大冷笑一声,“赔你们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兄弟被你们打成这样,还挨了一刀,不得看病养伤的?我兄弟每天杀猪,能赚一两银子,如今伤了肩膀,还是右边肩膀,少说一个月动不得刀,少挣的这些银子,你们也得赔!”

    “你们不要脸!”刘氏气急喊道,“一头猪才几个钱?他杀猪就赚一两?糊弄谁呢?你咋不去街上抢?媛媛倒是砍了他一下,但是我大闺女被他打得不能生,小闺女被他折断一根手指头,这个钱怎么算?”

    郑老大冷笑道:“你两个闺女加起来,值几个钱?抵得过我兄弟的一根手指头不?”

    “你——我跟你拼了!”刘氏气得四下转头,寻找家什,要跟郑老大拼命。被涂大河拦腰抱住,不让她冲动,转过一张满是伤的脸,看向白村长和几个村里老人说道:“村长,叔公,你们说咋办?”

    他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农家汉子的脸上,带着不忿、阴沉、绝望和希冀,祈求白村长和几位村里老人能给他主持公道。他心里知道,以郑家的势力,想要公平的结果,凭涂家是做不到的。只能借着村里的帮助,才能多求一份补偿。

    另一边,郑老大的脸上,一点儿沉重神色也没有,只有冷笑,轻蔑。身后跟着郑老二、郑老三、郑老四,个个都是高大壮实的汉子,一齐投过来轻视的眼神。要和离?可以。要银子?他们一文钱也不会给。

    一轮明月从云朵里探出脸,洒落一地清辉,不大的院子里,壁垒分明地站了三方人。得意蛮横的郑家人,愁苦哀绝的涂大河等人,心思各异的白村长以及尚未表态的几位叔公。

    “当真要和离?”这时,白村长假惺惺地说道,“郑家小子毕竟年轻,犯了错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他低头认个错儿,再好言好语把媳妇请回家,不比什么都强?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郑家小子日后好好待她,我觉得却也不必非和离不可。”

    李氏一听,不乐意了:“村长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怎么就是大不了的事了?我大孙女儿被打破了头,还被生生捶掉了孩子,险些掉半条命,怎么就是大不了的事了?”

    “和离!没二话!”刘氏擦了把脸上的泪,又拧了把鼻涕,恨恨说道。

    涂大河亦是强硬地道:“必须和离!我闺女好好地嫁给他,又吃苦又操劳,他一点儿不心疼,把我闺女欺负成这样,我再不放心叫我闺女跟他过日子,一定要和离!”

    白村长心里阴阴地笑了,又轻蔑又不屑,才去了半条命而已,可不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他儿子活生生打死过媳妇,不也没人说啥?叫刘氏不肯把涂玉儿给了白大富,如今被欺负了?活该!想和离?也叫郑家扒他们一层皮去!

    “我们不同意和离!”就在这时,郑老大说话了,“涂玉儿嫁进我们郑家,吃我们郑家,喝我们郑家,连个一子半女都没生下来,就想和离?没门!除非她给我们郑家添一分香火,否则我们不同意!”

    涂家人把郑屠户又打又砍,伤成这样,还想和离?做梦吧!他今日就叫郑屠户把涂玉儿领回家,一天一打,把今天的仇报回来!郑老大阴测测一笑,打定了主意。

    “放你娘的屁!我家玉儿手巧能干,里里外外一把抓,给你们老郑家出力还少了?怎么就落得个白吃白喝的名头了?”刘氏气得说道。

    郑老大冷哼一声:“谁家媳妇不是这样的?但是人家媳妇三年抱俩,给夫家添丁,你们家闺女可曾下一个蛋?说她白吃白喝,难道还说错了?我们郑家养她三年,她一个蛋都不下,就想走,没这便宜!”

    刘氏直是气得快站不稳,呼哧呼哧喘着气,一只手揪着胸口,眼见要气得厥过去:“谁不下蛋?是我家玉儿不下蛋吗?我家玉儿才要下蛋,不是被那个畜生捶掉了?又怪谁?”

    “总之我们不同意和离!”郑老大冷傲说道,半点不退步。

    这时,一个村里的老人站出来说道:“郑五,你咋个想的?如果不和离,你以后能不能好好对玉儿?”

    “我不——”郑屠户心里不想再跟涂玉儿过下去了,他想跟涂玉儿和离,然后把香儿娶进门。香儿嘴甜心软,又乖巧又漂亮,可人极了,比不解风情的涂玉儿好了不知多少倍。然而,郑老大在后头踢了他一脚,他再不敢说什么,抿了抿唇,说道:“我听大哥的。”

    郑屠户心里也有些不甘,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今日吃了这样的亏,绝不能就此揭过!把涂玉儿接回去也好,叫她给香儿端茶倒水,捏肩捶腿,擦脸洗脚,把香儿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也给香儿出一口气!

    “如果你要接媳妇回去,那就给你媳妇磕个头,好好道个歉,让她心甘情愿跟你走。”那个叔公说道,“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郑屠户抬起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怎么能给一介妇人跪下?”

    “不跪也行,你自己给自己脸上扇二十个巴掌认错。”那个叔公说道。

    郑屠户仍然不愿意,然而这回叔公没问他同不同意,直接转头看向涂大河:“就这样了吧?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揭过去也就是了,好好过就是一辈子。天也不早了,就别折腾了,郑家兄弟几个还要回家,再晚了也不好。”

    涂大河闻言,顿时满脸绝望:“叔公,我们要和离!”

    他没想到,事情都这样了,他们居然还认为是小事,想让涂玉儿继续跟郑屠户过一辈子?难道他们都听不出来,郑家绝不会好好对涂玉儿的?涂大河只怕,今日郑家把涂玉儿带回去了,明日涂玉儿就是一具尸体了!

    大闺女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看起来柔柔顺顺,其实心里是个烈性子。若是一个想不开,晚上自己吊死了也是有的。若是给郑家带回去,羞辱一通,不得直接撞柱子?他宝贝了十多年的闺女,怎么忍心眼睁睁推她下地狱?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个叔公不悦地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拆人姻缘是大罪孽!”

    涂大河气得浑身都发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看向其他人问道:“几位叔公都这么觉得?”

    “你家玉儿还年轻,若是郑家小子知错儿了,就回去跟他过日子吧。”

    “若是和离了,她这样残花败柳,还能找到比郑家小子更周正的吗?你别为了一口气,就害了闺女一辈子。”

    “人活世上,哪能一点儿委屈也不受?我们知道你疼闺女,可是小两口的,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几个叔公接二连三说道。

    涂大河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知道了,今日和离是没戏了。只怕,以郑家老大的歹毒,是要抢了涂玉儿回去的。可怜他的闺女,身上伤,心里痛,怎么能跟他们回去?哆哆嗦嗦只道:“绝不可能!我不会叫我闺女再跟他过日子的!”

    “谁又受伤了?在哪里?”就在这时,涂老头请的王大夫来了。

    郑老大抬起手示意道:“在这里!大夫,我兄弟的膀子被砍了一刀!”

    “被砍了一刀?”王大夫皱了皱眉,“被砍了一刀,怎么不进屋坐着,给他止血?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大夫屋里请。”郑老大说道,推了推郑屠户,往屋里走去。也不管涂大河同不同意,率先进了屋,踢了凳子出来,按着郑屠户坐下。

    其他人纷纷跟在后头,涌进屋里。

    只见王大夫放下药箱,来到郑屠户的身前,解开他的衣裳,露出膀子上的伤口来。才一看清,不由得手一抖,骇道:“怎么砍成这样?”

    但见郑屠户的衣裳被血浸湿了小半,虽然有郑老大给他按着,仍旧是呼呼冒出不少血,染得半边身子都红了。再看那伤口,又深又重的一道豁口,王大夫粗浅瞧着,只怕连骨头都被砍坏了!

    “打干净水来!”王大夫喊道,随即蹲下去,打开药箱,拿出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待郑老二端了一盆清水进来,便蘸了水,擦他膀子上的血,然后上药。

    “嘶——”郑屠户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拳头紧紧捏了起来,赤着的膀子,可见一条条肌肉都绷紧了。

    王大夫足足倒了一小瓶药,才勉强把血止住了,然后用纱布紧紧缠起来。

    “这是黑妞子砍的?”就在这时,白村长忽然出声道,目光一转,投向里屋。

    隔着一道布帘子,便是里屋,涂玉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李氏坐在床头,抚摸着涂玉儿的脸,心疼得直流泪:“玉儿哟,奶奶的玉儿哟,你咋命这样孬!”

    涂老头和涂菲媛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幕,脸上都涌起怒容。

    涂玉儿一直是个好姑娘,与惯会做表面功夫的李琼儿完全不同,涂玉儿是一个真正温柔善良的好姑娘。不论对谁,都是温柔可亲。也懂得分寸,不会烂好心,从不自以为是地做一些强迫人的好事。

    涂大河与刘氏,这些年来对涂家二老一直不亲近,仅仅比老死不相往来好一些,涂玉儿却不管,该上门还是上门,时常还带点东西过来,也亲切地跟涂菲媛说话,从不学别人叫她黑妞子,都是叫她媛媛。

    这么好的姑娘,却被一个人渣伤害成这样,李氏心疼得直落泪,涂老头也是紧紧抿着嘴唇,眼睛里有泪光闪动。涂菲媛站在一边,脸色沉沉的,听到外头有人叫她的名字,眉头一动,转身打开帘子走了出去。

    “村长叫我?”涂菲媛走出去道。

    白村长指着郑屠户的膀子,道:“这是你砍的?”

    来之前,白村长听过几句碎嘴,什么涂菲媛本事了得,如何骑着郑屠户打。那时,他一笑置之,只当村民们夸张。此时一见,才知全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郑屠户的伤,不仅仅是涂菲媛拿不稳刀,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是郑家要讹人才故意夸大了。

    又想起才进门时,涂菲媛一手揪着郑屠户的领子,一手拿刀架在郑屠户的脖子上,尤其那时郑屠户居然是跪着的,越想越觉得凛然。

    “是我。”当着这些人的面,没什么好否认的,涂菲媛点头说道,然后抬手一指郑老大,说道:“本来我只是威胁他们,不叫他们再打我三叔。谁知他抓了我爷爷奶奶,威胁要掐死他们,又抓了珠儿,折了珠儿的手指头,还威胁要把珠儿的手指头一根根都折断。”

    “我听得气坏了,凭什么我们涂家的人,都要被他欺负?玉儿姐姐被欺负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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